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再论重庆公安局长王立军突遭撕咬说明什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8:33:09
造谣者不需要证据
—再论重庆公安局长王立军突遭撕咬说明什么
司马南/文
公正地说,《南方农村报》向王立军发难的文章(下简称难章)虽然逻辑混乱不堪,但关键问题并非泛泛而议,否则也不会引发那么强烈的关注。难章作者似乎很期望透过表面分析,而直达社会深部,于是他们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努力。
难章强调,王立军讲话“表面看来,也是在寻求司法解决的双起论,却被一层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包裹着”——这是个转折关系的复句结构,难章作者认为这是点睛之笔,可事实上属于蛮不讲理的分析(假如这也叫分析的话),笔者虽然不屑于接受,也不能接受其观点,但是解析起这个句子来还是很有味道的,诸君不妨一起来欣赏奇文奇句。
“表面看来,也是在寻求司法解决”。这句话意味着,即使是难章的作者,也不得不承认,王立军讲话没有原则问题,王立军是讲法治原则的,王立军在寻求司法框架之内解决干警的权利被侵犯的棘手问题。
但是,难章一口咬定,王立军的讲话“被一层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包裹着”,而正是这种“气势”,让某些人心寒齿冷。我们不知道文章的作者、具体执笔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见其行文的方式,我以一个28年前即在大学里教授现代汉语的老教师的资格告诫此君:第一,这种严肃的议论文,不是娘们唧唧的心情散文,感情小贴士;第二,没有证据的,非建立在证据基础之上的论证,累死也无功,不死,则招世人嘲笑;第三,南方报系的评论员文章鄢烈山主笔时期,曾经一度较为讲究文字文法究逻辑关系的,同为南方报系的评论,技术层面不能差的太多,不能只讲“政治正确”了事;第四,“避风头战略”要求南周评论员低调无为,农村报此刻冲在前面,风阻系数比较大是必然的,因此更要谨慎细心,低级错误最好不犯。
咬定王立军讲话“被一层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包裹着”,即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因为仅仅从自己的感受出发,指出对方的气势咄咄逼人,基本上是离开事实的臆想、猜想,这种心情散文式的软巴拉塔的句子,与法治社会人们普遍讲求的证据原则、事实原则、逻辑原则相距甚远。
假如在法庭,双方质证、法庭辩论开始,您如此陈述证据,试图用“对方的气势不对”来证明你的后背发凉,法官一定会叫你闭嘴。因为你没有陈述事实。即使真有那么一条法律规定了“警察局长不能讲话咄咄逼人”,你也要用事实来“证明”王立军咄咄逼人,而不能“认为”“感到”王立军咄咄逼人。最不可取的,就是“我后背发凉”,“我牙齿发凉”,所以怀疑他咄咄逼人。
笔者注意到,难章也试图举证,让我们且来来看看他的证据吧—— “把政治变成法制,这是我们的强项。如果把法制过程当中的问题变成案子,咱们搞了这些年案子,他行吗?”“进入法制轨道,我们就有了全部主动权;要把这事变成案子,他就是观众了”。(南方农村报原文用用如此)
据称,这段话即是王立军的滔天罪证。难章对这段话的解读是:“对待不听话的舆论,就是要扬长避短,把它变成案子,不掌握公权力的一方,也就只能成为观众了”。这个解读,把难章作者自己的吓得倒吸几口凉气。
对比王立军的话与难章解读的话,大家看到的难道是一个意思吗?
我们姑且将南方农村报的发难文章结论先拿出来给诸位鉴赏。“对待不听话的舆论,就是要扬长避短,把它变成案子,不掌握公权力的一方,也就只能成为观众了”。请问,何来“对待不听话的舆论”之说?王立军何曾有过操控媒体行为,况乎操控远离重庆,偏南一隅,树大根深,奥巴马单独垂青,广东宣传部奈何不得的南方报系?
王立军所谈的问题,主题是警局、警察维权,他没有出这个圈儿。
发难文章作者把一个荒谬的前提硬塞给王立军,把一个在打黑第一线,与黑恶势力作殊死斗的公安局长,描述成一个居心不良,试图操纵全国媒体,媒体不听话便动用公权力加以整治的坏人,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王立军的这段话,首先涉及政治与法治两个概念。什么是政治?至今尚无公认的确切定义。中山先生语,所谓政治就是众人之事,西方语言中的政治,开始仅仅是指城邦公民参与统治与管理等各种公共行为。中国先秦诸子使用过“政治”一词,但中国人一般是将“政”与“治”分开使用。“政”者,乃为国家的权力、制度、秩序和法令;“治”者,乃为管理教化人民。法治与法制通用,无非让共同体利益最大化的道理,通过一定的制度、规范强制执行。所以,法治可以看作是政治的一部分。
如此说来,王立军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把政治变成法制”,就是政治制度、政治路线具体化过程,就是讲过那些大道理之后,具体实行法治的过程,难道公检法机关在落实依法治国方面不应该是自己的强项而应该是弱项?
“如果把法制过程当中的问题变成案子,咱们搞了这些年案子,他行吗?”——,初看,不知道这个“他”是指谁。但假如指的是在网上胡作非为,惟恐重庆不乱,对重庆打黑一直耿耿于怀的,某些无良媒体记者,这意思就很通顺了。
到底是谁“把法制过程当中的问题,变成案子”?王立军的语境里,这个人就是“他”,就是他、他们,在制造谣言,攻击诬陷重庆公安和民警个人,公然为黑社会张目,重庆警方长时间以来忍气吞生,现在不得不侧过身来横线作战。当然,这个横线作战,不能采取打黑的办法,而是要采取搜集证据,起诉当事人的办法。所以,王立军说,“咱们搞了这些年案子,他行吗?”意思是,走司法程序,打官司到法院,我们公安干警也不逊于你无良记者和媒体。“进入法制轨道,我们就有了全部主动权”,因为主动权来自于守法与无辜,因为法律捍卫正义的底线。
那么,“观众”是谁?
当然还是他、他们。这里的的“观众”,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观众,而是一个比喻。那些只会在网上媒体上信口雌黄的宵小之辈,一旦进入司法程序,“这事变成案子,他就是观众了”——他就没什么话说了,因为法庭不是你家的报纸版面。
这样明白的道理,到了发难文章的作者笔下,立刻被曲解得令人嗔目结舌,他们再一次让善良的人们领教了什么叫“善造谣者不需要根据”。
南方报系评论员大人坚持咬定,王立军要动用公权力收拾记者了,证明王立军会动手的证据,是那些在他们看来“已经数不胜数的跨省追捕、网上通缉。”但遗憾的是,直到最后,难章仍然没有举出哪怕一个最小的实例,来证明王立军或重庆警方实施了违法的“跨省追捕”或“网上通缉”。(2010年11月2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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