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下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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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下落之谜 乾坤  

  “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1642年生于南京。十九岁时,为摆脱艺妓生涯,嫁与如皋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为妾。翌年5月,清兵攻破南京。冒襄之父冒嵩少举家南逃,从此小宛随之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曾辗转深林懈路,出生入死,最后于1651年一病不起,死时二十八岁。此处所要谈及的是她的下落究竟如何。明末,在南京与冒襄义结金兰的张明弼著有《冒姬董小宛传》,传中对于董小宛嫁给冒襄之前遭遇,嫁后的种种生活细节,描写得具体生动;但唯独对她的疾病与死亡只有轻描淡写的五个字:“以劳瘁病卒”。既日“久病”,以张明弼的盟兄弟身分不应一概不知;即若不知,尽可不写,何必来这么两句!而且张明弼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引导读者与冒襄自己的文字联系起来:“详解疆忆语哀辞中”。其实冒襄的《影梅庵忆语》和“哀辞”中对小宛久病之状也同样一笔带过,最为不详,结果弄得疑团越来越大。而所有持董小宛确病死于如皋研究者,对这个疑团都未能作出针对性的解释。为了邂祸,冒襄曾携家至浙江盐官,投奔友人,途中多次遇险;后他曾写过这样的诗句:“至今望秦海,鬼妾不曾归”。“鬼妾”是谁呢?有人查出冒襄之妾除小宛外,蔡氏、董氏、吴氏均娶于离乱之后,一同逃难之妾只能是董小宛。《影梅庵忆语》中也有一段着重写了“秦溪蒙难”之状:“遇大兵,杀掠奇惨”。要不是有什么奇祸落到了小宛头上,不至于使一路上始终比较镇静多智的她惊悸如此。故有的研究者认为,也许董小宛就是此时落到乱军匪徒手中,受辱而亡或下落不明。若此说能够成立,小宛的悲剧对于一代官宦望族的冒家来说是不光彩的,公开的说法自然是病故,而外人对病状也自然“难悉”了。清末还流行一种董小宛入清宫为顺治帝所宠的说法,一般认为小宛入宫系洪承畴挟仇报复。但近代训诂家黄侃则说“小宛入宫,实顾亭林主谋,有献西施沼吴之意”,而且“称获确证”,可以“匿不示人”。后来孟森及冒广生等都力辩小宛入宫之妄,因为顺治比小宛要小十四岁。然而,证明董鄂妃不是董小宛,并不能同时解决董小宛下落的疑问。据有人亲眼见到,发掘董小宛墓时,穴中有随葬之物,却不见骨骸。若董小宛既未献入浯宫,又未没于乱兵,上面一些诗文中疑团怎样解释?其骨骸又到何处去了?


    《江南时报》 (2005年12月18日 第十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