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转帖:性描写的文学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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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秘参考 2010-09-26 19:48:25 阅读27 评论0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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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人转帖:活宝评论皖人长篇小说《情乱情人节》精彩文章收藏 ★★★★★

*原创评论故都的错爱  *【原创评论性描写的文学价值

【原创】性描写的文学价值 

      ——再说皖人的长篇小说《情乱情人节》

    性生活作为人类最基本的行为方式之一,影响了人的生理变化与内在感觉。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广泛引用性意识,来解释人类的精神世界与社会实践,成功地把人的生物特性引入到人文科学的研究,让人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体与内心,有助于人们从根深蒂固的性爱羞耻感中解放出来。在文明时代,对于性爱,的确没必要抱有罪恶感,性欲只是一头从原始社会走来的猛兽,通过长期的驯化,可以成为家养的宠物。同样对于性描写,也不可以全盘否定,如果把握到位,注意尺度与分寸,它将具有相当的文学价值。 

  性描写成功与否,取决于作家个人素质、作品内容与读者群的划分。由于性话题的敏感,即使是西方开放的环境下,对于触及性的文化产品,也实行严格的等级审查,其中重要原因,是因为对性活动的描述,极容易落入色情的俗套。文学作品必须对性描写抱有极敬畏的态度,人类最伟大的文学名著,通常都并非以性描写取胜。以身体写作、或以下半身写作,都注定要成为文学的失败者。而运用得当、有分寸的性描写,将非常有助于表现作品的丰富内涵。

一、性描写与人物性格 

   性行为的方式,体现到了人物的个性特征,在性生活中,人更能表现情感方面最赤身裸体的本原。皖人先生在《情乱情人节》里,对梅子形象化的塑造,就借助于她在性活动中的表现,来体现她传统中带着开放,含蓄中充满明朗的双重性格。在她与凌岱华最初的性爱活动中,无疑地,一个原本具有相对自卑心理的女孩子,在性爱当中,会处于被动的防卫。皖人先生强调了这一点,梅子心中期盼的性爱,常常被一种隐约的恐惧感所打乱,她在实力强大的男人凌岱华面前,原本可以不堪一击,但是,这种切实的恐慌与恐惧,是最初的性爱失败的根本所在。皖人先生也没有把这个现象片面地理解为女性对性的漠不关心,相反,形象化地表现了女性在性活动中的微妙心理感受,他恰到好处地描写了在整个初次性接触过程中,性激素在男女双方身体上,所带来的生理反射,很好地对人物性格特征,予以深层次的描述。

   在一部长篇小说中,人物性格必须有一个变化的过程。皖人先生借助梅子在性活动当中的不同表现,反映她由青涩到成熟的性格发展,非常形象化。我们看到,梅子在初爱时,是局促与不安,或者也有莫名的期待;而已经结婚成为少妇的梅子,对于性爱的态度,则很快就由徒劳的防卫,变为投入,甚至于有几分痴迷。皖人先生写出了这种变化,他有意识地进行了室内多角度、近距离的性爱特写,这当中有相当细致的细节描写,这些文字平面的叙述,足以立体反映性活动在梅子与凌岱华身体上的化学反应,也切实表现了他们大胆的以身体来表达对彼此的热爱之情。而在性爱的不同体验之间,梅子,似乎也已在发生一场空前的变异,她不再是那个有丑小鸭心理的处女,已然成为一个从性爱中充分感受新生活的女人。

  在与黄磊的性爱活动中,梅子的表现相当复杂,皖人做出这样的处理,是为了体现梅子性格上的裂变。此时的梅子,虽然还爱着凌岱华,但这种爱,不能不说带有来自身体深处深深的遗憾,凌岱华在情爱当中的生理萎缩,使她成了一个处于矛盾中的婚姻围城中的女性,情感危机,在平静之中不断堆积。这种危机,随时面临暴发的可能。黄磊,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候出现的,他带来了全新的感觉,唤起梅子心中类似青春期的、却又不合伦理道德的骚动。与黄磊的性爱,来得如此自然,这得益于皖人先生巧妙的处理。梅子,看似表面上的持重,却随时在寻找自我解脱的机会。黄磊,明显压抑住了对梅子的深厚情感,也在捕捉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皖人设计了“梅子·浴室”这样一个情节,顺水推舟,让两个年青人,找到了性爱“链接”的焦点,梅子很自然地与黄磊躺在同一张床上,随后的一切,仿佛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必然。这里,梅子并没有挑逗,黄磊,也没有刻意设个圈套,甚至,他也是身不由已。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梅子,这一次表现得非常从容,完全与她此刻性格的微妙变化相吻合。

   如果,没有上述类似的性爱描写,梅子的性格变化,或者会缺乏有深度的再现,正因为有了相应的、适可而止的性活动描述,使梅子的个性特点与变化发展,得到了更充分展示,我们可以说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着的人。

 

二、性描写与情节发展

  以爱情为主题的文学作品,如果必然要涉及到性描写,那么它也必将对情节的发展,起到助推作用。《情乱情人节》的情节,围绕梅子的感情生活这个中心来展开,性活动,在其中处于相当重要的位置。然而,性活动并不是人的全部行为,人类具有正大光明的公开社会活动,如职场、商务、交际、交流等等。而性活动,是相对潜伏不可见人的,它仅可以称为一种被边缘化了的“地下活动”。皖人巧妙地利用了性描写来透视人物的“地下生活”,把它与公开的社会活动相交织,成为清晰的两条情节发展脉络。 

  第一条脉络,是梅子、凌岱华、黄磊、小昭等等主要与次要人物的公开与公共的社会活动,它交织着梅子与凌岱华的初遇、相恋与相疑……也有了黄磊与小昭的突然出现。这里面有生意场上的风云,也有生活圈中的风骚,这就像我们日常所见到的那个各不相同,却本质无异的社会化生活方式。感情的碰撞,就是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里,以不为外人所察的状态、或者类似影子的形态出现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可以让男女之间的交流心领神会。生活的轨迹,就在此发生了转折。

  第二条脉络,是梅子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生活,从根本上说,这种所谓“地下”的活动,是公开活动后的必然结果,皖人有意识地将这两条线交错在一起,让情节更具有变化与节奏感,事实上,皖人曾表示,出于性描写的敏感,他去掉了原本为情节发展特别设计的一些性活动描述,因此,这有可能在弱化第二条脉络的份量,但是,两线同时发展的叙述结构,还是相对保持完整。

  人类的生活,其实就是如皖人所描述的那样——两条线。它或者是公开与地下的两种人类活动,或者是白天与黑夜的两个时间交错,所有故事,都在这两条线上发生与发展,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情节构造么。如果,没有性描写在其中独树一帜,我可以说,那种单一的关于爱情的情节,是结构的单调与单薄。

 

三、性描写与阅读快感

   现代人对于单纯的唯美与唯心类的作品,如个人抒情、刻意雕琢、哲学说教等文字样式,会有视觉疲劳感。淑女文学与绅士文风,或可在小范围内引来短暂的呼应,但是,多不可成为市场定位的文学样本。文学积极地加入性描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共识,但这只是一种共性,还应该体现文字的个性。只有让性描写充分体现出个性的文学作品,才能真正吸引读者目光,引起阅读快感。有一种纯自然主义的性描写,如老生常谈的《金瓶梅》,它让露骨的性描写多而滥地出现于文本当中,并没有起到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相反,“此处删去250个字”以后,整个情节,并无缺失,这种性描写,就可以称之为哗众取宠。它只能是古代文人吸引市人争相阅读的手段,的确有“古典”的快感,但是,在现代电子与影像技术发达的条件下,图像性的情色作品,已令文字的性描写,变得相形见绌,不足以吸引读者,更不可能引起真正的阅读快感。

  文学作品当中的性描写,必须具有文学特征,其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适可而止,引而不发,让读者从字缝当中看到更多的缝隙,让读者在细致内心感觉的出色描写中,找到自我的影子,以获取由衷的共鸣。影像制品当中的性描写,可能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但是,它的软肋是内心的苍白,演员吻戏都有造假的可能,更不要说能表现内心真实感受。文学的性描写,足以担当再现性心理的重任,它如果做得成功,或可引领读者进行一场心灵虚拟的性活动。皖人先生在《情乱情人节》中,基本实行了较为含蓄的性描写方案,并没有以直白的笔触去写性活动的实况,他有意识地令性活动发生停顿、休止,其过程,亦可谓曲折而艰难,充分调动读者的想像力,留有大量回味的空间,因此它是恰当与成功的。

 

四、性描写与作家风格

  作家的风格最容易从性描写当中得以展现,《金瓶梅》是一个例外,它常以诗歌的形式来程式化描写性活动,文字当中,多见对性器官的直击,这只可以归于色情描写,并不代表兰陵笑生生在《金瓶梅》当中所展现的杰出现实主义文学风格。露骨的性描写,即使在现代外国小说中也不多见。受《金瓶梅》影响,后代中国小说作者的性描写,亦有后金瓶式笔法,甚至有些著名作家的作品,也隐约可见复制《金瓶梅》性学遗产的痕迹,现在看来,那种描写,是一种失败,它不过是在钻了当时读者性苦闷的一个空子,那时读者所接触到的性文学极其有限,放到现在的中国读者当中,恐怕会反响甚微。这表明当今文学的读者环境,更加具有挑战性。

  当今中国小说性描写受作家风格影响,亦有侧重性心理描写与偏重性行为描写这两大分别,女性作家,或有倾向于内心感觉的状况,男性作家则多直接关注于性行为本身,也有混合型的,把性行为与性心理交织起来,或者,也不能机械划分出几个互不相干的风格,行为与心理,常常是不可分的。进行赤裸裸性描写的写作者,也有不少,但他们注定不会成为作家,他们不过在复制情色而已,毫无值得称道的个人风格可言。《情乱情人节》当中的性描写,由于皖人以女性的口吻来写,是男性代女性言,则有心理与行为共振的状态,仔细加以分辩,或是行为描写要多于内心感觉,这间接表明了皖人先生善于以白描大写的风格来进行文学创作,因此,他对于性描写的态度,便是有放有收、曲中有直、细中见大,相得而益彰。

  对性行为保持约束又开明的态度,是现代文明的象征,适当地在文学作品中进行性描写,有助于表现人物性格,也对情节的发展,起到良好的辅助作用。我们反对自然主义的性描写,提倡以艺术手段,充分发挥语言文字独有的无穷魅力,对性活动加以技术化、个性化的处理,这有赖于作家独树一帜的文学风格。皖人先生在他的作品中,对敏感的性描写有相当个性化的把握,使人物形象更具立体感、故事情节更丰富多采,因而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这足以证明,在作家把握到位的情况下,性描写,有助于展现作品本身的文学性,艺术化地进行性描写,毫无疑义地具有我们所期待的文学价值。

  以上一家之言,或不经意间与持不同立场朋友的观点相左,这可以理解,我试以此拙字抛砖引玉,若获得方家的点拨,当引为金玉良言。非常赞同皖人的观点:“一本书在交给读者之后,读者说什么都得听好了,写评论也一样,要对来自读者方面的意见洗耳恭听,否则,你还写个什么劲?你还评个什么劲?”——正是这样。

 

【原创评论】故都的错爱

      ——皖人作品《情乱情人节》浅评 

 

 

一直有这个倾向:在文学错位,作家转业的低潮时代(确有文化主力军弃守战略高地的明显迹象),没有专业作家会吃文学的回头草。在文学屈节于权贵、文字俯首于市侩的环境下,专业文人,纷纷谋求与政治、经济相关的职业成为一种潮流。但是,南京作家周荣耀,却选择了逆流而上。周荣耀(笔名:皖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长篇小说》签约作家,南京市文联签约作家。已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多篇作品获奖。周先生曾担任一家大型传媒机构的总裁,在事业蒸蒸日上的兴旺时期,他却突然选择了放弃产业经营,转而来到一个乡间陋室,潜心思考与写作,数年间艰苦努力,写成了力作《情乱情人节》(这部作品现已被电视媒体看中,拍摄成32集电视连续剧《又是一年情人节》)。荣耀先生逆流而动,为文字而战的从容与果决,证明了他有别于一般伪文人的热血与高洁,对文学痴心不改的执着,也许会被世俗看成是一种错爱,但是,这种无怨无悔的选择,“错”得何其英勇与刚强,活宝为此表示敬意,因此引申到对周先生作品的关注与学习。承蒙荣耀先生“错爱”,厚赐活宝亲笔签名精品图书《情乱情人节》,使我得以平面研习“皖人”创意与创新的文字成果。惊讶地发现,这部作品,其实也是一种错爱。

 

一、文字风格的错爱: 

翻开《情乱情人节》,可以看到,作者奇妙设计的位于开篇部份的“留言板”,它是集幽默、机智、调侃、哲理于一体的奇文,这类文字,勾起了活宝相当的文字食欲,就像看到了一碟精品好菜,忍不住要食指大动,的确引发了如饥似渴的阅读欲望,并有相见恨晚的共鸣!请看开头第一句:“尘封多年的窗户一旦打开,准会飞进来个什么。有人看见了,说一只苍蝇飞进来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苍蝇拍子。慢!有人发话了,说明明飞进来的是一只蜜蜂,二五眼哦。”开篇语的重要意义,可以从马克斯韦尔的《百年孤独》里找到佐证,据说,老马先生曾为这个开头想了好几个星期,最终才写了上去,并为此吹牛说,这个开头,似乎是整部作品里最能永垂不朽的,或者是这样吧。周先生的这个开头,活宝认为可以加十分,理由是巧妙地利用了错觉,苍蝇与蜜蜂的错觉,并且,错得相当“二”哈。是的,非常喜欢这个开头,看完留言板,我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周荣耀(皖人)先生,是个智者与高明的文字专家,他的思辩文字,充分表现其卓越才华,皖人的博客是开放的可能自由浏览的,网友们可以进入其中去读这段留言板,看看是否有不同于活宝的感觉? 

 文字风格的改变,发生在进入小说正文写作的时刻。这个开头是:“班上突然来了一个插班女生,老师指定和我同桌,这并不是因为我也是女生,而是班上只有我一人坐一张桌子,她的到来,结束了我一人独坐一张桌子的历史。”  这是一个极平易且直白的文字,纯粹的口语讲述。你不要企图从这里找到任何夸张、修饰,它就是一个如新生报道般的清纯素颜处子的模样。作家在这里隐蔽了作为深厚文字修养的本我,转而在扮演一个倾向于大众化的讲述者的身份,它追求的是一种贴近读者的姿态,风格在这里发生了有意识的错位,这种已改变成为简明简洁简单的语言,最终成为这部作品始终坚持的整体风格,作者似乎是主观上在压抑住那个随时会冒出奇怪文字的智慧的心灵,让自我融入一如初妆玉女般的主人公的精神世界。可以说,作家在主观上,更乐于用像留言板中的文字来描写与抒发,但是,出于对读者群体的考虑,文学艺术向通俗读物的方向上进行换位,这其实也是一种所谓“错爱”, 文学的匠心,只用于人物的设计与情节的铺设等技术性处理,语言,则干净彻底向受众倾斜,这是一种对文字变异的爱,或者是一种更广泛的爱,这种错爱,在特定的读者定位与特定环境下,或者是一个必然的选择,应该值得肯定!  

长篇小说的语言取向,历来受读者群的制约,因此引起作家的高度重视,十八世纪欧洲小说多产作家大、小仲马,执意要写出给所有读者爱看的小说,因此选择了最大众化的语言,最离奇的情节构思,虽倍受质疑,却风云一时、流芳千古。当代美国小说,有影响力的如《阿甘正传》,其实也是以最浅直的语言来表现主人公内心与不凡的经历,这似乎在美式小说中可以找到相当多的例证,因此,语言风格的贴近受众群,并不一定就代表作品文学性的削弱,相反,运用得当,可能更见作家过人的文字驾驭能力。皖人的实践,表现了他对文学执着的追求与变革的意志,我们不敢说他的《情乱情人节》是一部旷世奇篇,但是,他对文字的爱,却是具有永久性的、积极的启示意义。

 

二、情节构造的错爱:

这部小说的环境,定位六朝古都的南京,这是由于皖人生活于此、并深深热爱这个虎距龙盘的千年要塞么?我们并不完全了解其中奥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南京,在这个世纪交接的混沌年代里,已将历史的厚重,交织于变革的浮光掠影与变异的五彩斑阑。当代南京人的精神面貌,实际上就是中国人的,它具有典型意义,或者,写一个北京人,语言与个性可能有细微差别,但是,他对于情感的态度,难道会与南京人有什么分别吗?一个时代的流行与品位,在今天这个高度技术化的年代,甚至会是世界性的,因此,不可以把《情乱情人节》这部小说里所反映的男女情感,局限性地理解为南京人的爱情观,这个没有错爱问题。错爱的发生,在于小说的主人公梅子,爱上了一个台湾人(凌岱华)。这是地域上由于距离,所造成的错爱感觉。台湾歌手陶喆 在一首歌中唱到:“转接间 话断了线,离台北 南京是多么远……”不错,台北与南京有深刻的、内在的神交,这是民国与人民共和国之战的遗产,但是,两地人民不同的意识形态与不尽相同的价值取向,甚至于台独倾向的民间基础,也曾导致大陆民众对台湾人内心难以掩盖的防范心理,这种客观的距离感,使台湾与南京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更像是一种错爱。  

不仅如此,《情乱情人节》的故事也是被作者设计得相当地“错爱”。抛开地理因素,从纯情感而言,梅子所爱上的凌岱华,两人之间有十五岁的年龄“断”,小女子爱上大男人,是一种非典型性的爱,这个大男人需要何其壮大的实力,这个女人,也需要何其强大的痴情。如果你想了解这其中的缠绵与绯恻,不认真读一读正版正宗的原文,恐怕无法理解这种错爱的复杂、困难与合理性。然而作者并不满足在情节构思上的单线条,皖人调动了情感矛盾中所有可能出现的元素,其中最具有攻击性的,便是第三者。这就有了青春女孩小昭、以及帅哥黄磊的友情加盟。梅子,甚至与黄磊这个似乎有着娃娃亲的青年男子,命中注定地发生了一直令人担心的婚外恋情,而小昭这个一度被认为是凌岱华未婚生育的女儿,在澄清了并非凌岱华所生后,就把恋父情结很快转化为恋人情感。更不可思议的是,梅子与两个男人的性爱后果,导致怀孕,孩子的生身父亲,成了一个不解之迷,这愤然激发了小昭这个青春女孩,她公开宣称要嫁给凌岱华,“老爸”正式改称为“大哥”(其含义就像一首歌里唱的:“大哥、大哥,你好嘛!”是非常直白的哈)。这样的情感交错,怎一个“乱”字了得? 

活宝读到一些长篇小说,认为它们的通病,是没有戏剧性的冲突,缺乏曲折与紧张的故事情节。是的,在小说保持平易近人风格的同时,必须以情节安排的剑拔弩张,来使读者享受阅读的快感。武林高手的剑法,看似无招,其实变幻藏于无形,当你终于看清他的风的方向,他早已剑指咽喉,一招致敌。这里讲求的就是“两面三刀”——第一个面,是人物与地理环境的设计,第二个面是语言风格的把握,三刀——就是情节上必须出现三个以上的紧张刺激的高潮,正所谓,一波三折,它可以是向下运动的悲剧意义的挫折,也可以是向上攀升的喜剧性波段。活宝看了《情乱情人节》的感想之一,就是:君子之交,可以淡如水;情节的设计,万不可如水,必如酒是也!皖人在这方面的努力,是值得称道的,我们或可期待,他的续篇,将更令我们惊异与赞叹。

 

三、精神至上的错爱: 

当代爱情观其实是相当混乱不清的,在物欲横流的年代,人们首先追求物质文明,但是心灵深处却有着一种对纯肉体原欲的强烈渴望。人类其实有着一种极其深刻的性饥饿。在《情乱情人节》里,平民梅子爱上富商岱华(比梅子大15岁),有灰姑娘遇上王公(不是王子)的感觉,在物质上,是非常有满足感的,但是,在最初的激情过后,他们很快就要面对性能量不对称的挑战,凌岱华果然有了性生活的障碍,这成了威胁他们感情最直接的隐患,应该承认,现代人感情生活的复杂与丰富性,这是单纯物质利益所无法根本满足的,因此,梅子的红杏出墙,即使没有黄磊的出现,或许也迟早要发生。作者并没有站在道学家的立场上,对梅子婚外恋这种错爱给予更多的责备,相反,在叙述之间,予以了相当的理解,这正代表了时代对男女感情十分前卫的宽容态度,或者未来的男女爱情,在物质生活基本无忧的情况下,更多的错爱,将不可救药地层出无穷,人类对性最原始欲望所暗示的精神至上的错爱,这是现代人对于婚姻越来越缺乏安全感的根源。

小昭对于凌岱华的错爱,其实也代表了精神至上的另一种版本,如果从原始欲望出发,凌岱华(大小昭20岁)肯定将不是最佳选择,但是,小昭这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似乎精神的爱比肉体的爱更加强烈,她还没有从恋父情结中走出来,她执着于对父爱的向往,这可能是对她从小缺乏父爱的强烈反弹。一般青春少女在最初的恋爱当中,常会表现令人不可思议的另类,她们出格的举动甚至会相当雷人,她也许就是在重复梅子曾经爱上凌岱华初时代的那种感觉。因此,我们不必对当下不少妙龄女子爱上衰男、蠢男、恶男大惊小怪,不是她们没有眼光,而是女孩子飘荡云彩一般的恋爱精神,根本就是如第六感一样,无法捉摸。青涩年代的恋爱,肯定是精神至上的,不考虑未来,也不考虑所谓现实的生存问题,它只服从于心灵,何况,《情乱情人节》中的男主人公凌岱华,是一位十分具有成熟男人魅力的成功男人,任何在他身上发生的错爱,都是情有可原。荣耀先生小说所触及到的关于爱的思考,是具有现实意义的,它提示了这个时代的爱情,是人们无法掌握的、一种飞扬跋扈的魔术的精神。 

事实上,以人类现在的能力,似乎无法真正理解爱的全部意义,错爱,不过是我们给它的一个简要的托辞。这表明要描述爱的内涵与内心,需要很高超的能力。荣耀先生以一个女人(梅子)的身份,来叙述整个情乱的情节与内在情绪纠结,具有相对的难度,这是一种角色的错位,男人可以全部理解女人的精神世界么,或许不能尽善尽美,但是,他努力的结果,应该可以说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还有一点,是需要指出的,尽管以平易的风格来写大众的小说,也不可以忽视其文学艺术性,这在古典名著《水浒传》中可以找到例证,《水浒传》应该说是识字之人都喜爱赏读的一部作品,做到了终极的大众化,但是,它描写人物时的典型处理、对故事形象生动的讲述、以及对戏剧冲突的精湛设计,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现代通俗小说,应该学习它。活宝从荣耀先生的人物描写中,看到了这种对传统文学的承继,如黄磊的个性化语言,就很有典型意义,从而使这个人物变得丰满,这也似乎表明,作者写起男人来更加运用自如,是角色的回归与投射。梅子这个人物的成功塑造,在于对其内心情感的拿捏有度,尤其对她婚外恋的描写,几乎是顺水推舟,非常自然而不露痕迹,这就保证给予精神至上错爱以正面评估,相对要弱化的人物,是凌岱华,这个人物的立体感,稍稍欠缺了一点,但是,在一部以女人为第一主角的小说里,在一部阐述精神至上的著作中,荣耀先生的文字,的确是在为故都的错爱而生,为至圣爱的精神而歌!

感谢皖人荣耀,你的小说,让活宝领略了你人格与文学的风采,也带给我宝贵的启示与思考,让活宝学习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期待看到《情乱情人节》续篇的完成,期待看到《又是一年情人节》(长篇电视剧)的上演,衷心祝愿皖人先生,在独自奋战的文学阵线上,获得更卓而不凡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