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没有人能搞懂的亘古难题 - 奇小怪的日志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3:54:08

爱情是个没有人能搞懂的亘古难题 

默认分类 2010-11-07 02:52:30 阅读1925 评论10   字号: 订阅


下面要说的这个事儿又涉及现实生活人物的个人隐私,稳妥起见,我擅作主张为她临时起个名字,好在这名字与她还算贴切。

这个日志中她叫朵蓝①。


1

朵蓝的爸爸和我的一位长辈是同学加同事的关系。上学的时候俩人关系就挺近,后来辗转几年俩人又同在一个单位共事,关系就更近了一层。朵蓝他爸是我那位长辈的领导,其实也是他们那个单位的最大领导,但俩人论年龄则是朵蓝他爸稍小,所以每年过年大家互相串门拜年的时候,都是朵蓝他爸去我的这位长辈家,年年如是。


朵蓝他爸来拜年的时候除了带些烟酒糖茶、土产山货以外,基本上还会带着朵蓝一起来,好像这样才显得更像是同学和亲戚间的走动,而不是同事间的拜年行为。

他们来拜年的时候,如果我恰好在,朵蓝会显得高兴些,因为她可以不必干坐着听两家大人寒暄磨叽,可以和我一起玩点什么了。我和朵蓝是同时代人,没有代沟。


等朵蓝和我更大一些的时候,都明白了双方家长的一个心思,就是想把我们俩撮合成一对恋人,让我们谈恋爱,结婚。他们这么做可能是想让自己的友谊更巩固些,更万古长青些。

“要是我们俩谈恋爱你干不干?你肯定不干,我知道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我也不干,我对你这个类型的毫无没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堪比早操时的喇叭,响彻云霄。朵蓝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而我正在从事我的高三复读事业,并且这已经是第二次复读了。由于我过分留恋高中生活,导致了我读了五年高中才考进了大学。


我第二次复读的学校,是当年朵蓝所在的学校。

我不知道现在的复读生是种什么心境和处境了,反正我们那时候心境是凄凉的,处境是恶劣的。那时候复读都是插班,就是插在一个应届毕业班里,就像个楔子,硬生生的楔进一个已经运转多年的集体里,显得很唐突,很孤寂,你需要花好长的时间和办法来适应,让自己融入到这个原本觉得你是个多余分子的集体里,过程很痛苦。关于这点,我在第一年复读的时候,完全领教了。

但这第二次复读,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我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里没用几天就获得了很高级的重视,班级里的头面人物纷纷和我过话儿,寒暄,并带我玩儿。

“哦那个,你是朵蓝的哥哥啊?呵呵。”

我后来搞明白了,朵蓝听说我要去她母校复读,专门约见了一批人,包括我去的那个班级里的头面人物以及他们的班主任。


2

朵蓝本来是个女孩,可偏偏留着一头短发,很短,跟当时郭富城的发型一样。这个人嗓门大,笑声响,个子也高,但她学习一般。不怎么好好学,她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平事儿、谈判、调停争端上了。

她所在的那个中学处在两个势力范围的中间,马路那边是军队大院,马路这边是党委大院,两个大院各有人数了得的滋事团伙,要命的是这两个大院从历史上就是冤家对头,据说起源于文革期间两个大院孩子们的相互蔑视和一次成建制的武装械斗。那次群架,起因不明,或者根本就是一件小到可以忽略的破事,但双方是以诸如 “卫党红卫兵造反司令部” “卫军红卫兵造反司令部”这类名义打的群架,各有近百人参与,而且都武装了锹把,军刺,甚至半自动步枪。。。

双方在马路两边各筑起了掩体和架了高音喇叭,不分昼夜的讨敌骂阵,并屡有冲杀,攻防互易。由于这是当地党委和军队两个大院的群架,加之冠以了革命的名义,警察什么的是没法插手的,或者说也根本就没想管。整个械斗持续了将近一周,各有一两个人于掩杀中殒命,双方家长见事态几近失控,并且自己的孩子也可能在这场武装革命行动中牺牲,就坐下来一商量,一致定性为双方在捍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成果时犯了左倾激进主义错误,各打五十大板,调集了两个连的野战军,将双方缴械,才算平了事儿。

事儿是平了,但双方根本就没分出胜负,都认为还必有一战。并积极准备再战,就是备战。


不巧的是没过多久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他们失去了再战的现实条件和必要的借口。

 

至此,双方结下了梁子。

在一代又一代小孩们的言传身教下,这个梁子经年未解,直到朵蓝念高中的时候,这两个院的孩子还是不怎么在一起玩儿的,小规模的摩擦时有发生。

 

但是,在朵蓝读高中的这三年时间里,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两方势力前所未有的融洽,地区治安形势大为改观。

朵蓝有副高挑身材和一张好看的脸,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张能说的嘴,另外最主要的是,她还有股容易冲动的楞劲儿。同院儿的孩子被那个院的欺负了,或者是欺负完人家然后人家回头找上来算账了,她几乎场场必到,去跟人家谈判,平事儿。说来也怪,经她那么一说,一调停,十有七八,还真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她这个人特别能说。

朵蓝的三年高中时光主要就是干这个了。一来二去的,她就成了地区冲突中不可或缺的调停者,其名声不单在小孩们中间煊赫响亮,就是大人们也略知一二,比如哪个老师的孩子总被谁谁欺负,这位老师通常会在路上偶遇朵蓝,在说完认真看书学习、努力提高考试成绩之类的废话后,再婉转的说你若认识谁谁谁,就告诉他一声,别总欺负我们家谁谁谁。。。

而朵蓝通常也会爽快答应,并迅速摆平。

 

有鉴于此,在我去朵蓝她们学校插班复读时朵蓝虽然已经离开学校上大学了,但显然她的余威尚在,我很舒服的度过了原本艰难凄凉的一年复读时光。

虽然从我们俩记事起,就几乎在过年的时候要见上那么一回,但也仅限于此,平日里没什么往来,更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但是,在得知我将去她的学校复读,朵蓝也还专门为我约见了若干人士。我很感谢她。

 

3

朵蓝在高中的时候就不怎么爱学习,大学期间更是变本加厉,几乎就没怎么学习,有一两门共同课她根本都不知道老师长得什么样儿,一堂课也没上过。最夸张的是有次去参加共同课考试,等睡醒想起这码子事时,马上就要开考了。她风风火火的跑进考场,就近坐第一排一个空座上,屁股一落座旋即跟旁边的人小声套磁:“嘿嘿您好,我这个课没怎么学,一会儿您多多关照,给我抄抄。。。”

那个人也小声的跟她说:“呵呵呵呵对不起,我没法给您抄,我不用考啊。。您稍微让让,我出去一下”。朵蓝起身目送他径直走向了讲台,然后那人从讲台上拿起一摞试卷说:“咱开始考试吧,同学们不用紧张,我出的题不难,只要来上过课,都能及格。。。”“哈哈哈哈哈我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人家是这课的老师,当时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哈哈哈”朵蓝跟我讲这个事儿的时候就跟说别人的糗事一样,丝毫没有什么障碍。

 

朵蓝上大学后,致力于维护地区和平的冲动似乎没有了,转而热衷于谈恋爱和旅游。


四年大学,朵蓝谈过无数次恋爱,到过无数多的地方。

有年春节见面的时候,我问她你这四年大学下来谈过几个男朋友?朵蓝认真的想了好半天,然后说实在是记不清了。“我能保证的是每次恋爱都是因为喜欢一个人,但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的喜欢他,我做不到,做不到的事我不勉强自己去做,那样太苛谅②了,我不欺骗自己和别人”。朵蓝放下啤酒杯接着说“我离不开恋爱,我希望自己一直在恋爱中,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和旅游的感觉一样的美妙,你说萨尔③真的在意目的地是哪里吗?他或许在意,但他知道走一辈子也不会到达目的地,也就是说一段注定没法到达终点的旅行,我们只能在意它的过程,别无选择,人的好多事都不是多项选择题,都是单选。可以让你选择的机会和种类都不多。过程几乎就是人生的全部,没有终点的”。朵蓝哈哈哈哈笑了一阵说自己可能喝多了“我跟你说,出去旅游,旅途永远比目的地有趣的多,还有就是,和谁去,永远比去哪里重要的多”。她望着啤酒杯说“当然,也有终点。。。就是结婚,或者死亡”

 

朵蓝说的酒话我不是全能听懂,但至少有一点我是能理解的,人的痛苦多半是来自过程与结果的纠结。总是决定不下来将赌注押在过程中还是结果上,总是决定不下来,在犹犹豫豫中就把一生用完了,然后在不明不白中死去,又稀里糊涂的轮回。

或许有人不是这样的,他们从不在这上面犹豫,明白无误的直奔生命的意义而去。但是,谁能看得懂他们那份明白?糊涂人怎么能看懂明白人呢。。。

 

况且,谁又能完全活的明白呢。。。

 

 4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朵蓝。之后即使每年春节她也都在世界各地疯跑,不怎么回家,更没有和她爸爸一起来我们家拜年了。“朵蓝给三家杂志供稿子哦,忙得很呐,哪有什么节假日,再说西班牙那边也没有春节假,呵呵,年轻人忙点好啊,呵呵。”朵蓝的爸爸在我们问起朵蓝为什么没来时,会这样又骄傲又无奈的回答。

 

后来,我听说朵蓝被逮捕了。

再后来,我听说被判刑了。有期徒刑八年。

 

今年春节我看见朵蓝爸爸的时候,他深驼的后背和憔悴的容颜分明是在说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遇见了很大的变故。想想也是,换成我,我的独生女毫无先兆的被逮捕并关进监狱的话,我也会崩溃的。

 

综合起朵蓝她爸和她的熟人以及我的长辈的讲述,我大体知道了朵蓝后来的事情。

 

依朵蓝的专业,毕业后应该是去个媒体当记者什么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干的。朵蓝他爸是个很大的官,很轻松地就把她分配到一个牛到不行的大报做了记者。

朵蓝对工作没有兴致,她只对谈恋爱和旅行有兴致。至于工作,那应该是谈恋爱和旅行之余的一个插曲和桥段,永远不是生活中的主旋律。哪间报纸需要一个把工作当做插曲的记者呢,他们社长屡次三番的鼓起勇气想找朵蓝他爸谈谈这事儿,让朵蓝收收心,也做点工作上的事儿,否则他会比较难。可还没等他把勇气鼓足,朵蓝先行提出辞职了,连转正期都没捱完就辞职了。

辞职后的朵蓝全身心的投入到谈恋爱和旅行当中,在美洲的阿根廷和欧洲的西班牙,在中国的丽江和尼泊尔的山谷,都能看见朵蓝出双入对的身影。

 

至于朵蓝她爸所说的西班牙没有春节假,是源于朵蓝有次在巴塞罗那的一间咖啡馆里网上和人斗地主时,她身后的一个西班牙小伙子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个玩法,这和他所知道的所有纸牌游戏都不太像,就俯身过来讨教,然后俩人就认识了,就恋爱了。这小伙子也不是个一般战士,和朵蓝一样,也总是在路上。只不过他是把在路上和工作结合到了一起---他是一间西班牙介绍欧洲各地吃饭这种行为的电视频道的摄像师。朵蓝为了和这位西班牙小伙子谈恋爱时方便,竟然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西班牙语,后来,更是做起了这小伙子的助手。朵蓝对这个现状满意极了,这简直是太有助于她谈恋爱以及旅行了。或许是朵蓝对每天都要见识的欧洲美食感起了兴趣,也或许是想让生活丰富多彩,这期间她近水楼台地为国内两三家杂志写起了介绍欧洲饭馆儿的文章。还图文并茂的。还活灵活现的。

这段恋爱持续了一年多一点,等她几乎踏遍了欧罗巴大地,几乎吃遍了欧洲美食后,她的这段恋爱在平静而温情的氛围下结束了。

 

之后的朵蓝在家很消停的待了一段时间,她之所以呆在家里,是因为她认识了一个在此地工作的小伙子,并和他恋爱了。

而这段恋情,断然葬送了朵蓝的一切。

 

5

朵蓝一个大学师弟的爸爸开了个酒吧,这个酒吧的经营方式在那几年很是流行了一段时间,简而言之就是:可以通过传纸条等方式,在现场认识人,交友。

边喝酒边交友。

这位师弟见朵蓝人在家里,喜出望外,力邀朵蓝去给他爸这间才开张的交友酒吧捧场,喝酒自然是免费,但有客人传话儿说想请她过去喝一杯的时候,希望朵蓝配合着过去应付应付“朵蓝你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酒吧是咱家开的,一切都能罩得住”

朵蓝从高中开始就不知道危险俩字咋写了,这么多年的走南闯北更是让她见过了各种阵仗,而且,依朵蓝看这种事儿根本就和危险沾不上边儿,所以朵蓝愉快的接受了邀请,并迅速的投入了这种坐台工作。

事实上也没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有的客人喝高了,非得拉朵蓝出去走走,聊聊,开个房做个爱什么的,碰见这种人,无论高矮胖瘦、雅俗美丑,朵蓝一概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既不让客人颜面不好看,也不让他梦想成真。

我想,这跟朵蓝在高中阶段频频出任调停人、谈判者有关。

 

有天半夜,酒吧人气正旺的时候朵蓝看见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只看那么一眼,走南闯北多年的朵蓝就立刻心潮澎湃,她喜欢这样的小伙子。朵蓝起身对正在和她套磁的客人说了句“对不起失陪了,我丈夫来了”便走到这位小伙子桌边坐下:“你好,可以一起喝杯酒吗?”

在那间酒吧里用这种方式和人搭讪的男男女女很多,小伙子并不惊讶,在判断出这个女孩不是拉客的妓女后,俩人愉快的对饮起来。

然后,朵蓝如愿以偿,和这个小伙子恋爱了。

朵蓝善于将初恋弄得很短,将热恋抻得很长,然后将失恋又弄得很短。

 

朵蓝高度在意这次恋爱,她特别喜欢这个小伙子“我觉得我长这么大才开始恋爱”她无数次的和自己的朋友这样讲。

朵蓝认真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该结束到处乱跑永远在路上的生活了,她觉得自己要出嫁了。

 

两人谈恋爱三四个月后的有一天,朵蓝发现,她的男朋友吸毒。

 

朵蓝不是那种认为吸毒的都是坏人都是人渣的人,她在世界各地的熟人中也有吸毒的。但当发现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个吸毒者后,还是心里咯噔一下,一沉。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命啦?”朵蓝小声而平静的对惊慌的男友这样说道。“但是你知道吗当时我难受死了,觉得他怎么能这样,我难受死了,我不能容忍自己将来的丈夫是个吸毒者”后来朵蓝跟她的熟人这样说。那个小伙子也算坦诚,承认自己确实吸毒,但没吸过几次,没有什么瘾发,誓说他可以为了朵蓝戒掉。

 

朵蓝痛苦的挣扎思索了几天后,决定继续和他住在一起,她要寸步不离开他,眼看着他把毒戒掉。她还要和他恋爱,并还要嫁给他。

 

朵蓝另外租了个房子,并强行要求他的男友立刻搬过去,她要换个住处,远离这个让她难受的地方。

 

两人在那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厄运就降临到朵蓝的身上。

 

6

那天夜里三四点钟,已经睡了一觉的朵蓝半梦半醒间发现男友不在床上了,她心想可能是去上卫生间了,就没当回事翻身又睡,但觉得自己也有尿意,就起身去卫生间。一推卫生间的门,朵蓝立刻惊呆了,她看见自己的男友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大塑料带,和很多小塑料袋。里面装的,是白色粉末。

朵蓝知道,这肯定是海洛因了。

朵蓝被彻底激怒了,发疯似的捶打撕扯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只会反复说一句话:我要娶你,咱们成家需要钱!

被惹疯了的朵蓝根本不听他的狡辩,狠命撕扯着他的头发和身体。她知道,吸毒和贩毒该有多么大的差别啊。

接下来,朵蓝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三下五除二敛起地上的那堆塑料袋,要往马桶里塞,才要塞,又发现塑料袋太大,马桶不可能冲掉,就又开始撕扯塑料袋,想往马桶里倒。

就在她于马桶上方撕扯塑料袋的时候,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十来个持枪男人冲进来,边高喊不许动边将朵蓝和他男友摁在了地上。

无辜无助的朵蓝,赤身裸体的被四五个男人狠狠的摁在卫生间的地上。

冲进来的是某省的警察。他们监视跟踪朵蓝男友已经好几个月了。在朵蓝她们搬到现在的房子没多久,就也在他们隔壁住下,昼夜监视着朵蓝她们的一举一动。当方才听见里面撕扯叫喊的声音后,当即决定收网。

 

朵蓝的爸爸费尽了周折,才打听到朵蓝在某省的羁押处,又使尽了浑身解数来搭救他的独生女。但人们为难的告诉他,这个案子和一个巨大的贩毒案有关,而且警察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朵蓝拿着毒品要往马桶倒。。。。涉毒案子不好弄。。谁也没办法救她。。。

后来,朵蓝的爸爸在拘留所看到朵蓝时,反倒让朵蓝的爸爸觉得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虽身陷囹圄但会那么镇静从容,她看到自己的爸爸时甚至还能打趣:“死老头子,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

。。。

“爸爸我这是自己找的,我认。你在外面不用忙活了,我该受点罪了,太任性了”

朵蓝爸爸临走时,朵蓝冒出了一句“爸爸,我的旅行结束了”

这句话把朵蓝爸爸吓坏了,他觉得女儿是要轻生。

朵蓝边笑便对自己的爸爸说“哈你想哪去了,我还没活够呢,我意思是说,我以前的生活要结束了,将来,我要重新过另一种生活”

 。。。 。。。

 

7

朵蓝把人生兴致都集中在恋爱和旅行上了,恋爱给她带来无数的美好,同时也叫她身陷囹圄。我不知道她现在会如何评价自己这么多年的恋爱历程。

 

我从来不敢妄言爱情,我知道那是我所不了解的领域,我不知道那里面都有什么,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走。至于得失,更是无法计算。

我也知道绝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在爱情面前会无限量的无知,无限量的鲁莽。

可是,如不这样,还能怎样呢?谁人能将爱情说个明白呢?是那些婚恋专家吗?是那些感情顾问吗?  别逗了。

 

我估计,爱情是个没有人能搞懂的亘古难题。

 

爱情和自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两大软肋,对它们的渴求,无法按捺,更无法消灭。它像我们的心脏和血液一样,根本就无法从体内剔除。

正如朵蓝所说的那样,要旅行结束,唯有死亡。

 

 8

我想我得抽空去看看朵蓝,看看这个年轻时致力于维护地区和平的高个儿姑娘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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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朵蓝,蒙语音译。读作doun-lanm。意为温暖,火苗。是蒙古女性常用名之一。

②   苛谅,我国西部某地区方言,大意是局促,逼仄,不合适,委屈。

③   萨尔,凯鲁雅克一本小说里的人物。这是一部好小说,我一出差就喜欢带上,在路上看。只可惜,我从未将它真正读完,因为我的旅途总是过于短暂。


P.S.

这几天我和我的同事们一直在为某个问题开动脑筋,反复激荡,但至今无果。今晚早些时候我们回头审视自己这几天的思路,发现是把一个原本很简单的诉求被我们人为搞得复杂了。就好像一个饥饿的食客本就是想跟我们要一碗酸辣粉充饥,可我们总在纠结于要把面条做得多宽?每根多长?汤要多少?面要多少?用什么样的碗来盛装?又要用什么样的托盘呈给顾客?---可是我们的这些盘算,对于一个等面充饥的食客来说,有必要吗?

后来大家不免就联想到自己的生活:我们是不是把原本很简单的生活也给莫名其妙的弄复杂化了?

那么,生活原本的样子该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把一个素颜的生活放到你面前,你还认得出来吗?

然后,就想到这位咔咔的爱、咔咔的玩、咔咔的受伤害的“朵蓝”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往上一翻,发现自己码了这么多字。虽然浪费时间,但也觉得挺值的,因为它让我边写边反省了自己的生活。

我这么猜想:无所顾忌,勇往直前,直面所有的爱、所有的痛的“朵蓝”一定是过过一种简单但纯净的素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