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道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2:36:38

访道记

按语:《访道记》原名《访道家常话》,是我2010年八月初甘陕访道归来所写,贴出八篇后招来某些博友的谩骂,因此删除。偶然翻看,觉得内容并不坏。重新贴出,涉及某些人的名字已删除,其他内容不变。当时有博友为我删除博文而惋惜,看看我半年前的思考,难道没有触及某些问题的本质?一叹。敝帚自珍之外,给岁末留下思考。

访道记(一)

有博友邀请我谈谈甘陕访道之行,本来不想写什么。因读了内容玄幻的访道博客或修炼博客,感觉应该写些平实的内容。在我的访道中没有那些神异的东西。一是我没遇见,自己修为极其浅,看不见名山的神明和隐修的真人,也没有多么让人惊羡的奇遇;二是遇见了也不想说,说了对修道者没有什么好处,除了增加好奇者的点击率外,还隐藏着对作者和读者的危险。对作者的危险后文谈谈,对读者,会误导。圣贤仙佛的大道很平实,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信,找个开悟了的禅宗大师,他会对讲述的那些奇怪之事,不论真假,只就你的讲述而言,会给你当头棒喝。

我不想谈所遇,不议论别人,只谈这半月来的思考,不一定是针对这些经历的思考,而是我在名山闲坐时的一些思考,或者和道友们探讨时的一些思考。有些故事还是过去的旧事,只不过感遇中顺便想起来了。道家真人说:“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至人有神奇卓异,这是肯定的,但至人并不会说,也不会到处宣传神奇卓异,经历卓异的“非常道”,还要归于“常道”,这才是性命双修的道理,否则,把整个修炼的过程置于玄幻般的经历中,一方面,是危险的,你所见所看所得未必是真,能还是“幻假”的信息景象,还没有还原到“真”与“空”的境界里;其次,神识思维处在神奇玄幻中,说明其人的修为,不论命功上有多么了不起,离六祖慧能、张伯端所说的“明心见性”差得很远。其三,宣扬神奇卓异会把自己的命金暴露在土外,会剥蚀自己的命基。就像一个人有大宝藏,不会到处宣扬,一宣扬,就会招魔招贼。这是对作者的伤害,至于招惹某些来自政府的所谓“散播封建迷信”的干预,那更麻烦。

我是个修为很浅的“半瓶水的理论家”,虽然实证很浅,但明理的过程让我有了鉴别。“愚者百思,必有一得”,愿我访道半月的一愚之得,能化作甘露,给你夏末秋初“桑拿天”里的清凉。

我一路上给朋友们背诵《悟真篇》里张伯端真人的一句话,至少背诵过五遍:“是以先以神仙命脉(丹道)诱其修炼,次以诸佛妙用广其神通,终以真如觉性遗其幻妄,而归于究竟空寂之源矣”。伯端真人这里讲的就是性命双修的次第。我们的修为,可能还处在“先以神仙命脉诱其修炼”或者“次以诸佛妙用广其神通”的地步,何况,并没有修证到“六神通”出齐,那么,必须隐修。后面两句,才是最关键的、与道合真的要领。

访道归来,日子照样过。回来的当天,和妻扫地、檫地,整理家务,清理厨房,忙活了五六个小时,比登华山还累。

生活是道场。如果真正理解了其中真义,就会会心一笑。我回家来还骂人呢,骂我的侄儿没把有些事做到位,我的骂是叔父的爱与教育。理解了,就会感受到那种血缘中的亲情。在山中,有位老师骂我,理解了,就知道是法缘里的教化。

生活如此,修道如此。

谈一路的思考,偶尔会涉及一些人事,但某些事情,敏感者不要对号入座,以为我笔下写的是某某。我不会写谁,我只就某些感受写一点认识,这些认识,不少是我和道友交流的心得。我们曾坐在黄龙洞前,几乎彻夜畅谈;也曾从华山脚下,一边爬山,一边论道,一直到中锋,长达五小时的连续爬山中,真心交流,彼此受益。尽管道友向我讲了许多奇妙的经历,这里,我不会涉及,理由就在上面。

像写《夏日杂感》一样写,喜欢读就来光顾,如不喜欢平实的内容,各随喜好。

身入名山和道场,首先要心诚、心专、身心清净、人天相应。人能与天相应的基础是身心的清净,身体的重要关窍打开,这样,才能在诚信、专一的境界中感受名山的气息、神明的加持,假如修持到某眼开了,比如天眼通,那么,你还能看到真正的玄妙的境界,但这个“真正”还是不能执著的,一执著,可能就是妄,因为,天眼有幻化功能,可以随你的心态幻化景象。你看到的景象,很可能就是你天眼能量的幻化。如果真是幻化,看到的越多,而且执着,则对自身的损耗越大。假如看到了各种景象,不论真、幻,都归到心性里感悟,那么就会得到所谓“加持”。一切就在心念、心态、心性里。

假如以上条件没达到,忙着往名山访道,往往是非不断,还有,难以感受到无形的交换。不过能起到“外练筋骨皮”的作用,这也是访道走路爬山的好处,不信,你爬西岳华山,从山脚爬到山顶,看看你的肺呼吸和脚腿耐力。

今天此文,权作引子。百忙之中,随缘写一点感受、感想,都是家常话。

访道记(二)

我今天谈谈拜师的事,只讲理,不论事,论事则容易让人联想或对号入座。

一路上,见到了许多拜师的人,见到了许多求道的人,求法的人,也见到了修法的人,修道的人,见到了收徒弟的老师,有的好为人师,有的谦虚处下。

修法的人,法强的同时,如果不结合心性的修持,就会增长傲慢和妄心,讲究“强大”,追求一种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师的境界;修道的人,只要体悟了老子“上善若水”的意境,就会柔弱如水,广大如海。修法和修道是不同的。修法讲究法力、神通,妄心和魔障就隐藏在法力、神通中。有时间,我讲几则已经故去的修法而神通广大、下场很惨的大师的故事。修道讲究德性,讲究对道的体悟。

拜师,一定要拜明理的、有德性的老师,在这个基础上,有法或有功更好,如果不明理,只有法或神通,那样拜师,或拜那样的师,往往是魔障和危险的开始。不要轻易接受他人的加持,因为,一个心有魔障的人的加持,会把他的魔障信息加持到你的身心中,使你在修行中障碍不断。

考察一个明师,首先看见地对不对,看德性厚不厚,其次才是功夫、修证。见地不对的老师,不论神通多广,法力夺大,也不要拜,拜师就拜明师,明师之明,首先是道理明,见地对。有许多修炼有法力的人,好为人师,自以为很了不起,但他们的许多见地有严重的问题,有的见地是邪见,你一旦拜这样的人为师,麻烦就大了。

我讲一则我一位朋友的事情,也是这次访道途中了解的。我的朋友是医学博士,好道,喜欢神通,结果拜了一位修法的、有神通的、但见地严重有问题、德性不是很好的老师,这位老师经常以神通力干些驱逐鬼魂、改变因果的事情。我的朋友拜师并接受老师的加持、拿到老师的信息物不久,就被车无端地撞死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医学博士,抛下妻子、幼小的孩子离开了人世,一度他的妻子不想活了,整日精神抑郁,以泪洗面。

他的 那位老师,以禅宗的角度看,简直是魔道,世人崇拜神通法力,以为有神通法力就是有道,看看《西游记》,多少魔怪都有神通,可就是错误地认为“吃一块唐僧肉就能长生不老”。这是见地有问题。那位老师,经常以法力干预天道、鬼道、因果,不知得罪了多少隐态的、无形的生命,因为他有法力,隐态的那些不平者暂时没法和他斗,可是,接受他加持,拿了他信息物的无辜的弟子,那就惨了。我只说是“暂时”,终有一天,这位大师的下场也会很惨。这样的例子我见过听过,以后再写。

见地不对,会把你引上歧路。禅宗大师说:“宁可千劫不悟,不可一期错路。”我的修为极其浅薄,特别在所谓功夫的修证上尚未入门。但我阅人甚多,读书亦博,知道真正的佛道高人的见地和原则。所以,我从不轻易拜师,拜师事关性命。

许多有法力的老师看我,觉得我的功夫不足一观,而我看他们,见地严重偏差。访道就是了解自己、了解同行、了解社会的过程,以求取长补短,进益于道。我会精进修持,但依然不拜见地不正的人为师,依然不拜心有魔性的人为师,不论他们的神通法力有多大。二十年来我一直如此。这次到终南山访道,和一位老师提起过去顽固不拜某人为师的旧事。那还是十二年前的旧事,某僧神通广大,门下弟子很多,也喜欢我,但我不拜师,认为他见地有偏差。如今,我虽然没有再见到这位前辈,不过他的亲传弟子向我说的一件事情,我一下堪破了他十二年的做人境界,他虽然有神通,尚非我所敬仰的高僧,因为,他还有炫耀心,有傍着极其有名有势的人来抬高自己的凡心。这在于他讲了自己的一个故事,按理,这等故事是绝对不能讲的,一讲,你就没有高僧“无人相无我相”的修为。

当然,像我这样固执,也许是错的。因为,有些明师会隐去三光,非常平凡,你看不出是明师,有的明师为考验你,故意现出某种可恶之相来看你的心性。我曾说过,师父可以考验弟子,弟子也可以考验老师。在比较长的时间里或者多次的接触里,你考察他的见地和德性。一定要这样,因为,拜师事关法脉和性命,绝非儿戏。对成天讲究神异的人,还是慎重为好。因为,神异往往是可怕的陷阱。不是说别人有意要引你入陷阱,而是,他也在陷阱中不知。

对大修行人,魔境、魔性、魔心都是过程,都是必然的。大修行人在自己没有清除或转化“三魔”前,决不为人师,在于他知道,修行为师,必须为他人身心性命负责。高明如严新、南怀瑾者,都不轻易收徒弟,也不受人礼拜。他们有正见地,有修证,有行愿,尚且不敢好为人师。这种德操,真的值得学习。

一路看到许多拜师求法的人,谈谈我的看法,仅供参考。兰州一位高人,和我同岁,修为极好,对我说了一首诗,他能通灵,这首诗是那晚我拜访他时他为我的一位同修沟通吕祖信息后吕祖所示,供诸君参考。

你本道根非可浅,云深层次变行通。

要求大道大法卷,何必凡夫齐相论。

大道在心见真性,悟出阳阴便是真。

仙佛云空点真灵,何必费心跪沙尘。

访道记(三)

也见过一些结伴访道的人,结果同行者是非不断,还互相看不起,脾气不好。一位兰州的高人感叹说:“这些人,连道门都没摸到,还到处瞎跑。”自己没有一定基础,不要到处访道,那样,你的受益不大。我这次出行,本来是为了参加张玉仙老师法泉寺的开光典礼。也遇见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一是,有些自以为有道法的人看不起张玉仙,把她和“附体”、“神仙接子”(甘肃方言,指神灵附体者)联系在一起。以我凡夫的眼睛来看,耳朵来听,以我阅人的经验来判断,此人并不知道张玉仙的真正来历。看看二十多年来她修建法泉寺的功德和境界,所传《瑞丰夜记》的高妙,就知道张玉仙是非常了不起的人。退一步说,即便“附体”者,只要勤修大道,广做善事,有功人间,造福苍生,我等就要顶礼。有的访道者见张玉仙在圣像开光时对所谓“仪轨”不懂,就说:“张玉仙什么不懂,这庙,将来还得我来管。”对这样的言辞,我很感慨。我不懂仪规,也不喜欢学,我到寺庙里磕头礼拜,从来不用佛家、道家的仪规,而是用从小学的,在家中礼拜长者、祖先的方法,跪下磕头就是了。心意真诚,怎样磕头,都对,心意不诚,你仪规再规范,也是虚伪的,有何功德可言?尽管,看到这些文字,可能那些朋友心里会不舒服。假如你真是一个修道者,就不要不舒服,还是好好自省吧。有的道友对张玉仙口口称她“老菩萨”,张玉仙是大成就者啊,谁小看他,就说明谁道眼未开。看到她修建的寺庙,我很感动。”

我们对于看不清来历的修道高人,特别是玄源来历的高人,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不要出言不恭。我敬重张玉仙,被几位朋友批评,说我迷信。我谁都没迷信过,但敬重过不少人,我敬重严新、南怀瑾,从没迷信过他们,对于张玉仙也如此。张玉仙对我影响很大的一件事情是关于修建庙宇的见解,改变了我过去的一个成见。我过去认为,不必修建那么多寺庙,多修建些希望小学多好,可以促进民族教育,改造国民素质。可是,这个想法后来改变了。当代的教育不可谓不发达,国民素质提高了吗?问题在哪里?传统文化的断层与道德教化的缺失。张玉仙说,修建庙宇,第一重意义,寺庙有调补风水、地气、地脉的重大作用。事关重大,具体的意义我不能详细讲,以唐代袁天罡、李淳风在终南山建塔而调整大唐风水或长安风水来说明这个古老道理。现代人可能不信,没关系。我过去访道终南时见过两处袁天罡、李淳风所建唐塔,都在寺院里。第二,修建寺庙,可以超度亡魂、游魂、野鬼,虚空中游魂野鬼太多,必然会影响阳世的安定。其三,寺庙是表法的,寺庙中有佛道祖师、神仙的法相,人们就会借此了解佛道文化;其四,寺庙是人神沟通的场所。这四点,可能许多人不以为然,或斥之为“迷信”。站在修道的立场这是真语、实语。那么,进入寺庙也就是进入了道场。天道有不可泄露的法则,泄露天机,会有天谴,这个天机往往与人神沟通所得的信息有关。张玉仙以上四点见解了不起,这是她二十年来把一座被文革毁坏的寺院修建成国家“三A级”森林公园、国家批准的宗教活动场所的身后动力。我是个有私心杂念的人,既不能通灵,也没有神通,没有“人神沟通”的直接感受。我对自己的状态也知足,各有因缘。我的朋友、道友、师长中有不少和张玉仙一样能通灵达妙,我间接地了解了一些道妙。可能是因缘有异,我在兰州访到了昆仑派在民国十九年传出的仙道秘本,用了两天时间才读完,真的很感慨。这种访道的不同收获可能意味着实修者和文字工作者的差异。

我访了兰州仁寿山的善坛,这里扶乩所降的法本法诀以劝善劝修为本,其中有吕祖所降词语,大意说某些地方把道观变成烟花场。令人吃惊,生活中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华山访道时,一位道长还专门就此事谈过他的看法,认为这种现状的出现,在于道教的禁欲教导有问题。我在兰州拜访了抱龙山的法坛,这里所降有仙诀,往往隐藏在一些不经意的话语里。我读了很多丹经,一见张玉仙灵映的《瑞丰夜记》,就知是新世丹经,可以传世,才将《瑞丰夜记》和《悟真篇》对照着讲解。抱龙山的主持不识字,但因通灵而能写出高深的丹诀。有位道友也能随口说出许多丹诀,说是某某仙人告诉他的,有些诗句他并不明白,问我这个他所谓“理论精”。我当然知道,他说出了一句“东三西四合炼九”(大概是这样的句子,数字没错),问我何为东三,何为西四,我知道这是河图洛书里的数,东三,三是木数,为性,为魂,为龙;西四,四是金数,为情,为魄,为虎;丹道讲究金木相并、情性相合、龙虎相成、魂魄相炼。三与四相加为七,为火之数,九为金之数。《金丹四百字·序》里张伯端说:“七返九还金液大丹者,七乃火数,九乃金数,以火炼金,返本还元,谓之金丹。”有位道友说像陈抟、三丰、伯端能和他直接对话而说出丹诀,方法、丹诀的确真实。但我不迷信,还是当做参考,并不立马肯定这就是真的,因为,我参研过《楞严经》,《楞严经》中讲过这种通灵灵通的境界,说修到某一境界,能说偈,说法,说经,但在佛眼看来,这还可能是个魔境。说是“可能”,在于佛说:“不做圣心,名善境界,若做圣解,即受群邪。”你不当成自己悟道了、了不得了,就没有魔障,就进道,你自以为了不起了,我可以和祖师对话了,就变成了魔境。一切在心念中。作为道友,我还是把《楞严经》的道理说了出来。佛反复说了好几段类似的话:比如“又以此心澄露皎彻,内光发明。十方遍作阎浮檀色。一切种类化为如来。于时忽见毗卢遮那,踞天光台,千佛围绕,百亿国土及与莲华,俱时出现。此名心魂灵悟所染,心光研明,照诸世界。暂得如是,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注意,这里说修炼者在境界中见佛见光,“暂得如是”。暂时是这样的,最后还是要归于所有景象皆空,如《心经》所说:“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你有万千景象,依佛理而说,还没有达到真空。张伯端一生重视《楞严经》,不是偶然的。

我考察那些所谓能通灵者所写所降,看是否和圣典相合,是否暗藏仙机口诀。

不要轻易学习某些法门。你不了解法门的来历、玄源,可能随便学法,就会掉入某种陷阱。某君学了一个咒语,只读了一遍,立马就疯了,精神失常,神昏谵语。大热天,气温达到摄氏40度,那位修道者彻夜难眠,结果在诵所谓咒语的顷刻就失常了。我建议送到医院打安定,或者服用牛黄安宫丸,也许睡一觉就会好的。大热天,熬夜玩电脑,平时心情抑郁,加上夏天邪火攻心,这样修道,本身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真想修道,还是“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一步一步老实修。我等未遇明师,也不要着急访师,身心不清净,关窍不打开,心性不稳定,志愿不深切,功德不深厚,就是跑遍了五岳三山,也难以得到所谓加持,也难遇见所谓明师。还不如好好参研经典,老实修行,来得稳妥。

我对吾妻澄源说:“事非经过不知难,各有因缘莫羡人。”走好自己的路。我的修为浅薄,身入名山,谈不上访道,谈不上与隐态的交流,不过是锻炼筋骨皮而已,因缘好时能得到一些文字法本,我心亦足。至于饱览祖国大好山河,是我心愿,借访道之机,我已游览了武当山、龙虎山、终南山、华山。对名山的某些气息也有粗浅的感受,比如终南山的气比较柔和、滋润,能滋阴。而华山的气充满阳刚之力,是罡气。不完全是这样的,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而已。

我访道的一些经历,已经化在小说《终南修仙记》第十七会《玉泉留真迹,仙洞藏玉身》中,在以后的小说中还会写到。以小说的形式来写,也许符合常道,反正是小说,悟者自得。如果像某些道友一样,到处说“我是某某转世”,那可能就变成妄语了。有些秘密的内证决不允许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对说话者会是伤害,天道的玄机我虽然没有用所谓“神通”去感受,但前辈们、法本中都有明示,我们要遵守常道。

访道记(四)

与道友一起访道,收获甚大。到了甘肃,我要去看望八旬老母,便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青海。我带着妻回家。约定好和一些道友在西安会面。另有一班朋友也来参加法泉寺开光典礼,想和我一起去终南、华山访道,因我要回家乡,不便相随,他们由逍遥子领着便去了崆洞山,转道陕西,一行又去了楼观台。陕西访道结束,我回京。十一人访道,各有因缘。我和大家随时短信联系,彼此友好,互相关怀。

在我和某道友于兰州分手的晚上,我写了七首诗赠他,感叹一起访道的因缘。访道结束后看这几首诗,很有意思。诗是7月30晚上写的,诗中有句“华山问道心动时,回首红尘隔云山”。到八月八日,访道华山的时候,道友在礼拜陈抟祖师的圣像时果然心动,得到加持。有念于此,我把这几首诗贴在下面,供道友参考。

《青、陇求道吟》

千里寻师各有缘,明理知法谁超凡?

试问真师何者是?一言抉破水中天。

真真伪伪一路看,莫入歧路在师传。

慨叹灵珠求道挚,西行缘在昆仑山。

自古昆仑出神仙,古则如是今不然。

项后有光犹是幻,祖师真言作心传。

大道法器数乾元,炁运龙转定在天。

土厚方能生万物,德操日久自勘验。

此诗留待异日观,神识真意语难言。

华山问道心动时,回首红尘隔云山。

无量祖师在云端,人间万事慧眼看。

曾留丹经三万诀,中藏一句自性观。

诗难表意独会心,语解千言总不真。

明心一语谁能指?总在不神与自神。

这七首诗我抄好后托顾先生带给那位道友,内有我和他的密语,这里不能讲。到终南山、华山时,我就诗中秘意和他交流,看法一致。有些话,不能出口,出口就会伤害到说话者自身,这里面的玄机很深,不外乎老百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许,经受磨砺,才会知道其中要害。张伯端在《悟真篇》后序中说自己将道法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说给了不恰当的人,结果当年连着三次“疽生于背项”。以其有身,故有此难,所谓“天谴”者也。我也曾因妄语而招天谴,故而戒慎恐惧。这几首诗读者知其文字表面的意思就可以了。正因道友在华山“心动时”获得秘要,符合经典,我感慨“后天之学,不足道也。”一个人灵性未通,就很难在名山仙山得到加持或感应;其二,丹道、仙学永远不会失传,成道真人随时会把口诀传给有缘人,所谓“口传心授”之“心授”就是此事,或者就是厚音先生在《丹道科学》里所言“阴(隐态仙人)教阳(肉体凡身)会”的状态。这样看来,不必担心法脉失传的问题;我参研经典二十余年,在农村时,上地干活都带着《悟真篇》参阅,可道友在通灵状态可以直接和张伯端祖师对话而得到加持、点化。因此,我感叹“后天之学,不足道也。”我辛苦所得,乃后天之学,道友所得,乃先天之学。好在我们是同心道友,可以使先后天印证。后天之学,虽不足道,但还是必要的,因为,能得先天之学的人,只怕百万人中,难遇一人。后天之学是文化的积累,把握好了也能见道,把握不好,就是积“累”,修养到心空万有,本无所累,后天之学还是重要的,即便大开悟者,也要在经教上印证。其四,我见过不少像张玉仙、抱龙山主一样能随时沟通神明而演丹诀的人,道友也和他们一样,只不过他走隐修的路子,不愿意显露罢了。这件事,本来可以不写,想到要去名山访道的朋友很多,写出来供道友参考,我再次说明,还是要记住《楞严经》里的话:“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做圣解,即受群邪。”这样对待,才是真传。张玉仙能通灵,许多密妙从不给外人讲,藏在自心,偶然会随缘说给我听。我这两年访道西北,就与张玉仙曾经所说“大道将兴起于西北”有关。我到西北走走,看到民风淳朴敦厚,很感动,道观里的道士道姑并不像南方道观里的某些人唯利是图,而是朴实敦厚。因此我才感叹“土厚方能生万物”。西北人的诚信、诚心都是“土德”。大道之兴于西北是可望之事。八百年前,大道兴于山东,王重阳祖师从咸阳、从终南山远涉万里,来到山东半岛,度化“全真七子”,从此,道教大兴,八百年来,龙门一脉,全真一派,道气不衰。同样的道理,丹士个人的土德也是成丹的根基。伯端祖师云:“四象五行全藉土,三元八卦岂离壬”。没有土德,谈不上修仙。现代社会,不论士庶,还是丹士,都缺乏土德,我也缺乏土德,我们一起补自身的“风水气脉与土德”吧。

(作者补记:看到这里的七首诗,且是“红尘惹身万丈红”,真感叹我那句“德操日久自勘验”。2010年12月26日)

访道记(五)

我很感谢四川的巴老师,吾妻澄源辟谷减肥,强身健体,在他那里强化训练20天,很见成效。从她一直跟着我们在终南山、华山爬上爬下,虽然艰苦,但毕竟还是完成了随夫访道的历程。所谓“访道”,惭愧,说这两个字,我还是心有不安,姑且用这两个字吧。我本身在做文字工作,也做些个人的修持,我还是把自己的一愚之得用文字表达出来。

有位博友留言,认为隐修者没有功德,自己修成仙佛,不管别人。这种见解是不了解修隐功者的功德。这方面的理论,厚音先生讲得非常好,关注《丹道科学》即可。我和道友在华山也谈过这些问题,交流看法。道友讲自己的感觉、实证或与隐态交流的经验与所得,我讲经典史传。我在华山给道友讲过许多故事,其中讲到魏华存元君的故事,古代传记里有,可以解惑。魏华存是神修丹法女仙,仙传里写得很清楚。《黄庭经》是神授之法。魏华存经常和神人交流,向隐态仙人学法。有一次,仙师约定好要和她与某月某日见面,但那一天,几位仙师没有来,次日才来。魏华存问仙师何故失信?仙师说,本来要按时来,只是,见到洞庭湖发生大水灾,许多民众和水族受灾,几位仙人尽力做法,在隐态调整气运,以减轻灾害,挽救了许多生灵,包括水族,所以来迟。当然,他们在能力、因果、天道允许的范围之内做事,很多时候,众生的业力和灾难的能量大于神仙的法力所能调控的范围。神仙不可能把全人类的灾难都承担了,要求神佛承担人类灾难的想法很幼稚,不明天道与业力因果。修隐功的真人、仙人,他们的真神与能量、元气、信息在虚空中促进着、调整着自然场态,以帮助人类与万物,这里面的功德非常大,真人们的真神、能量、善的信息都与道相合,法其自然而在无形中帮助着我们,就像宇宙中还有许多天体的光明如同太阳的光辉照耀着我们,只是我们不觉而已,暗能量存在于宇宙,可是我们对之知之甚少。

我们没有通灵,不能用天眼、法眼、慧眼、佛眼看宇宙,只能是“坐井观天”,以为宇宙只有井口大。假如你明白了历代修成仙道、佛道、神道者的隐形的功德,就会明白老子所谓“玄德”是什么意思了,玄德比阴德还高深,做好事不留名不留迹,天知、地知、神明知、我知而他人不知,这样的善事之德是阴德,而玄德,完全是与道沉浮,天地人我神明也不知,因为他的德是自然,所以老子才说:“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

我和道友理解那些修隐功者的功德,明白隐修的意义。人间修道大成的人越多,特别是隐修的人越多,他们施放到天地间的善的信息、善的能量越多,会自然促进“天安地宁”。真人的能量也有思维性、灵性,包含着宇宙创生万物的信息和信息能。这些内容看其来玄,其实与《道德经》、《阴符经》息息相关。我们探讨的内容还与《悟真篇》有关,在终南山,我们探讨的主要是《悟真篇》,在华山就是《道德经》与《阴符经》的内涵。坐在黄龙洞口,山风习习,对面的南五台的山峰像卧佛。抬头就能看见北斗七星。夜蝉齐鸣,萤虫飞舞。黄龙洞外阳气腾腾,洞里阴凉清爽。这里是阴阳二气交会之风水宝地。“一脚踏进阴阳界”,多年前我一位老师进山,夜望云气,说黄龙洞是阴阳交会之地。再望远山,山脉龙气,奔腾不息,难怪古人说“近看脉,远望气”。近处望山的脉,远处望山的气。

我对许多访道的朋友说,不要轻易下结论,你以哪层眼看世界?(五眼六通之五眼)当年禅宗老师说:“不要用眼看,不要用耳听。非耳目之所到,不离耳目之功用。”眼看到的可能是假象,耳听到的可能是妄语,但修炼也不离耳目六根的功用。我过去访道,吃亏就在用眼看,被表象所迷,用耳去听,自以为是。十多年后,我同样入山访道,不再用眼看,不再用耳听,也不是所谓“用心感受”。我只是一个虔诚的访道者,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地去应物应缘,仅此而已。我既不求祖师加持,也不采名山道气,只是放松身心,忏悔己过,观察己心,感受自己的妄心杂念是不是渐渐减少,仅此而已。至于遇见的一些高人,也是因缘所感,我都感激不尽。对于所有的玄道、神秘现象,我是一个旁观者,只是当作参考而已。哪怕张玉仙对我的灵映和另一座名山的抱龙山主所言完全一致,只是词语不同,都有对我的点化,我也当参考,这样,才能跳出神秘玄学的某些“心灵陷阱”,这个陷阱不在别人,就在自身,自己往往就是给自己挖陷阱的人,然后跳进去,万劫不复。

很多人不明白这些道理,我既然在文字禅中受益,啰嗦几句吧。访道的十一人中,有的朋友困惑很多,这些文字,愿开心窍。有的访道的朋友,喜欢讲自己的感受,看到了这,看到了那,非常兴奋,在名山这里麻,那里热,其实,还是没有明白《心经》的奥妙,《心经》说:“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我们能看到那么多所谓“玄境”,身体有那么多感受,恰恰说明我们还是凡夫身,还没有体会到吾佛之真空。不要说那些东西,没有用,往往徒增识障而已。我虽然修为浅薄,没有所谓“神通”,但也看到“神通”中的某些危险。神通属阳,人心属阳,两阳相合,必然因阳飞而成燥火烈金。心性如水,神通如火,神通之火需要心性(或德性)之水来相济,才会大成。我对某道友说:“你的命功很好,但心中的自负就是魔心,不把你的自负打磨掉,不从禅宗的明心见性上下功夫,神通越高,危险越大。”道友很认可,他说,一路上不论高人,还是张玉仙的灵映、骊山灵签,对他的诗句都没有谈命功上的事情,都指示的是修性功、步先天、修德性、修恩德。神明和高人从先天境界指示他,我只是从理的境界理解他。我在之前给他的诗中也有“中藏一句自性观”、“明心一语谁能指”等句,希望他能在明心见性上下功夫,竟然和张玉仙、骊山灵签相合,姑且看作是祖师借我之口来说理吧。严新大师说:“师不为师,众人为师,万事万物为师”。别人不经意的话语中也许就包含着祖师的分神点化。你没有贡高我慢之心,能虚心听取,就会受益。道友说的一些话,我也批评,认为不妥,当然,有的也是他的某位老师说的,认为他可以接受别人的供养,认为别人受不起他的顶礼,云云。我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吕祖还是太上?吕祖、太上隐去三光,在民间以凡人面目出现,他们也顶礼凡人,这才是圣人的德行,像水一样柔弱。”道友对某位老师的教导不以为然。我说,你那样做会害了你。他说明白自己。厚音先生在《丹道科学》里说:尽管元神修成,金丹在握,识心的去魔增慧是个漫长的过程。我把厚音此语视为修道真言,说给道友,他很认同。道友也批评我在命功的修为上很浅,要我下苦功夫。我非常认同,要向他学习,刻苦用功,在后天之学上少花些时间,时间多用在先天之学的内证上。我们彼此促进,这才是真心道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世间有情尚且如此,何况要修出世间的仙道,道友之间,更当如此。我们都是凡人,彼此之间开诚布公,取长补短,互相促进,这是修道者之当为。如果某人修道,道友批评几句就耿耿于怀,神情不悦,那说明其人离修道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人道的境界都没上去,遑论仙道。我们真的需要反省自己,观照自心。许多访道的人之间是非不断,而我们四人,同心同德。我想,不论谁,如果你和道友处不好关系,在访道中勾心斗角,是非矛盾不断,那说明修为很浅,要反省自己。一个人的德性越厚,内在的修为越高,他的吸引力、影响力、磁化力越大,那些是非矛盾就会化于无形。假如你领着一些道友访道,一路问题不断,那就先反省自己吧,没有别人的错,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德性不够。假如你是地球,月亮就围着你转动;假如你是太阳,太阳系的八大行星就围着你转。这是能量级别问题。修道的人也如此,内在的德性就是你的地球你的太阳,就看你的修为。德性具备五行,德性是火,给人寒冷中的温暖;德性是水,给人燥热中的清凉;德性是土,给人生机化育;德性是金,给人坚强的力量;德性是木,给人生长的气息。德性随着五行的需要变化,缺什么就补什么,这就是德性的伟大。德性和于道,道有什么,德性就有什么,你缺什么,德性就给你补什么。这才是修道必须修德的妙用。修道的人,在神仙洞府,祖师道场,观看自己的德性吧。我到名山道场,对玄学没有多少体悟,即便有一点粗浅的感觉、认识,觉得不足一提,但感受最明显的是,在道场里感受到了自己德性的不足,那种不足,体现在你心灵净化、意识转化的修为严重不足。许多人访道,关注的是气脉、玄相、神通、感应等等,而我在内照自心的德性的不足,面对神明时看见的是自己卑微的尘心和虚妄。

可能这就是我在访道中的不同感受吧。写出来,也供道友参考,也希望道友们能把对玄秘的关注转移到对自心的关注。道友在拜陈抟祖师时,心非常虔诚,拜完一次,又拈香再拜一次,而我,匆匆一拜后就去关注门联的内容,思考文字中的意思,道友在两次虔诚礼拜中得到陈祖的点化,他把所得也告诉了我,但批评我,“你这样礼拜,太不虔诚了吧。”我真的很惭愧。在黄龙洞,他恭恭敬敬、心无所求地对着观音、黄龙祖师磕了八十一头,因为止俗禅师是我的老师,他就请禅师坐好,说:“我和全林是兄弟,你是全林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说完恭恭敬敬地给止俗禅师顶礼,跪拜三拜。我和顾先生、吾妻都跟着跪拜。他的虔诚使我感动。然后,他就静坐洞中,过了一会,把跪拜的垫子连成片,自己躺在祖师像前,安然入睡,获得了加持。真的,道友在终南山、华山一行,身心容貌都变化了,心性也变化了,在兰州时,我见到他,还为某些事忧患,看到他双眼中的火,但在终南山,在华山,看到的是柔和与虔诚,没有燥火,只有祥和。这就是他身入名山的密妙。我真实地写出来,供将后入山访道的朋友参考,就知道名山和祖师是如何陶冶那些虔诚拜山的道子的。我看着都感动。前几天有位道友留言:“知道,做不到,凡夫;得到,不足道,大德”。这是真言,愿我等超越自我,进益于道,方能不辜己灵,不辜祖宗,不辜祖师,不辜道场,不辜名山,不辜仙诀,不辜道脉。

访道记(六)

一位老友正好从外面访道归来,我根据自己的经验,劝她回家自修。这几年她退休后遍访名山。我说:“你在家自修三年,把三关九窍打通,把心态修平,把灵性修出,再去名山访道或住山,才会得益,不然,是尘累奔波,是非不断,修行上一无所获。”她吃惊地说:“你说的怎么和我老师说的一样,他也说三年。你说的和庙里签上的一样。”我只不过是根据人生的经验而说,和她的老师、灵签所说一样,只说明我懂得了理。这个理很重要,不懂,到处乱跑,徒增尘劳,还招业障。我一位老友退休后跑名山,结果,家破不说,孩子因家庭的破碎而有了心理障碍。不要乱跑,一定得有基础。三关九窍不开,名山道气难以沟通;心态不平,所到之处,见到的都是是非,哪里有道?灵性不通,也难以得到隐态的教化。这三个条件很重要,不然,你要访道,也行,就感受不同地域不同的五行之气,也能外练筋骨皮,只要诚心到了,也会有感遇。最关键的还不是三关九窍的打开与灵性的通达,而是心态平和,不然,你到哪里,是非就到哪里。我们十一人访道,分成四组,本来其他道友的访道跟我无关也有关。有关,在于他们来法泉寺与我相见,我跟他们相处两天;说无关,我当初的访道计划只是四人。后来,自然随因缘分组,来京后听说其他组是非不断。原因很简单,心态不平。我们一行四人,同心同德,何是非之有?我那老友问我:“我怎么每到一个地方,最后人家撵我走?”我只是笑。她是好人,也是诚心修道之人,只是心未修平,眼中、口中的是非太多。这些都是经验之谈,将后想入山访道者,可要当心。

下面,我谈谈张玉仙的灵映,本来不想写,好友小王托我找张玉仙灵映,我发短信告诉了他,他知道我回京后来看我,说了玉仙灵映之准,遂生写写玉仙灵映之事。我见张玉仙老师很忙,就写了“王永明、胡孚琛、陈全林灵映”几字,交给张老师,等了一会,张老师身边的人把写好的内容交给我,我即告辞,别的什么也没说。

给小王的灵映语是:

道学无字根,田地五气脉。觉悟是天道,高外越规律。

我没有告诉张老师小王任何信息。小王从小好道,他父亲懂符箓。正因为好道,经常来我家,帮我进书做事,我很感谢,张老师一下笔,就说他与道有缘。田地比喻身体,“田地五气脉”是命功口诀,要他修持命功,炼五行、五脏之气;“觉悟是天道”,可以看作性功,性命双修。最后一句,小王见了我才说:“我就在高尔夫会所工作,接待的大都是外国人。”我和他认识一年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这“高外”二字,原来指这。

小王的姐姐怀孕了,很快要生孩子,托我为他未来的外甥请张老师灵映一个名字,张老师写了“习瑞棣”,名字很好。我从靖远回到老家几天后,小王又发短信,说她姐姐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想把已经几岁了另外一个孩子习盼的名字请张老师灵映改了。我说我已经离开靖远法泉寺。但一想小王经常帮我做事,应该帮他这个忙,就给张老师的儿子建安兄发短信。张老师的儿子发来短信,改名“习瑞娟”。我感到惊异的是,时隔多日,那没么多事情,张老师早就不记得“习瑞棣”的名字,给瑞棣的姐姐改名,一下就是“瑞娟”,“瑞”字的承接很妙,非后天思维。

给我的灵映诗是:

根本是星灯,中堂挂水壶。出门看神仙,道德祖师灵。

有趣的是,我胸前的痣大大小小组成七星图样。我最近在一本陈攖宁秘本中看到“天罡佛音”的修持法,内容就是“根本是灯星”。我出门去终南山、华山访道,是张老师灵映之后的事,正合“出门看神仙”。张老师并不知我们一行访道之事。最后一句,与我的《道德经真义》以及弘道因缘有关。天罡佛音修持法,我融化到小说《终南修仙记》第十七回之“玉泉留真迹,仙洞藏玉身”一回里。我先选一段内容贴在这里,供读者参考。我不会在网络上讲功法,但会把功法、修炼内景融化在小说中,修道小说有没有用?各随因缘吧。有位道友专程来感谢我,就在于读了《终南修仙记》而在修持上获益。我把修道、求道二十年的所遇、所悟、所证、所听、所感、所见都融化在小说中,反正是小说,无所谓真伪。不明理,真即是伪;明理,伪即是真。如果你能看透小说后的玄源和真义,一定是我的知音。“天罡佛音”,正是“星灯”修持法,就像诸葛亮在五丈原以七星灯来禳命一样。小说中的文字留给有心人阅读:

“上回书中讲到三丰和师侄烟霞子邓弼、徒弟龙啸云、金蝉儿、成孝天到风云山宝珠寺聻灭元光禅师和蛇妖之灵,使其形神俱灭,永不聚灵。一行人回到益生堂,潜修默炼,不使人知。三丰偶尔会带云儿夫妻外出做些救度之事,秘密而行。且说龙啸云在某夜梦见一个老和尚自称庐山东林寺白莲社主持慧远,说:“你等灭神的元光禅师的师父也叫慧远,念其与老僧同名之缘,老僧到地狱中教他念佛,以念佛力,超生人间,再入轮回。你我有缘,今来传天罡佛音法于你,知念佛法门,三根普被,利钝齐收,性命双修。”慧远禅师脱去僧衣,赤裸上身,龙啸云看到慧远禅师口诵“南无阿弥陀佛,唵(音:嗡)”禅师每诵一字,依次在他身上某处大穴现出光团,形成北斗七星状。“南”字对着夹脊穴,“无”字对着玉枕穴,“阿”字对着百会天门,“弥”字对着眉间印堂,“陀”字对着膻中,“佛”字对着气海,“唵”字在会阴穴。每念一个字,声音在体内如敲动钟声震动,每字念得特别缓慢,声音平和。每念一字,该穴位处就现出光团,明亮灿烂,光团逆时针旋转,看得龙啸云非常诧异,他跟着慧远法师的佛号声念佛,每念一声,相应的穴位上真有光团,身中出现北斗七星。慧远法师在闭息状态中默念,“唵”音连诵八遍,接着再诵“阿弥陀佛”四字,四字的音都很重,音气往上冲,这时每念一字,龙啸云看见慧远法师任督二脉间的中脉有光音震动,“阿”字在腹腔震动,“弥”字在胸腔震动,“陀”字在脑海震动,“佛”字冲出中脉,冲出天门,在虚空震动,满天光佛光。慧远法师念完佛号才吐出一口气,宣说一偈:

无量光,无量寿,性命合一天地久。

西方金色唯药实,莲花化身十方游。

慧远法师刚说完,满天佛光中出现一个道人对慧远道:“远公,别忘了他是我道家弟子,得有道法传他。”道人说完大笑,向慧远拱手作礼,慧远合十回礼,说:“陆道长,许久不见。”陆道长对龙啸云说:“云儿,念完远法师教你的佛号,要诵太乙金光咒。我刚从金城抱龙山太乙金光洞来,太乙真人要我把金光咒告诉你,在满天佛光出现后立即默诵金光咒。”陆道长说完念诵《太乙金光咒》,龙啸云没看到陆道长开口,但能感受到他的心音和满天的咒音:

金光烁屋,瑞气盈庭。太乙道气,周流古今。

甘露灌顶,光明浴身,三业清净,五脏玄明。

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

宇宙万有,皆是吾真。三清圣祖,感诚而应。

诵之万遍,光明临身。一炁演化,杳杳冥冥。

龙啸云随陆真人念诵,满天佛光,化成甘露,从天而降,滋润肌肤,渗透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里去,身体中的光明和天地的光明融为一体。体内有颗明珠沐浴天地光明所化的甘露。陆真人笑道:“云儿,金光咒不必全念,当你念完‘阿弥陀佛’,‘佛’字冲出天门,化作漫天光明,就接着念‘甘露灌顶,光明浴身,三业清净,五脏玄明。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数语即可,自有玄妙。”说完陆道人和慧远法师携手离去。云天茫茫,金光漫漫,甘露沥沥,佛音渺渺。似梦非梦,云儿修习“天罡佛音”法门。周身美快,乐不可言。云儿醒来,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口诀法要,明明在心。“佛祖睹北斗七星而顿悟成佛,我道家视北斗七星为天罡,原来天罡七星也在人身。阿弥陀佛,本梵语‘无量光、无量寿’也,光即是性,寿即是命。一句佛号包含性命双修的密妙。”龙啸云大悟。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世界黄金为地,有八宝池、八功德水,阿弥陀佛有无量金光,这西方乃丹道金方,金色即是金丹大药之色。龙啸云明白了《悟真篇》紫阳口诀的真义:

释氏教人修极乐,只缘极乐是金方。

大抵色相唯药实,余二非真慢思量。

这首丹诀和庐山慧远和尚所说偈语同理。龙啸云不再杂用心思,早晚在静坐中如此念佛、诵金光咒,一连七天,身心获得巨大加持。一心不乱,八识纯净,即是真空自性。”

这个方法,我在访道途中,于华山说给了顾先生,回京后又说给那位四处访道而无所获的老友。但愿他们受益。

“中堂挂水壶”,中堂在心,心为火,这句讲“水火既济”。最后一句,是说修道者会得到道德祖师的护佑。抱龙山主也有类似的诗句给我,其中一句是“老子护佑显其才”。

给胡孚琛先生的诗句也很好。胡先生是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的会长,为这个会长的位子,许多人明争暗斗,使胡先生很累。这些事,我压根给张玉仙没提过。张玉仙的灵映诗是:

道德树上人自明,要权要利凡人事。

平定道学人千年,丹心照到世人评。

这首诗非常好,可以与天下修道者共勉,“要权要利凡人事”,你要修道,就要超越这些事。有为道友与我闲聊时小看了胡先生,我说:“胡先生做的是千古之事”。果然和张玉仙之言相应。真正修道的人要有立足千古而不朽的精神,所作所为,任人评说。

灵映也叫“灵应”,与仙灵感应。我们可以通过这些事迹感受形而上者。神秘的事情,不是不能写,而是要讲方式方法。有些事可以写,有些要换种方式说,有些事生前不能说,这与社会因素、自身地位都有关系,也与玄源有关。有些人恨不得把所遇奇异之事全讲出来,让大家了解道学之神奇,心是好心,且不知道讲多了会伤害自己,“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多言之后,会伤到多言者的命数、气数。这是非常关键的,我二十余年访道修道的经历,所见所闻,以及前辈的谆谆告诫,都是此理。我奉劝修道者,别人说你前世是谁,你是谁转世,你的来历是什么,你身后的玄源是什么,这是你的秘密,万不可张扬到网络而使天下人尽知,你前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生你是谁,你如何了道。高人点化你的某些关键话也不能说破,一旦说破,往往就失灵,因为,知道的人越多,他人的无形的思维场、思维能对你的干扰越大。无形中把你的命数中的好运破了。我见到一些道友把不住嘴,什么事都愿意张扬到网络上,我真着急。我说的话没人听进去。写在这里,奉劝道友留心。我在甘肃时,许多人要我帮助解张玉仙或抱龙山主的灵应,我解后便说:“万不可使他人知之,这是你的命理秘密,只能你知,只能自己参悟”。上面三首诗不涉及命理秘密,讲的是一种大的道缘,说出来无妨。

(作者补记:看到这一段,感慨无限。很多事情,真有“不幸被言中”的感觉,而《太乙金光咒》写在小说中没人关注,直到我专门为此咒写博文才有人关注。一叹,再叹。博文中性命双修的精华竟然看不见,看见的是“是非”而留言攻击我,真感叹那些博友的慧根与善根了。2010年12月26日)

访道记(七)

我和道友们去华山拜访一位道友,他在华山出家修行,我们就称他为华山道人吧,免得有扰他清修。华山道人领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像玉泉院、玉女宫、吕祖宫。这里的道气很浓,道观的道士道姑朴实而虔诚。道院里清凉、檀香飘绕,夏蝉齐名,山花盛开,花气袭人,清风消暑。古朴的道院,寂静的环境,敦厚的道者,浓郁的道气,在这里都合一了。在华山道人的静室谈玄,有些玄学内容不便写,可以略去。我们谈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修道人的性欲转化问题。我在兰州时抱龙山主说吕祖降下一首诗,大意是说某些地方的吕祖宫变成了烟花地,有的地方的白云观变成了是非场。全国许多地方有吕祖宫,全国有好多处白云观。华山道人说,他在外访道近二十年,自己本身是道士,见的、想的,比在家人多而深。他说抱龙山主说的情况真的存在。他还说,其实道教的有些禁欲之说很成问题。有些道士,由于性压抑,从而心理扭曲,变得自私、好斗,变得有各种妄想与野性,变得傲慢,他们通过勾心斗角来释放压抑的性能量。我没想到这个华山道士的思考这样深入。我最近要修订《悟真篇》,一路上和道友们探讨《悟真篇》里的玄机,包括世人争论不已的“阴阳丹法”。我和出家人、实修者探讨,在于想了解他们对《悟真篇》的看法。华山道人的见地我认同。许多修道的人走进了误区。前几天有博友留言,想独身修道。我说:你想独身修道,仅性欲问题的转化会耗尽你半生的精力。但如果“先尽人道,后修仙道”,则性定欲平,自然悟道。这里面有很多奥秘。

有位女士修道,有一年我在北京香山讲《道德经》,她来听课,是朋友介绍来的,当时她有三十五岁,一身阴气,面容不花,容色苍老,没有光泽,人走过去都能感到阴气。我说:“这个人肯定没结婚”。我对一位朋友说。后来这位女士请我吃饭,吃饭时告诉我和朋友,她独身。我和朋友暗道,难怪身体里的阴气那么重。阴阳丹法的秘诀只此一句:“玄牝若也无交媾,怎得阳从坎户飞”。男女阴阳不和,男女的真阳之气激发不出来。有位老师,为修道终身未嫁人,结果不到六十岁,患乳腺癌死了。这都是不明白阴阳之道的过失。张伯端说:“此般至宝家家有,自是愚人识不全”。一路上,四川的巴老师向我讲述了他知道的一些懂得阴阳功夫的前辈的境界。到老年时面若婴儿。一位女士懂点阴阳功夫,但路子不是太对,尽管年轻漂亮,但面容咣白。真正得了先天阳气的女性“面若桃花”,像少女一样充满靓丽的青春气息。我友陈君曾访道峨眉山,一位年过五旬的女道姑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样子,他以为人家是少女出家,后来因他有道缘,有高人点化他,才知道道姑年过半百。有位道人一见陈君,说他是元末明初王者陈友谅的后代,陈君不信,有一次回到安徽老家,结果在百年老祖屋的墙缝里发现了陈氏家谱,自己果然是陈友谅的后代。峨眉道人当时还说陈友谅的一位妹妹某某公主在陈友谅败后于峨眉出家修道,至今在山中。云云。当然,你可以当故事看。我友的确在家谱中找到了记载,陈友谅的一位妹妹出家修道。这是闲话,增点情趣。由想到女性得真阳者的“面若桃花”想到我好友当年访道峨眉的奇遇。

这些道理,我在出版有关《悟真篇》的注解著作时会认真探讨。

在终南山黄龙洞,止俗禅师和吾妻澄源住一起。她就讲了自己俗家的一些事,包括对情欲的看法。以一个觉悟了的禅者来看到过去俗世的生活,充满智慧。我等修佛也好,修道也好,如何处理这些红尘之事?的确是个大话头,值得每一位参究。

我在编辑《吕洞宾真人丹道全书》时把阴阳丹诀、丹经收录了,遭到非议,我在写《道德经真义》时把古代真人从《道德经》道理中演化出来的阴阳丹诀收录进去做参考,也遭到了某些人的非议。通过参悟《悟真篇》,使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修道者思考。许多全真道士有家室,这不是秘密,而许多民间的青年男女好道者且执意独身,躲避婚姻和性问题。我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思维问题,或者是社会问题。我希望民间好道者结婚,过居家生活,在红尘中过正常人的生活,努力修道。张伯端不是道士,吕洞宾有家室,张三丰的六世孙子和东派祖师陆潜虚还是朋友,陆潜虚有家室,李西月也有家室。这些大成就者都娶妻成家,你为何固执地就认为修道和婚姻是矛盾的?还是见地有问题。一定要明理。不少民间好道者中心性、性格怪异孤僻,大都是独身者。还是性问题,那些修炼中岀偏的人大多有性压抑、性能量非正常释放的问题。按照道家的说法,一个人,哪怕是年老体衰或疾病缠身的人,体内也潜藏着从未启动的能量,可以把这种潜藏的生命能激发出来而延寿,而修道,激发这种潜藏能量的方法之一,或者是说,打开这潜藏生命能的宝库的金钥匙就是阴阳丹法。阴阳丹法所启动的生命能非常古老,可以说和生命的原始演化能量有关,也与自性的空性能量有关,也与天人合一的能量有关,这是阴阳丹法的真谛,只可惜,许多人不懂这个真谛,反而虚妄地叫嚣,自以为是地批判这,评论那,这和何某某不懂中医和《易经》,而把中医、阴阳学说说成“伪科学”的虚妄无知有和区别?张伯端说:“劝君穷取生生处,反本还原是药王”。说的就是这一真义。这是我访道终南、夜坐华山的感悟,我一路都在参悟《悟真篇》,到老家也是不断参悟。有一诀,留与有缘人日后在内景中验证,是前辈的点化,诚心说于此,但,不懂《悟真篇》,只怕难懂,不懂不要紧,终有一天你会懂的,就像小时候背唐诗宋词,当时哪里懂得?长大了,经历人生风雨了,自然就懂了诗中的意思,不需要人讲解就懂了,丹经丹诀之于人,往往是这样的。这是我学道二十余年的心得,当年记了那么多丹经丹诀,终有一天会在因缘感遇下复活在心中。诀曰:

片片彩云顶上升,颗颗明星虚空耀。

明珠现时空性观,三光常把性命照。

华山道长的话值得我们思考。在密宗的教诲里,假如不经过实体明妃的双运,就难以气化肉身,修成虹化。道教史上,至少气化肉身的吕祖、三丰祖师是阴阳派大师,我多少有点发言资格,在于我编辑出版了《新编张三丰先生丹道全书》、《新编吕洞宾先生丹道全书》(都由团结出版社出版),我对他们的经典下过功夫,也对他们的生平、仙迹研究过。我写《终南修仙记》,主人就是张三丰,故事情节大多是构思的,部分是各种仙传故事的演化。但我一直没有写他遇见恩师火龙真人的事情,因为,火龙真人传他的就是阴阳派丹诀,我一直把握不好怎样写,如何下笔,才能传达神仙秘意。无法动笔,只好静待某种机缘和灵感,在这期间,编些故事来拖延时间。这是我真实的内心话。我去年写龙啸云和金蝉儿结婚后隐居龙阳洞中夫妻同修,已经在探讨这个话题了。三丰所得,有一部分是“龙虎丹法”,无法写,只好等待某个机缘与灵感来把握。

这次入山访道,有许多感悟,我文字因缘深厚,但要超越文字,直受心传。这样的时候会有的,一旦有,我会含蓄地写在小说里。我把“天罡佛音”法门融化在小说中,看了几十条留言,有赞扬文笔的,有感叹命理的,唯独没人关注这殊胜法门,没有一条留言涉及此法,我大有“买椟还珠”之叹。我不忍心这样好的方法不为人知,才写成小说。希望大家不要被文字所迷,看到我藏在文字里的一些内容,这种藏是不得已而为之。篇中口诀法门慧心人会找到的。敬请关注年底或明年初可能出版的《南宗金丹心境——悟真篇、青华秘文对讲》(暂定名)。我会把我这次访道所得写进书里。我会改变过去的写作方法,把许多内景以及功法,融化到其中,关注我作品的道友,这里提前预告。

 

访道记(八)

在西安时我们住在端履门附近的如家公寓,住了两晚。从终南山下山的晚上,我们去西安桥梓口小吃街吃东西,步行过去。我问道友了解不了解克里希那穆提?道友说不了解。我就向他们介绍克里。我们探讨了一些世界宗教问题,我非常敬仰印度的克里希那穆提。今年我读了他的一些著作和传记,克里的修行非常高,从小,他被通神学会的贝赞特夫人等认定为弥勒化身,认定为是耶稣一样的伟大救主,并把他送到欧洲接受教育。二十多年中,通神学会无数人在等待他的出山。但是,克里解散了学会给他准备的十二个门徒,宣布不创立新宗教,不创立新学说,不搞任何宗教形式。他是伟大的觉悟者,放弃了那些世俗宗教教主的“尊荣”,他才是智者。而印度的奥修,创立新的宗教,结果被定性为“邪教”、“伪宗教”。在英国法琳顿所著《宗教的历史》里就把奥修的组织定性为邪教。许多事,坏在名利上,特别是修道的人。我们对当代佛道界很忧患,修道的人大起尘劳,纠缠名利,结交名流、官员,这是修道很忌讳的事。我曾在某文中说:“都道‘商’了,道在何处?”

道教本来不兴盛,出了某些负面的事件,对道教也是个打击,值得修道、想弘道的人思考。

话题回到克里希那穆提的话题,把这位大师的著作和传记推荐给好道者。立品图书公司出了好多克里的书,我大都阅读了。吾妻给我又购了立品图书出版的《克利希那穆提画传》,抽闲读了几页,想起我对克里的推崇,还有我对中国神秘文化如何与主流意识和谐共处的思考,与克里的思想有关。

克里是世界范围内有重大影响的心灵导师、宗教导师,但他对这些称谓不认可。他说,一个立志弘扬灵性文化的人:“先生,不要成为宗教导师,不要剥削,不要成为富人。”读了这句话,很感动,反思有些宗教人士、修炼界的老师,一方面想成为宗教导师,可是学养、修炼、修养都不够,只好弄虚作假;一方面也在剥削,办某某班,收费数万;第三,他们想成为富人,的确成了富人。可这些与修道有关吗?想想克里的教导,同修们,记在心里吧,我们该怎样走好修道、弘道之路。老子说:“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成名、出镜,看起来风光,是大福报,实际上危机和祸患已经隐藏其中了。克里多次说,宗教局限人,宗教也剥削人,看看当代某些打着佛道旗子敛财的人,就知道克里的话一点都没错。

克里曾被认定为弥勒化身,可是他一再否认。这才是大师的境界。1928年,有人问克里:

“你是转世基督吗”?

伟大的克里如是回答:

“朋友,你认为我是谁?如果我说自己是基督,你就会创造一个权威;如果我说不是,你也会创造一个权威。你认为真理与你将我想成谁有关系吗?你不在乎真理,但是你关心承载真理的容器。你想喝水,但是你想找出是谁制作了盛水的容器。朋友,如果我对你说我是基督,别人却对你说我不是——你怎么办?抛开标签,那没有价值。喝水吧,只要这水是清洁的。”

    多么高妙的禅的智慧,简直像六祖慧能一样,直指心性。可是许多人,包括一些在社会上弘道的有名的人还沉浸在前生来世、谁谁转世的喜悦中,这些重要吗?学学克里的智慧,就知道这些不重要。我和道友在华山就这个问题探讨过,我们观点一致,你前世是什么,今生是谁转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慧能大师所说:“一念觉,众生即佛,一念迷,佛即众生”。这就是真理。即便你是某某大师转世,你一念迷了,迷在名利红尘中了,你还是众生之一,还是凡夫。即便一个所谓没有根器的人,一旦觉悟,也可以顿超彼岸。禅宗的智慧、佛法智慧,的确可以破道学中的许多偏执。这一点,古代祖师如吕祖、伯端、重阳,都看得很清。再回到克里的教诲上。同样是1928年,有人问克里:

“如果有人问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克里希那吉就是世界导师?你希望我作怎样的回答?”

伟大的克里说:

“我知道这个提问者很严肃,但是他的严肃是一种误导。如果你仅仅重复从我这里听去的话,我讲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世界导师?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既不认识克里希那穆提,也不认识世界导师。这很有意思,而且有些可悲——你们过度赋予文字以重要性。我一直反复说,只要水纯净,能够解渴,从哪口井里取水并不重要。你们且在乎井,而不观心水。”

克里逝世已经14年了。辞世时九十多岁。现在世界公认他是“世界导师”。可是克里生前一直不认可这个“头衔”,就像季羡林先生不认可自己的“国学大师”的头衔一样。是大境界。现在许多人,以微末之见,就相当某某导师、某某大师,不出事才怪呢。“一种误导”就这样炮制出来了。把克里的教诲传达给诸位,克里在1928年还说:

“在你将自己投身永恒权威、精神或神圣秩序的那一刻,你就被限制了,你窒息了你那想获得充实和自由的生命。只要有限制,就有束缚和痛苦。现在的世界就是被束缚的生命的表现。在我看来,信仰、宗教、教义和种姓,与生命无关,与真理无关。”

这才是能断能破的般若金刚智。我们总局限在自己小小的见解里,局限在自己所感受到的神奇里。我和道友们一边访道,一边交流,也探讨些学术问题。我读书多,识障重,但眼界广,见识多。可以互补。对于道友讲的某些神异,我以《金刚经》的无相论破之,不迷信。《金刚经》上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这才是大乘真理、般若正智。那些见光见佛的象,不是说没有,都不究竟。不执著,就是善境,一执著,就是魔境。憨山大师说这都是“光影门头活计”。不真正明心见性,那些见光见佛的相都靠不住。正如博友留言说的,不得道,看光、预测等“软神通”靠不住,即便如搬运这样的“硬神通”也靠不住。博友在留言中举了中国超人“侯神仙”,不也年过半百,病死了场么?一路访道听道友们讲的亲身经历或所见的事情,加以时日,可以选择一些写出来供大家参考。有位王教授,神通广大,经常以神通干些有干(干预)阴阳天和之事,敛财过重,晚年瘫痪在床,凄惨而终,神通安在哉?

一定要明理,即便做个凡夫,也要做个明理的凡夫。陈攖宁夫子在丹诀中说:“末后一句无人传,再入轮回做众生。”既然得道者要“乘愿再来”而做众生,我等做个明理的凡夫,不也很好么?不明理而走上歧路,再借歌手王新林的广告词而说:“那可就残啦”。

我不知道别人访道时是怎样的,反正我们访道,无所不谈,可以彼此交流,彼此批评,但都不计较。即便谈论了一些神异的事情,彼此都知道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也有这样不公开的约定,有的是言语约定,有的是心灵上约定。只能你知我知。也许,这样访道,才会使修道者得到各方面的益处,一定要谦虚,放下自我,不然,会有无尽的是非矛盾。我们还就读书与修炼、天命与天机做过许多深入的探讨,我会把我们的一些结论,或者彼此所认识,体验到的内景写到小说《终南修仙记》中。同时,希望阅读博文者,从这种杂谈、聊天的过程和记述中感受访道者的真诚,不要误解,以为我们在宣扬某某,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把这个访道过程里一些思考呈现出来,这些内容也不是所谓“论文”,只是拉拉杂杂的杂谈,见地也不一定对,只是提供给朋友们的参考。我非常反感对某些事情下“一定是”的结论,我经常说,我写的内容不足道,仅仅做参考。我不写那些神异的内容,我个人认为那样写似乎不太妥当,会有误导,乃至对讲述者有潜在伤害。我写平实而真实之文,也有“纠偏”或“救偏”的意思,不要以为访道途中尽是神异神道的东西,要了解到理性和平实的一面。

(作者补记。以上博文的见解,原文如此,现在都对攻击我者的思维感到奇怪。我删除博文后贴出一篇《感事》及另外两篇当时贴了又删除的博文一并再次贴出)

感事

为君修道性命忧,为道弘扬磨难愁。吾人本心人不解,是非碎言乱急流。

闲是闲非酿祸患,翻搅朋友结冤仇。静来笑看这等事,访道文章一笔勾。

说破口舌无知音,何必网上强出头。爱看不看无所谓,毁誉留言一笔勾。

性命总要自己修,得失聚散如春秋。从此缄言要少语,任谁来问不开口。

写上一段顺口溜,汝是君子我惨羞。开口总使神气散,不如闭口养舌头。

访友归来连夜雨,再难得闻狮子吼。些小根器难承载,从此莫为他人忧。

昨晚从一位老乡的禅意、国学、艺术中心“竹语间”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了,北京的第一场秋雨,下得好大。因为妻的批评,我打开电脑,看到了博文留言,删除了系列《访道家常话》,不再写这等文章。当然,也看到了看到我还在工作的博友很温暖的“先生,夜深了,晚安”之言。写了那么多文字,只有剑神西门吹雪和韩金三等看出了我写文章的用意,不是什么妒忌某某、评论某某,而是对当前网络道学神异之风、以及现实道学弘扬的忧患与思考。西门吹雪说多出几个某某神仙对于人类普世文化的意义,还不如荣格和曹雪芹的重要。我完全参同。也认为,当代中国,出现几个神通大师对中国文化的意义还不如出现一个南怀瑾这样博通儒释道、几十年如一日为我们慧命文化辛勤工作的人有价值。我读了很多人的博文,大多陷在神异、神通里面,这种网络道风并不利于中国文化特别是修道文化的发扬,甚至会带来很大负面作用,尽管暂时看不见。十多年前,很朴实的气功健身和有限的人体科学研究变成了练功的亿万民众的集约性神通追求,结果怎样?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某些人关注神异,但不关注修道的理,理路一错,很危险。我反思的是弘道者该如何做人、立身、处事的问题。不是评判是非。我这个小人的心,结果被一群君子度透了。真为那些只知跟风、缺乏反思精神的道友忧患。有什么用?写再好的文章,都会被他们猜测成别有用心,何苦再写?《封神演义》里的申公豹不是到处挑是非么?为了避免矛盾,删除了那些文章,明理者自然不需要阅读。对肠胃不好的人,补多少营养都是白搭,何况你好心开中药,用了大黄这等泻火的药给他通肠道,他以为你在害他,不如不要开药的好。把顽石当宝玉收藏的人,不要说破为好,说破了,他会如丧考妣般地痛哭和谩骂。“修道学佛,不在理路、见地上下功夫,一味跟风,很危险。”这是我的忠告,听不听由你。有人讲神异的“事”,没人来讲修道的理,令人忧患。理事要合一,才是入道之途。有人来讲修道的理,以补只讲事者的不足。结果是,“你讲的什么破理”。一片质疑和挖苦。何必在百忙中自招麻烦?何必浪费精力再写那些理,岳武穆词云:“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即便韩金三的理解,也只是一部分。我怕是非的干扰,不再继续写那些文章。我倒是奉劝朋友,还是反思一下,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的质疑,质疑背后有没有天道的调整,以及某个层面的用意?而这些阳性的事件背后的“阴”和“因”是什么?国人本来缺乏反省精神,不乏跟风之性。不再写那些文章,也删除那些文章,是我不想让博友卷到没有意义的争论中,随便测度别人,看起来好像很聪明,看哪,“我把某某的心思看透了”。站在佛学的立场,全是识神妄念。你是谁?就能测度一个陌生人的心思和用意?奉劝那些以君子之心度我小人之腹的人,以后还是少动这样测度别人心思的心思,不然,休想入静入定,不能入静入定而得大智慧得大自在,任你怎样修炼,还是生死凡夫。

我曾对吾妻说我:“我是个小人物,但不做小人”。现在想来,做回某君心目中的小人又何妨。有位朋友留言,希望我继续讲理,不要畏惧什么,为何要删除文章?不再写,不是畏惧什么,而是不希望网络是非太热闹。网络是非的传递更快,出言不慎,再引出几位申公豹式的人物,反倒更乱。不想给大家添乱。我说过,我的文章,不足一观,见地也不一定对,所有的都是参考。还是读读小说《终南修仙记》吧,反正是小说,爱怎样看都行,不涉及人是人非。感谢关注。   

昨夜,北京的秋雨真大,大地和天空,一片清凉。在清凉的夜静坐反思,也得到了身心的清凉。无尽的暑气,一夜间消失殆尽。

                           答某君问

某君留言有一问,答之,因内容多,贴不上去,只好放在此处。某君之问是:

   “陈老师把前几天的文章撤下了,也是怕是非的意思吧。哎,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报纸上的不一定可信,但是某道长的话,就可信吗?真是越来越胡涂了。没有亲身经历的事,只能存疑吧!
    关键是他的会长身份啊!对道学的影响与打击多大啊,这其中因果固然要他自己承担,可是他承担得起吗?在世人面前,他是作为一个道文化符号而存在的,现在,这个符号倒塌了,将来,文化的传播可能会更难。这种损失短时间内难以弥补。”

    兴南山人答曰:
    删文章,是兴南山人慈悲,不想让某些网络申公豹挑是非、造口业。我的文章写给有良知的修道者、有诚心的修道者,他们已经得到了文章中的思考与见地,留不留,没意思了。我关注的不是某某群落谈神异,某某道士倒台,而是这种神异网风对道学的伤害,这种道商化、明星化道长对道学道教的伤害,反思我们好道者该如何修道、弘道。不知道是那些网络申公豹智商低,看不出我文章的思考和用心,还是他们别有用心。我写克里,是让好道者关注这位大师,他的境界对我们有启发。讽刺我倒没关系,测度我的用心也没关系,但挑是非,会伤害我和朋友们的关系。这不是我撰文的本意。所以,文章我删除。谢谢你的留言。你的感叹跟我一样。我不为某人难过,而为道教道学难过。1994年,严新大师哭过,我的朋友入蜀时到严新大师家去拜访,大师声泪俱下,说“现在没有有道德、有学问、有修证,能为气功担大任的青年人物来为气功做中流砥柱”。那时大师已经出国了,可能是回国时所言。1995年、1999年,气功界便面临重大打击,同时也伤害了钱老创立人体科学,也使中国科学家失去了在人体科学领域有重大研究、发现的机会,同样也打击了传统文化的发扬,因为,气功与儒释道武术中医都有关,传统文化的复兴,在三十年来,实际上是借着气功、特异功能热才复兴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没有气功热、特异功能热,当时会有那么多民众关注佛道文化吗?不幸的是,被严新大师言中了,大师当年的忧患不是没根据的。现在,道学界也缺乏“三有”人物来做中流砥柱。本来道学有了可以复兴的机会,前年中国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也经过十四年的努力申报,光荣成立了。如今遇上中国道协副会长级别的人出这事,怎能不让人难过不已?道风坏了,网风在某个层面也坏了。这样时世,弘道本来很艰难,何况雪上加霜?张悟本倒了,中医跟着无辜受贬;某道长出事了,道教道学跟着无辜受损,缙云山道场也跟着蒙羞。文化何辜?江山何辜?不管是非真相如何,总之出事了,这是谁也否定不了的,道学道教已经蒙羞。因为,许多文章批判其人时,连带着把道教许多祖师都骂了,更把道学骂了。近百年来,道学道教一直和江湖分不开,声誉也不是很好。

我的忧患由来久矣。我等草根,只能忧患而已。以前,我忧患过分宣传神异,会引生修道者的幻觉,年初我所贴《丹道防危虑险论》长文就是多年忧患的思考结晶,也是看到的血泪的提炼。胡孚琛教授看重此文,收录到他的巨著《丹道法诀十二讲》里了。这说明他对我的忧患的认同,收录此文也是对修炼丹道者的负责。想想鲁迅当年在《呐喊》自序里写得那个火热的铁房子,多少人在梦中不愿意醒来,你打打房门唤醒他,他还以为你别有用心,要害他。闻一多写《死水》时的绝望心情,就是,既然是死水,就让他臭烂了吧。也许,一场大雨,会冲开堤坝,死水是冲走了,但也污染一大片,需要长时间的自然净化。这是自然规律。我几乎不看网上新闻,很少浏览其他网页。这几天我浏览了不少,也在思考,我关注事件背后的某些因素。比如,有的文章把这些事件与邪教联系起来,与国外的“奥修教”联系起来。想想我们政府的宗教管理政策,也许会明白某些事件后面国家安全的因素。人人谈神异,人人修道,对这个国家是福吗?只怕是祸。《老子》说:“不知常,妄作,凶”。世上所谓弘道者中,有几个是“知常”的?叶曼老师曾给我讲了三个小时的《老子》((道德经》),说《道德经》的真义不在道与德,而在“常”。我昨天去“竹语间”访老乡姚先生,他是叶曼家的座上客,他突然对我说:“叶老说了,《道德经》的根本在一个‘常’字。”我说:“叶老为我讲了三小时的‘不知常,妄作凶。”再反过来用老子这句话看看这些事件,以及许多许多的网络神异之谈,就会知道,还是“不知常”的结果。我最近阅读了不少博文,感到难过的是,大多是神异内容。我谈修道的见地和理路,针对的是网风。道教出了这些事,根子还在道教自身,怨不得别人。也许,该发生的注定必然要发生,这样在自然净化中正本清源。《易经》上说“君子知几”。我们能否从这些事件中“知几”而调整自身,使道学文化更辉煌发展?胡孚琛教授一直把道学文化看作“救世文化”。假如都变成神异道学和商业道学,还能救世吗?只怕会惑世或者祸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道学文化多些忧患不是坏事。“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啰嗦多语,视君如知己也。

(8月19日)

明眼人与诤友

     某君出了书,邀请一位老前辈出场捧捧场。某君带着老前辈的挚友北大某教授的信函去请老前辈。老前辈拒绝了。老前辈不参见这本书的新闻发布会。因为,他了解作者,担心作者早晚会有事。书出了,某君成名了。后来,“成也萧,何败萧何”。那位老前辈是明眼人。这是旧事。

   我去拜访叶曼,叶曼给我讲的确是“不知常,妄作凶”的道理。她也是明眼人,她教诲了我。

   我经常因为直言而对朋友,有时得罪朋友。自以为是诤友。以孔夫子的交友标准看,“友直,友谅,友多闻”。我有这样的朋友。

   修道的人,应该有明眼人把关,不至于走错了路,应该有诤友,不至于得意忘形。

   国人的习性里,好好先生的成分太多。明眼人看见一个有根器的人犯了错误,往往不说,这还不算太明。真真明的,就是叶曼老人对我等的直言批评。我想到平实道风也与老人的那次教诲有一定关系,老人的教诲使我开始思考“不知常,妄作凶”的“常”,思考“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常”。

    有明眼人帮助,有诤友帮助,还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吗?有些问题,是大家的责任,不是某个人的责任。假如我犯了错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也有责任,甚至我结识过的前辈也有责任,但如果前辈、明眼人教诲我了,诤友规劝我了,我不听,那就是我一人的责任。

   诤友难得,明师难遇,自古如此。因为,性命相托付的大道事业,必须如此才行。昨天和“竹语间”的主人姚先生谈起叶曼老人,想到她的教诲和严厉的批评,真使我一生受用。据姚先生说,他会请叶曼老人到北京四惠附近的“竹语间”讲国学,假如叶老真来讲学,我一定去亲近顶礼,聆听大德的教诲。

    现代人太自我,往往明眼人之言不听,诤友之劝不闻。为之一叹。

感恩过期批评过我的明师和诤友。

(补记:上面这些短文,也是那时我答博友贴了又删除的文章,一并收在这里,这是八月中的文章,现在都到了年底了,时间过去了四个月,看看我那时的思考与忧患,难道仅仅是个个人的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