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头猪导演的荒诞剧:接下来的剧情才是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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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头猪导演的荒诞剧:接下来的剧情才是绝唱 中国思维网 www.chinathink.net  2008年6月29日源作者:老海
既是剧,就有名。且暂名之:《一头猪,领着一群人》。名虽不雅,但必能带来不赖票房,此下里正大闹京城的《功夫熊猫》未必能胜之。有志于此剧的导演和编剧,还可另美其名,但建议莫仿效《疯狂的石头》,莫取名《疯狂的猪头》。这猪,可比宁浩的石头疯狂得多,比上帝还要疯狂。这猪,已不是疯狂二字所能诠释!
该交代背景了。就当是楔子。
六月下旬,川内灾区上,成都军区空军某部一如既往的在清除灾后垃圾时,从废墟下救出被活埋了36天的一头猪。
这一救,就救出了猪界的一个永恒。猪的伟大光荣时代,就从那一刻起,诞生了!遗憾的是,后人只知这被救了的猪阿哥,不知救了“唐王”的“十三棍僧”。至今未见成都军区向媒介公布“救猪英雄”的生平事迹和姓甚名谁,也不见有好事者发起“人肉搜查”和跟踪报道。倒是奇了怪了!剧的楔子往往都是一笔拖过,只有模糊的人与物,模糊的情节与故事,凡与剧中主题无关的往往都省而略之。
与荒诞无关的,自然要“滚”出荒诞剧。这是世风,非剧作之理。
但是,却另有好事者在猪的伟大光荣时代诞生那一刻来到了救猪现场,采访来了。这是一个幸运的媒体采访人,他见证了猪的重见天日,见证了猪的光荣与伟大,他感动了,感而动了才情的灵感,于是乎就激情万分的报道了这头猪。从此后,这头猪走上了报纸,走上了电视、网络,走进了好事者和好文者的文字里。
这好事者是猪伟大猪光荣的始作俑者,但他却隐出了人们的视线。他做了他要做的,让人们在饭后茶余有了点事儿砍。也是一个与荒诞无关的情节,自然也给请出了舞台。人们只看到一头猪,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只看到在这猪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跑着一群人。这一幕,让人不禁想起《阿甘正传》里的一段经典:披头散发的阿甘跑在最前面,形形色色的人紧随其后,人群里有记者有教授,有庄园主有失业者,有男女有老少,有不明了的有心知肚明的,有崇拜的有凑热闹的……有人说,阿甘和阿甘的追随者是执着,不是愚昧。要我说,这是比愚昧更执着的愚昧。
帷幕才刚刚拉开,猪才刚刚走上舞台。愚昧才刚刚开始。
这头劫后余生的猪,一经曝光,即时不同凡响。有如当年孙猴子的横空出世,仍在石中就已注定必成天地间的非常物。
于是乎,有好事者殷其智慧而奉上“朱坚强”的美名,一如当年住在南天门里的诸神众佛之赐封“弼马温”于孙猴子。于是,这猪就有了人姓,就可以认姓归宗,还可与大明朝的朱元璋称兄弟道本家。也还有了人名,一个响亮的名字——坚强。坚强者,智慧者的品质。如是,这猪也就有了人智慧,也就人模人样了!
唯一让人纳闷的是,怎没人封之“齐天圣猪”呢!
圣猪当不成也不碍事,一头地地道道的猪能摇身一变成了人模人样的朱族后裔,这已是猪界的奇迹。这奇迹其实还只是小儿科。接下来的剧情,才是千古绝唱。
听过虎口救人的,没听过刀口救猪的。虎口救人,那是虎胆英雄的义举。这刀口救猪呢?先别琢磨是义举还是愚举,先看看这轰轰烈烈的刀口救猪大运动。
“朱坚强”一出废墟,就有人异口同声高呼“刀下留猪!”,就有人神色庄重地“向猪致敬”,还有人欣然雀然表态要努力“向’朱坚强’学习”,更有人念念有词地高喊“伟大的猪”“英雄的猪”……于是乎,唯猪是爱,唯猪是敬,唯猪是趋,唯猪是忠,唯猪之所急是急,唯猪之所想是想。唯有“猪万岁!”尚没入喊,唯有“猪字舞”尚没人跳,这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猪是万岁不了的,一如曾几何时的万岁某。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我看,猪也怕出名。人一出名,就得背井离乡闯世界去,就得六亲不认认他爹去,猪也是。这猪如今名扬天下了,也改名换姓了,这猪的主人那是养不起了。庙小难容佛。这“朱坚强”必是要走出旧日的猪栏,要出一趟跨县过市的远门,要走进非佛莫入的大雄宝殿。哦,台词错了。该是被请进的,不用猪自己走。这才是世风,是世理。
于是乎,很快地,成都某博物馆挺身而出,向“朱坚强”的主人请养,并信誓旦旦向全国人民表态:一定让这猪终老天寿,一定恪守孝道,哪怕养到一百岁也绝不遗弃于野。孝猪至斯,感也动天。猪的主人也只得割爱了。这请猪入馆一时成了人间猪界的佳话。于是乎,电台来了,电视台也来了,报社自然也不甘人后,网络媒体早在天空上占据了鸟瞰全局的最佳位置。那时那刻,但见得主人泪汪汪,形戚戚;那猪却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天下雄猪,舍我其谁”的气派。方圆百里的乡邻无不前往一观,无不羡此猪怜其主人。
哎!怎不见猪哥猪妹们也来送上“朱坚强”一程呢?莫非都得病了,病上“红眼病”了?或许正是。人可患禽流感,猪怎不能患红眼病?这人间与猪界,其实都是机理相通的。要不,这“朱坚强”又如何能导演得了这台荒诞剧?
一头废墟下的猪,一再见阳光就直上青云,成了人上人的猪,从大难不死的“黑面郎”变成大雅君子的“座上宾”。这猪的故事绝对有票房号召力的。
猪进馆了,猪的故事也暂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万人景仰了。只可惜猪是不会言语,所以谢不了幕,但这剧却该拉幕了。
有楔子,就有后记。如下。不是潜台词。
昨日慕名而拜猪去。正要进馆时,不巧撞到来博物馆参观完毕的一对母女,也不巧听到他们的一段对话。录之,如下:
“这不是一头猪吗?动物园都不展览,博物馆却展览了!”
“谁让你看猪来的?我是让你来看戏的!”
“看什么戏,妈妈?”
“现代荒诞剧!”
既是一出好剧,就该好好宣传。老海薄有谋划之才,就在此献一策划:在博物馆建筑物的顶部,立上一块巨大的牌,上书“此馆有头猪”。但请撰书此五字时,切记要照瓢画葫芦,万万莫误笔成“此馆有猪头”。字意虽是相去不远,却是不雅于听。
还要给马大哈们提个醒:别跑到纽约百老汇去买门票,那里永远不会上演这样的荒诞剧。什么地出什么瓜。菜农都知道的。
再有,这剧名是《一头猪,领着一群人》,不是《一头狮,领着一群羊》。后者在欧洲大陆有得看,欧洲杯上刚上演,希丁克领着一群俄罗斯小伙子在演出。最后再给个醒,别又马大哈到逢人便问:“领的是什么人?”。
被一头猪领着的,有且只有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