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村真的变了吗? 专访领头人王宏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0:12:39
 南街村真的变了吗? 专访领头人王宏斌  

      子墨:大约在四年多以前,我们曾经来到位于河南中部的南街村,对他们的领头人,班长王宏斌进行了专访。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这个红色亿元村,因为倡导毛泽东思想,坚持集体经济等另类举动而闻名全国。在这里不仅实现了生产资料的公有,而且村民的衣食住行,甚至是婚丧嫁娶,孩子上学,也由集体免费一手操办。然而在最近几年,却因为永动机项目的失败,高达16亿元的巨额债务以及原领导班子成员在死后巨额资产来路不明等问题,使南街村面临了种种非议和质疑。尤其是集体经济改制为股份制经济,更是把王宏斌推到了风口浪尖。那么改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南街村真的变了吗?为此我们也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进行专访。

      解说:事隔4年,我们再次来到南街村,这个曾被誉为毛泽东思想照耀下的共产主义社区的村庄。我们看到这里的一切,无论东方红广场上的毛泽东像、随处可见的革命标语,还是穿着军便装信步走过的女孩,似乎都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而实际上,这个曾经因平均分配而被瞩目的共产主义社区,3年前就已改为了股份制。

      改制使南街村改变了颜色?

      子墨:南街村现在面临最大的争议就是它的改制,有人会认为股份制和集体经济是相违背的?

      王宏斌:我想不管是股份制也好,集体所有制也好,这两种做法都是符合十七大精神,也是符合《宪法》的,都没有错。至于说南街村改制没改制,就是在04年我们为做一些上市建立准备工作,做一些基础工作,所以说把部分企业改成股份制,那是为了上市,最终也没有上市,可以说任何事物的发展,不能单看过程,主要要看结果,结果是如何呢?我们所谓的占股份的村干部没有分红,而且同时我们又签订一个声明,凡属于持股的村干部,股权都属于集体的,个人不出资,个人不分红,集体出资,集体分红,同时有这个声明,文字性的东西。

      解说:今已改制的南街村曾经在90年代,那个全中国都大搞市场经济的年代里,创造过一个集体经济的神话。1985年,时任村支书的王宏斌把村里已经承包出去的企业和土地全都收归集体所有,此后村集体经济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快速发展,王宏斌把这归结为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4年前节目的录影片段:

    子墨:我看到您的墙上,毛主席像旁边写了两句话:一句是毛泽东是人不是神,另外一句是毛泽东思想胜过神。

    王宏斌:“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但是毛泽东思想胜过神”。也就是南街村十几年来,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教育人,南街村的集体经济得到了发展,南街人走向了共同富裕的日子,过上了小康生活,所以说思想胜过神。

    解说:在毛泽东思想照耀下,到90年代中期,南街村的“共产主义小社区”已逐见雏形,不仅生产资料全部公有,连生活资料也渐趋公有,作为南街村的村民,吃饭住房、医疗、教育、甚至婚丧嫁娶等生活中所必需的一切,都由村里统一承担。

    子墨:为什么想要来南街村工作呀?

    售货员:来南街嘛,就是家里都放心,南街安全意识也比较好,再一个就是南街是共产主义吧,我就感觉这一方面比较好一点。

    子墨:你觉得南街村现在已经是共产主义了,是吗?

    售货员:已经是了。

      解说:而如今,这个以“政治挂帅集体所有平均分配”为标签的共产主义社区似乎因改制而改变了颜色,昔日的共产主义引路人王宏斌也被人改口称作了红色资本家。自2004年11月,村第25次股东会议后,包括他在内的12名村干部分别占有了9%-3%不等的股份。按照总资本为5亿3千万计算,王个人拥有的资产是4770万。虽然以他的贡献来说,这9%的股份其实不多,但是面对媒体,王还是显得有些躲闪。

      子墨:这9%大概值多少钱?

      王宏斌:可以说这都是形式的东西,当时也没有考虑过9%究竟占多少钱,我也就没问过,也没有算过,就现在我也不知道这9%能够折合多少钱。

      子墨:那为什么您是9%,其他有的人是6%,3%,有的村民可能1%都没有。

      王宏斌:我们南街村历来是这样的,能一个人做的工作,不要两个人去做,村干部能把这工作做了的,不要涉及群众。

      解说:南街村全部村民按人口分配住房免费居住。虽然供职于村办企业的工资大多只有每月二、三百元左右,但由于福利完善,村民们的生活水平还是远远优于周围的其他村庄。虽然改制已发生3年,但村民们福利待遇却并未受到影响,生活小康的他们因而对改制显得并不关心,也知之甚少。

      记者:关于村子里面改制的事,您知道吗?

      村民1:改制的事,我还不大清楚,因为啥,开会只是有一回说过,反正我参加会议,也不一定就完全听完。

      记者:改制之后,村子里面的股份,几个村干部分别占了不同的比例,这个股份从法律意义上说,就属于他们个人所有了。

      村民1:那照我看,个人所有,那可能不会,他不会说属于个人所有的,我认为是,因为,他是南街村党委,他占股份,这不是他直接所有的。

      村民2:那他都给老百姓在这坏良心,那就没法弄了,发展起来,都跟着,都也没少拼搏,都没少看,像俺的掌柜,我可以说,他干着业务都干将近十好几年,将近20年,那工作可以说是,那不说自己夸自己的,这回走,打着吊瓶走的。像这如果要是干部这样,他有点啥,他拿了,他都对不起这老百姓。

      子墨:你们连一个公开的程序都没有,就这样把集体经济改制了?

      王宏斌:我想这个批评也好,给我们南街村干部敲一敲警钟,尽管说你签订了股份制的手续,千万不要分红,分红了,南街村企业就变成股份制了,私营企业了,永远不分红,南街村的企业永远是集体性质的,这个警钟敲得好。

      子墨:假如有一天南街村真的上市了,你们作为主要的大股东,不分红的话,那其他的那些公众投资者,他们作为散户的股东要分红怎么办,您的企业不可能永远不分红?

      王宏斌:我们南街村这个集体企业,我敢保证在我干的期间,绝对不会分红。

      子墨:那到您离任的那一天,这些主要村领导干部的股权怎么处理呢?

      王宏斌:在我离任之前,我要对手续问题,给大家重新说一下,所谓的董事会也好,班子会也好,群众会也好,在一块儿商量,这个协议签订了这么多年,算数不算数,大家说算,我们就分红,如果大家说不算,我们当场把这个协议撕掉。工商局注册了,我们撤掉这个注册,把一切手续都销毁,那么今后谁再接触也不会拿着这种文字性的手续,以这为依据,去问企业分红了。

      解说:贴着“政治挂帅集体所有平均分配”标签的南街村曾创造了一个神话,它默默进行的改制则使这张特殊的标签全然变色。除此外,近年来村里的经济也早已风光不再,这似乎都在佐证着这个村庄建设共产主义的失败。

      集体经济 银行贷款 还是毛泽东思想创造了南街村的神话?

      解说:颍松大道是南街村最主要的道路,沿途林立的厂房多建立于上世纪90年代,在重归集体经济后,这里曾爆发了巨大的经济活力。根据村里公开的资料显示:1990年南街村集团产值是4100万,而到了2000年,这个数字已增长为14亿。这样的发展速度在当年甚至超过了特区深圳。而如今这里的经济已风光不再,据说村办企业中除调味品厂、面粉厂及印刷厂等少数几个效益还算可以外,其他的全都绩效平平甚至亏损。自2003年下半年开始,因无力偿还逐渐到期的贷款,所有银行都没有再贷给南街村一分钱,并且还把它列入了黑名单。

      子墨:现在南街村整体的负债大概在什么水平?

      王宏斌:现在南街村整体负债,欠贷款是16个亿。

      子墨:现在这16亿的负债,都应该是在什么时候到期偿还的?

      王宏斌:都应该是在05年之前应该还完。不过从03年下半年,银行就不向南街村注入贷款了,因为银行要上市,老的贷款还不了,就不贷给你新的了,所以不贷给新的,老的也还不了了,形成了恶性循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中断了跟金融部门的这种业务所以说这贷款也就还不了了。

      子墨:按理来说应该是依靠南街村自身所产生的现金流来支付银行的贷款。

      王宏斌:对。

      子墨:怎么会想到说要用银行的新贷款来还旧贷款呢?

      王宏斌:因为南街村这些年来发展速度比较快,靠滚雪球的发展,没有南街村今天的速度,所以说,所有贷款可以说是边发展边贷,边贷边还。

      子墨:像你们现在一年的现金流能够有多少,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留下来任何现金的话,一年能够偿还的是多少?

      王宏斌:从现在这个经济效益看,一年能够偿还贷款顶多1000万。

      子墨:那观众可能都会能够算一笔账了,这16亿的贷款,如果再加上利息的话,要偿还需要多长时间?

      王宏斌:那得几百年吧。

      子墨:您心里也有这个账?

      王宏斌:这是社会上给我们算的账。

      解说:在南街村中心的东方红广场,毛泽东伸出他标志性的右手指引着方向。曾经,这里的发展被归结为集体经济和毛泽东思想的胜利。而如今另一种说法则认为:支持南街村高速发展真正的动力其实是巨额的银行贷款-----不过,贷款的数目在南街村一直是高度机密的材料,过去20多年间,村里到底贷了多少钱,可能除了在这扇大门里掌权的王宏斌等少数几个人外,无人知晓。

      子墨:那您认为南街村在前些年的发展,更多的是因为集体经济呢,还是因为银行的贷款,或者是因为毛泽东思想?

      王宏斌:素都不排除,没有银行的贷款,南街村没有今天的变化,如果这个贷款是用到个体经济发展去,南街村也不会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过上共同富裕的生活。在南街村今天的变化,如果光有资金,没有精神来统帅着南街村的发展,那么有可能我成为大款富翁了,有可能其他村干部也成为大款富翁了,那么南街村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解说:在南街村,不管那种岗位的员工,上班都是以高唱革命歌曲开始。有评论指出,利用“政治挂帅集体所有和平均分配”的标签,吸引高层领导人的注意和肯定,这是银行向南街村大开方便之门的原因。

      子墨:听说农行总行的副行长,亲自来过南街村进行考察。

      王宏斌:是的。

      王宏斌:朱溶基96年6月份来河南,来到河南到南街村看一下,看了之后在南街村没有说其他的,又在河南转了几个市,许昌市委给他汇报工作,汇报了我们许昌市烟城,为振兴许昌经济,准备在烟叶系列加工上多做一些文章,希望国务院给许昌个烟叶政策。市委汇报了之后,当时朱副总理说,现在人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吸烟危害健康,你们还想在烟叶上做什么文章,为什么不向南街村学习,在粮食深加工上多做一些文章?

      解说:王宏斌说,此后朱总理又和多位银行行长开会时提到了南街村,于是农行副行长由北京专程来豫,向南街村放贷。目前,农行也是几大银行中向南街村提供贷款较多的一家。

      王宏斌:随即国家农业总行就派了一个抓业务的副行长,专门到南街村来,我接待的。他来的意图跟我讲了,他就是看看现在南街村在发展上还需要多少贷款,当时,我说不需要多少贷款,就是流资增加个一两千万就可以了。他回去之后,就带规模,带资金,“戴帽”,所谓的戴帽就是点名给南街提五千万。

      解说:还有人说,获得如此多的贷款也与王宏斌治理村庄的“外圆内方”理论有关。所谓“外圆”就是对外按照市场经济的原则办事,“内方”就是对内按照平均分配的原则办事。去年南街村所在的临颍县,原财政局局长和原县委办主任,相继被“双规”,这也被有的人解释为与南街村的贷款问题有关。

      子墨:但媒体却一直在猜测,这两个人的双规,这两个人最终被判刑,是和你们外圆内方的政策,外圆这两个字相关。

      王宏斌:他们两个出问题呀,没有这个,你像临颍县调出去这么多干部,有提拔的,有出问题的,哪一个也涉及不到南街村,漯河市,连续三任市委书记出问题,哪一个也涉及不到南街村,因为都知道,我王宏斌不会送礼,我给任何一个领导干部都没有送过礼。

      子墨:您不送礼,但是不妨碍您手下具体的工作人员在处理“外圆”这两个字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通融的行为?

      王宏斌:这个不可排除,像在流通领域,这都排除不了。

      子墨:不能排除,您的态度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

      王宏斌:所有的“外圆”就要体现在流通领域,人家能够做的,我们南街村也要做,因为你不这样做就适应不了市场经济的发展。

      南街村“三当家”王金忠巨额遗产引发争议       解说:南街村似乎不再是一方净土,社会上频现的各种经济问题也开始出现在这里,2007年8月,原中国农业银行南街村支行的营业部主任关某,因挪用公款及金融凭证诈骗等罪,被法院一审判处无期。而比此事更令人议论纷纷的一个传闻是:南街村“三当家”王金忠因病死亡后,其遗物中至少发现了2000万现金及多本房产证。而且据说在追悼会的当天,还有几个抱着小孩的“二奶”来到现场,要求对王生前拥有的财产进行分割。

      子墨:南街村现在面临另外一个非常大的争议,就是原来你们领导班子的成员,王金忠,据说在他过世之后,有2000万来路不明的存款。

      王宏斌:经济问题,至于说后来听说所谓的有人来,所谓的经济问题,我听到过,我的态度是,人已经死了,组织上没有必要再去立案调查落实了,因为人已经死了嘛,你落实落实,调查调查有啥意义呢?所以说对他身上有没有问题,没有落实过,问题有多大,没有落实过。

      子墨:但这好像不应该是您的态度,因为如果他有经济问题的话,那么这个问题是来自于集体的钱,而不是他个人的钱?

      王宏斌:如果他要活着,我听到这种议论,肯定要立案调查,如果是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再去立案调查的必要了。

      解说:王金忠事件发生在南街村改制前后,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现实,王宏斌不得不为了维护管理层的稳定,开始考虑激励问题,改制因此而来。有人说,南街村“成也王宏斌,败也王宏斌”,因为这里是他的“一言堂”,大家早已习惯于听命于他,他的能力和意志决定了这个村庄的过去,也将决定未来。

      王宏斌:永动机项目的失败源于我个人的膨胀

      解说:村委会办公楼旁的蓝色走廊据说是王宏斌当年试验永动机的场所,1999年,他执意上马“永动机”项目,为此还买来了三台新的奥迪轿车用于试验,但将发动机拆卸后,装上“永动机”的汽车并不能正常启动,汽车报废。此举给村里带来的损失大约有2000余万。然而即使是这样在外界看来近乎荒谬的行为,也没有能够撼动王宏斌在南街村的地位。

      他的德高望重,使大家早就习惯于听命于他,他的个人能力决定着这个村庄的成败。

      子墨:有一些评论说南街村之所以有一个又一个的项目失败,是您的个人膨胀所导致的?

      王宏斌:因为南街村前些年来经济翻番的速度发展认为这些功劳,这些成绩,离开王宏斌不行,所以说就有骄傲,自大这种思想和情绪,以及作风,导致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腔调,听不进去,甚至说整个班子成员不同的意见都听不进去。永动机这个项目,就是由于我个人膨胀所造成的。

      子墨:为什么没有能够形成一套有效的监督机制和制衡机制?

      王宏斌:作为监督机制也好,什么机制也好,还是靠人去落实的,由于我这一把手目无一切,高傲自大,膨胀到这种极点,说什么制约制度也好,纪律也好,都制约不住。如果我不及时地觉醒,不及时地改正,最后是灭亡。好在由于永动机这个项目,敲我了一把,把我敲醒了,从永动机项目之后,我的民主意识增强了,不管什么样的语言也能够听进去了,在决策问题上,过去是自己先谈自己的想法,让大家表态,同意不同意,现在对每一个问题的决策,我是先听大家的意见,而最后再谈自己的意见。自己的意见谈了之后,重新让大家谈同意不同意这个意见。

      子墨:作为您的民主意识发生了改变,但是毕竟还取决于您一个人的意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人治?

      王宏斌:我想应该承认中国的现实。

      子墨:您认为目前的中国需要人治。

      王宏斌:再好的法律,再完美的法律,还得人去执行,再好的制度,再完美的制度,也得人去执行,如果人没有严格执法,自觉执法的意识,一切法律都是无效的。

      解说:双手背后是王宏斌经常保持的姿势,有人说这是他在刻意地模仿毛泽东,更有人把他称作“南街村的小毛泽东”。有评论认为王的兴趣并非在企业,而是政治,这也导致了南街村的经济不前。

      子墨:那您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政治人物吗?

      王宏斌:我不会把我自己当作一个政治人物,我毕竟是一个村里村支部书记,我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带领全村的党员干部从发展集体经济,向小康这个目标去奋斗。

      子墨:但我看到有媒体的报道说,您从来不看企业的财务报表,也对企业的规划没有任何的概念?

      王宏斌:南街村的企业,每天的报表我都看,对南街的发展我是非常关注的,南街村在创业时期我们班子成了,每天晚上都开班子会,研究南街村的经济发展和其他方面的发展,后来我们隔一个晚上开一次会,现在我们是一星期开两次会,礼拜六是党委会,礼拜一是三大班子会议,这两个会议的主要内容都是研究南街村的经济发展和其他工作。

      解说:南街村的工艺品商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主席像,这在今天的中国绝无仅有,然而在商店一侧,我们也看到招财金蟾与毛泽东像并排而立。

      子墨:您排斥风水吗?

      王宏斌:这个东西我没有研究过,我也不信,我也不排斥它。

      子墨:听说南街村新工厂开张,都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的。

      王宏斌:因为前几年,在起步的时候,确实我请过风水先生到工厂看过,这是事实。

      子墨: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宏斌:那时候刚起步,有一个朋友,说发展企业不容易,别弄砸了,应该要请个风水先生给你看看,给你指点指点,就出于这样的动机。

      解说:也许是风水之说授人以柄,王宏斌对毛泽东思想的狂热也被怀疑为一场实为市场的做秀。政治牌不出新了,做秀无人喝彩了,在注意力经济的时代,南街村的经济自然也就不行了。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目前这一轮关于南街改制的报道,也被怀疑为是王宏斌策划的一场炒作。

      子墨:最近这一轮关于南街村的报道,或者是用您的话说炒作,我听说是背后精心策划的。有这样的因素吗?

      王宏斌:这我不清楚。我只认为这个炒作,它不是孤立的,究竟有啥背景,我说不准。

      子墨:您有没有参与到这个策划的背景当中?

      王宏斌:我没有。从我本人的这种品性来讲,我不会采取那种卑鄙的手段,不光彩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串场:在南街村的东方红广场,毛泽东塑像依然巍峨地矗立在那里,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一切都仿佛和四年多前一样,政治挂帅,毛泽东思想万岁。然而恰恰是在这过去的四年多,中国的经济高速增长,当中国的GDP以每年超过10%的速度飞速发展的时候,南街村却在原地踏步。这不禁也让我们再一次地思考,南街村模式究竟是中国农村普遍可行的发展路线,还是昙花一现,神话总会有破灭的一天。      《社会能见度》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