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漫笔:话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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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宇在汉语中单指男子汉的本色,其词意指男人的气势、气度、气节,形容男人的度量胸怀,仪表风度,气概谈吐等。我们的古人先贤看人尤重器宇,清两江总督曾国藩素以相人识人有名,其代表作《冰鉴》中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功名看器宇,事业看精神。”可见器宇对男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器宇对男人究竟有多么重要呢?古人论器宇如是说:譬如三国演义所叙,孔明到江东游说,张昭等见孔明“风神飘逸,器宇轩昂”;又如唐王勃的《秋日饯别序》“论其器宇,沧海添江汉之波。”;再如前蜀杜光庭的《虬髯客》“观李郎仪形器宇,真丈夫也。”;(晋书.安平献王孚论)“安平风度宏邈,器宇之雅。”;明陆采《怀香记.遇旧》“羡郎君器宇堂堂,更径性谦虚慨慷。”。可见人与人之相见,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往往有先入为主之深刻印象,器宇好,印象好就会有亲切感,进而确定与不与之相交的问题。
《大学》中有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意为一个人首先要心正修养学问到家了才能齐家治国获得功名,这样获得功名的男人自有一种气度,也可谓有器宇。古人在总论器宇方面有很多精辟的语句如《孟子.腾文公》“贫贱志不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论语.子罕》“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句子举不胜举。在中国历史上有器宇的伟丈夫如孔夫子、诸葛孔明、关云长、岳鹏举成为我中华文化精神的象征,千秋典范,值得万世敬仰。
器宇对男人的,尤对成功男人非常重要,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大家知道的三国东吴大都督周瑜可谓风神俊秀,风流倜傥,文治武功超群,才华横溢。赤壁之战中,周公瑾力排众议,联合刘备,会同诸葛孔明设奇计,在长江上大破曹军,使亲带80万大军下江东的曹操丢盔卸甲,败走华容道。这时的周公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名噪天下,他的一首饮酒舞剑诗,足见其志向,“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但也是这个周公瑾,为人心胸狭小,不能容人,在史上留下了“赔了夫人又损兵”,被诸葛孔明“三气”致死,终成悲剧人物的故事。终归到底这还是器宇不足的问题,可见之“人无完人”此言不虚。
我华夏五千年文明,古之智人先贤,早也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男儿进取功名,施展抱负,以慰平生的远大志向。但这可望而不可及的志向,又有多少人能实现。余认为,单就器宇而言,潘安出行,男女老少争睹其美,誉为时髦,是一种器宇;苏轼之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开词界豪放之先风,是一种器宇;张骞使外,不辱使命,促进东西方文明交流,是一种器宇;赵匡胤千里送京娘,不失其诺,不辞辛劳,是一种器宇;谭嗣同为“维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是一种器宇;夏明翰“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为信仰宁死不屈,是一种器宇。这些佳话,足以流芳百世,永铭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