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論世:信息時代,如何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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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3日 08:35:40  來源: 人民日報

裝得挺多,漏得也不少。 (曹一 繪)
當前,各種各樣的資料與信息蜂擁而來,人們不再為乏書可讀而苦惱。但是,另一個問題卻隨之出現,那就是面對這鋪天蓋地、良莠並存的各類信息,我們如何選擇?當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閱讀?從道理上講,信息的豐富帶給我們的應是視野的越來越寬闊,而不是閱讀的越來越浮淺。——編者
一、師力斌:莫遠離“深閱讀”
傳播媒介變了,閱讀習慣也隨之改變,這無可厚非。讀書從來都有不同類別,何況“讀”總比“毒”和“賭”好,畢竟它能獲取信息、提升修養。但是,如果一種拒絕深度的淺閱讀借助于媒介的力量,逐漸演化成社會上大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一代的閱讀習慣時,我們是否該有所審視?
閱讀之深淺,並非小事。往小裏說,涉及個人生活方式,往大處講,涉及社會風尚和全民族的文化傾向。科技的發達,資訊的浩繁,並不能成為遠離深閱讀的借口。歷史上很多名人,並不苛求讀書之多,卻強調讀書之深。唐宋八大家的韓愈自述所服膺之書不過數種。清代名臣曾國藩反復強調讀書要專,“窮經必專一經,不可泛鶩”,“但一部未完,不可換他部,此萬萬不易之道”。古人講究讀書譬若掘井,與其多掘數井而不及泉,不如專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當然,一味艱深不免乏味,但是一股腦跟風“淺閱讀”,則終會流于浮泛。>>>>>>【詳情瀏覽】
二、安波舜:閱讀的趨向與分化
從我們已有的出版和編輯經驗看,全媒體時代的文學分化和創作分化,紙質書籍和雜志的市場衰落,可能是一種不可避免的趨勢。它帶來的好處是,迫使出版者和創作者提高作品質量,對小說藝術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也就是說,紙質出版如何做到不可取代?它首先就必須是實實在在濃縮的精華。比如,它的語言必須是有一字一句的默讀魅力,放棄它就等于放棄閱讀的快感;它的情節確實讓人坐立不安、困惑不解,不認真琢磨就不能搬掉心頭的疑雲,就要對自己的智商產生懷疑;它的細節和讀者的生命體驗高度契合,並且能夠激起讀者生理和心理的反應,有一種不吐不快,不和朋友和其他人分享就不痛快的欲望。不如此,恐怕就沒有哪個讀者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成本和貨幣成本甚至交通堵車的成本跑到書店去買你的書。這樣的要求,實際上也是給我們的作家和出版從業人員提出了很高的專業要求和藝術要求。 >>>>>>【詳情瀏覽】
三、張清華:全媒體不是淺表化的理由
文學的危機預言由來已久,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帶著如此切實和駭人的證據——媒介的發達、資訊的豐富,似乎正預告著文學傳統存在方式的終結和破產。在一些場合,不斷有人預言:隨著網絡、手機、電子閱讀器等電子傳媒的全方位覆蓋,紙質的文學媒介、純文學刊物即將在數年內消失,手機、電紙書式的閱讀將徹底改變文學的形式、內容以及趣味。
如果說文學確有什麼危機的話,我倒感覺這危機首先不是來自外部環境的驟變,而是來自內部的動搖和幹擾。也許我們的這個社會過于迷信技術的變革了——過去曾是一味拒斥技術,而今又是一味迷戀技術。倣佛一夜之間新媒介徹底瓦解我們積累上百年、數千年的文化,他們才更有理由歡呼雀躍,這是令人感到悲哀的。全媒體不能成為一個使我們的文化和文學淺表化、泡沫化、娛樂化和噱頭化的合法理由,而必須要使其便捷的傳播形式與文學的精神屬性予以真正的結合,否則它就不能成為文學乃至“文化產業”發展的真正契機。如果看不到這一點,也許我們的文學和文化就要面臨真正的危機了。從最低限度上說,文化生產與物質生產一樣,也有個“過度排放”的問題,過度的娛樂化和泡沫化,絕不是文學的福音,即便是在“全媒體時代”的名義下,也同樣值得懷疑。>>>>>>【詳情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