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梦空间—痴人说梦(手机报国庆假日特刊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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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文人雅士们以摇曳生姿的笔触,描梦境,情思,话衷肠。都言作者痴,谁解梦中味……
【导读】
>> 一读改容,再读泪下
>> 追寻梦土,落叶归根
>> 红颜易老,刹那芳华
>> 宦海沉浮,悲春悯秋
>> 时空梦幻,过眼云烟
>>一读改容,再读泪下
巴金曾说:“要是真有一个鬼的世界多好,我在那里可以和我的爱人相会。”前人的爱情寄梦诗词如孤雁长鸣,湘妃泣竹,融情于梦,妙合无垠。怀念的波痕在梦里轻轻横渡,一把油纸伞撑到了地老天荒。梦境与实际若即若离,则能不让“一读则改容,再读则泪下,三读则断肠矣?”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打扮。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苏轼《江城子》)十年来苏轼与其妻逝世活永隔,恰是“十年逝世活两茫茫”。朝思暮想,梦里重逢,久背的长廊,久背的轩窗久背的佳人正打扮。但是,千言万语又从何说起呢--十年沧桑,事过境迁,唯有一任泪水涌流。柳永有词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也信丽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促。”(陆游《春游》)陆游在去世前一年,八十四岁时,最后一次游沈园,怀念唐琬作此记梦诗。唐琬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不是每小我在蓦然回想时都可以望到灯火阑珊处的那小我,唐琬如此,陆游如此。唯独沈园古老残垣上雕刻着的两阙《钗头凤》,千百年来诵传一向。
>>追寻梦土,落叶归根
有这么一个处所,在暴风残虐时给我们庇护;在孤单无助时,给我们安慰。这就是家,南飞的燕子总会归巢,流浪的游子总要回家。儿时恋家,因为那有妈妈的味道;中年恋家,因为那是义务与任务;老年恋家,因为那是平生的挂念。这类情素借着梦的魔力融入到诗人的血液里,在梦中,归乡之旅出发,“常回家看看”是给亲人最好的礼品。
“胡蝶梦中家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崔涂《春夕旅怀》)游子从“胡蝶梦”中取得少焉的回籍之乐,但梦醒以后,发明本身还是孤眠他乡,还是家园万里。这时候,天已三更,月上梢头,杜鹃正在枝间哀哀啼鸣,听起来仿佛是在叫:“子归!子归!”读着如许的诗句,谁能不为他乡流浪的诗人一洒同情之泪!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张继《枫桥夜泊》)在这清冷的水乡秋夜,满天的寒霜,江边的枫树,点点的渔火,陪伴着满怀他乡流浪愁情的游子。寒山寺的钟声滑过水面,撞进梦之人的耳中。这钟声自盛唐的天空回响至今,仍然余音绕梁,口人心扉。“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暖和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靠在枫桥边......”假如可能,我愿听着那曲《涛声还是》,持一张旧船票,登上你的客船来寒山寺,听那悠远的钟声,做那悠长的梦。

>>红颜易老,刹那芳华
千古红颜千古梦。女人不甘心红颜渐逝,只好依附于梦。莎士比亚惜喷鼻怜玉,曾妄图用十四行诗把丽人的容颜保存下来。但是,年光光阴是那爬上额头的皱纹,记录着生命的萍踪,任凭你涂上厚厚地去皱霜耐烦地搓揉,它们总会在你一昂首间折叠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李清照《如梦令》)易安居士在她闲适安适的生活中,也会借酒消愁。一夜好睡,虽酒意未消,却仍知“绿肥红瘦”。清照将惜花伤春作为一种思惟依附,一种人生体验,以表达对社会人生的感触感染。她伤感的对象是春和花,其实就是她本身。这类器重,虽有闲愁,其实不凄苦;虽有哀怨,并没有末路怒。
“夜深忽梦少年纪,梦啼妆泪红阑干。”(白居易《琵琶行》)红颜薄命的琵琶女容颜已衰,“老大年夜”只能委身“嫁作商人妇”,独守空闺,坐在空空的画船里,向昏暗迷离的月光诉说着本身的凄苦、惆怅、孤寂。往日的欢快、光辉只能在梦中怀念。类似的经历总能让两颗心激荡起“同是天际沉溺堕落人,重逢何必曾了解”的共鸣。
>>宦海浮沉,悲春悯秋
古代很多出色文人素有“济苍生,安社稷”的宏伟幻想,但同时鄙弃权贵,立崖岸不平。这类幻想常常与实际产生尖利冲突,因而他们托梦言志,极力摆脱世俗的枷锁,用般若聪明作为一杯醇酒来消解其太多挫折而郁积的苦闷。
“惟觉时之床笫,掉素来之烟霞。时光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人萧洒出尘,所有的抑郁在梦境中一扫而光,动人的仙乐、如麻的神仙使他得意失态,尽情长啸。人世间的欢快也不过如此,自古以来万事都像东流水一去不复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高兴颜!”
“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杜牧《遣怀》)杜牧有相才,而无相器,无奈将一腔悲忿交于酒坊。在扬州十年载酒行乐,放旷不羁。回想起来,仿佛梦幻,一事无成。外面上繁华闹热热烈繁华,骨子里抑郁愤懑。十年倏忽而过,扬州旧事恍然若梦,回想是杯不加糖的咖啡。
>>好汉迟暮,壮志难酬
梦是一个大年夜剧院,布景、演员、脚本、不雅众,全都是做梦者本身。在梦的剧院里,诗人就是造物主。当诗人在壮志难酬的压抑中游离时,在实际与梦幻的交错中宣泄时,他们大年夜都或多或少地感触感染到了这类时代背景酿成的压抑。这类实际与妄图的错位,表示在诗词中大年夜量应用梦意来抒发本身在这类窘境下的掉望、回望与欲望。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辛弃疾《破阵子》)报国无门的辛弃奔驰骋想象,化身为梦里的将军。英姿英才,斗志昂扬,疆场杀敌,高兴淋漓。可怜妄图未成,白发已生。梦境与实际产生强烈反差,其遗恨让词人揪心,让读者扼腕。稼轩墓前有郭沫若师长教师一联:“铁板铜琵,继东坡高唱大年夜江东去;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随鸿雁南飞。”透视着墓主人平生的曲折与铮铮风骨。
“昨夜寒蛰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岳飞《小重山》)假如说《满江红》是气吞江山、义薄云天的呐喊,那《小重山》就是知音难觅、报国无门的苦吟。冷月、秋寒、鸣叫的蟋蟀,在这个凄清的秋夜,岳飞心绪难平。词人梦思故国荆棘铜驼沦丧敌手,华夏烽火四起;词人梦思驰骋疆场英姿英才,光复河山......
>>时空梦幻,过眼云烟
再娇艳的花,在时光的雕刻下也会枯萎,再巨大年夜的人,在潮起潮落间也将化为尘土。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与其沉醉漂渺的梦境,不如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以海子的话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漫游世界。从明天起,关怀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年夜海,春暖花开。”
“若问生活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纳兰性德《江城子-咏史》)梦境特别美好,一旦抽离,会给人带来极大年夜的掉落与苦楚,两种境地构成强烈对比,若干好多怆然。纳兰不满足仅仅吟咏汗青,而是表示出一种普世情怀。人生若只如初见,美丽与忧闷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繁华落尽,如梦无痕。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在暮春夜雨中,亡国的南唐后主李煜在不耐寒的罗衾中做着最后一个好梦。醒来,则将持续过着“个中日夕,只以泪洗面”的阶下囚生活。对他来讲,一切荣华富贵都已成为明日黄花,别时轻易见时难。
>>思接千载,意通万里
飞翔,是万千年来人类的妄图。前人常常在他们的诗中表示出如许的幻想,妄图本身腾云驾雾,穿越时光和空间的束缚,翩翩然在太空中飞翔。飞上天后干甚么?固然要看看天堂的气候,全凭诗人的造妄图象,为读者带来一次华丽旖旎的心灵观光。
“眺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怀中泻。”(李贺《梦天》)“诗鬼”李贺,为我们描述了如许一个梦境:诗人飞入月宫,与嫦娥相会。从月宫俯瞰,广阔的九州小得像九个含混地小点,浩大的大年夜海就像茶杯中的一汪清水。这首诗,把梦入天宫的气候写得扑朔迷离,今人吟读,不由惊佩他的奇思妙想。
“更疑天路近,梦与白云游。”(孙逖《宿云门寺阁》)云门山,挺拔入云;云门寺,鹄立山颠。天空中,闪烁的群星像是镶嵌在窗户上那样触手可及。诗人在夜间,竟朦昏黄胧地做起了驾着白云腾空飞翔的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