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跑馬地墳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3:20:40
走訪跑馬地墳場
跑馬地本屬跑鵝區.現在歸為灣仔區.進入跑馬地前,還有一條鵝頸橋.名的由來,大致上是山水流到跑馬地的峽谷,經黃泥涌道,經鵝頸橋那個位置流出大海.黃泥涌道-涌=流水那條小RIVER.以前的流水既有泥又帶黃色,所以名為黃泥涌道; 政府後來弄好鵝頸型的水導,上面蓋橋...堅拿道的堅拿,不是人名,是英文canal的譯法.
平時在天樂里等車.有什麼感覺呢?沒有, 有少少大塵.是因為過海巴士不停駛往紅隧方向.其實,這地方150年前,是人們所謂步往天國的最後一程.
天樂里- 登往西天極樂境界. 快活谷 Happy Valley是外國人相信魂歸天國,本身就是開心的事.與及後才興起的賽馬事,毫無關係.
我也忘記了那時候,得來一本<跑馬地香港墳場初探>-丁新豹博士編寫*註:是一本認真的書,沒有哈囉喂成份.前晚讀罷,決心昨天要去走走.一個人!諗左好耐...好冇影相呢....影左...會否不尊重呢...會否攝多了東西入鏡呢. 我也拿了紙筆,準備畫低一些我喜歡的花紋.
我決定了用一個欣賞古人的心,去行這次TRIP.

馬會對面,其實有三個墳場.一個是PARSEE人,一個名為香港墳場(外國人佔多)和天主教墳場(中西都有,宗教人仕佔多).細閱其開放時間: 四月至九月,由上午7點至夜晚7點; 十月至三月,則由7點至夜晚6點.似乎是以日光長短來決定開放時間.講真,如果當日四點就天黑,我都唔敢入啦.進門前,有點遲疑...入就入!
第一個...我只管往前走. 左顧右盼有沒有人...有東西在動...是雀!可惡的雀.
快步的離開,我進入香港墳場.
 
  很涼的一陣風.就似是水塘邊那種涼涼的氣.我安慰自己50碼內己經見到城巴就在天橋不停駛過,或者車內乘客看到我這個傻瓜不知可以在這裡做什麼...這裡的感覺很美!沒有人氣,卻很有意思. 在我跟前,一個個小十字架.細閱之下,17個月大便去世了.是bb的父母親在1850年失去了女兒; 旁邊,只有三年的命,父母還在碑上寫上To their lovely son. 每塊墓碑,三言兩語, 就道出了各自的生命. 場內最多最大的,多數都是軍人,海軍. 二次大戰時, 傷亡太多.或許太多烈士都沒跡可尋.只能一個大碑,包括所有去世的和可能遺忘的.
 
我係有d驚.山頭上我見到一些很美的.沒有膽子再上路. 遠遠看到一個外國人也就周圍看看.我固意走近他,壯壯膽.
 
欄杆很精細. 我很喜歡.

途經何東和他大太太麥秀珍的墓. 可見佢既地位係幾咁高!!簡單看過他的Biography.當時山頂半山區禁止華人出入,他是例外!他們墓前的聖誕花給吹倒了.我上前把花花立正.Bow了一下才離開. 所有墓拍攝前,我都有這樣做以示敬意.上圖是桃花心木,同類型此樹是全港最大的.lcsd解釋是"生長環境"的原因.嗯...土地必定肥沃無比.
走訪完畢.更覺生命可貴.小綠葉在寒風中揮動和我說再見.原來附近還有數位哥哥在場內裝修, 人氣轉暖.咦..一位工人哥哥還在近處用水管洗頭,除去泥濘. Eye Field以外,似乎還有脫下褲子的動作.我真的怕了...急步離開.
香港跑马地坟区:快活谷里的百年墓园
香港岛铜锣湾旁的跑马地坟区,香港很多历史人物和位置显赫的人下葬于香港坟场内。跑马地的墓园就像一个户外的历史博物馆,那些墓碑的雕刻、墓志铭,甚至是全部坟区的布局,都像诉说着一个城市的成长和阅历。 QK/z Xcz~
香港早期红星林黛葬于跑马地的墓园 }?
< '{J
hIo jD
对华人来说,墓园是阴宅,除了年龄二祭之外,尽不是漫步游览的处所。然而,古老的墓园实在是一道精美的人文景致,一处传承历史文化的宝地。而坐落于香港岛铜锣湾旁的跑马地坟区,是不少酷爱摸索香港历史和城市发展的人的寻宝地带。 ]; zri=s
xF3I*#xH^<
跑马地的英文名称是Happy Valley,即快乐谷。跑马地之所以快乐,皆因赛马和赌博带来的刺激,快活无比。而与赛马场只有一条电车路之隔的,就是与马场历史一样长久的极乐世界─香港市区内最古老的坟场区。 yP@F`j^T,
+bVTXn6Y
林黛的粉红色墓碑 @­&#P!J|
z[1]~A­|)Q;
沿黄泥涌道的电车路往跑马处所向走,你会发明,那条忙碌的路边有一道高墙,背后就是安静的墓园,而且不止一个,而是包括了五个不同种族和宗教信仰的坟场。他们分辨是历史最长久、1845年启用的红毛坟场(即香港坟场);1848年启用的天主教圣弥额尔坟场;1852年树立的祆教坟场(即波斯坟场)、1870年的回教坟场和1888年启用的印度坟场。由于篇幅有限,这次就先容其中两个最著名的坟场。 ruen .2
rt*$ff!y{
天主教圣弥额尔坟场可说是全香港最美丽最著名的墓园。它的名气不单是由于电影电视剧常来取景,更重要的原因是,很多香港人熟悉的名流名流也葬身于此。进口的一副对联“今夕吾躯回故土,他朝君体也雷同”就已显出它的气宇。 vfp|3 X7
@(:/[Q?
天主教坟场建于开埠初期,埋葬了很多当年来华的葡萄牙传教士。坟场内雕栏玉砌、除了繁花处处,还有手工精巧的大理石天使和圣人雕塑,可逼真感受到逝者在圣母的荫庇下安眠。 [.=bKx
s u)@;]
坟场内的治理员不时洗刷一些已逾一个世纪、没有人来拜祭的墓地,以坚持它们历久常新。下葬者除了有传教士外(包含香港人十分熟习的香港天主教区胡振中枢机主教),还有不少本地的名流,包括影星林黛。林黛是上世纪60年代红透华语世界的国语电影演员,代表作包含《貂蝉》、《千娇百媚》和《山河美人》等。1964年,她在跑马地寓所内自杀身亡,长年29岁。林黛的逝世讯震惊全球华人,出殡当天万人空巷。现在,她那粉红色的墓碑,依然由四位守护天使守着,而且仍有不少影迷前来凭吊。 "i7WM]
jEr1wk8J
古老的“结合国”坟场 "x2,d#@(T
$93T=G1
在全部跑马地坟区之中,只有香港坟场是公共坟场,同时也是范围最大、最多元化,包括了不同的种族和宗教信仰,而且历史最长久。这个始建于开埠之初的坟场,曾数度易名,单是看名字就可看出香港历史的变迁。最初成立之际,它称作“基督教坟场”,就可知道基督教在当时的位置和影响力。后来又改名为“红毛坟场”(因早期在此下葬的以洋人居多)和“殖民地坟场”,至上世纪70年代才改为“香港坟场”。 !e|zN,JJI
s­_ds\-O
事实上,葬在这里的人,包罗万象。只要你一踏进墓园内,就可看到不同外形的十字架墓碑,可见除了天主教徒外,还有东正教、圣公会和基督新教徒,当中还有不少是两次鸦片战斗期间在中国阵亡的英军墓碑。 Z;p6T;FHb
< +T!#3)
尽管早期在这里下葬的人确是以洋人为主,但19世纪末叶之后,已陆续有华人下葬,而且都是影响着全部中国历史的主要人物,当中包含香港第一位获封爵士荣衔的华人、支撑孙中山革命事业的华人领袖何启。从前的香港启德机场,就是以他来命名。 w5K#AAEu
kV&]FP/Yq
此外,不能不提的还有杨衢云和何东。杨衢云是晚清的革命义士,是兴中会的第一任会长。他在1900年惠州起义失败后保持留港,不久被清廷派来的刺客刺杀。杨衢云的好友陈少白和谢缵泰为他的后事奔忙,部署他葬于殖民地坟场,墓碑是一截断了的石柱,象征逝者逝世于非命。而且由于其革命党人的身份,碑上未能刻上名字,embroidery digitizing,只能刻上6348的编号,成为了墓园中罕有的无名碑。 +z`._45OGJ
ojo]Ib|
何东则是20世纪上半叶香港最有影响力和最富有的绅商。他是欧亚混血儿,虽貌似洋人,但起居生涯和谈吐衣着,都深受华人文化影响,他长袖善舞,当了英商的买办而致富,后来更发展贸易、航运、金融和地产事业。由于何东以华人自居,他在华人的政治圈和经济也很有影响力。1895年戊戌政变失败后,何东收容了逃难来港的康有为;1922年,他也协助调处了省港大罢工。此外,何东也热情公益,1911年香港大学成立,他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捐助人。何东于1956年以94岁高龄去世,原来何东有私人家族墓地,不过他逝世前受洗成为基督教徒,与元配夫人麦秀英同葬在香港坟场。坟场内有两个雪白的十字架,坟地四周有鲜花围绕的,就是他们死后的安身之所,后人仍为他们打理得井井有条。 r[1]XV2A\­s1
,[+)­
还有很多历史人物和位置显赫的人下葬于香港坟场内,包括有参与第一次鸦片战斗的英军“响尾蛇”号舰长威廉·布罗迪、中国历史上十分受争议的鸦片战斗中英会谈翻译郭士立牧师、中国牙医先驱关元昌、于1910年发起“剪发不易服”的“香江六老”之一温清溪;还有太平天国洪秀全的侄子洪春魁,也是长埋在快乐谷之中。 M­]eJ_
3?doZ1Bt
跑马地的墓园就像一个户外的历史博物馆,那些墓碑的雕刻、墓志铭,甚至是整个坟区的布局,都像诉说着一个城市的成长和阅历。如想深刻懂得香港墓园的历史,可参考梁美仪、张灿辉合著的《注视死亡—死与人间的多元省思》,以及丁新豹著的《人物与历史—跑马地香港坟场初探》。 +D02]kI^e
(8Fa r(e<
注:作者系全球英文旅游圣经《孤单星球》作者,旅行作家。 (本文起源:时期周报 作者:邹颂华)
■香港墳場內的墓碑及小教堂。 (攝影:司徒一凡)
司徒一凡
在港島跑馬地馬場西側的黃泥涌道旁邊,有一大片豎立著大小不同、造型各異石雕墓碑的墳場。這裡實際上是由四個墳場組成的,從北至南分別為波斯墳場(PARSEE CEMETERY)、香港墳場(HONG KONG CEMETERY)、天主教墳場(SAINT MICHAEL CATHCLIC CEMETERY)以及回教墳場(MUSLIM CEMETERY)。不同宗教的墳場能夠如此「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地「比鄰廝守」,亦反映出香港東西文化共融的特色。
墳場,或者用一個更優雅的名稱——墓園,埋葬著參與歷史締造的各色人等,墓誌銘則記錄了他們所走過的不同道路。這裡是孝子賢孫憑弔祖先的地方,也是信徒視為超脫苦難、安享極樂的「聖地」,還是文人墨客創作的靈感源泉和文史考古工作者重要的研究資料來源。在國外,墓園更成為旅遊熱點,是不少遊客心頭的最愛。其中各種雕刻精美的石造墓碑和雕像,也是珍貴建築藝術遺產。如果說古羅馬恢宏的石構建築遺跡是一部「石刻的史詩」,那麼墳場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石刻的「史書」呢?
在上面提到的四個墳場中,香港墳場的入口最不起眼,但它卻是香港最早開闢的公眾墳場。據港府憲報記載,香港墳場於一八四五年正式開設,其中的小教堂也在同年興建。這裡葬有鴉片戰爭中陣亡的英軍官兵、染病死去的駐港英軍及其家屬、開埠初期的港府要員、傳教士、最早信奉基督教的華人、孫中山先生的師友等等,他們與香港乃至中國近代歷史息息相關。香港歷史博物館前任總館長、本地史專家丁新豹博士對香港墳場的研究情有獨鍾,他將研究成果匯輯成《跑馬地香港墳場初探》一書,日前由香港當代文化中心出版與讀者見面,為我們閱讀香港墳場這部「史書」提供了方便而快捷的指引。
書中介紹了香港墳場不少的「之最」或「第一」的人物與事件。年代最早的是英國「寧羅德」號艦海軍上尉本傑明.福克斯的墳墓,其墓碑及史料顯示,他在1841年5月25日攻打廣州時被砲火擊中,傷重斃命,是年29歲。另一個最早的墳墓之一,屬英國皇家海軍「響尾蛇」號運兵船艦長威廉·布羅迪。該船先後參與1840年7月侵佔定海和1841年3月及5月兩次進犯廣州的戰役。駛回香港後,船上近一半人染病,布羅迪也在其中,最後病重不治。丁博士由此事考證出,「快活谷」(Happy Valley)的命名實與墳場開闢有關,而與賽馬無涉,糾正了長期以來的誤解。
在香港墳場的紀念碑中,以「皋華麗」號艦官兵紀念碑最具歷史價值。該艦是鴉片戰爭時英國遠征艦隊的旗艦。1842年8月29日,我國歷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南京條約》就是在該艦上簽署的,其中第三條規定將香港割讓予英國。而體積最大的紀念碑多是紀念英軍參與第二次鴉片戰爭各場戰役的艦隻之陣亡或病故官兵的,包括「加爾格達」號、「西比爾」號、「南京」號及「桑普森」號。書中對英艦「南京」號的命名原因未有提及,不知是否為英人紀念《南京條約》簽署之舉?
長眠在香港墳場的還有多位傳教士。首位來中國傳道的美國女傳教士何顯理,她27歲分娩時去世,香港有以其命名的中學。諳熟多國語言的郭石立牧師,是一個富傳奇色彩和爭議性的人物,他曾熱心傳教,但被批評為不得其法;他還曾在鴉片船上服務,並是鴉片戰爭期間中英談判的英方主譯員。韓山明牧師是巴色會(今崇真會)首批來華傳教士,他抵港後開始學習中文、穿華服、留長辮,據說日習漢字三百個,相當勤奮刻苦。
葬於香港墳場的外籍名人還有:被譽為「香港公立教育之父」的蘇格蘭人史釗域博士,他是中央書院(後易名為皇仁書院)的創校校長,後曾歷任警察裁判司、華民政務司、輔政司等港府高職。亞美尼亞商人遮打爵士,是戰前香港家喻戶曉的人物。他從剛來港時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最後成為本地多間大企業的董事,建立了龐大的商業王國。他還是行政、立法兩局議員,不但獲封為爵士,更是香港唯一有兩條街道以其名字命名的人物。
香港墳場內共發現有一百五十六個華人墓塋,書中分別介紹了其中的晚清革命先烈楊衢雲、洪春魁、中國近代啟蒙思想家何啟、中國牙醫先驅關元昌以及買辦韋安、商人蔡立志、何東、香港第一代華人銀行家簡東浦等歷史人物的相關情況。
從上面的介紹可知,香港墳場內的不少主人實際上是侵佔香港、侵略中國的「急先鋒」,他們被英國人視為「英雄」,但在當年中國人的眼裡卻是「敵人」。一百六十多年過去了,這些「敵人」現在仍安臥在回歸中國後的香港土地上,歷史的恩怨似乎在這裡因歲月而消散,但這部香港石刻「史書」所記錄的一切仍在不斷地提醒著我們什麼……
有趣的是,當年表明中國政府在香港實際存在的新華社香港分社(即現在中央政府駐港聯絡辦公室的前身),其辦公大樓就選在墳場旁邊。從樓上望去,整片墳場盡收眼底。該辦公樓在中聯辦遷出後已被改裝為酒店,入住的房客對著窗外的墓園景觀,想必會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若不是清明、重陽、先人的生忌、死忌,香港人大概
絕少到墳場一遊。普遍人心中的墳場或許是陰暗、死寂、淒涼,但具歐陸式建築風格的園林式墳場─香港墳場,卻是光明、開放、幽靜。墳場導賞員將墓碑主人的身世經歷及香港歷史向參觀者娓娓道來。你仍然認為應該敬鬼神而遠之?參加墳場導賞也許能帶給你一番新體驗。
另類遊蹤 活學歷史
走過車水馬龍的黃泥涌道,便到達面對跑馬地馬場的香港墳場。想不到在侷促的鬧市竟有如此閒適的「淨土」:四周鳥語花香,園子正中央擺放了歐陸風情噴水池,還有一座典雅的教堂靜靜地聳立著,一切都顯得安寧和諧。舉目一看,大大小小的灰白色墓碑佈滿整個山頭,叫人意識到,原來這是人死後被埋葬的地方。前歷史博物館館長丁新豹表示,香港
歷史博物館榮譽顧問白德博士,是第一個研究香港墳場的人,他曾以埋葬在香港墳場的英國軍人作為研究的對象。丁新豹對歷史有濃厚的興趣,主張「活讀歷史」,認為墳場導賞可認識宗教、歷史和民族各方面的知識,「香港發展迅速,偏偏很多墳場百多年來無甚改動過,很值得探究。」香港墳場在一八四五年建成,是世界上最早的園林式
墳場之一,也是香港開埠以來最古舊、最集中、最大型的公營墳場,現約有二萬多個墳墓。墳場內安葬的大都是達官貴人、革命烈士、外國士兵等,他們每個都與香港歷史息息相關。
一個墓碑 一個故事
聖雅各福群會的墳場導賞員劉李林在導賞期間會跟參加者玩野外定向。參加者拿著地圖和指示卡,在二萬多個墳墓中尋找與照片相符的墓地,透過遊戲認識香港歷史人物。而且導賞員會邊看墓碑,邊說歷史故事,為整個行程增添不少趣味。一塊無字碑,竟然是一位英雄烈士?這座墓碑下埋葬了國父孫中山在革命路上的前輩楊衢雲, 劉李林笑言: 「如果楊衢雲不是英年早逝, 他可能是我們的國父。」楊衢雲是革命團體興中會的首任會長,曾與孫中山齊名。他參與過
兩次武裝起義, 也有到外地宣揚革命理念。後來, 楊衢雲在香港被清廷的刺客暗殺。那時香港是英國的殖民地,港人怕被清廷追究,只好立一個無字碑紀念他。
何東爵士,一個為人熟悉的名字,他的功績我們又知多少?何東爵士是香港有名的首富,熱心公益,曾在日本侵華時,捐錢給中國購買戰機,他的兒子曾投身國民政府當兵,對祖國有深厚之情。「何東的第五個弟弟叫何福,他的女兒與一名戲子相戀,但不被家人接受,於是二人私奔到美國,並誕下一名兒子,你知道是誰嗎?是把中國文化發
揚光大的李小龍,所以李小龍和何東是有親戚關係的。」原來何鴻燊與李小龍都是何東家族的一分子,想不到他們竟是親戚呢!繼續往山上走,赫然發覺竟有一角埋葬的全是日本人,而且大多數均為女性。劉李林表示,經史學家考證,她們應該是二次世界大戰被騙來港從事色情事業的日本女人,客死異鄉,當時政府便闢一處地方安葬她們。沒有華麗的雕飾,也沒有高聳入雲的墓柱,一堆簡潔的石柱整齊地排列,見證了當
時她們身在異地的困苦。每一個故事,都與香港歷史緊緊聯繫.
歐陸風情的噴水池是香港墳場的地標。
雕飾解碼 墓碑會說話
墓碑上一些獨特的圖案和雕刻,甚至是墓碑的形狀,都隱含了特別的意思,足以訴說死者的平生。它們就像密碼,靜待有心人解碼。
若墳墓上雕著破了的大炮和斷了的劍,便代表墓中人是在戰爭捐驅的士兵,刻有海錨和船隻的便是海軍。那麼,一條蛇盤繞在一個十字架上,是甚麼意思?劉李林表示,蛇在西方社會是毒、疾病的意思,而十字架
則有救贖、治療之意,所以代表死者生前是軍醫。
古時的人有一種想法,認為墳墓建得愈高、愈接近天空,死後能到天堂的機會便愈大,因此墓園中建有不少「昂藏七尺」的柱碑。仔細觀察下,你會發現不少柱狀的墓碑都有崩裂的痕跡,有的甚至斷成兩截。「這些痕跡都是人為造成的,不是天然形成,代表死者英年早逝、壯志未酬。」劉李林續說,一些體積較大的墓碑,不是紀念一個人,而是一隊軍隊。如果代表軍隊的柱狀墓碑有崩裂的痕跡,則意味這隊軍隊全軍覆沒了,例如一些英軍在鴉片戰爭中陣亡。
多元文化 活學歷史
一個香港墳場,我們已可找到中國人、葡國人、日本人、英國人的墳墓。前香港博物館館長丁新豹認為,多元文化是本港墳場的一大特色。不同種族國籍的人葬於同一墳場,正好展現香港多個民族共融的特點。除了香港墳場之外,香港尚有很多特別的墳場,活脫脫體現香港的融和性。單是跑馬地就已經有天主教墳場、印度教墳場、回教墳
場和一個專屬拜火教的巴斯墳場。薄扶林的昭遠墳場也十分特別,是香港望族何東家族
的私家墳場。
以往歷史課總予人沈悶的感覺,若能親臨歷史人物的墓碑聽他們的故事,學生也許會對學習歷史改觀。劉李林表示,現時墳場導賞的參加者主要是學生,當他向學校推介這項活動時,會將之包裝為通識科的學習方法,用一個生動有趣的形式讓年輕人認識香港的早期歷史。起初,劉李林需要不斷接觸學校介紹墳場導賞,由於口碑不俗,漸漸也有學校主動聯絡他籌辦組團。
文化旅遊 不宜過度發展
近年各地均推動文化旅遊,香港政府也有意在這方面發展。墳場導賞在外國頗為吃香,維也納便是一個好例子,每年都有眾多遊客前往參觀巴哈、貝多芬的墳墓。不過,雖然香港的墳場富有深厚歷史意義,墳場導賞在本土也愈見流行,但卻難以成為文化旅遊景點。丁新豹認為,香港墳場葬的「名人」只限對本地人而言:「就算你不懂音樂,也會知道貝多芬是誰,會有興趣去看他的墳墓,但外國人未必聽過何東,因此香港墳場對他們的吸引力並不大。」他說墳場始
終是先人安息的地方,不宜有大量人流連。劉李林也說,遊客來港多是為了購物和品嚐美食,要他們花上半天甚至一天來遊覽墳場,似乎不太可能。看來,墳場導賞還是適合以小眾旅遊的形式在本土推動,墓中人物的一生就留給香港人去紀念吧!
跑馬地的地理,東、南、西三面環山,北朝維多利亞港,旺中帶靜,居住於此好不快活。該處又名為快活谷,是由英文名Happy Valley意譯得來。很多人會覺得該處命名為Happy Valley的原因,是因為每周均舉行賽馬活動,令人很Happy,但其實真正Happy的,並不是活生生的人!
其實Happy Valley命名的時候比建立馬場更早,可見和跑馬絕無關係,實情是該處墓地林立,當時的英國人覺得死後會到極樂之地,而Happy Valley更是英國很多墳場區的名稱,故將跑馬地取名為Happy Valley。
跑馬地
從前該處是一條名為黃泥涌村的鄉村,後來鴉片戰爭爆發,清廷根據《南京條約》將香港島割讓予英國,當時英軍在香港建有三個軍營,一個在西營盤,一個在赤柱,而另一個則在摩理臣山。在摩理臣山上的駐軍,因水土不服,加上瘧疾猖獗,令很多英軍病死,屍體被抬到山後黃泥涌村附近的地方埋葬,漸漸該處便墳頭林立,形成一個墳場區,就是現時跑馬地墳場區的雛形。
豪宅遊樂場變醫院
墳場旁的地方陰氣會較重,並不適合居住。在二十世紀初,於跑馬地墳場區旁邊有一所園林式的豪宅,花園內種有很多樟樹,名為樟園。由於屋主入住後諸事不順,便請風水師。風水師指出該處毗鄰墳地,煞氣大不宜居住,於是便建議屋主把部分地方公開給人遊覽。結果該處非常受歡迎,後來附近更經營了一所大型遊樂場,名為愉園。直至一九二二年,樟園和愉園被收購,改建為養和療養院,亦即養和醫院的前身。
馬場大火惹冤魂
一八四五年,黃泥涌村的農地被開闢為馬場,並在一八四八年建成,自此便一年舉行一次周年大賽馬。在一九一八年二月二十六日下午三時,當第五場賽馬出場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馬棚倒塌,棚內的煮食爐具燃起了竹枝,火勢迅速蔓延,並波及其他的馬棚,很多人被活活壓死或燒死。火勢撲滅後,由於屍體太多,若全部運往殮房需很多時間,也不生,於是便用木箱或竹篩裝載屍體及殘肢,經聖保祿醫院旁的山路運上掃桿埔山上荒廢的咖啡園埋葬。該條運屍的山路當時並沒有名稱,直至一九二八年東華東院在該處落成後才被命名為東院道。在安葬死難者的地方,馬會建立了馬棚先友公墓,又名為戊午馬棚遇難中西士女之墓,地點就在政府大球場右邊的山上,雲石墓碑刻上了這次事件的始末和有紀錄的死難者名冊。
馬場大火後,不時傳出鬧鬼傳聞,有人在「大石鼓」拍攝到「馬場鬼相」,一九六○年,著名騎師司馬克的坐騎在一次賽事中馬失前蹄,導致五人連環墮馬;司馬克傷重不治,有人說是冤魂造成。而在另一次賽事中,有很多觀眾皆目睹有兩個騎師騎同一匹馬,但跑過了「大石鼓」就後只剩下一個,嚇得大家目瞪口呆。於是馬會請了一班高僧來超度,自此馬場不復鬧鬼之說。
跑馬地陰氣重
跑馬地的發展史,不多不少都和陰司扣上關係,鄰近墳場的地方,特別是日光不能直接照射的地方或掘頭路,陰氣非常重,而跑馬地區內不乏這些地方。陰氣重的地方會特別旺女性或男同性戀者。根據灣仔區議會選區的簡要統計資料,亦顯示跑馬地女性人口偏高,這個現象也許亦和此有直接關係。
跑馬地墳場遊
聽完以上的墳場發展史,若大家都對墳場有興趣,不妨參觀。由香港歷史博物館總館長丁新豹博士所舉辦的墳場遊,由於反應熱烈,會於12月18日(星期日)在跑馬地香港墳場再次舉辦,對歷史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報名參加。
曾经听老板说起他读中学时很喜欢去跑马地的天主教坟场看书(其实后文会提到,事隔50多年,老板已经记混,应该是基督教坟场而非天主教坟场),相比较旁边的基督教坟场、犹太坟场、回教坟场,那里亭台流水,树木葱郁,鸟语花香,实在是一个安静读书的好地方。当时听他讲过后我就对那里极感兴趣,因为觉得几个不同宗教信仰的坟场处在一起很有意思。于是就一直念挂着几时抽空去那里转悠转悠。
正好上周六约了在中环体检,体检完毕近中午,本来是打算就在中环等待参加上次组织去摩星岭爬山的旅行会组织的扯旗山游,但是在美心快餐吃完午饭后,离约定的集合时间尚早,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个把小时,再看看阴沉的天气,当下寻思恐怕不是行山看海的好时机,反倒是参观墓园更合适。于是就改变初衷,在中环搭上了前往跑马地的“叮叮”。一路对着地图观街景以便日后记路,到了跑马地终点站下车后,就按着地图往坟场方向寻去。
这条路行人稀少,只有旁边的车道时不时有车经过。地图上标着的首先是印度坟场,但是当我经过养和医院(香港最大的私立医院)后,经过了一个标为“印度庙”的铁门,当时没有注意,再接着就走到了波斯坟场,才意识到已经错过了印度坟场。波斯坟场出人意料地华丽,入口处摆了两行金橘树,而墓碑旁也摆满了盆栽鲜花。


看看波斯墓碑


坟场对面就是香港赛马会,把肃穆安宁的坟场与这个享乐堕落之地面对面真是极具讽刺意义.


波斯坟场大门.


出了波斯坟场接着走就到了著名的香港坟场,香港坟场是个基督教坟场(后来得知原来我老板年少时就是常在这里温书)原名红毛坟场,其名称源来大概是由于1840年香港开埠之日起,瘟疫肆虐,被称为红毛的外国人死者无数,其中包括大量的传教士,海军士兵以及官员埋葬于此的缘故。
与波斯坟场相比,这个坟场要大得多,也肃穆庄严得多。


看看墓碑也的确绝大多数都是外国人


坟场大门


出了香港坟场再继续走,就到了天主教坟场。
这里的墓碑比较密集,感觉不如基督教坟场来得空阔舒适,基督教坟场墓碑和树木间隔错落有致,甚至还设有长凳供人歇息,而这里,就感觉有点拥挤了。


这里华人的墓碑也比较多。


坟场大门。


门口著名的对联。


天主教坟场旁边就是回教坟场。


然后折返再往养和医院方向走,补看刚刚错过的印度坟场。


相比较这是几个坟场里面最小最简陋的,就在印度庙大殿上面的小山头占了一小块,杂草丛生。落叶也无人清理。


从坟场上下来后,从印度庙的另一端绕出时,惊动了看门人,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印度老头,看上去面目阴森,仿佛就是从地府里出来,于是赶紧溜之大吉,所以本来还想照照印度庙大殿的打算也只好作罢。
在网上搜到一篇新东方老师张亚哲关于跑马地坟场的blog,挺有意思,此处转贴部分内容大家不妨看看。
漫无目的穿越了一大段购物集中营式的林立店铺后,从那些猩红的SALE牌子及透亮的甜品店玻璃旁疲倦的走过,终于从跑马地一大片绿草地放眼延伸开去,便是著名的跑马地天主教坟场,与香港遍地的赛马及六合彩投注地相映成趣的是,这里延续着皇后大道东的香港历史,却又倔强的在城市心脏埋葬历史的见证者与城市的孤魂野鬼。与薄扶林道环山面海的另一处天主教坟场不同的是,香港赛马会每周末夜晚疯狂的金钱呼喊与马匹奔跑的震天动地一定会惊动尴尬而孤单的坟场灵魂。我看见饱经沧桑的墓碑上各式圣母及上帝的雕塑,呼吸着东方之珠的奇异气息,墓穴中长眠着香港100年以来风云际会的那些名字,何东爵士,何启爵士,郭士利,遮打爵士等等等等。而香港的一切地表或内心,早已面目全非,也许记忆还应该在影像中锁定当年的辉煌殿堂,浅水湾的政治密谋,渣甸街的紫菜双鱼丸粉。锁定在枪炮与玫瑰的年代与纪念碑上,锁定在greatgeorge street旁的洋服定制老铺中。
1840年香港开埠之日起,瘟疫肆虐,被称为红毛的外国人死者无数,其中包括大量的传教士,海军士兵以及官员。而在英国人狂欢赌马的快活谷旁,罗马教会终于获得一处安葬教徒的墓地,这是全世界最为罕见的死亡与狂欢的柏拉图式结合。而另外地位卑微的波斯印度回族坟场散落周围,共同与那些远渡重洋客死他乡的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少数傲慢的英格兰人合葬,真正做到死后的灵魂平等天堂共荣。而唯一不同的是,散落的坟场墓碑歪斜,字迹模糊,许多年孤清寂寞,没有任何人停下脚步,没有鲜花甚至没有塑料花或带有牛油味道的波斯绢花(这里和事实有点出入,就我所见波斯坟场还是很有人打理的),没有伤感,没有哭泣,没有怨尤,只有湾仔吹拂的海风,沉闷的重复远方的呼唤与相思。也许,没有任何记录的战死者或者病亡人,那些仆役,被击毙的流民,要不是因为肤色与种族,是一定没有权力获得任何纪念与安葬。跑马地坟场门口的铁锁冰冷地紧扣,隔着栏杆的视线不时被错落的墓碑切断。一位枯瘦的老者,衣着干净的站立,一言不发,我用国语及英语还有手势不断的试图得以进入,终究被雕像一般坚毅的眼神驳回。我呆呆的站着,对面连卡拂的大幅广告告知这个城市永恒不变的声色犬马与脂粉忧伤,我久久伫立在门口,凝视那无数人默念的对联:
今夕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想起去过很多遍的伦敦马克思墓地,总是蜷曲的花朵干枯的散落,我想不起来那些改变世界的宏愿,那些生前的怨恨与纠缠,死后的误读与诬蔑。我只能看到一个逝者,将灵魂悄然放置,以抵抗孤魂野鬼海妖般诱惑的歌声。而在巴黎pere-lachaise公墓的每一块墓碑前,我都觉得现在生命的悄然丧失与未来结局的强大吸纳,每一个脚印的游弋与叹息,在深秋的巴黎淹没在寒冷清晨的空气里。而我每次不能去多看得大仲马,巴尔扎克,甚至印满猩红唇印的奥斯卡王尔德墓,鲜花像盛开在浪漫的春季,回响在人们坚强而执着的记忆里。拉雪兹公墓的历史枪痕,暴力革命的鲜血符号,无法改变宁静年代沉静的脚步,哀静的面容。当年那些艺术家政治家文学家诗人成功浮华与流浪者邮差看门人沉默朴素的灵魂,平等交织在坚硬的宗教雕像旁。让人压抑而恐惧,绝望而叹零。而每个人的命运,在生卒年代的简单数字与墓志铭深邃的空白中,颤抖不已。
离开跑马地坟场,重新坐上一位名叫卢建华驾驶的出租车,我无法确知该去往哪里。他告诉我,没关系,从这里上车的人都是恍惚的可以。我们谈到了香港大学的历史,所谓牛津剑桥自教会建校120年后才真正树立教育理想,真正推进人类思想的解放,而历史仅仅百年余的香港大学,还没有这样的空间。我听了哈哈一笑,香港的出租车司机,他在用英语告诉我历史。我们说到了苏格兰人对于香港的同病相怜,看见港大捐资最多的国外校友,都是来自苏格兰。我们说到1967年的国语教育的开始,苏格兰英文老师的慈祥。我们说起司徒华,说起保钓运动,说起董建华,说起英语的被动语态说起西班牙语说起末代港督牛津校长彭定康。香港的夜色悄然降临,我突然发现我们又转回了跑马地,车如飞梭,是世间的万千风情。坟场的门开了,几个黑衣人的哀伤面容,同样黑得发亮的车,将哀容带走,疾驰而去。我走到门前,依然被铁锁拒之门外,枯瘦的老者在胸前划着十字,将衣领遮住面庞,隐藏进无边的墓穴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