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星占学古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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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占 占 星 先 正 名 . 中 国 西 洋 均 流 行
利用「天星」来达到预测的专门学问,称为「星占」?抑或「占星」?以中国人来讲,渊源於古天文应很肯定的称之为「星占」,至於为何一般 五术书称「占星」,是受东瀛书籍译名影响所至。譬如国语的「台风」台语的「风台」;大陆称「猫熊」台湾称「熊猫」;天文说「星占」五术说「占星」。正本清 源此学应统称「星占学」,此术称为「占星术」亦无不可。
最近西洋星占大行其道,出生时太阳所处的星座,已成电视上普遍被采用来判定人之性格的重要条件,其准确度可靠,盛行数千年至今仍广为人们所喜爱。
台湾目前的星占,趣味性的普及书,几乎是全盘的西化中译本。有些作者融合中西理念,却新旧杂陈而显得格格不入;至於中国传统的星占古书,则深奥难懂。
一样的星空、同样的星占学,一般把「七政四余」归类为中国星占学,把「七政三王」划分为西洋星占学,当然也存在著其历史的渊源和发展的过程。
何谓「七政」?七政者,日、月及五星。五星,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四余,罗「日侯」、计都、月孛、紫气(先天)。三王,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
日月五星合称「七政」,有人类以来就一直都存在的星辰。基本上,无论中西对七政的看法相当一致,而中国传统的星占学除七政外很重视「四余」,而西洋星占学则是除七政之外另有「三王」,这是本篇要探讨主题重点。

现代天文日新月异的进步,天轮行度已无须沿用浑仪、简仪....等测星之物来推算,纯用「天文计算」早已能做长期预测。中国大陆现存的古代观天仪器十大 件,分别在北京古观象台和南京紫金山天文台展出,台湾各地也有四大复制品:台北市立天文科学教育馆外有黄道经纬仪、赤道经纬仪、天体仪;台中的国立自然科 学博物馆内有简仪;高雄的国立科学工艺博物馆前有浑仪。这些中国古天文观天仪器,尚能供我们凭吊瞻仰。
天 星 行 度 计 算 难 . 借 重 电 脑 很 容 易
我对中国星占学古籍中出版最普及的《果老星宗》一书,多年来研读一直是断断续续的,起初因没有一套标准的「星历」,加上天星行度及相位 置吉凶的运算复杂,难窥其堂奥。我矢志在有生之年,以天文科学基础研究的方式和精神,针对《果老星宗》作彻底研究,以其基本模式,融入近代新发现。
自从弱冠之年,我开始对星占产生兴趣,从民国七十二年开始借重电脑进行研究 ,一直到民国八十四年十月才完全通透整个星占的结构性写成中文程式。一路走过来 并不顺畅,颇为费时且处处有难解的问题存在,过程十分艰辛。程序如下:
「中国古天文」角度切入,研究中西历法的对照,另加入平均地方时和台澎 金马各乡镇市地理经纬度的时间因素,自行创造精准星历。
研究中西天区的划分:中国古代的「三垣廿八星宿」和现代星图「八十八星座 」之对照。
研究黄道12宫白羊座(戌宫)、金牛座(酉宫)、双子座(申宫)、巨蟹座(未宫)、 狮子座(午宫)、室女座(巳宫)、天秤座(辰宫)、天蠍座(卯宫)、人马座(寅宫) 、摩羯座(丑宫)、宝瓶座(子宫)、双鱼座(亥宫)在星占学上的意义。
研究七政、三王等实星在星占判断和所处的天区及相对位置上所呈现的意义。
月之四余:罗「日侯」、计都、月孛、紫气(先天)等虚星在星占判断和所处的天区上及相对 位置所呈现的意义。
写成星占专用的天星排盘电脑中文程式。
将星占程式加入判断中文用语,进行长年实验印证和改正工作。
电脑进行星占学与中国传统的紫微斗数、子平八字、奇门遁甲....关连性研究 ,比较研究其优劣性。
一般研究者只要有星历,会排盘,知道七政三王的判断,明了相对位置的吉凶,就能妥善运用星占学来断人福祸。但对「基础研究」者而言,就须更花耗许多岁月和心血去不断创造和实验,当然整个漫长的研究过程中,电脑的应用的确帮了大忙。最後的研究结果,让「算命族」去享受。
行 遍 万 里 觅 星 宗 . 踏 破 铁 鞋 无 处 寻
在海峡两岸门户洞开後,我曾六度到大陆「天文之旅」,堂而皇之是「天文寻根」,而内心深处却是希望寻觅到研究「果老星宗」的高人或文书 报告。但走遍了中国科学院的北京、上海、紫金山、陕西、云南等五大天文台,走访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两大天文系,足迹也踏尽各天文单位及景点。在天文 的领域,我在促进海峡两岸天文交流方面有开其先河之功,我曾在民国七十七年九月以一篇《大陆天文之旅》,图文并茂的报导在科学性杂志《老天》刊出对大陆的 天文所见所闻,当时相当扣人心弦,一下揭开大陆的天文神秘面纱,震憾了台湾的天文界,我也成了封面人物。
在星占方面,我也有奇遇式的点点滴滴,虽没有直接的收获,但间接的影响却牵动我个人日後在星占学的基础研究方面获得突飞猛进。
最值得一提的是民国八十三年清明,我应中国科学院西安分院院长吴守贤之邀请「访问西安」,首先到黄陵县去参加「黄陵祭祖」大典,能亲临 中华民族共同的祖先─轩辕黄帝─的陵寝扫墓,是我毕生的荣幸,「轩辕庙」和「黄帝陵」的景像一直深刻留忆在我脑海,那一趟真是十足的中国文化之旅。後来在 临潼参观中国科学院陕西天文台时,在吴院长的得意门生刘次沅博士的办公室,刘博士向我展示他写的许多中国古天文研究用的电脑程式,他在「天文计算」方面向 来为大陆其他老一辈的学者所倚重,比我写的程式要简洁精准,於是我请他加入「三王」并在数学上指导我。
那是我第四趟到大陆进行天文之旅,离开西安後,并到河南登封去参观元郭守敬创建的「古观星台」。随後到了南京,中国科学院的紫金山天文台的徐振韬教授送我一个鸡血石上头有「张果老」雕像的印章。当时,我就打从心里上预知,我会在短期间内在「星占」上有所重大突破。
民国八十四年初,我和刘次沅博士继续通讯探讨「四余」的定义和运算。我於当年十月底,把整套的七政、三王、四余的架构性星占排盘写成电 脑程式。民国八十五年元月,吴守贤院长和刘次沅博士为「嘉义市天文协会」邀请来台参访,我就把程式秀给刘次沅看,同样是中国古天文的研究者,我是从「天 文」突变转向「星占」。
我虽完成星占的程式,一直保持相当的低调。台湾有许多慕名来访的星占研究者称我是完成中文程式的第一人;但也有星占名家不以为然,表示程式可运用外国软体,何必花大把劲自行研发 。不管外界对我的看法之褒贬,我仍执著抱著「基础研究」的老路,努力不懈继续向前冲。
我十余年来,我走遍天涯茫茫路(中国大陆),没有遇见真正研究七政星学的高手,虽然在大陆的天文界也有许多「铁嘴」,但并非源自星宗, 而是沿用八字或其他五术,其中以南京大学早期就担任天文系系主任的卢央先生为最。民国八十五年二月,我造访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时,特别请赵君亮台长为我 安排和江晓原博士会晤,江晓原博士著有《星占学与传统文化》、《历史上的星占学》,但他当时基本上对星占学是抱持负面的看法,我却是已到应用自如的程度持 正面肯定的态度。在民国八十六年冬至,我应邀到云南墨江北回归线标志访问时,在昆明─墨江的路上,现任的中国科学院云南天文台台长罗国权对我谈及,在年初 赴日开会时,曾遇江晓原博士也一道与会,知道江晓原博士已著手研究星占学。我想吾道不孤,江晓原博士系出名门,是中国自然科学史现今泰斗─席泽宗─的嫡传 弟子,日後他倘若研究有成,会是一支现代中国正宗的星占学。
中国大陆在一场「文化大革命」下,许多五术学说消灭殆尽,因为「崇信迷信」的大帽子一直压著。但廿年来,大陆的「改革开放」,许多非 政治性的知识逐渐脱缰解开束缚,星占学在中国大陆也渐网开一面的接受外来的传播。中国传统的星占学,能否能承先启後的长足发展,有待观察。
七 政 星 学 万 世 昌 . 中 西 交 融 广 流 传
星占学是一门世界通用的「算命术」,主因其准确度可靠。中国的星占学的发展除为政治服务的「军国星占学」具有本土性的沿革外,「生辰星占学」一直受外来传入的影响,在古代计有三次大举入侵: ?
在六朝隋唐时,伴随著佛教的传入,具有印度、中亚地方色彩的星占学传入, 在中国曾一度广泛流行,甚至於到家诵户晓的程度。浪潮一直到宋代才消退,被中国 兴起的子平命学和紫微斗数所取代,而消声匿迹。
蒙古人疯狂的征服,建立横跨欧亚的大帝国,星占学再次东传。元朝的御用天学机构中接纳了伊斯兰星占学内容,追跟究底可说渊源於古希腊、巴比伦。不过,这 次规模小,影响十分有限。
十六、七世纪,随著耶稣会的传教士来华传教,带来的副产品。如穆尼阁的《 天步真原》,是排算天宫图的实用性手册,但只传入少数中国士大夫的手中,未受普 遍的重视,影响性一次比一次更小。
中国传统的七政星学,加入 「四余」,是佛经的影响甚钜。其定义如下:
【罗「日侯」】月亮升交点的黄经。
【计都】月亮降交点的黄经。
【月孛】月亮远地点的黄经。
【紫气(先天)】一种廿八年行一周天的神煞,天文上找不出其合理解释。

由左图可一目了然的看出星占学的各脉传承,自古以来是都是由外国传入居多。
以目前残留的中国古代天宫算命图看来,其神煞和八字命学融合过,其排法又和紫微斗数几分相似,其间关联性有待考证。而且从《果老星宗》 内的郑氏星案四十例,其罗「日侯」、计都的算法正和现代的算法正好相反,这点国内的著名的星占大师王中和比我发现的更早,所以说「四余」问题多,罗「日 侯」、计都古今中外算法正相反,而且紫气(先天)又不知为何物,只好暂予存疑。西方星占采用的是「黄道坐标系统」,而中国自古以来天文的观测一直是掌握在 天文官吏的手上,而且采用的都是「赤道坐标系统」居多。这是星占学在古代中国沦为「帝王之学」,造成无法十分普及的道理。加上明代「私习天文者杀无赦」的 政治干预,中国传统的星占学日渐式微有其历史原因。
由於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分别是在十八、十九、二十世纪才发现的,传统的中国星占学尚未全部加以融入。近几十年来,由欧、美、日等世界各国发展的现代星占学,被直接翻译传入中国及台湾,最近几年又大有逐渐流行之趋势。
( 陈 俊 榕 谨识於民国八十八年九月十二日嘉义寓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