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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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滂故事 范滂(137-169),字孟博,汝南征羌(今河南偃城东南)人。他少年时便怀澄清天下之志。他疾恶如仇,为官清厉,任清诏史按察诸郡时,贪官污吏望风解印绶而逃。任汝南郡功曹时,抑制豪强,制裁不轨,结交士人,反对宦官。第一次党锢之祸起,与李膺同时被捕,被释还乡时,迎接他的士大夫的车有数千辆。党锢之祸再起,朝廷下令捉拿他,县令郭揖欲弃官与他一起逃亡,他不肯连累别人,自己投案,死于狱中。


范滂别母

苏东坡幼年的时候是由他的母亲启蒙读书的,九岁时,苏母教东坡读《后汉书·范滂传》时,不禁叹息起来,于是苏东坡问其母说:"轼若为滂,母许之乎?"程氏说:"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

以后苏东坡以天下为己任,遇苦厄而不悔的用世之意,是深受范滂影响并以之为典范的,那么范滂是何许人?苏氏母子感慨的又是什么呢?

范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是后汉时代嫉恶如仇、忧国忧民的气节之士,有澄清天下之志。时冀州大饥,盗贼四起,可官吏却置百姓死生于不顾,继续巧取豪夺。朝廷委派范滂去查处贪官。当时,范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冀州边境,当地的官吏自知罪责难逃,纷纷望风解印而去。两年后,范滂因政绩卓著,被任命为光禄勋主事。

范滂的官职始终不大,任汝南郡功曹时,抑制豪强,制裁不轨,结交士人,反对宦官。后来,范滂成为太尉黄琼的属下。专门监督官吏的行为。范滂不计个人得失,一连弹劾刺史以及豪权高官二十余人。有位尚书责备范滂,怀疑他有私怨。范滂说,我所以这么做,决不是为了私怨,是情况很严重,所以先举所急,我听说农夫除杂草,嘉谷必茂,忠臣除奸佞,王道可清。如果发现核查的事实有出入,我甘愿受到处罚。尚书无言以对。

汉灵帝建宁二年,宦官专权,大诛党人。作为清流派人物的范滂早已经罢官在家。当时督邮吴导奉诏索拿范滂,来到汝南,竟伏床大哭。范滂知道是为自己而来的,遂投案。汝南县令郭揖印绶丢弃一旁,要和范滂一起逃亡。范滂道:"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又令老母流离乎?"

其时老母在堂,遂于老母诀别说:仲博(滂弟)孝敬,足以供养,滂从龙舒君归黄泉,存亡各得其所,惟大人割不可忍之恩,勿增感戚。"滂母道:"汝今得与李、杜(指李膺、杜密,皆当世名士,亦同时被征身亡)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兼得乎?" 。范滂跪着接受母亲的教诲。尔后,他站起来对儿子说:"我要教你作恶,可是恶是不能做的;我要教你为善,可是我生平并没有作过恶,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说着,他身边的人都哭成了一片。最后范滂从容的跟着督邮一起赴京师,不久,死在监狱里,当时年仅33岁。李膺、杜密、范滂等人死后,天下的有识之士暗地里都议论,大汉的天下恐怕是不能长久不了。

范滂别母,给天下人和中华文化史留下了一段千古绝唱。后人在评论范滂的义举时,称其幽深牢破室族而不顾,至于子伏其死而母欢其义,壮矣哉。而当时的张俭则被世人所不齿。张俭是名士、党人之一,在遭遇党锢之祸时仓皇逃跑。在逃亡时,天下人闻其名者,都义不容辞地保护他,以致很多人被灭族屠身。后人将二人相比较时,范滂的舍身取义就更让人自愧不如了。

这就是范滂别母!无怪苏母程氏要慨然叹息并勉励其子仿效了。虽有揽辔澄清的范滂,然则未必有勉儿就义之滂母。每当我读此之时都能慷慨激昂,倍增豪气!范母如此胸襟,范滂如此从容,虽历万年,而依然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第一次党锢之祸

东汉自和帝以来,宦官与外戚交互倾轧,更番弄权,令朝政日坏,引起士大夫的不满,希望透过“清议”来力挽危局。士人尤其反对当权的宦官,结果惨遭逼害,造成党锢之祸。

第一次党锢之祸的导火线是延熹九年(166年)张成案件。宦官唆使张成的弟子牢修上书控告河南尹李膺等“交结诸郡生徒,更相驱驰,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宦官又为之佐证,桓帝大怒,下旨郡国,令各地逮捕党人。太尉陈蕃抗旨,上书申诉。桓帝不听,遂直接命令将李膺、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以及陈、范滂等二百余人逮捕下狱;对逃走的悬赏通缉,缉捕使者四出相望。陈蕃又上书直谏,桓帝就以陈蕃“辟召非其人”,将他免职。

由于当时被捕的都是有名望的人士,很多人以不在党人名单为耻。度辽将军皇甫规上书:“臣前荐故大司农张奂,也是附党之人。”太学生张凤等也上书自称是附党,应该连坐。桓帝感到难办,只好置之不理。第二年,太学生贾彪来京谒见窦皇后的父亲城门校尉窦武,请他主持正义。窦武便上书为党人求情,说这样做将使天下寒心。桓帝也藉此下了台阶,下诏释放部分党人。

第二次党锢之祸

永康元年(167年)桓帝死,无子,窦太后与窦武定策,迎立桓帝从侄刘宏,是为灵帝,年十一,窦太后遂临朝,以窦武为大将军辅政,拜陈蕃为太傅,引用李膺、杜密共参政事,引起曹节等宦官不满。次年,武、蕃密谋杀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事泄,曹节先发制人,劫持灵帝,颁诏捕武、蕃。窦武自杀,陈蕃被害,其门生、属员多受株连,宦官势焰又张。当时有很多名士为武、蕃讼冤,曹节等自然十分憎恨,乃谋兴大狱、除异己,遂起第二次党锢之祸。

建宁二年(169年),太监侯览因地方官张俭曾检举己过,令其同乡朱并上书密告张俭等二十四人阴谋造反。曹节等藉此劝年幼无知的灵帝布告天下,大捕党人。在长安捕李膺、杜密、朱寓、荀昱、翟超、范滂等百余人,大多拷问致死;在地方,稍有名望的人都被指为「钩党」,也有挟私仇而被滥入党籍,牵连获罪而至死、徙、废、禁的达六七百人。

熹平元年(172年),窦太后死,宦官与朝臣对太后是否与桓帝合葬又起争议。当时在朱雀门上出现标语:「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皆尸禄无忠言者。」于是宦官又令司隶校尉刘猛急捕,猛不肯,就以段代之,段捕党人、太学生千余人。五年又诏州郡,凡党人的故吏、父子兄弟及五服以内的亲属,都免官禁锢。此次党锢延续了十余年,直到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事,才下诏赦免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