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辉《现代学林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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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辉《现代学林点将录》   
    例言  一、人类的历史并不等于英雄史和伟人史,但一部学术史,确实相当程度就是杰出学人史。古典体裁的学术史,如正史的《儒林传》,如《宋元学案》、《明儒学案》,无不以人为纲。故以“点将录”的形式评点学术人物,并非纯属文字游戏,也是具体而微的学术论衡。选择何种人物,即呈现何种学术观,人名录亦是一种学术史。
  二、作为著述形式,“点将录”只是对单个学人分别作印象式的批评,看似轻松,但比之一般流水帐式的学术史编纂,其实远为困难;因为这一工作,虽不要求学术史文献的堆彻,却最需要学术通识的贯注,不熟知百家,则不足以论一家。以诗学为例:近人汪辟疆《光宣诗坛点将录》、钱仲联《近百年诗坛点将录》,无论是撰写难度还是学术价值,就远非一般的诗歌史所能及。
  三、近时有所谓“国学大师”的评选秀,虽不免鲁莽灭裂,但也是触发撰写“点将录”的动机之一。而此录的性质,则不以“国学”为本位,而是以“学术”为本位;不以“大师”为号召,而是以“学人”为号召。在评估学人成绩上,偏向现代标准:重创新甚于重功力;重专精甚于重广博;重西方现代学术训练及背景,不重中国传统本位的学术取向;重实证主义的踏实工作,不重形而上学的古典思辨。此外,以新方法的引入、新领域的开拓为可贵,以有独特个性、有自家面目为可贵,而学力深、著作多而风格不彰者,如俞平伯、高亨、姜亮夫、张舜徽、吴世昌、程千帆等,则宁可舍弃在外。
  四、民国以来的中国学术,一方面趋新求变,方法多取径西方;但另一方面,由于本土学术传统及学术资源的潜在制约,在研究领域上,仍不能不以中国的历史与文化为重心。故这一时期最具水准与成绩的学问,始终以中国领域为绝对主流;而在中国领域之内,又始终以广义的史学为绝对主流。易言之,是以“文史之学”,也即所谓“国学”最为发达。相比之下,专攻“西学”者,若不能将外域理论与本土史料融会贯通,则仅能处于仰人鼻息的转介地位,终难有原始的、系统的理论创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学为本,西学为末”、“中学为主,西学为辅”等语,倒可借以形容近百年中国人文学术的大势。故“点将录”的选择标准,亦侧重于“中学”本位的文史学人,而不照顾学科分布的均衡。
  五、李泽厚形容近十数年学风,有“思想家淡出,学问家突显”之语;其实此语更可以概括清代以降近四百年的学术风尚。入民国来,内有清**据学的遗传,外有西方实证主义的支援,里应外合,推波助澜;故胡适和史语所为代表的“新考据学”,更成为这一时代的学术大气候。这决定了有重要贡献的知识人,其研究工作多以史料考辨和整理为基础,以历史与文化的发现与阐释为取向。几乎可以说,这个时代只有“考据家”,没有“理论家”;只有“学问家”,没有“思想家”。与此相对,传统的义理之学虽存一脉,却未能跳出古典观念体系的掌心,与现代学术规范接轨。以熊十力为例,其“思想家”的气魄有余,而陷于“六经注我”式的比附,在“学术”立场而言为不能实事求是,在“思想”立场而言又不能自出机杼。故“点将录”将熊十力一类的玄学家排斥在外。
  六、民国以来学者如林,同一级别的名家众多,见仁见智,取舍为难,不偏不倚,谈何容易。事实上,所谓“文无第一”,论人尤难于论事;盖考辨事实,尚可能接近客观,而品评人物,势难避免主观。此外,为了切合各人的身份、特征,甚至为了增加娱乐性,此录在排行上也不尽拘泥。
  七、在体例上,“点将录”以人为纲,每则首先评论具体人物的学术成绩、取向及方法,以见其学术史地位;再述其轶事逸闻,以知人论世,并增风趣;最后附以绝句一首,不拘一格,以留余味。故此录一方面继承舒位《乾嘉诗坛点将录》、汪辟疆《光宣诗坛点将录》、钱仲联《近百年诗坛点将录》的形式,另一方面又糅合了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刘成禺《洪宪纪事诗》的体裁,实为“点将录”与“纪事诗”的结合。
  八、“点将录”的通行格式,是正榜头领一百零八员,另冠以旧头领一员,故此录共选入民国以来的中国学人共一百零九位。但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中国学术却不仅仅是中国人的学术;论现代学术史,已无法自限于禹域之内,而回避国际汉学的成就。故别出心裁,突破体例,另选择有重要成绩及影响的域外汉学家附录于后。据《水浒传》第一百零五回,梁山好汉征服河北田虎,得降将计十九员,故以此为据,配以汉学家共十九位。
  旧头领一员 托塔天王晁盖 章太炎(1869—1936,浙江余杭人)
  附:生黄侃
  
  正榜头领之一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 胡适(1891—1962,安徽绩溪人)
  正榜头领之二 天昰星玉麒麟卢俊义 王国维(1877-1927,浙江海宁人)
  正榜头领之三 天机星智多星吴用 傅斯年(1895—1950,山东聊城人)
  附:侄傅乐成、乐焕
  正榜头领之四 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 陈寅恪(1890—1969,江西修水人)
  正榜头领之五 天勇星大刀关胜 陈垣(1880-1971,广东新会人)
  正榜头领之六 天雄星豹子头林冲 罗振玉(1866-1940,浙江上虞人)
  正榜头领之七 天猛星霹雳火秦明 顾颉刚(1893—1980,江苏吴县人)
  正榜头领之八 天威星双鞭呼延灼 钱穆(1895—1990,江苏无锡人)
  正榜头领之九 天英星小李广花荣 孟森(1868-1938,江苏武进人)
  正榜头领之十 天贵星小旋风柴进 杨锺羲(1865-1940,汉军正黄旗人)
  正榜头领之十一 天富星扑天雕李应 于省吾(1896—1984,辽宁海城人)
  正榜头领之十二 天满星美髯公朱仝 冯友兰(1895—1990,河南唐河人)
  正榜头领之十三 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 萧公权(1897—1981,江西泰和人)
  正榜头领之十四 天伤星行者武松 陶希圣(1899—1988,湖北黄冈人)
  正榜头领之十五 天立星双枪将董平 钱锺书(1910—1998,江苏无锡人)
  附:父钱基博
  正榜头领之十六 天捷星没羽箭张清 郭沫若(1892—1978,四川乐山人)
  正榜头领之十七 天暗星青面兽杨志 余嘉锡(1883—1955,湖南常德人)
  正榜头领之十八 天祐星金**徐宁 李方桂(1902—1987,山西晋阳人)
  附:岳丈徐树铮
  正榜头领之十九 天空星急先锋索超 雷海宗(1902—1962,河北永清人)
  附:沈刚伯
  正榜头领之二十 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 董作宾(1895—1963,河南南阳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一 天异星赤发鬼刘唐 汤用彤(1893—1964,湖北黄梅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二 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梁启超(1873—1929,广东新会人)
  附:师康有为
  正榜头领之二十三 天微星九纹龙史进 严耕望(1916—1996,安徽桐城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四 天究星没遮拦穆弘 蒙文通(1894——1968,四川盐亭人)
  附:弟蒙思明
  正榜头领之二十五 天退星插翅虎雷横 齐思和 (1907-1980,原河北宁津【今山东】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六 天寿星混江龙李俊 钱仲联(1908—2003,江苏常熟人)
  正榜头领之之二十七 天剑星立地太岁阮小二 李济(1896—1979,湖北钟祥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八 天牢星病关索杨雄 陈直(1901—1980,江苏镇江人)
  正榜头领之二十九 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 刘师培(1884—1919,江苏仪征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 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 叶昌炽(1849—1917,江苏长洲【今苏州】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一 天败星活阎罗阮小七 洪业(1893—1980,福建侯官【今福州】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二 天牢星病关索杨雄 李宗侗(1895-1974,河北高阳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三 天慧星拼命三郎石秀 吕思勉(1884-1957,江苏武进【今常州】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四 天暴星两头蛇解珍 杨树达(1885-1956,湖南长沙人)
  附:侄杨伯峻
  正榜头领之三十五 天哭星双尾蝎解宝 孙楷第(1898-1986,河北沧州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六 天巧星浪子燕青 叶德辉(1864-1927,湖南湘潭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七 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 余英时(生于1930,安徽潜山人)
  正榜头领之三十八 地煞星镇三山黄信 杨联陞(1914—1990,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河北保定)
  正榜头领之三十九 地勇星病尉迟孙立 方豪(1910-1980,浙江杭县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 地杰星丑郡马宣赞 周祖谟(1914—1995,北京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一 地雄星井木犴郝思文 胡厚宣(1911—1995,河北望都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二 地威星百胜将韩滔 饶宗颐(1917年生,广东潮安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三 地英星天目将彭玘 沈曾植(1850—1922,浙江嘉兴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四 地奇星圣水将单廷珪 岑仲勉(1886—1961,广东顺德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五 地猛星神火将魏定国 朱希祖(1879-1944,浙江海盐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六 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 启功1912-2005,满洲正蓝旗人,清朝皇族后裔)
  正榜头领之四十七 地正星铁面孔目裴宣 沈家本(1840-1913,浙江归安【今湖州】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八 地阔星摩云金翅欧鹏 竺可桢(1890—1974浙江上虞东关【原属绍兴】人)
  正榜头领之四十九 地阖星火眼狻猊邓飞 王叔岷(1914年生,四川简阳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 地强星锦毛虎燕顺 徐中舒(1898-1991,安徽怀宁【今安庆】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一 地暗星锦豹子杨林 王重民(1903—1975,河北高阳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二 地轴星轰天雷凌振 全汉昇(1912—2001,广东顺德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三 地会星神算子蒋敬 梁方仲(1908—1970,广东番禺人)
  附:胞弟梁嘉彬
  正榜头领之五十四 地佐星小温侯吕方 季羡林(1911—2009,山东清平【今属临清】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五 地祐星赛仁贵郭盛 向达(1900—1966,湖南溆浦土家族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六 地灵星神医安道全 潘光旦(1899—1967,江苏宝山【今属上海】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七 地兽星紫髯伯皇甫端 罗常培(1899—1858,字莘田,满族正黄旗人,生于北京)
  正榜头领之五十八 地微星矮脚虎王英 凌纯声(1901—1978,江苏武进人)
  正榜头领之五十九 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 芮逸夫(1898-1991,江苏溧阳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 地暴星丧门神鲍旭 徐复观(1902—1982,湖北浠水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一 地然星混世魔王樊瑞 周法高(1915—1994,江苏东台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二 地猖星毛头星孔明 何炳棣(1917年生,浙江金华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三 地狂星独火星孔亮 张五常(1935年生于香港)
  正榜头领之六十四 地飞星八臂哪吒项充 周策纵(1916—2007,湖南祁阳【今祁东】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五 地走星飞天大圣李衮 郑振铎(1898-1958,福建长乐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六 地巧星玉臂匠金大坚 闻一多(1899—1946,湖北浠水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七 地明星铁笛仙马麟 劳榦(1907-2003,湖南长沙人)
  正榜头领之六十八 星出洞蛟童威 张君劢(1887—1969,江苏宝山【今属上海】人)
  附:陈荣捷
  正榜头领之六十九 地退星翻江蜃童猛 容庚(1894-1983,广东东莞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 地满星玉旛竿孟康 谢国桢(1901-1982,河南安阳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一 地遂星通臂猿侯健 沈从文(1902-1988,湖南凤凰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二 地周星跳涧虎陈达 陈康(1902-1992,江苏扬州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三 地隐星白花蛇杨春 吕澂(1886-1989,江苏丹阳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四 地异星白面郎君郑天寿 唐长孺(1911-1994,江苏吴江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五 地理星九尾龟陶宗旺 谭其骧(1911-1992,浙江嘉兴人)
  附:生周振鹤、葛剑雄
  正榜头领之七十六 地俊星铁扇子宋清 胡道静(1913-2003,安徽泾县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七 地乐星铁叫子乐和 吴梅(1884-1939,江苏长洲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八 地捷星花项虎龚旺 张荫麟(1905—1942,广东东莞人)
  正榜头领之七十九 地速星中箭虎丁得孙 陈梦家(1911—1966,浙江上虞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 地镇星小遮拦穆春 唐兰(1901—1979,浙江秀水【今嘉兴】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一 地嵇星操刀鬼曹正 邹衡(1927-2005,湖南澧县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二 地魔星云里金刚宋万 刘子健(1919-1993,贵州贵阳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三 地妖星摸着天杜迁 萨孟武(1897-1984,福建福州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四 地幽星病大虫薛永 童书业(1908-1968,原籍浙江鄞县,生于安徽芜湖)
  正榜头领之八十五 地伏星金眼彪施恩 唐圭璋(1901-1990,江苏南京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六 地僻星打虎将李忠 戴裔煊(1908-1988,广东阳江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七 地空星小霸王周通 夏鼐(1910-1985,浙江永嘉【今温州】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八 地孤星金钱豹子汤隆 蒋廷黻(1895-1965,湖南邵阳人)
  正榜头领之八十九 地全星鬼脸儿杜兴 唐德刚(1920—2009,安徽合肥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 地短星出林龙邹渊 冯家昇(1904—1970,山西孝义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一 地角星独角龙邹渊 姚从吾(1894—1970,,河南襄城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二 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贵 邓之诚(1887—1960,江苏南京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三 地藏星笑面虎朱富 屈万里(1907—1979,山东鱼台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四 地平星铁臂膊蔡福 罗尔纲(1901—1997,广西贵县【今贵港市】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五 地损星一枝花蔡庆 周汝昌(1918年生,天津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六 地奴星催命判官李立 瞿同祖(1910—2008,湖南长沙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七 地恶星没面目焦挺 郭绍虞(1893—1984,江苏苏州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八 地丑星石将军石勇 王利器(1912—1998,四川江津【今属重庆】人)
  正榜头领之九十九 地察星青眼虎李云 梁思成(1901—1972,广东新会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 地数星小尉迟孙新 裘锡圭(1935年生,祖籍浙江宁波,生于上海)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一 地阴星母大虫顾大嫂 汪宁生(1930年生祖籍江苏灌云县,生于南京)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二 地刑星菜园子张青 杨宽(1914—2005,江苏青浦【今属上海】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三 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 冯沅君(1900—1974,河南唐河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四 地劣星霍闪婆王定六 王静如(1903-1990,河北深泽县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五 地健星险道神郁保四 王先谦(1842—1917,湖南长沙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六 地耗星白日鼠白胜 陈登原(1900—1975,浙江余姚周巷镇【今属慈溪】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七 地贼星鼓上蚤时迁 冯承钧(1887—1946,湖北夏口【今汉口】人)
  正榜头领之一百零八 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 张星烺(1888—1951,江苏泗阳人)
  附:朱杰勤
  额外头领一十九员之一 河北降将乔道清 高本汉(Bernhard Karlgren,1889—1978,又译珂罗倔伦,瑞典人)
  副榜头领之二 河北降将琼英 伯希和(Paul Pelliot,1878—1945,法国人)
  副榜头领之三 河北降将孙安白鸟库吉(1865—1942,原名仓吉,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四 河北降将马灵内藤湖南(1866—1934,原名虎次郎,字炳鲫,号湖南,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五 河北降将卞祥 李约瑟(Joseph Needham,1900—1995,英国人)
  副榜头领之六 河北降将山士奇 安特生(Johan Gunnar Andersson,1874-1960,又译安特森;瑞典人)
  副榜头领之七 河北降将唐斌 斯坦因(MarcAurel Stein,1862-1943,犹太人,生于匈牙利,后入籍英国)
  副榜头领之八 河北降将文仲容 加藤繁(1880-1946,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九 河北降将崔埜 桑原骘藏(1870-1931,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十 河北降将金鼎 高罗佩(Robert H.van Gulik,1910-1967,号笑忘,室名吟月庵、集义斋、尊明阁;荷兰人)
  副榜头领之十一 河北降将黄钺 新城新藏(1873-1938,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十二 河北降将梅玉 沙畹(Emmanuel-Edouard Chavannes,1865-1918,法国人)
  副榜头领之十三 河北降将金祯 劳费尔(Berthold Laufer,1874-1934,又译洛乌费尔、洛佛尔、劳费,本人曾译作罗佛;原系德裔犹太人,后入籍美国)
  副榜头领之十四 河北降将毕胜 魏特夫(karl August Wittfogel,1896-1988,又译维特福格尔、维提佛格耳、威特赫果尔、魏复古;德国人,后入籍美国)
  副榜头领之十五 河北降将潘迅 葛兰言(Marcel Granet,1884-1940,又译格拉勒、格拉耐;法国人)
  副榜头领之十六 河北降将杨芳 鸟居龙藏(1870-1953,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十七 河北降将冯升 石泰安(Rolf Alfred Stein,1911-1999;原系德国犹太人,后入籍法国)
  副榜头领之十八 河北降将胡避 泷川资言(1865-1946,通称龟太郎,号君山,日本人)
  副榜头领之十九 河北降将叶清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07-1991,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