我们恨美国什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0:54:25
刘燕波
在我们身边,仇恨美国的人到处都是。只要一提到美国,便咬牙切齿。
以前认为:我们半个世纪的意识形态惯性,使我们对外部世界的了解会有个
过程。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冷战思维’会逐步淡化。
但观察周围和网上的人们,并没有出现期望看到的迹象。反倒是仇恨的人数、
程度与日俱增。尤其是在‘炸南使馆’,‘撞机事件’,‘打伊拉克’等事件后,
仇恨指数近乎是陡直上升。
有一个‘学者’曾写到:“我国若不与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对抗,在世界上
就会成为别人的附庸,失去应有的政治地位”。
这是典型自欺欺人的冷战思维核心理论。
可以明白地告诉大家;冷战思维的本质,就是拖着整个民族去树立敌人,再
拿整个民族的生存和生活资源去做三件事:一是用于在外部抵消自树敌人的势力
(例如建立强大军备,用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建立对抗同盟),二是在内部统一
思想和舆论(使人民万众一心),三是用于粉饰(面子工程)。来蒙蔽,麻醉本
国人民。最终目的是为转移民众视线和国内矛盾。
这里给几个思考:
1.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将身边比自己强的人作为敌人来对抗,这
个世界就会变成地狱。
2.应是‘知耻者近乎勇’,而不是‘充好汉者近乎勇’,更不是‘诅咒者
近乎勇’。前苏联及东欧就是因为对抗西方世界,不惜竭泽而渔,甚至杀鸡取卵。
最终拼尽国力,使内部矛盾聚集而引发政权崩溃。
3.当你自树敌人后,并演变为不共戴天时,自身就会越发感到威胁。穷兵
黩武有二种起因:一是想侵略恫吓,二是感到极度恐惧。而恐惧常常是自找的。
对‘霸权’,我们可以讨论。但对一些首先不爱自己民族,自己人民的人,
整天只想最大限度的享受人类物质和精神成果,却毫无社会责任感,只会骂人的
人,我是极端鄙视的,尤其是一些人民血汗供养的伪‘学者’,伪‘理论家’。
在我眼里,这些人还远不如‘塔利班’和本—拉登。在干部队伍中:平日那些贪
官们在我们百姓面前骂美国是最厉害的,可子女大多都早已经安排在美国了。并
且一旦出逃,第一首选国家却也正是美国。
‘塔利班’和本—拉登,是一种极端的宗教(宗教本身没有‘原罪’)产物。
仇视其它宗教和文化、文明。尤其是用残暴对待‘异教’和‘异教徒’,对象包
括妇女、儿童。但这种人不让别人用西方文明的任何物质和精神产物,自己也不
例外。像伊朗的前宗教领袖霍梅尼,一生连电话都坚决不用。因此;他们更像是
一些可悲的苦行僧,与中世纪的苦行僧相比;只是他们身上充满了可怕的残暴。
这是当今世界所不能容忍的。
但这些人身上或许没有虚伪。
骂人者缺乏‘着力点’,就很容易陷入空泛。一个一贯缺乏责任感的人,有
一天突然站在那里骂别人,我立即会有二个答案去选择:一是可能别人侵占或妨
碍了你的私利(不可能是公利),二是你跟着别人起哄,仅为了获得心理、感官
的刺激和满足。绝不会有第三种答案。
我们回想几个题目:一,‘中美撞机事件’的美方。二,‘孙志刚事件’中
的恶徒。三,《中国农民调查》中的村霸。
这三个题目的‘骂帖’,在网上各占几成,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中美撞机’后,网上,网下,出现多少‘民族英雄’?当美方又道歉,又
陪钱后,我们的许多‘热心青年’,包括许多‘热血中年’仍然死活不干。我有
一次问一个‘热血中年’:“那你说该怎么办”?他回答:“打呀,怎么我们摊
上这么个窝囊政府”?我当时想;如果这个‘窝囊政府’把政权交给我这个朋友
操纵,我们中国一定会变成‘塔利班’。
而在网上,网下,对‘孙志刚事件’中的恶徒,《中国农民调查》中村霸的
仇恨度,明显要弱得多。仅有少数几个人在那里伤心。我们的那些‘民族英雄’,
‘热心青年’几乎都不见了。
孙志刚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吗?你们想过他反映出多大的一个题目?我们的农
民兄弟可不是一个人吧,有10亿之多啊。美国常把中国的人权问题挂在嘴边,
我们的‘民族英雄’用大量的时间和情绪都用在大骂‘霸权’,‘干涉内政’上。
却能有几个人把身子转过来,认真地关心我们的社会问题和农民问题。如果骂人
就能自然解决我们存在的人权问题。那我们大家一起骂好了。可我们已经骂了他
们50年,结果呢?
冷静地想一想,为什么收容制度能有长期的黑暗(收容制度只是我们社会制
度阴暗面的冰山一角)?许多农民兄弟会长期生活在村霸的欺压下和重税赋下?
除了制度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关注不够。请注意‘关注’二字。
多年拖欠民工工资,是我们制度层面缺乏这种洞察,监督,受理,实施机制。
但制度的改变和制度化不会从旧的制度中直接演变而来,即使旧的制度已呈现危
机。也必须有对旧制度存在问题的足够关注,尤其是对新制度和制度化的高度述
求,才有可能首先产生制度变革的舆论准备。如果没有长期的关注,谁敢保证民
工工资问题,收容制度问题不会走回头路?现在,已有好几个报纸上出现某地政
府怀念旧收容制度的报道,理由很充足;城市‘盲流’太难管理了。也有好几个
报纸上出现地方政府对清欠民工工资叫苦,理由更充足;因为许多拖欠方都是政
府,搞“政绩工程”拉下数额巨大的‘饥荒’。要还钱,地方政府就会破产。
从解放后,我们就采取牺牲农民保城市的政策,而且;这个政策竟然一直延
续了整整半个世纪,仍然没有明显改变的迹象。这期间;我们只知道有个叫梁漱
溟的人为农民骂过人(当着毛泽东),有个叫李昌平的人为农民狂热过,有对叫
春桃的夫妇对农民关注过。可见,此时的狂热和骂人显得多么微弱,相对具有1
6亿人口(政府公告是13亿)并不乏‘骂才’的大国,是多么不相称。
我们国家的人均教育投资是全世界的倒数几名。我们国家的军备开支却是全
世界的第二名(我们舆论说日本是第二)。为什么会这样?除了国事的透明度低
这个原因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国民的是非观有问题。即我们的述求方向大有
问题。
骂人;除了对象,观点要素,最重要的;它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
骂人的对象,观点问题,是最容易抬杠。你说你就要骂这个对象,我凭什么
说你没有资格骂?你说我就这个观点,我凭什么说你的观点不对?即使我用语言
霸权压制住了你,一有可能,你还会翻案。尤其当你掌握了语言霸权,可以反过
来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这半个世纪来,我们的政治,文化,语言圈里,就一直在
演绎这种覆雨翻云故事。
但有一种东西是不好抬杠的,那就是事实和真相。这种东西你只能去掩盖,
不让人知道。可一旦真相大白,靠说假话吃饭的人,立马就没有了市场,跟着起
哄的人,被人利用的愚弄感也会浑身不自在。
我们的许多论战,就是建立在缺乏事实,或虚假事实上的。
有个词,叫‘舆论导向’。奉劝大家一定要警惕它。因为这不是个什么光彩
东西。它不像‘文化导向’等,操纵者有可能是善良目的。
还有个词,叫‘独立思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似乎很简单,但可能没有
那么简单。事实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心里想什么别人管不着”,或“我想说
什么就说什么”,都与‘独立思考’的真正含义相去甚远。
现在骂美国是帝国主义的人少一些了。主要是集中在看不惯它的‘霸权’。
一说到这里,立刻会有人又‘热血沸腾’,说;霸权不该谴责吗?
问题是:‘霸权’是怎么来的?它为什么要这么霸道?
比如联合国经费的来源;200多国家、地区,美国一个国家就出总会费的
25% 。我们这么大的中国呢?原先是0。9% ,近年来我们GDP 上来了,升至
1。5% 。即美国仍是我们的16倍多。再例如‘世界银行’,是向不发达国家
投资的大主,我们中国就只有受惠的好处。该银行的大东家又是谁呢?
对不是很太平的世界上,无论是救灾,还是维和,离了美国,许多事情就真
的办不成。
这是说美国能搞霸权的经济基础。但最重要的是美国的文化基础,价值观基
础。这里引用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总统约翰? 肯尼迪就职演说的部分内容,也
许最能诠释‘美国思想’了:
“我们的祖先为之奋斗的那种革命信念,在世界各地仍然是有争论的。这个
信念就是:人权并不是政府的施舍,而是上帝之手所赐予的。我们今天不敢忘记,
我们是革命的继承者。火炬已经传到了新的一代美国人手中。让每个国家——不
管它对我们怀有善意还是恶意——都知道,我们准备付出任何代价,挑起任何重
担,对付任何困难,支持任何朋友,反对任何敌人,以确保自由的存在”。
“对那些我们欢迎它们走到自由行列中来的新兴国家,我们并不总是期望看
到它们支持我们的观点。但是我们将始终期望看到它们坚强地维护它们自己的自
由,并且记住,在过去,凡是愚蠢地试图骑在虎背上去寻求权力的人,到头来必
然会葬身虎腹。对于居住在地球上的那些正在为摆脱大众贫困而斗争的,生活在
茅屋和村落里的人们,我们保证尽我们的最大努力去帮助他们进行自救,而不论
需要多长的时间”。
“对联合国这个各主权国家组成的世界集会——在一个战争手段远远超过和
平手段的时代里,我们对它寄予极大的希望——我们重申予以支持的保证:防止
它仅仅成为谩骂的论坛,加强它对新兴国家和弱国的保护,并扩大它的权力所能
运用的范围。让全球各个角落都能遵照以赛亚的训诫——”卸下沉重的负担……
使被压迫者得到自由“。如果在猜疑的丛林中能开辟出一个合作的滩头堡,那末,
让双方共同做出新的努力,建立一个新的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一种新的力量均势。
在这个新世界中,强者是正义的,弱者是安全的,而和平将得到维护。所有这一
切不会在我当政的头一百天内完成,但是让我们开个头吧。现在,号角再次向我
们发出召唤——不是号召我们拿起武器,虽然我们是需要武器的;而是号召我们
负起一场漫长的黎明前的斗争的重担,这是一场反对人类共同敌人的斗争。这些
共同的敌人是:暴政、贫穷、疾病和战争本身”。
“我们能不能在东西南北各地建立起一个对付这些敌人的全球大同盟,以保
证全人类享有更为丰裕的生活?你们是否愿意参与这一历史性的努力?我们在这
种努力中所注入的精力、信念和忠诚,将照亮我们的国家和全体为它服务的人—
—从这种火焰发出的光辉必将照亮全世界。因此,我的美国的同胞们,不要问你
们的祖国能为你们作些什么,而是要问你们能为祖国作些什么。全世界的同胞们
:不要问美国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是要问我们大家共同能为人类的自由做些什
么。你们应要求我们拿出,我们同样要求于你们的力量和牺牲。历史是我们行动
的最后裁判者,我们祈求上帝的保佑和帮助,但是我们都知道,上帝在人间的工
作实际上必然是我们自己的工作,那末让我们来引导我们热爱的祖国向前迈进吧”。
在里根,克林顿总统的就职演说中,都能看到类似的内容。对这样的思想,
所有的阿拉伯人是不认同的。绝大多数中国人是不买帐的。可能欧洲人有半数以
上或是反对,或是持保留看法。但,在美国;这种思维却是大多数人的价值观。
证明这一点极其简单:如此种价值观的美国民众人数不过半,肯尼迪,里根,克
林顿过不了总统选举关。美国出兵打伊拉克也过不了国会这一坎。
请注意肯尼迪总统演讲中的:“建立一个新的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一种新的
力量均势。在这个新世界中,强者是正义的,弱者是安全的,而和平将得到维护”
这段话。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是的,它几乎像是我们‘解放全人类’理想的翻
版。
但建立一个‘自由的,法治的’世界,与建立一个‘没有阶级,没有压迫’
的世界,是决然不同,甚至是相反的两种理想。因此;两种互相冲突的思想基础,
两种不同目的政治理念扩张,使中、美两国,东、西方世界,在政府层面上注定
是成不了朋友的。
美国虽然是经济上很强大,但也不是钱多得实在花不完;非大量拿出去给联
合国,搞援助,和别人打仗,非此就要被钱‘撑死’。
美国国内的教育,社会保障体系,环保,政府开支赤字等等由预算带来的问
题,常使政府捉襟见肘。不信看哪一个竞选总统或竞选州长不是拿此问题当杀手
锏,常做:“我上台要削减政府开支去减少赤字等”之类的允诺。
例如社会保障体系,有好几任总统在算不过来帐的时候;想动它的脑筋,想
挤出点油水去补别的窟窿。但话没有说完就炸了锅,因为这是涉及千万个低收入
家庭直接利益的事情。
国内的钱也不富余,却拿大量的银子出去管闲事,甚至搞‘霸权’,虽然本
国内也有人不愿意(美国思想并不等于代表所有的国人),但终究能被大多数美
国人接受,足见这个美国思想虽然是个‘二杆子文化’,‘吃饱撑着文化’,但
;它并不像我们舆论宣传的是‘代表极少数资本家利益’。
我们可以举些例子来说明‘霸权’的思路。
前面说过;不算平时的‘维和’费用,联合国会费美国自家就出1/ 4。按
说多给就多给吧,不该以此‘要挟’呀。但老美就直言不讳,说你们联合国的有
些钱‘瞎用’,甚至用在客观支持‘非民主’甚至‘无赖国家’。另外;你们联
合国有的官员也不太‘干净’,帐目也不清楚。
指责联合国,骂某些国是‘无赖国家’,可说在全世界美国独此一家。
他要求你联合国改革,你不改,我就‘因国内预算紧张’,欠你的会费。搞
得联合国秘书长成了‘讨债专业户’。
很让人生气吧。尤其是爱生气的东方人。但生气又怎样?难道这钱我们中国
人去出?去‘杀一杀’老美的牛气?
再一个就是‘人权’问题。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别人国家的事情干你什
么痛痒?
我们都知道责任感之类的词。自己家的垃圾从阳台往下倒,是缺乏‘社会责
任感’,或者道德感。这个,没有人抬杠。即使那些倒垃圾的人,也知道这个道
理。
在美国人看来;自己家的垃圾不能从阳台往下倒,别人家的垃圾当然也不许
从阳台往下倒,还不许别国有人往街上倒垃圾。也许在一些国家;人家往街上倒
垃圾根本不犯法。
你说我‘干涉内政’?我就干涉了。不但报纸干涉,我还要以国家的身份写
出什么‘人权报告’发表。这还没有完;我还要到联合国搞‘人权提案’。非将
‘人权卫士’进行到底。
的确是招人恨。别人国家政府自己不说,甚至老百姓都忍着不说。却能屡屡
急坏相隔万里的美国。
要说美国‘维护人权’最极端的例子;莫过于抓别人总统的事情了。
1989年巴拿马的诺列加总统与美国交恶,逮捕美国公民,打死了美军士
兵。美国便空降特种部队将他从巴拿马抓回美国审判。这种事情;也只有美国人
敢干,并不怕别人谴责。
推翻诺列加政权较容易,只能算一场战斗。如果对手异常强大,美国就会不
惜代价,倾国力去打一场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人说美国出兵是‘霸权’。因为没有‘霸权’去打击
法西斯式,当今的世界和世界格局会是什么样?欧、亚人民至少要被德,日,多
残害些年头。
有人会说:“二战美国打得是法西斯,与后来的帝国主义行经,不是一回事
情”。可问题就在这里;例如美国认为北韩就是‘侵略者’,所以‘操纵’联合
国出兵同朝鲜,中国打了那场战争。对北越,也认为其是‘侵略者’,所以又打
了一场相同的仗。当然;这两场战争老美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尤其越南战争。
在1990年伊拉克吞并科威特时,没有一种霸权去打退入侵者,今天的科
威特仍然是伊拉克的一个省,后果还远不止此;如不击退伊拉克的入侵,就会助
长侵略者的气焰,事实上萨达姆已经制定了下一个吞并目标;沙特。
政治知识不足够的人会说:“由联合国开会来解决呀”。
但事实是联合国对伊拉克连续通过数个决议,并给了最后通牒,但伊拉克纹
丝不动。这说明;开会,发决议,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在不得已,联合国通过决议出兵这个结果;的确是在美国的‘力主’下,并
以美国军队为主组成联军。但如果决议的形成没有美国的‘力主’,或组成联军
没有美国军队的为主,‘没事偷着乐’的会是谁?欲哭无泪的又会是谁?
看人类以往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侵略历史,征服历史,统治历史。有些民
族被其它民族统治数百年,上千年,甚至被灭种。加之大多数写历史的人有歌颂
帝王的癖好,就使我们看到的都是如思想家伏尔泰说的‘拦路强盗史’。要在世
界上永远阻止拦路强盗,这个世界应该做些什么?
离我们最近的‘拦路强盗’大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大多数人的概念中,
那次的‘拦路强盗’数目是三个;德国,意大利,日本。
其实,还有一个大大的强盗,这个国家就是苏联。
我们之所以根本不知道它的恶行,是因为我们国家所有历史和教科书中,只
字未提。
1939年8月苏联和德国签署秘密议定约定,苏联可出兵占领爱沙尼亚等
国。
9月1日,德军率先对波兰进攻。17日,苏军按约定进占波兰东部。苏军
共俘虏波军21. 7万人( 含投降数) ,德军共俘虏波军69. 4万人。9月2
8日,华沙陷落。波兰被苏联和德国瓜分。
9月,苏军进入立陶宛,9月28日,立陶宛被并入苏联。
9月,苏军进入爱沙尼亚,1940年8月6日,爱沙尼亚正式并入苏联。
10月起,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要求芬兰割让列宁格勒以北等领土,并且
将芬兰湾入口处及湾内的一些岛屿租借给苏联作为军事基地;在遭拒绝后,11
月30日,苏军正式侵入芬兰领土。
1940年6月,苏军进入拉托维亚,同年8月,拉托维亚并入苏联。
在半年时间,苏联连续吞并5个国家。在当时;比那三个强盗侵占国家的总
数还多。
因此,希特勒在与苏联狼狈为奸的同时,内心产生一种对苏联的恐惧,始终
视这只大北极熊为最大的敌人。因此一年后先下手为强,攻入苏联,企图彻底抹
掉这个政权。
二战后,德,意,日都彻底丧失了扩张能力。而苏联及同盟国家显得异常强
大。尽管在二战期间美国为首的西方盟国为打败法西斯,给予了苏联巨大的物质
援助,但苏联在最初与法西斯勾结,连续侵略5个国家的事实,是不会这么快就
让人忘记的。尤其是战后苏联集团的急速地‘红色扩张’,使西方世界产生极度
恐慌。因为当时,‘解放全人类’的口号是公开地。
‘北约’和‘华约’成立,使对立更公开化,制度化。美国自然地成为阻止
‘红色扩张’的核心。
苏联和‘华约’崩溃后,美国就自然成为最强大的唯一霸主。虽然‘华约’
不复存在,苏联(俄罗斯)也改变了政治体制。但美国认为俄罗斯仍不是一个放
心的朋友。历史上俄国扩张的情景仍在西方人的脑海中萦绕。这是‘北约’潜在
敌人的其一。
其二,当今世界上以中国为代表的□□□□国家仍然存在有4,5家之多。
尽管其中一些在经济体系上有了变化,但其政治制度的本质,使得他们不可能成
为让西方国家放心的朋友。
其三,为数不少的非西方价值观的国家,尤其是一些政教合一的国家,形成
冷战后对抗西方国家的强大势力,包括由此衍生出来的恐怖组织,是西方国家的
更直接威胁。
其四,‘我们负起一场漫长的黎明前的斗争的重担,反对暴政、贫穷、疾病
和战争这些共同的敌人’的‘美国精神’,使美国负有的‘责任感’延续。
这四种原因,加上没有其它的可比性,使得美国霸权越来越突出。
霸权;是一种概念,也是一种可能埋藏的每个人内心的欲望。我在一本书中
看到这样的描述:“我们的每个人,都在心中杀过人”。
很多人所谓的‘与世无争’,‘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只是没有霸道的资
本。
当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在街上无故被流氓地痞欺辱了,或被假货坑害了,
并在得不到法律伸张的时候,内心会涌动出什么念头?真的就那么情愿的‘退一
步’吗?
即使你此时没有‘内心杀人’,如果社会上站出来一个‘侠客’。也许这个
‘侠客’平时也很‘霸道’,总按他自己的价值观管别人的‘闲事’,你平时就
很不服气他。
但你到底要不要这个人替你伸张呢?如果你说:“我情愿被流氓欺辱,也不
要‘霸权’帮我。”那,你就真是‘与世无争’了。
如果当年科威特对美国说:“我们情愿被伊拉克吞并,也不要你们美国来救。
因为伊拉克好歹与是我们同一宗教,同一民族,你们是西方霸权”。那,美国
(包括联合国军)是不会出兵的。
如果这样,试想会在世界上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当年苏联和纳粹德国每
侵略一个国家后,也是提心吊胆的看世界大国的反应。结果西方国家在‘绥靖’
政策下,一再装聋作哑。使得法西斯的胆量与日俱增,最后连西方各国自己也被
吞掉。
在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美国最初也并没有介入。美国的作用,包括霸气,
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形成的。
在日本侵占中国后,美国开始也只是谴责,制裁,例如对日本禁运战略物质
如钢铁等。如果那时有联合国,发100个决议也是毫无作用的。事实上是美国
的谴责和制裁不但没有使日本有任何收敛,反倒刺激了他的大头症的膨胀,抢先
向美国开战。最终使得美国同时对日本和德国宣战。
如果在1937年,日本刚开始进攻我们的华北,‘美国霸权’就出兵干涉。
那不但华北、江南不会沦陷。连早年占领我们东北的日军也会被赶出去。
事实上战争爆发后;许多美国人就反思这个问题。即:批评英国张伯伦政府
的绥靖政策使德国和日本做大,而综合实力最强的美国实际上比英国还‘绥靖’。
因此;战后美国的‘先发制人’战略思维就是由此而来。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都
是具体体现,防止‘□□世界’做大。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劫难。战争一结束,世界人民就从二
次世界大战的起因开始了沉痛反思。人们从血的经验教训中至少认识到二个观点。
第一是必须有个国际联盟组织来处理国际事物,尤其是对侵略和反人类行为的制
止。这是联合国的由来。第二个是人们得出一个观点;开会,发决议,不能解决
所有问题。必要时须用武力解决。即有些人说的‘以暴制暴’。
我们与美国的另一个时常的争端,是人权问题。这里仅举二个对方常做文章
的事。
一个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计划生育。在他们那里,生育是没有‘计划’
的。尤其是,堕胎是犯‘三级谋杀’罪的。象我们(主要是农村)强迫‘计划外
’妇女流产,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政府有组织的谋杀。
这是价值观的冲突。在他们那里,腹中的胎儿就是生命。至于我们国土能否
盛下过多的人口等社会问题,他们似乎是视而不见。所以才有□□□对美国总统
说送他们二亿人口的反唇相讥。
二是西藏问题。赵紫阳当年对美国记者说到:“难道让西藏独立,恢复到政
教合一的农奴制,才是人权吗?”
但是美国考虑的不是农奴制与否的问题。而是对我们中央政府控制权的质疑,
以及对我们中央政府对西藏宗教,宗教地位态度的质疑。当然都围绕在人权问题,
例如1959年的‘平叛’。西方一些国家,包括较温和的北欧国家,也容许达
赖活佛在他们国家活动,也是基于这个话题。
在我看,如果我们也是同西方国家一样的政治制度,问题即使还存在,也会
淡化许多。
我们大多数人从来都相信‘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我们在国际的声望与日
俱增’,‘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和代言人’这些似乎是铁的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可以说一句对历史负责的话: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我们没有过一个真正
的朋友。那些曾有过的‘酒肉朋友’,只要一停止援助,立马就会翻脸。还有些
‘朋友’一边大量拿着我们的援助,还一边骂我们(例如朝鲜)。
有谁不服气,包括那些‘专家,学者’,可以举出一个不拿我们援助的朋友
来。我前面的话就全算胡说八道。
对于许多大国,包括西方国家,愿意同中国发展友好关系;是因为我们是世
界第一人口大国,有最大的市场潜力。并且在政治上我们是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
国之一,在国际事物上有着一票否决的‘生杀大权’。但这并不等于别人认同我
们的价值观和政治制度,以及我们内政外交政策。
我们在世界上;是有着引以自豪的东西。一是我们古老文明、文化中的‘珍
品’,二是近年来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但除此我们没有第三样东西。
相反;建国后我们介入的朝鲜战争,中印战争,援越战争,对越战争,以及
‘反右运动’,‘三年灾害’,‘文化革命’,‘六四事件’,对我们的国际声
望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我们的执政党对以上列举的八个重大事件,有三个已
经‘拨乱反正’,它们是‘反右运动’,‘三年灾害’,‘文化革命’。对其余
的五个,还是正面肯定。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有些变化的。对有些事我们看来是
合情合理的;例如中印战争,对越战争。但国际法和世界的普遍价值观又是一回
事情。例如对越战争,全世界除柬埔寨一个国家支持外,全是反对的,差别只是
辞令之分。
我们对美国及西方国家还有一个愤慨的话题;即‘双重标准’。意思是他们
用一个标准衡量自己及盟友,同时用另一个标准来衡量不发达国家或‘第三世界
’。
我们说他们的双重标准主要指人权,反恐两个领域。争论是由三个原因引起。
一是双方关于人权,恐怖主义的概念、定义有较大差异。二是政治制度的差异带
来的相互偏见。三是被指责后引起自然的攻击性反映。
‘东突’如果出现在英国,甚至出现在与美国有些不对眼的法国,美国的态
度会与对中国有差别的。至少;是不会容许出现在英国,法国的类‘东突’组织
在美国建立什么‘流亡政府’之类行为的。这是‘双重标准’的铁证。但这并不
是和中国人民过不去,说白了,是和中国的政治制度过不去。
以色列传闻拥有核武器,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真实的。但美国并没有强
硬的要去‘核查’。但对伊朗、北韩,却死咬住不放。这又是‘双重标准’。
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举例双重标准都会以巴、以为证。但要说清巴、以的
渊源,我们先换一个空间,跳到伊拉克和阿富汗来看看。
在伊拉克,那些我们不知道应该称作什么‘分子’的人,绑架杀害所有外国
人,包括参与战后重建的工程技术人员,人道主义救援人员。在阿富汗,中国政
府掏了几亿美圆援助,并派工程技术人员去筑路架桥。而那些‘分子’们,却拿
着冲锋枪将中国工人成群的打死。
这些事情说明什么?直说吧;对这些人来说,其它民族和宗教都是他们的敌
人,别的民族是没有生存权利的,包括文化遗留、遗产。因此才有让全世界痛心
疾首的炸毁巴米扬大佛事件。
巴、以的渊源,就是这个问题。是个犹太人是否有生存的权利的问题。
用最简单的话说;巴勒斯坦和阿拉法特生前仅仅做二件事情,中东和平立刻
就会到来,并会永久地持续。第一承认以色列的生存权,第二停止恐怖袭击。巴
勒斯坦的建国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全世界(包括以色列)的援助会使巴勒斯坦
人民迅速过上宁静和相对富足的生活。其实,就目前阿拉伯国家给予的援助也完
全可以解决全体人民的温饱。但大都被领导层和各军事派别控制,移作它用了。
我们的舆论一贯是支持巴勒斯坦的,因此认为美国应该也是一边倒的支持巴
勒斯坦。所以当美国屡次谴责恐怖袭击,对以色列的‘定点清除’反击轻描淡写,
甚至表示理解时,我们当然认为是不公正的。因为我们的做法是相反的。
因此;不是美国用所谓‘双重标准’,而是我们同他们各有一个标准。就象
在足球场上,比赛双方各一个规则。这场比赛就无从评判。
东西方文化,价值观,政治体制差异,使思想隔阂无可避免。上世纪40年
代有个叫朱自清的学者,因为饿死不吃‘磋来之食’,拒领美国面粉。毛主席特
意颂扬过他的气节。
但这个故事一直让我困惑。朱教授拒领美国面粉的时候,美国是我们的盟友。
刚同中国人民一起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恨美国的原因从何而来呢?因为他还没有
经历到后来的‘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我们就只能往前追溯了。从他那个
年代往前,就只能推到‘庚子赔款’了。这里不想回朔庚子事变的起因;反正打
进北京的联军有美国,让我们屈辱赔款的确有美国一份。不过有一个细节;给各
国的赔款中,好像只有美国返还部分给中国办了教育包括办大学。是否正因为如
此,使以教育为职业的朱教授产生‘如鲠在喉’的反感?
对一个历史上打过我们的国家,想说爱它不容易。但拒吃美国面粉的精神,
在今天是不大有可操作性了。我们可以不用‘摩托罗拉’手机,也可以不坐‘别
克’汽车。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躲开美国的‘面粉’影子。电脑里是美国的CPU ,
操作系统是美国的微软,互连网也是美国发明的。美国的产品,技术,专利,无
处不在。
朱自清教授拒领美国面粉,据他自己的日记说,是因为美国在二战后对日本
过于温和。朱教授不能理解的有;怎么还能给日本经济援助呢?还有;美国决定
不对日本天皇审判。这更伤害中国百姓的自尊心。
苏联在二战后,在所占领的欧洲国家大肆掠夺,强奸妇女。把占领国的机器
设备,财宝都运回苏联。甚至对中国这样的盟国,在我们的东北,也同样是大肆
强奸妇女和掠夺,把东北的机器设备,财宝都运回苏联。
而美国正相反,把大量的粮食、药品、生活必须品等援助,运往整个欧洲,
亚洲。包括二战中被侵略国中国和侵略国日本。
在二战,日本在不宣战的情况下偷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使美国伤亡、损失
惨重。同样突袭使美国在菲律宾的几万军队被俘虏,这都使得美国精神上受了奇
耻大辱。在战争中,最使美国军人仇恨的是日本的‘神风自杀’队员。他们或是
用装满炸药的飞机冲向美国军舰,或是身上绑满炸药冲向进攻的美国大兵。但当
有些被击落的‘神风’队员掉进海中,美军却用救生艇把他们救上来,把伤治疗
好后送回日本。就在同时,苏联把俘虏的几百万德军和几十万日军战俘押回国内
做劳工。后来活下来的仅一成多。
因此,我只能理解朱教授认为美军对日军战俘,占领区百姓,包括天皇,以
及日本的财产,都应象苏联人的做法。那样就可以不拒领美国面粉了。
这就是我们文化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对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自己时
常被自己弄糊涂了。我们自己是个从不认错的民族,却只要求别的民族认错。
我们恨美国的重要原因是思想基础。它首先是我们教育体系和国家舆论导向
的决定作用。
说到舆论导向:首先是我们的‘政府声音’;除了政府发言人,新闻播音员
的传递,很多是由‘专家访谈’等形式传递给大众的。我们经常能听到:“狼子
野心……”,“充分暴露……”等‘文革’语言。
说到教育;当年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会喊“打倒美帝”。但如果有人问
我:“为什么打倒啊”,我会说:“阿姨教我们的”。在幼儿园;阿姨的话一定
的对的。在上小学、中学时;老师的话也是不能怀疑的。
上小学,又有了党的权威意识。从老师那里知道了打倒美帝是从国家来的理
念。包括‘蒋匪’和‘蒋匪军’的概念。现在已经不这么称呼了,变为‘台湾当
局’,‘陈水扁当局’等。但我们小的时候就知道‘人民公敌’等。
因此;我小时候的仅知道:天下最坏的人是美国和‘蒋光头’,最好的人是
毛主席和□□党。
当然不能光有敌人;老师告诉我们说:“我们的朋友遍天下”(这也是毛主
席的原话)。究竟朋友是什么国家?只知道记录电影中看到前来拿援助的黑人国
家好像都是。因为我们懂事的时候,国家已经和苏联及东欧的‘修正主义’决裂,
所以我们的印象中没有什么‘白朋友’,都是些‘黑朋友’。
这就使我们学会了‘穷人—富人原理’:穷人就是好人,富人就是坏人。这
就是我们童年的全部政治知识。
决定思想基础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宗教。对占大多数人的中国汉民族,这种
影响倒是很小,或者几乎没有。原因很简单;汉民族信奉的佛教基本是与人为善。
并且解放后新一代人基本没有什么人信教。但佛教,基督教以外的宗教圈,就产
生了数目极大的反美群体。
结论是:宗教原因产生了一个大的反美群体,政治教育产生了另一个大的反
美群体,第三类是个人价值观的原因形成的群体,比如许多欧洲国家的人,包括
美国自己国家的许多人。之所以说第三类人群是‘个人价值观的原因’,意思是
说既不是宗教的影响,也不是‘教育’出来的结果,仅仅是个人的判断标准问题。
有西方人说□□主义是一种形式的宗教。这是因为在西方国家是没有什么‘
资本主义终极奋斗目标’政治形式的。说我们信仰的是宗教,是因为我们曾对共
产主义理想的高度信仰,对其领袖的高度崇拜,确有同宗教定义相吻合之处。尤
其我们一度把马克思学说空泛化、机械化,甚至荒唐化。例如毛主席在晚年思维
不清晰时说:“马克思主义我只取四个字:‘阶级斗争’。”在他早年还算清醒
时也说过:“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根结底一句话:‘造反有理’”。而我们
大家跟着一起从事过数不清的‘发展了的马列主义’的事情,这是我们授人以柄
的地方。
我们的政治思维,是在经历了一个很大范围,很长时间的‘意识形态’(西
方曾把我们中国等国家叫‘意识形态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形成的。
要说清‘意识形态国家’是什么?本人也不太能说明白。可能是说整个国民
都被国家‘统一’了‘意识’吧。
按西方的经典法理,国家意志应该是民众意志的体现。至少是‘大多数人’
的意志体现。今天不讨论世界上那些国家都代表了那些,多少的民众意志。只想
说明一个事实;国家意志会影响到国家的舆论(包括所谓的导向),教育,包括
基础教育。
但问题是;这个国家意志,会影响到到什么程度?例如纳粹政权向全民,甚
至小学生强行灌输种族优秀论就是个极端例子。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
是否容许‘多元’存在。即能否允许其它观点,包括政治观点。
如果在高度‘统一’的‘超政治环境’下生活,我们的思维方式可能就会很
单一,狭窄。
我们骂美国的理由是因为我们‘爱国’。但爱国的倾向会有很大差异。当年
梁漱溟也认为无论是在国民党执政时还是□□党执政时,他骂人均是爱国的原因。
例如他认为中国是农业大国,不爱农民就谈不上爱国。当他在政协会上说,时下
农民生活在‘九地’(意地狱)之下时,毛泽东当场批驳说:“认为农民太苦,
要求照顾农民。这大概是孔孟之徒施仁政的意思吧。照顾农民是小仁政,发展重
工业、打美帝是大仁政。说□□党不了解农民,笑话”。急得梁漱溟冲着毛泽东
直喊:“毛主席你应该有雅量”。
因此;照顾农民是小仁政,打美帝是大仁政。打美帝是比农民重要得多的事
情。
给大家出道思考题:毛主席不顾一切要打美帝,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以给大家一点提示:我们1949年刚解放,国家百废待兴时,就同时支
持北朝鲜打南朝鲜,北越游击队打南越。这是种什么‘权’?这种‘权’会在世
界上受到谁的阻碍?
在东西方之间隔着‘铁幕’的年代,形成了被称为‘冷战思维’的思考方式。
双方因政治原因,文化差异,舆论控制,教育作用,缺乏了解等因素,双方共有
的‘财富’就是仇恨。有了仇恨,当然要骂人。
在‘铁幕’倒下以后,东西方整体的对抗姿态发生了很大改变。许多西方人
到‘前□□□□阵营’国家来看,感到这里的人民都是很友善的。台湾人到大陆
首次探亲时,发现我们不是‘6个人一条裤子’时,就大喊上当。我们最初的政
府访问团,留学生到西方国家后,也发现他们的社会制度与我们当初的宣传有很
大出入。英籍华人作家韩素音在改革开放之初,到复旦大学演讲时说:“西方国
家的劳动人民,在你们的教育印象中仍然是被资本家用鞭子打着干活,打死了往
外一仍。其实,西方的资本家是不敢打工人的。这倒不是说资本家有多好,而是
法律的威慑作用。他要敢用鞭子打工人,必然会落个倾家荡产,身陷牢狱的结果”。
但我们许多人心中的‘铁幕’并没有完全倒下。它的惯性是如此的大。
我们的思想内部,有很深的简单思维烙印。儿时看电影去晚了,如是战争片,
就忙问:“好人把坏人打败了吗”?如是生活片,就忙问:“好人把坏人揪出来
了吗”?
这种只有好坏之分的‘儿童是非标准’;曾长期大行其道。尤其政治领域的
人物,今天说某人好时是完美无缺,明天打倒时就变为十恶不恕,后天给他平反
时又成了‘圣人’。
我们的语言因此变得如此贫乏,如此刻板。我们骂人,包括‘歌颂’,都始
终处于很低的非理性水平。有的政治人物曾‘二起二落’。于是我们的政治家,
理论家,文学家,包括不少百姓,都跟着二捧二骂。中年以上的人都应该记得一
个著名相声演员,前骂□□□,后又歌颂□□□的事情。
领袖毛主席告诉我们:“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坚决拥护;凡是敌人拥
护的,我们就要坚决反对!”
我们政府的声音,无论对内,对外,年复一日的遵循这个原则。
在1987年北朝鲜的特工炸毁韩国客机后,外国记者问中国外长钱其琛:
“在世界各国谴责时,为什么中国没有声明”?钱外长说:“中国与朝鲜民主共
和国是友好关系,所以我们没有谴责(这是原话)”。
1998年,在军队、警察的带头参与下,印尼的华裔,华侨,光天化日下
被成千上万的杀戮,轮奸时,全世界都惊呆了。凡有华人的地方,港、澳、台、
欧、美,都闹翻了天。惟独华人大本营这个地方,是‘这儿的黎明静悄悄’。在
很晚的时候,外交部才发表了很勉强的声明。最荒唐的是;此时我们的外长却带
着大量的援助前往印尼‘慰问’去了。似乎是对外交部发表的声明表示歉意。
这种反人类及种族灭绝罪行要是发生在美国呢?我们的人民会怎样反应呢?
可对1965年,1987年,1998年的三次印尼屠杀华侨事件,我没
有看到一个中国大陆的人上街游行。只看到中美仅为互伤一架飞机,就有成千上
万的人涌向街头,还有人说要炸美国。怎么没有人说想去炸印尼呢?
在国际上发生任何事件;只要当事双方各为东西方国家,我们这个‘第三世
界’的代言人,就立即会行‘抑强扶弱’侠义,支持‘第三世界’国家,谴责‘
第一世界’国家。至于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背理,我们是不管的。
在1990年伊拉克吞并科威特时,中国几乎是世界上最晚‘出声’的国家。
并且态度很勉强。这不好解释啊。我看只能说一是伊拉克同中国是多年的‘朋友
’,朋友的理由是它反美。二是科威特和伊拉克下一个准备吞并的国家沙特,都
是亲美的(相对地)。
还有;当俄罗斯别斯兰市的上千名人质被恐怖分子杀死杀伤后,整个欧洲的
政府,民间都自发的用各种形式悼念时;我们这个正义化身的国家却异常平静。
我们的政府还发表了谴责声明并援助了1000万元的药械,可民间呢?我仔细
观察身边的人们;与‘911’相比,仅是叫好的人少了很多,但我几乎没有听
到谴责声。
难道我们的头脑中没有怜悯,只有仇恨?而且只有对‘霸权’的仇恨?对禽
兽不如的绑匪却恨不起来?鲁迅如活着,一定又会写出责备我们同胞的文章。
有人根据中国人历来同情弱者的文化根源来解释我们仇视西方的做法,但仔
细一回顾,就发现时常解释不通。举二个我们一直一边倒的恩仇录。
一个例子是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究竟谁是弱者?1947年联合国通过以
色列和巴勒斯坦分治时;以色列才几十万人口,军队也仅有几个类似准军事民兵
的旅。在建国的第二天,数个阿拉伯大国就同时攻入以色列。当时以色列每一个
旅要在自己新国家的每一个方向抵挡一至二个阿拉伯国家军队的进攻。当时这些
阿拉伯国家的人口是多少呢?有数亿之多。在以后的数次战争中,以色列尽管全
民皆兵,仍是屡屡面临灭顶之灾。谁是强者,谁是弱者?如果容许大家都把道理
摆在桌面上说;实在不知道支持把以色列灭绝的理由在什么地方?
现在我们的政府变化了很多。我们已同以色列建立了外交关系,我们的外长
访问以色列时也说每个民族都有生存的权利。无论是军事、科技、农业诸多方面,
我们与以色列都有相当程度的合作,获得许多他们独特的技术利益。而巴勒斯坦
几十年来都只是获得我国的经济援助和政治支持。如果我们的援助都被用来改善
巴勒斯坦人民的生存条件,也算我们尽了人道主义。可事实也许不等于我们的愿
望。
可我们的很多民众却有很强的滞后性。‘烈士旅’炸死以色列的妇女儿童时
无动于衷,还有说炸得好的。以色列反击时‘定点清除’‘哈马斯’领导人时却
破口大骂。这使人想起‘911’死了那么多无辜平民,包括中国人时;网上叫
好的人大大超过谴责的人。这种变态无论是从我们的佛教,儒教,中国的俗文化
中,都找不到基因的影子。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培养出来的?
第二个例子是萨达姆和美国这一对冤家。他们谁是强者?
我想几乎所有人都会说:废话!这还用问?当然美国是强者。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习惯用简单思维来下结论。谁的个子高,谁就是强者。当一个壮汉和一
个孩子比力气时,壮汉是强者。
但;问题往往没有这么简单。
我说一个很多人不曾思索过的道理;一,强、弱是个相对概念。二,对象不
同,视角不同时;强、弱要重新定义。
在萨达姆镇压本国人民和少数民族时,他是最强者。在侵略科威特时,他是
最强者,一天拿下一个国家。在二战结束后的半个多世纪中,敢用毒气大量毒杀
人民和公然吞并一个国家,除萨达姆外,没有二家。美国也远没有这么‘强’。
萨达姆的‘强’,不仅体现在胆子大,还体现在他的支持者或者‘盟友’众
多。我要说中国算一个,没有人反对吧。
萨达姆,本—拉登,‘哈马斯’,如果没有人管,他们会是整个世界的最强
者,想打谁就打谁,想炸谁就炸谁。新疆的‘东突’如不镇压,他们炸公汽就不
仅在乌鲁木齐,将会炸到北京去。终有一天我们的北京也会出现地铁大爆炸和上
千儿童被劫持的悲剧。别忘记本—拉登可是在‘基地’培训了许多来自新疆的‘
东突干部’。
假如没有第一次美国及联军把萨达姆赶出科威特,没有第二次美国推翻萨达
姆。即萨达姆仍然占领着科威特,仍然统治着伊拉克。美国的‘强’能体现在什
么地方?有谁会去把美国和萨达姆联系在一起?
而我们恰恰是一直反对美国打萨达姆的。说到这里,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换过
观念来。
美国的跨国界‘先发制打击’理念要早得多。而在‘别斯兰惨剧’之前,俄
罗斯同中国一样是谴责‘单边政策’(即需要时绕开联合国与国际社会)的。但
‘别斯兰惨剧’之后;俄罗斯立即宣布他们有跨国界‘先发制打击’任何恐怖分
子及‘包庇者’的权利。
客观讲;我们政府的外交思维,政治思维,近20年来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
化,理性成分是在逐渐增加的。这是大家共睹的事实。但这种变化远不够的,例
如我们在台湾统一问题上陷入死结,使本可良性的进程发生大倒退。
你们谁见过我们的媒体说过美国,或者台湾的任何好话吗?例如说他们的经
济发展了,教育进步了,福利改善了。没有,一次也没有。我们从来听到的都是
负面的报道。这很奇怪;他们的社会中连一件好事都没有。你们又有谁见过我们
的媒体批评我们的执政党有什么方针政策错误吗?也没有,一次也没有。至于媒
体批评我们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我们就更没有听到过。可能真是毛主席说的“敌
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
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要讨论政府的内、外交政策是否有什么不妥。而是想
说明这样几个观点:1.政府的内、外交政策是由制度性质决定的。2.以往的
政策,立场对延续的新政府是有惯性的。3.以往的政策,立场对国民是有模式
化记忆的。4.制度的改变,首先要有国民对制度演进的‘述求’。5.一个有
健全人格的民族要足够的胸怀和‘情商’。认识世界上各种文化、文明存在,承
认其价值,其合理性。不能无端排斥、甚至敌视。否则就如同极端的‘原教旨主
义’。
我们恨美国另一个原因是文化根源。在我们的思想深处;‘大国思维’是很
顽固的。它首先来自‘泱泱大国’和‘天下中心’的思想。在鸦片战争,甲午战
争,抗日战争后,国人心中的‘大国’信心,产生过失落。但自从1949年‘
从此站起来了’,尤其‘打败美帝侵略’后,我们的‘大国情结’和‘大国责任
’又被完全恢复,并空前高涨。不但政治上担有‘解放全人类’重任,经济上象
征国力的钢铁产量也就必须‘赶美超英’。农业的粮食产量也必然应亩产万斤。
‘三分之二受压迫’的国家缺什么,只管来我们这里‘大家拿’。
因此;我们的文化中有种不能输人的情结。这才是根源。因此也就有勒紧腰
带‘申奥’的故事。兴奋之余后;至于会拉出多大的‘财政窟窿’,这几千亿的
窟窿会产生什么后遗症?开完奥运会中国的国际地位到底能提升多少?我们就管
不着了。
如果又陷入这种扬国威的争论,我倒给个更好的建议。不是美国欠联合国会
费不给吗?咱们把用于办奥运的钱,替美国给联合国交了会费。这一来,非羞辱
死老美不可,大大出一口气。而关键是各位权衡一下;是提高在中国国际奥委会
的地位合算,还是提高在中国在联合国说话的份量合算?
正因为我们国民中有相当数量的人是习惯生活在不真实的‘虚境’中,才使
我们有了‘大跃进’,‘放卫星’的国难。这个责任是不能都推到国家领导人和
地方领导人身上。因为有个浅显的道理;‘假、大、空’没有土壤是无法扎根,
更谈不上生存的。
中华民族灾难深重,千百年来,善良的百姓在无助时就自然会乞求神灵。这
就使我们的文化中留有较大的漏洞空间。就象微软的操作系统中留有黑客攻击的
漏洞,使得微软的工程师们经常要发布‘补丁’软件来补救。可我们的教育体系
和媒体系统有谁来发布过‘补丁’软件来补救我们的成人,尤其是孩子呢?
例如当体育被人变为一种纯政治工具时;我们有多少人意识到了?
如果在一个经济实力较差,又缺乏体育理念和体育基础的国家。用大量的金
钱去关门训练一批尖子运动员到国际赛场获得金牌来‘扬国威’,而不是将钱用
在全民健身和儿童体质的增强目的,此时;体育就变成了‘纯政治工具’。请注
意关门训练中‘关门’的含义。是说此时的体育不是大众体育,全民体育,已经
完全背离了人类体育精神的本来意义。
我知道会有人反对上述的观点,也会有人听不明白什么是‘纯政治工具’。
其实;就如同一个很不富裕的村子,村长把全村的大部分积累用来成立一个专业
篮球队,打遍全县无敌手。村民们每次都敲锣打鼓在村口迎接胜利归来的‘子弟
兵’。但兴奋完后,村民们回家端着碗喝稀粥时,会不会有人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我们村这只篮球队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真的扬了‘村威’吗?别的村用积
累盖了学校,打了机井,修了公路。眼见别村人的碗里是干饭,还有肉。他们真
的羡慕我们这个喝稀粥的‘体育大村’,‘金牌大户’吗?
这里给个明确的结论;纯政治化的体育,得利的只是政治家和体育界。对民
众,非但是不得利,相反是要付出巨大个人和社会代价的。
如果还有人不服气,我给一个任何人无法抬杠的道理。在那些选举制度的国
家,当选政府最怕的是什么?是民意支持率下降。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是民意
支持率上升。理由很简单;缺乏支持率,你根本上不了台。支持率下降,你上了
台政府也会解体。那么怎样能让民众支持呢?所有这些国家的政府无非都是在教
育,社会福利(包括社会体育设施,但绝非金牌战略),减税,减少失业率等领
域转来转去。没有一个国家把钱投入到金牌战略来让人民高兴,而获得支持率的。
一个也没有。因为;谁这样做,谁就会下台。举例说;金牌第一的美国,政府是
从不投钱养专业运动员的。他们的运动员都是‘个体户’。出国比赛自己买票,
找旅馆。连美国曾举办过的奥运会,都是‘个体户’自己承办的,国家是不会去
投资的。因为民众是不允许政府花纳税人的钱搞‘政府形象’的。
我们的某些贫困县,化千万元来建广场。刚建成时;许多百姓也是敲锣打鼓,
载歌载舞的欢庆。而后他们发现;这个‘面子工程’除了给领导树政绩外,百姓
得不到丝毫利益。吃不饱饭的农民会晚上收工后跑几十里山路,来县城广场休闲?
倒是;县里拉了怎么多‘饥荒’,教师拖欠的工资更没有指望了。并且为填‘窟
窿’,更会加大农民的税赋了。
‘金牌战略’,就是典型的‘面子工程’。‘面子工程’,还包括载人航天,
登月计划。尽管航天、登月本身是好事。
说了这么多体育话题,与我们的主题有关系吗?回答是有很大关系。因为这
是我们喜欢活在不真实中的典型现象。一个不务实,靠‘假、大、空’话糊弄自
己,靠‘面子工程’麻醉自己,靠骂人来获得快感的民族,是很危险的。
一定会有人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毛主席的原话),民族是要有一点气
节的。
上面的话,本身是没有任何毛病的。问题是;人需要什么样的精神?民族需
要什么样的气节?
勒紧裤带拿金牌就是人需要的精神?骂美国,砸日本球员就是民族气节?
例如;亚洲杯足球决赛,日本队赢了中国队,就长时间不许日本队员离场。
还扔东西砸人。我们的公安部门此时却闭一只眼。这叫爱国?我看是卖国!至少
卖掉了我们的民族精神中的‘礼’字。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况且是和平时期的
体育来使。
日本侵略过我们,我们应该是警惕他们民族的不认错和反思不够,尤其是警
惕新军国主义。但扔东西砸日本足球队员,是不是帮倒忙?说严重点这是反动。
为什么?因为你们越这样,日本人越是逆反,更不愿意反思。
韩国人也时常跟日本人叫劲,但日本人对韩国人却有足够的敬意。因为他们
认同韩国人的民族内聚力。朝鲜战争把韩国打成了一片瓦砾,首都汉城二次遭灭
顶之灾。战后韩国人没有人把工夫用在嘴上,而是用双手把自己的家园建设成人
间奇迹。这种向内使劲的民族性是和日本人相通的。
有这样形容各民族差异的笑话:“美国人说了就做,欧洲人做了再说,日本
(韩国人)做了也不说,中国人光说不做”。
光说;能说到点子上,也算是一种本事。律师就是靠‘光说’吃饭的。
就怕满嘴跑舌头,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别人不爱听,甚至反感。
把‘光说’的本事,拿来关注自己的事情(律师除外),有劲来解决自己的
问题。
我国出过一本畅销书,名叫《中国可以说不》。因为有市场,又接连出续集
《中国还可以说不》,什么《中国仍然可以说不》等等。对此我的评价是:恶意
的煽动。对那些都快疯了的人群而言,你写这样的东西是何居心?
这里有个渊源;因为有日本人写过《日本可以说不》这样的书。但有个前提
是我们没有的:日本对美国是战败国(当然对中国也是,但有些区别),战后又
是盟国。日本的经济复苏及持续发展对美国有很大的依赖性。因此多年日本对美
国基本是‘唯马首是瞻’。肯定有些不痛快的地方。
但我们中国呢?刚建国就结结实实同美国打了一仗。而后几十年没有一天停
止骂美国。《中国可以说不》从书名给人的印象好像是你从来没有骂过美国,有
人多年来就压着不要你骂美国,骂了美国你就痛快了,美国也就自然完蛋了。你
无非是这样几个意思。
如果这个人写这样的书:《中国可以对贪官说不》,《中国可以对村霸说不
》,《中国可以对城乡二元化说不》我将立刻脱帽致意。
近来有人质疑鲁迅,说他为什么从不骂日本人,美国人?
以鲁迅学问和笔锋,骂起外国人来,精彩程度应不在上述的任何人之下。他
为什么不骂呢?
其实在我看来,答案非常简单:他认为我们没有资格骂日本人、美国人,没
有工夫骂其它的人。
骂美国的人,按本质分为二类:第一类是既得利益的人群。与美国作对,拖
着其他人对抗美国,是这类人生存的先决条件和必要手段。这种人是心知肚明的
操作、鼓噪者。这个群体中,没有一个拒吃美国面粉的。第二类是那些非既得利
益,甚至是受害的人群。这个最大的群体,‘发烧温度’却比鼓噪者要高得多。
即使在40年前的‘三年灾害’时期,拖着无力的身子也要上街游行。尽管是单
位或者人民公社组织的,但喊出的口号却是发自内心的。
在这里,价值观成了一幅表演的面具。一起被蒙在这二类人脸上。
因为;对第一类是既得利益的人群,他们知道自己说得是假话,与他们的真
实价值观毫无关系。对第二类非既得利益的人群,更是与他们自身的价值观不沾
边。他们像是由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动作根本不是自己的思维结果。
因此;结论是,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等我们有了一定的经济资本,政治
资本(政治资本是很多人不明白的),再去伸张外面的正义。
即使伸张外面的正义,也要先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去发言。
我们接受西方物质文明的同时;是否应该思考这样的二个问题:
一,为什么近代科技和工业文明都是出自西方?这与他们的文化背景,社会
制度,政治思维有什么必然关系?
二,我们如果只接受西方物质文明成果,而试图抵制,甚至全面抵制其文化
和政治理念,有否可能?即能否一相情愿地割裂它?如真的能完全屏蔽掉西方的
其‘文化侵略’和‘政治渗透’,我们学习、引进的‘纯’科学技术,能否有生
命力呢?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先要有正确的是非观。而正确的是非观是来自人类
的普遍价值观。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并认真学习的。而‘塔利班’的价值观和我
们自幼学会的‘穷人—富人’价值观则都不是。
‘塔利班’的价值观,即:你别想好过,我也不想过好,大家都别过年的价
值观,是人类共同的敌人。
‘穷人—富人’价值观,即:你别想好过,但我自己想过好,我自己过年的
价值观,是无法实现的。持有这样想法的人,只可能最终分为二条出路;一是转
化为主流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思维,另一条则是皈依‘塔利班’。
‘塔利班’在阿富汗已经不是主流了。但在中国;却有着全世界最多的‘塔
利班’信徒。幸亏我们是在一个比较明智的政府控制下,这种人只能是平时过一
过‘嘴巴瘾’。否则;这将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只恐怖力量。
这绝非危言耸听。即使这只庞大的群体不会把政府拖进又一场‘正义战争’
中,但只要他们存在,对我们的经济发展,民主进程,社会进步,是会有很大的
制约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