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红楼五大恶俗荼毒今日世风

赵炎：红楼五大恶俗荼毒今日世风

文/赵炎

    要说过节花钱如流水，清朝的慈禧太后当算第一，过个生日要花掉内帑纹银六十万两。如今的世风也有拜金、奢靡、淫邪等陋习，却不是慈禧太后传下来的，赵炎认为，与经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不无关系。

    国人喜欢爱屋及乌，对文学的热爱，对红楼人物贾宝玉、林黛玉等的痴迷，转而把《红楼梦》捧成了一门大学问，专家、学者不厌其烦地研究之、考证之，红楼里的衣、食、住、行、玩、乐等等皆能独立成篇，显示出“红学”的博大精深。殊不知，世间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红楼梦》原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它用文字记录了两百多年前的社会，也用文字所记的红楼诸多恶俗尽情荼毒着今日世风。

    拜金风的盛行，是《红楼梦》对今日世风的荼毒之一。

为了赚钱，王熙凤不惜放高利贷；为了赚钱，贾府的宗族子弟削尖了脑袋到处钻营，希望拿到大观园的建设项目；为了赚钱，连宫里的太监也出来卖官；刘姥姥，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穷亲戚，她进大观园干吗？求人家“布施”来着；那么多卖身为奴的丫鬟，宁愿老死在贾府里，也不愿被赶出来，很有些马诺的“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的性质；与丫头们赌钱，为了几个铜板，小贾环连少爷的身份也不顾而哭闹。贾府大厦倾倒，树倒猢狲散，主要的原因还是财政赤字，教训深刻啊！

    钱实在是个好东西，实难怪马诺等人拜金，现在人谁敢说不爱钱？封杀马诺容易，封杀社会的拜金风气却难。

    奢靡风的叫嚣，是《红楼梦》对今日世风的荼毒之二。

    林黛玉进贾府，通过她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无不凸显这个封建贵族家庭的奢华；秦可卿带贾宝玉去休息，通过贾宝玉的眼睛，我们看到了这个贵妇卧房的糜烂陈设，以管窥豹，贾府里其他人的生活该是多么的糜烂。这一外一里的描述，已经把贾府的极尽豪奢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为贾元春省亲而修建的大观园，几乎掏空了贾府的所有积蓄，这哪里是私人的园子，简直就是皇家园林。这一家子，从吃到穿，都是讲究到了家，随便一顿饭花的银子，也够普通老百姓生活好几年的，这是刘姥姥的感慨之言，可不是笔者瞎编的。

    贾府的奢靡，引得时人无不艳羡，攀比者有之，眼红者有之。前不久就有学者指责新翻拍的《红楼》电视剧“真金白银够奢靡”，对世风教化有百弊而无一利，堪称见解独到。

    宣扬“官本位”，是《红楼梦》对今日世风的荼毒之三。

    贾宝玉不想走仕途经济，贾府上下反对声一片，独黛玉支持宝玉，遂为生平第一知己。秦可卿去世，为了丧礼上好看，花八百两银子买个官诰。贾雨村初次为官审案子，竟然审出个“护官符”，从此官运亨通。贾府子弟如贾琏、贾蓉等，都有着官员的身份，不走科举之路，就花银子捐，总之，是个男人，就必须做官。

    这种“官本位”思想的流毒，对有清一代乃至民国的读书人影响巨大，造就了许许多多的“范进”，时至今日，依然荼毒甚深。今天的读书人，安身立命的渠道很多，不一定只有做官一途，但是，每逢公务员考试，参加者却如过江之鲫。这种影响的形成，固然因素很多，不见得全怪《红楼梦》，但说它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应该不会冤枉它。

    淫邪风的高涨，是《红楼梦》对今日世风的荼毒之四。

    从贾宝玉神游太虚境开始，《红楼梦》就坠入了淫邪的魔障。焦大说贾府里头“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没个干净人。”大概一点也不假。王熙凤与贾宝玉、贾蓉之间的不干不净，贾珍与秦可卿的翁媳孽缘，贾赦的好色成性，薛蟠的同性恋，贾瑞欲与凤姐勾搭，反被捉弄致死等等，无不反映出红楼的淫邪。大段大段淫邪文字的描写与刻画，既勾人眼球，也荼毒人心。

    借少年人之口说成年人故事，是《红楼梦》对今日世风的荼毒之五。

    红楼里的一帮人物，除了贾母、文字辈三人和玉字辈的贾珍、贾琏之外，其余都是少男少女，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十一二岁，均在豆蔻年华。这么小的孩子，正是读书成长的年龄，却在大观园里成天吟风弄月、勾心斗角、谈情说爱，做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宝黛爱情，明显属于早恋；秦钟与尼姑智能儿多次幽会缠绵，已经超越了恋爱的范畴；小红与宝玉身边丫鬟们的争斗，袭人与晴雯的争风吃醋，宝玉与袭人的初试云雨等等，无不对身心尚未成熟的孩子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

    拿少年人说事，原本也没什么大错，但是，少年人有少年人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模式，好比如今励志故事一样，才适合少年人的口味。把成年人的故事嫁接在少年人身上，少年人或者有可能做出成年人的这些事情，但方式肯定不可取。

    清朝雍、乾年间曾把《红楼梦》列为禁书，也并非毫无道理。看清人笔记，许多学者认为，《红楼梦》一书实在不可刊行于世，原因有三，一是讥讽“八旗子弟无一好人”，二是淫乱文字描写过于露骨，有违世人教化，三是宣扬人性贪恶、官僚裙带，对朝廷统治不利。这三种观点自然有其历史的局限，但足以引起今日之人的反思。《红楼梦》是个文学经典，这毋庸置疑，但研究者需要汲其精华，不可连糟粕也一并带出。好在新《红楼》播出以来，反面舆论沸沸扬扬，说明人们已经在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