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如何“相煎”“同根生”的“特科”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4 20:12:36

康生如何“相煎”“同根生”的“特科”们?

转载

 

   彭绍辉(时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作者注)在中央调查部大联委第三召集人康文久写给总理、康老(康生)、曹轶欧的告状信上,在另附上的印有红字“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的信笺上批示:此件我已看过,请黄总长审阅后呈总理、康生同志审阅。黄总长(黄永胜)批示:即呈总理、康老阅示。此批示是铅笔书写。“总理”二字用铅笔圈过。康生用红笔圈了“康老”二字,旁边同样用红笔注:意见己批后。中央调查部召集人康文久的信是这样写的:

 

 

 

 

 

  

总理、康老、曹轶欧同志:

十月八日上午我部军代表和部业务领导小组召开了现在主持业务工作的处以上干部、各局整党领导小组正副组长、大联委委员、各局联委第一召集人会议,这个会议是九月二十九号会议的继续。

八日会议主要是追问陈新华同志八月二十日部大会上传达康老“八、五”指示时,为什么不让罗青长同志上主席台,是谁决定的?陈新华同志不便回答,一些同志抓住不放,进行围攻。从十点半一直僵持到十二点。现将情况汇报如下:

王午成(副处长)同志发言中,提到八月二十号部大会上传达康老“八、五”指示时,罗没参加大会的事,其他同志打断王的发言要军代表澄清问题。

王炎堂(局级干部):传达“八、五”指示的大会前,罗青长同志要求到会发言表态,陈新华同志说你不要去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还要谈工作。

吴广慈(现干部组副组长):不让罗参加会议是军代表决定的,还是中央决定的?希望陈新华同志澄清。

王炎堂:这个问题(指没让罗上主席台事)在部里和部附属机构里产生了多么坏的影响!

孙仲才(大联委委员):陈新华同志应亮活思想。

会场沉默。

王午成:我继续谈吧。

众:要陈新华回答这个问题。

陈新华:大家谈吧,把问题都摆出来,我们带着这些问题好好学习主席思想。

众:这个问题很简单嘛,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谁定的吗?

程光武(大联委委员):在五.七干校传达八.五指示时,主席台上没有罗,造成很大的影响。

彭华(局长):同志们要求陈新华同志澄清这个问题,这完全是正当的嘛。

孙开赞(大联委第一召集人):陈新华同志不回答同志们提出的问题,是对群众的态度问题,是对主席群众路线的态度问题。希望陈代表不要顶牛,要端正态度。八月二十号那个会,开得很突然,是个突然袭击。你要端正态度,不要在那里另搞一套,包是包不住的,做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忠诚老实,你今天的态度不对头。

陈新华:我欢迎同志批评帮助……

众:打断陈的发言,我们问题不清,怎么帮你?简单事实吗,为什么不能澄清。

鲁丁(东风大楼统一联委第一召集人):陈新华顶在这里,这个态度是不端正的。

王玉章(二八局整党领导小组副组长):陈新华的态度是不老实的,是自欺欺人的。

 陈新华:我的意见是大家把意见提完以后,我们再做检查。

(此时有人拍桌子,哄场,说不回答此问题,,是对八五指示的态度向题)谁拍桌子(铅笔)

 

陈新华:我八月十八号从干校回来,八月二十号开大会我受专案组委托同青长同志谈过一次话……

众问:你受谁委托,明确表示叫罗不参加会吗?

 陈新华:是的。

熊向晖:今天的会不像党内会议,像个记者招待会。记者招待会贯例是提出问题,不予否定,就是默认。今年同志们问罗没参加大会,是不是没请示中央,军代表末予否认,这就是说确实没有请示。我们下去是否可以这样传达(有人呼应:是,我们就这样传达。)。

肖赤(局长):军代表应该端正态度,否则学习搞不好。这个会议主席不一定陈新华一个人当,应当轮流(按:军代表叫冯铉同志主持会议,冯铉同志不主持,互相推了一会,陈主持了今天的会议)。新华同志这样的态度,我没信心。现在实质性问题还没有提出,群众反映很多,我们没法工作。群众说八月二十号大会(按:传到康老八.五指示大会)是王、关、戚极左思潮干预我部运动的第二次大会(按:第一次大会可能系指1967年8月姚登山来部放毒一事,此话极端反动。),军代表主持会议,军代表传达,杀气腾腾。你(指陈新华)耍两面手法,一面抬我们上去,一面把我们将空。我在六局有什么权,连派车的权也没有……(按:我认为,不是军代表架空了领导干部,而是领导干部架空了军代表。)

 

 休会

    以上情况供参考

                中央调查部大联委第三召集人:康文久

                           1969年10月9日

 

 康生于69年10月27日作出批示。批示使用铅笔写的。批示如下:

 十月二十七日下午我看到此件后,即打电话告诉陈新华同志:(1)在九大以后,在目前举国紧张进行备战工作之时,中调部一小撮人利用总理九月十六日的讲话和我八月五日的批件等为借口,大反中国人民解放军驻中调部的军代表,这是极端错误。(2)罗青长同志不参加沙韬专案分组,这是我决定的。因为罗对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等包庇沙韬的罪行和有关文件,长期不揭露。在群众揭露后又没有做认真的彻底的的检讨。他的责任应该是做进一步的彻底检讨和揭露刘少奇、罗瑞卿、杨尚昆等人的罪恶,不是参加审查沙韬的专案问题。我这种决定,同陈新华,朱遂良及其它军代表组的同志完全没有关系。中调部有些人是了解这种情况,他们故意攻击军代表是别有用心的。(3)熊向晖、肖赤把党的会议说成是资产阶级招待新闻记者的会议,说八月二十日会议,是反革命王、关、戚思潮干扰中调部运动的第二次会议。如果核实他们确实说了这类话,这是对党,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人民解放军的恶毒的污蔑,是反动的,必须加以批判。(4)陈新华同志,在一些人围攻之下,坚持党的原则,在未征得我的同意时,不便在大会上说明,他做的完全对的,他没有在错误的围攻和起哄拍桌子威吓下,表示屈服,丧失原则立场。(5)熊向辉、肖赤、王炎堂、彭华等人的挑动下,一些起哄和拍桌子的人是受了挑动和蒙蔽的,他们没有责任,责任应由挑拨者来负责。(6)熊、肖、王等人必须彻底检查自己,明确地交待问题,诚恳的承认错误。

上述意见,同时已告彭绍辉和黄永胜同志。也扼要同恩来同志谈过。

                                          康生69年10月27日

  

注1:康生1928参与上海中央特科工作,曾任第三科科长时任中央文革小组顾问,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等职。罗青长1932年参加工作,1934年参加红军,1936年入党,1938年开始情报工作生涯。时任总理办公室副主任、国务院副秘书长、中调部副部长。熊向熊1936年入党,1937年12月至1947年8月受党的派遣,一直潜伏在国民党心腹。肖赤1927年6月参加革命工作,1927年9月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1928年5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参加了长征,在抗日战争时期,任延安抗大总校统调科科长,军委总参谋部和第一局总支书记。时任中调部局长。王炎堂1938年1月参加革命工作,同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央社会部科员、科长,中央情报部处长,中央军委情报部处长。时任中调部局长。

  注2:题目中“相煎”“同根生”,源于曹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