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散文之六十七：龙应台教授的社会调查_刘东亮_的日志

（网上有龙应台很多照片，这是我喜欢的一张）

这次去香港，很高兴的一件事就是会晤龙应台先生，龙教授是我一直很敬佩和关注的女作家，我十几年前就很喜欢阅读她的文章，文笔犀利而富于思考，很有味道。网上关于她的介绍文字好多，百度一下就是好大一篇，可见影响之大，最简明的一句是：“台湾著名文化人及公共知识份子，台湾地区著名作家，作品针砭时事，鞭辟入里。在欧洲、大陆、台湾三个文化圈中，龙应台的文章成为一个罕见的档案，作品《野火集》等具有很大的影响。”

先是参加了龙教授主持的一个学术活动，在香港大学里一个园林式的建筑里，环境优雅而富有中国气息的小院落，让我想起北京大学里的那些有红柱子的院子，飞檐灰瓦，植物浓密。大家在一起探讨了一些有关历史文化的话题。这个活动是事先约好要参加的，我还没去香港的时候，小熊就告诉我行程里安排了这个学术活动，就知道可以见到传说中的著名女作家，见到之后印象很好，感觉龙教授气质很棒，语言和她的文字一样富有魅力，不时会让你产生“出语不凡”的赞叹，引人思考，讨论在和谐热烈的气氛里结束。之后大家合影留念，然后去吃夜宵——一个当地有名的小吃店，我初来乍到，没多说话，聆听他们畅快的聊天，让我见识了香港活跃的学术氛围——香港的人们啥也敢说！不过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很东方！很中国！

本来以为和龙教授的会面就是这次了，没想到在我临离开香港的那天中午，接到了小熊的电话，说可以时间刚好来得及再和龙教授见个面，我当然很高兴了，于是赶紧收拾一下就从南丫岛出发，直奔港大。

还是那个幽静的小院，小熊领着我爬楼梯，我忘了是四楼还是九楼，反正把我累了个臭死，进了龙教授的工作室先坐在沙发上喘气，龙教授看了就乐，我跟龙教授握了下手，就坐下继续喘，听小熊跟龙教授介绍我，小熊把我介绍成了一个民间传统文化研究者，我们俩是北大的同学，对我比较了解，磕磕巴巴介绍了半天，这事怨我。龙教授很开心的样子，等我喘匀了气之后，赶紧向龙教授表达了久已有之的敬意，我说：“我十几年前就读您的书，当时我才十七八岁，最爱看书的时候，偶然在一个杂志上发现了您的文章，一读之下就爱上了您的文字，从此只要看到您的文字就必读了。我后来就只认几个作家，其他人的不看，其中您的名字是排在很靠前的位置的，女作家里除了冰心、方方、毕淑敏，我就知道您了”。龙教授听完之后只是微笑，看来她接受这样的赞扬太多了。我知道她在华人文化圈里的地位，堪称最有力度的一支笔之一。

龙教授问我大陆佛教界的情况和对台湾佛教界的印象，我说：“大陆佛教南方太乱了，都在搞经济，北方和长江附近还有一些修行的地方和人。”我列举了河北赵县柏林寺、云居山真如寺等优秀寺院，告诉她那里的道风还是很严谨的。当然我也提到了南方的一个寺院，就是云门寺。

龙教授听了之后又问我对台湾佛教的印象，我说：“台湾佛教大多是印顺一系，虽然也继承的是太虚大师人间佛教的思想，但是这些年来都偏重于搞学术，形成了学术的佛教圈子，大家都在写论文，都在搞学术研究，没有人好好修行，所以我对台湾佛教不认同。”之后我盛赞了河北赵县净慧法师所倡导的生活禅理念，认为这个是中国佛教的希望所在。龙教授听得很认真。

（龙教授的著作书影）

听说我在研究风水，龙教授笑着说：“我以前对风水一点概念都没有，信还是不信风水这个问题我都没想过，今天听你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是有点意思。不过有一件事情，就是凶宅这个话题的，我想起来我曾经做过的一次社会调查。”龙教授于是给我讲了下面的这个故事：

龙教授有一次想买一套房子，在翻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有一处房子在出售，于是她就打了电话给人家，电话里对方就告诉她这个房子是凶宅，这是规矩，龙教授解释说，在港澳台、东南亚这些地区，如果这个房子是凶宅的话，售房的时候必须告知对方，这在法律里是有规定的，否则如果对方起诉的话，不但要退房款还要交很多的罚款和赔偿金，这一点我想大陆也应该借鉴的，我在深圳的时候，深圳的朋友对我说，深圳也会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是凶宅的话也是要告知人家的。龙教授得知那是凶宅之后就去看了看，真的离她家不远，一条幽静的小路尽头，一拐弯就能看见那所房子，周围植被也很茂盛，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据说里边曾经发生过凶杀命案。在这座三层小楼上曾经有一位老人被人乱刀砍死，而且十多年了，至今没有破案。门口摆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此宅出售，还有电话。龙教授不懂风水，围着那房子转着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景色还不错，这样的房子里发生了命案是为什么呢？并没有深想，这事就搁下了。

之后不久，龙教授就去参加一个全球华人科学家和名人的研讨会，参加会议的学者只有十几个人，都是各领域的精英科学家什么的，有搞物理的、有搞天文的、有搞量子力学的、有搞生物科技的，总之都是各领域里的顶级高手，有的人还带了家属，会议是在一个欧洲美丽的小岛上召开的，景色优雅极了，大家相处地很愉快。会议期间，龙教授突发奇想，对这十几个人做了一个问卷调查，题目就是：“如果有人告诉你这是一套凶宅，房间里有可能会闹鬼什么的，但是价格很便宜，景色很优美，你又有能力购买的情况下，你是买还是不买？”

问卷很快全数收回，大家的回答几乎所有人都说：不买！

只有两个人说可以买，他们的理由也很有意思，第一个人说，可以请和尚或道士念大悲咒作法事超度洒净后就可以住了。

第二个人的回答更有意思，他说：“想买就买呗，因为鬼里也有好的，有的鬼很善良的。”

我的妈呀，龙教授感慨说：“原来他们全都信鬼！没有一个不信鬼的。”

我和小熊听到这里这后就哈哈大笑，我心说，这帮科学家都是华人精英了，还都如此，可见此事不得不斟酌呀。

龙教授摆手示意止住了我们的笑声，继续讲，她说，问卷之后，她回到台北也就没再提这件事，买房的事暂时搁下了。一年多后的某一天，她傍晚回家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打了手机在门口等家人过来给开门，就漫无目的的沿着山边的小路散步，也没注意走了多久，也没记得拐了几个弯，总之在山坡一个幽静的小路上，植被茂盛的地方遛哒，听着鸟叫，走到一个拐弯，刚拐过去一抬头，那个凶宅豁然出现在了眼前，她走过去又看了看，发现门口还戳着那块牌子，上面写着：此房出售。

我感叹龙教授真是搞文学的，讲这么个一丁点大的小故事也整得有个很完整的结尾，弄得挺有味道，挺文学。看来那个房子自从有了命案之后，十几年来就一直没有人住，可能户主一直就在报纸上登着要出售它就一直没有卖出去。可见当地人们和龙教授问卷调查的科学家们，态度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呀。

（龙教授和儿子安德烈）

我告诉龙教授其实这样的房子我是敢买的，因为我知道构成凶宅的几个必要条件，我只有把他们找出来并且改变了就可以了，但也不是所有的凶宅我都敢买，如果是外环境很凶，比如真山真水位置错了那我就没办法了。有的凶宅可以通过改换炉灶的位置和开门的位置来化解掉它的凶煞之气，但是有的就不能了，比如有硬伤的房子，那就算是高手也不会买的。

看看时间快到了，我就起身告辞，龙教授赠送了我一套她出版过的书，并且在每本上都签了名，我非常高兴。

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龙教授的那个调查，我在想，鬼神这个观念是一个传统观念，在和世界各地都有，孔子在论语里说，敬鬼神而远之，也并没有否定鬼神的存在。但我并不认为鬼神是实有实法，一切都是心识变现的，所谓心生种种法生，正如华严经中所说：“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从这个道理上讲，天堂也罢、地狱也罢、鬼神也罢、极乐世界也罢，都是大家心生之物。而所谓风水也是我们心生之物，这是“心识变现世界”的理论。但并不是说，它是心生之法就不产生作用，其性本空但是妙用宛然存在。就像大米饭也是心生之法，但是吃了它就能顶饿，现象界的存在也不会影响到其本质的空性。

孟德斯鸠早在17世纪就提出过“地缘政治学”，在我看来那就是欧洲的风水学，后来还产生过地缘政治决定论，认为气候土壤和地理分布能够影响一个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哲学、宗教、民俗和人的性格，这种说法在相当长一段时间还曾经垄断过人文地理学研究，后来被美国的环境景观学等更先进的思想所取代。而在我看来美国的环境景观学就更接近中国的风水学了。只不过欧洲的学者们没有易经基础，对东方的所谓本体论掌握得也不够，他们在“用”上的研究多，可往往不得“体”，他们的研究是从外向内在探索着，旁枝末节太多，有时往往不得根本要领，而东方的风水学研究是从“体”向“用”的辐射。

一个真正的风水学者，往往能够对佛教所说的“依正二报庄严”是有点体贴的感受的。这样他才能不仅仅是个风水师，而是一个利用风水来引人入道的“风水禅师”。在“风水禅师”那里，风水不再是一门技术和艺术，而变成了道的载体，抑或道体本身。易经、道德经、金刚经、弥陀经不再是几本书了，而是从不同的角度再描述同一件事、同一真理。就像日本的茶道不仅是饮茶、泡茶的艺术，而已经成为了传播禅的手段，真正意义的中国风水也必将负担起同样的使命。

（看龙教授写了这么多书！向龙教授学习！） 

你到心细，不过我记得当时和咱们老和尚是和赵朴老一起去的，两个人各做了一首诗，两首诗里都有这句。

感谢！感谢！
改好了。

先要感谢宋娜女士帮我敲字，宋娜领着女儿过来拜年，我就说：“既然张先生来了，就让咱家的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然后就抓她的差让帮我敲字。一口气六千五百字，可把她给累坏了！感谢！感谢！
然后感谢这么多朋友主动帮我校对，太感谢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谢谢！

打？字又没什么错，打人家干嘛？敲，也叫叩，叩问啦，请教的意思。向文字叩问学问，可以吗？

好雪片片，片片落到它该落得地方。——这个世界在遵循着一个大的因果规律在运行着，非常精准，不用担心。当你从一个风水不好的房子里搬走之后，会有新人搬来，他可能是风水更不好的房子的人，因为修福了，进步到这里来享福的；也有可能是好风水房子的人，因为造业，退步到这里来应劫的，不过都没关系，都没出因果的大规律。即是来应劫的，也是来受教育，该上哪一课的，就上哪一课，是几年级就几年级。——好雪片片，片片落到它该落得地方。当这节课毕业了，不管上还是下，他就搬走了。

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不要问我永远有多远。

什么叫一旦卖了也不一定能买个好的，租也不一定行呀？这两个困难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本来的两条路！以为是墙，就真的成了墙，你相信是路，就一定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