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晓莉和韩寒的沉着看王石的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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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08-05-23 22:22
5月20日，万科发布了《关于参与四川地震灾区灾后安置及恢复重建工作的董事会决议公告》；21日，王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首次对自己的言论表示了歉意。不过，众多网友对此似乎并不买账，反而引发了更多的质疑——“万科所说的‘灾后重建’不过是在搞危机公关，玩弄文字游戏。”（据《重庆晨报》）
王石有必要道歉吗？他真的进步了吗？真理是否就在网民这里？还是让我们先看看另外两位公众人物的表现吧，比较一下我们就可以弄清楚王石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
据说（因为只能据说），凤凰卫视主持人吴小莉捐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善款给红十字会，但她从没声张过。这是真正的私人捐赠行为，不求名声，更不图回报。它与企业的捐赠行为判然有别。私人捐赠行为可以算是一种隐私行为，外人无权干涉和批评，捐多捐少只能由个人进行内心评价。
而韩寒则在博客中公开承认自己捐款数额为零，这是他个人的权利。当然，他还是通过自己的救灾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经过质疑之后，网民们接受了他，并且开始给予各种赞誉。
吴晓莉和韩寒都是公众人物，他们的沉着冷静值得肯定。但是，王石最近的表现则让人非常怀疑他的真诚。在他向公众道歉之前，我觉得王石是一个不错的“企业公民”（中国的首个）——万科公司的领航人，因为他讲了真话，敢于承认公司对员工平时捐款的指引“不超过10元”；而且根据有关人士的计算，万科公司捐款220万，占其一季报净利润7亿的比例为0.314%，远远高于中石油，该公司捐2300万，占其一季报净利润265亿的比例为0.0868%。另外，万科公司还做了不少实事：援助大量的救灾用机器设备，派人员到现场组织救援，并对万科在四川所建的楼盘进行安全评估。因此，万科公司的表现是不错的。但是王石，这位万科公司的董事长，却通过道歉忽悠了几乎所有的网民。我们只能说：王石是滑头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赢得老百姓的喝彩。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网民不肯原谅他。然而可悲的是，网民以前对他口诛笔伐，现在又不肯原谅他的理由却是荒谬的。
首先，网民之前不应该对他进行口诛笔伐，使用文革语言与他算帐。很多网民还揭了王石的陈年老底，说他花了多少金钱搞个人享受、奢侈浪费，却不肯出钱赈灾。其实，王石花多少钱是他自己个人的事情，如果因为赈灾的原因去计算别人的财产，那全国人民就都不要活了，大家每天只能勒紧裤带吃咸菜过日子了。
其次，网民怀疑万科公司灾后重建的动作是作秀，其实就是干涉公司的经营自主权的行为。万科公司是一家企业，不是慈善机构，它正常营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不是所谓的“发国难财”。但是，合理的动机怀疑是可以的，只是不能无限上纲上线。
在理解了这些问题之后，我们再看王石的道歉，就只能感到遗憾了。他不能坚守自己的观点，而不得不服从所谓的“民意”，就很让人怀疑万科公司在日常经营行为中的投机性，因为他是那里的头儿。如果将王石与吴晓莉和韩寒进行相互比较，我们就可以发现，王石前后态度的转变，恰恰说明了，中国企业的商业伦理存在着很多问题。
记得去年王石在一次公开演讲中承认中国的企业往往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道”的行为获得商业机会。本人有幸参加聆听，并且这个问题是由我提出的。王石向大家说明了，为什么他在万科公司上市时，不要个人持股，因为中国人“仇富”心理很强，所以个人持股非常危险，他甚至说，弄不好会丢了性命。他在那个时候就有如此敏感的神经，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机灵。但是，他还是在不久前，由于“操作错误”而买进了巨量的股票，不久股价上涨不少。
由于王石一手是商业利益和个人利益，一手是无偿捐赠，因此在舆论压力下，他终于失去了平衡，丢掉了一个企业家应有的眼光和魄力，向大众投降了，当然，也是向商业利益和自己应有的良知投降了。他终于露出了见风使舵的本性。从此，王石滑头的投机分子的形象，很难从人们的心目中排除了。我为王石担忧，也为中国企业和中国网民们担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心理上成熟起来啊？！幸好，吴晓莉和韩寒都比王石年轻，他们就是中国的希望！
最后，学学北大教授孔庆东：如果你是王石，你该如何应对网民的愤怒、谩骂和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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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个网友：
对这篇文章的观点，我有不同的看法：
一、说网民不应该因赈灾的原因揭他的个人财产和他的个人消费问题，因为钱是他个人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认为不对。王石是个公众人物，是一个知名企业的董事长，他的行为既然曝光于公众视线下，大家就有评论的自由。一个企业不仅是一个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组织，也肩负着社会责任，而且它的规模越大，它肩负的责任也越大。所以当它的捐款数额与它的利润严重不成比例，且王石那一番“慈善活动要有可持续性”的言辞遭到公众的批评是必然而且是必须的，人们必然会将这个捐款数额与他的私人消费行为对比，由此判断一个人的内心，这有何错呢？他是企业董事长就方方面面高人一等吗？他的私人消费行为不能接受大家的监督吗？如果网民连这点监督的权利都没有，又谈何建设法制社会？
答：企业的社会责任与王石的个人行为无关。“慈善活动要有可持续性”是理性的观点，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了捐赠。王石的私人消费行为应该由他的企业和法律来监督。
二、博主说对王石的道歉感到很遗憾，他没有坚守自己的观点，服从了所谓的“民意”。我想问博主他的什么观点没坚守住，让你感到如此遗憾？广大网民痛批的无非两点：一是他的捐款金额与企业盈利的严重比例差距，二是他在博客上就捐款金额适当的一些支撑观点。我认为网友批评的正确，虽然言辞不免激动过火，但他的话确实犯了众怒，为什么？因为当我们大家都为这次天降大难于人间而痛心泣血的时候，他的轻描淡写让我们看到了他冷漠下的无情自私，他的辩驳无疑在我们滴血的心上插了一刀一样的痛。理性需要热血来支撑，这样的理性，我们不仅不需要，还要唾弃！
答：要求别人如何捐赠本身是不道德的行为。尽管王石不一定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但是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他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我们不应该代替他人生活，除非他的生活方式在违法的同时影响了我们。
三、博主说他“在舆论压力下，终于失去了平衡，丢掉了一个企业家应有的眼光和魄力，向大众投降了，当然，也是向商业利益和自己应有的良心投降了”。我却恰恰为王石的这个投降感到欣喜，因为他必竟向的良心投降了，富翁接受了民众的再教育，对他是一次洗礼，说的重一点，也是一次重生。一个企业家固然需要眼光和魄力，但他的这些超人的眼光和魄力不能以失去“人类高尚情操”为代价，“如果我们失去了这种人类高尚情操，刚任何财富的增长都是无意义的”。他不是见风使舵，不是滑头，而是知错就改，他必然会在这次风浪中接受一次再教育。
答：也许我的原意没有表达清楚，我是说：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应该有始终如一的忠诚信念；舍此，他就是一个不利于企业和社会的人，因为他经常有“机会主义”的选择。对比他与吴晓莉和韩寒，王石就好比墙头草。这样的话，他怎样做，都是不重要的了，我们更不应该对这样的人寄予希望。所以激烈的批评，不如我们自己做出自己的选择。指责又有什么用呢？多些宽容，社会才能有更多进步。当然，不是没有限度的宽容，假如一个人的行为影响了公共秩序，我们可以进行激烈的批评。是私人道德领域的，就“饶”了他吧。只有每个人自己管好自己，社会才是真正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