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金山百度等五厂家宣布不兼容360发布会实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8:11:25
凤凰网科技讯 11月5日消息，金山、傲游、可牛、搜狗、百度五厂商今日在北京召开联合发布会，称360长期以来用欺骗和恐吓营造中国互联网最大的安全谎言，并已经掌握了谎言证据，在此次列证公布了360八大谎言。五大厂商客户端软件表示，如果360一意孤行，将选择不兼容360系列软件，以此展开行业自救。
以下是发布会现场实录: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本次发布会的主持人。首先介绍一下今天到会的几位嘉宾：
百度客户端副总监吴涛
遨游的CEO陈明杰
可牛CEO傅盛
金山CEO王欣
搜狗CEO王小川因为有事不能出席，在这里给大家致歉。
第一部分是可牛的CEO傅盛发言，把我们五大厂商的态度和我们可能采取的行动表示出来。傅盛发言完毕之后我们会留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座几位老总会和各位记者做一个很开放的交流。现在有请可牛CEO傅盛发言。
傅盛：大家好，我是傅盛。这两天所有互联网的从业者都比较辛苦，既因为自己工作本身的辛苦，也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家可以看一看可能这一辈子也看不到的第二次这样的事件发生。我们觉得今天的互联网，尤其是互联网的软件业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难的时候，所有的危难，凡是有果皆有因，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它的起源，今天，一个行业走到了无序竞争的状态，今天我们认为这个行业走到了一个很多用户被蒙蔽，很多厂商最基本的竞争底线被触犯的一种状态。我们觉得这是让人痛心疾首。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的。我觉得每一家厂商都要反思、都要深思，都要想想自己的问题。但是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想要共同的帮助大家来发现一个真相，揭露一个谎言。也就是这一年多来我们每个人的桌面上不断弹出的窗口，每个人的桌面上所看到的一条条看上去似乎激动人心，但是又是蛊惑人心，看上去都非常有煽动性的话语，这个话语曾经指向行业里的很多公司。而且我相信这个现象如果不被打破，这家企业不受到它应有的惩罚的话，我相信这个现象会指向这个行业的几乎所有公司。 一个打破行业竞争规则、突破商业道德底线、满口谎言的现象会在行业里愈演愈烈。最后就是谁说谎说得大、谁敢践踏法律、谁敢突破竞争规则，谁就成为最后的赢家，我想这是每个互联网从业者，也是每个互联网用户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今天我们五个厂商一起告诉大家一个真相，揭露一个谎言。我们认为360是互联网历史上有史以来最大的安全谎言。这家公司这一年多来这家公司用了非常多的大撒谎、小撒谎、微撒谎，给用户、给行业编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这个谎言在开始的时候蒙蔽了很多人。当他用谎言攻击另一家厂商的时候，几乎所有厂商都默不作声。他攻击第二家厂商的时候，也没有人说话。一直到今天，他干上去攻击了几乎是最大一家厂商，很多的厂商都意识到了，如果我们再不说话，就无话可说。
我们今天告诉大家这个事实是怎么产生的。安全厂商的责任在于保护用户，保护每一个用户的安全，是安全厂商孜孜不倦的追求。这应该是它企业的宗旨，但是我们看到这家叫奇虎360的厂商把保护用户变成了恐吓用户。把服务用户变成了只有你跟着我才能保证安全的胁迫和挟持。以保护用户为幌子。做出了一个又一个在互联网历史上一定会载入历史，但是会载入耻辱册的案例。
第一个谎言，金山网盾不安全。金山网盾应该是在前年年中，也就是2009年中的时候，6月份左右，金山在业内率先发布了一款产品叫做金山网盾，这款产品为用户浏览器提供保护功能，为用户提供反钓鱼、反木马劫持，并且在当年最流行的网站挂马攻击。当时网络网页中木马在用户中木马的渠道中占了非常大的数额。所以，这个产品一经推出深受用户喜爱。到了2009年年底的时候，360启动了全面抄袭战略，推出了一个360网盾，我并不想说抄袭或者模仿有什么不对。但是360今天不断的说某公司叫抄袭之王，叫剽客，自己从来不剽，但是他自己剽了很多次。他在年底的时候推出一款产品叫做360网盾，想用360网盾和金山网盾做竞争。但是在长达半年时间内，由于技术实力的差距，360网盾的用户口碑度和用户实装距金山网盾有很大的差距。360在2010年5月悍然对金山网盾发起了攻击，当360对用户高喊霸权主义的时候，他在那一天用霸权主义的大棒打下了比他小得多的公司。他并且强调用户卸载金山网盾。他是强迫，而不是拒绝在有金山网盾的机器上运行360网盾。这两天腾讯发给用户的一封信，腾讯行为我们不做评价，但是至少是在程序上用手动的方式卸载360软件，但是360当时推出的不让金山网盾运行的这个框只有一个选项，停止该软件安装。唯一的所谓的选项叫做卸载360安全卫士，但是点击这个卸载出的是一个说明叶面，告诉用户，你要打开WINDOWS的程序，找到一个360安全卫士的程序，在那里面把他卸载掉。还有一个选项，19秒后自动选择，如果用户不选择安装金山网盾，他可以在19秒之内点开这个截面，看到WINDOWS的添加删除说明，再在这里面手忙脚乱的打开删除程序，在众多的程序中，一定要在19秒之内电机删除按纽，如果这个框还没有消除的话，一切在19秒没有完成，金山网盾就被卸载或者是被停职安装了。
我们都知道安全产品是保护用户安全。但是他这里面的语言是可能会导致你的帐号和隐私信息被盗。一个安全软件，装在系统上会导致帐号和隐私信息被盗，非常的让人诧异，也开创了安全软件互相攻击之先河。我们以前的竞争策略，我觉得你不好，我会做一个比你更好的。但是360的策略是我觉得你不好，一刀捅死你，用户就只能用360了。他不会在这里显示金山网盾，在所有的上面你都看不到金山网盾，只有这里有一个非常小的词，而且是英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这个界面上了。用户直接就点了确定，或者上了个厕所没有看到，就自动把金山卸载了。
用弹窗，我前两天看了一篇新闻，这家公司说他们很少用弹窗，这次对腾讯是迫不得已才用弹窗，弹窗只是在对瑞星的时候迫不得已的用过。所有的软件都会有漏洞，金山网盾有高危漏洞，已沦为“木马通道”，一款软件面对漏洞的最好的方法是立即修补，并且很快的通知用户，以保证这个问题不要扩散。但是360把这种漏洞叫做木马通道，如果有漏洞就是木马通道，WINDOWS就是最大的漏洞。用暴力强行插入各浏览器。我不知道暴力如何而来，浏览器是开放式结构，几乎所有的浏览器都是开放的。所有的正常浏览器插件都会用正常的开放的接口去调用浏览器相关的，破坏360电脑用户面临的巨大风险。我当时印象很深的还有时间定语，昨天，金山网盾悍然发布攻击，他每天都弹。等到金山网盾被他的强制卸载、安全恐吓、卸载到一个用户量，从他的用户中清除出去之后又做了一件事情，把360网盾捆绑进了360安全卫士。360全部的安全架构都是模仿金山网盾。他用360网盾占据了以前金山网盾占据的用户。所以，实现了一次巨大的商业竞争的成功。因为，只有在金山网盾的用户高速发展的时候，360才感到不安，才会悍然的发动进攻。艾瑞的报告，2010年5月的时候金山网盾的覆盖率是15%。这是360对金山网盾发动攻击的最核心的原因。他告诉大家金山网盾不安全，就是打击竞争对手，把安全产业垄断到他自己的产品之下。第二个谎言，只有360的漏洞补丁才安全。漏洞补丁是微软为WINDOWS定期补充的一个功能。由于漏洞补丁功能，深受用户好评，而且也被用户所需要。各安全厂商都推出用户补丁修复。360看到自己的漏洞补丁可能被其他厂商抢走。他设了一个恐吓安全窗，当你用别的安全软件安装漏洞补丁的时候，他会告诉你，如果安装可能会导致系统出现异常甚至崩溃。一般用户受两家惊吓，的确很害怕。所以我们叫恐吓用户。这又是一个小创新，任何一个程序都有数字签名，他认可这个程序很容易，但是他用英文。都知道中国的英文普及率不高。所以英文和中文的对照也很难做到。这样的话，用户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一家厂商，突然在做什么事情，因为漏洞补丁修复的时间很长。还有十秒钟自动选择，用户正一犹豫，还没有看清楚，或者刚刚在QQ上聊了一个天，这个窗口自动消失，那个就没有装上。
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同样是补丁，如果你用360安装，你到360补丁安装界面里面选择安装，他这个框就不见了，他不会告诉用户系统会崩溃。用别人装同样一个补丁，系统就会崩溃。我相信在座的用户只要装了两个补丁安装工具，都看过这个框。也有不少同事、朋友用了可牛杀毒以后，说这个360告诉我怎么不该安装呢？用这种恐吓性的语言告诉大家，只有360的漏洞补丁才最安全。实际上漏洞补丁是第三方提供的工具，360做的事情只是把这些漏洞补丁进行分发。
为什么我们从这个软件上下载漏洞补丁就安全，从另外一个软件上下载漏洞补丁就不安全了呢？漏洞补丁每个月一次，他就每个月有一次机会告诉用户我是最安全的，别人不安全。恐吓用户，让用户产生对他的依赖感。
第三个谎言，360不断想要摆脱他在安全领域不够专业的口碑。360杀毒是OEM了欧洲一个不是很知名的引擎。他对杀毒能力的控制其实没有太多。所谓OEM就是相当于说你买了一个东西只是套了一件外衣，更多的工作在外衣这一层。很多专业安全厂商一直说360不是一个专业的安全厂商。所以360处心积虑的告诉大家说我是专业的安全厂商。大家可能都看到了前不久卡巴斯基发了一封很长的邮件。就是告诉大家360胡乱解读超级工厂。超级工厂是一个破坏力很强的病毒。360就要拿这个病毒来体现它的能力。
事实上的情况，超级工厂这个病毒在中国并没有爆发，它没有针对中国发生过攻击。也就是说，就像非洲的什么病一样，没有在中国产生过真正的病例，虽然它的传染性很强。但是360为了告诉大家它自己的专业性，所以不断的渲染气氛，不断的告诉大家说已经开始对中国发动攻击了。已经攻击有多强烈。最后告诉大家说，没有爆发起来是因为你们都装了360。由于360的存在导致大家躲避了这一次超级工厂病毒的攻击。在世界上又重塑我的天朝雄风。事实上根据国际专业厂商对全球病毒疫情网的监控，实际上超级工厂幕后团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中国当做第一目标，也没有对中国发生大量攻击。这是一个没有发生的事。其实就是自导、自编、自演了一场欺骗4亿网民用户的一场宣传戏。用各种文章、前后铺垫，甚至一些专家解读。
第四个谎言：名为云安全、实为云暗杀、云偷窃。360一直说他做的事情叫云安全。云安全就是对安全软件进行了所谓革命性的改良。实际上我们觉得这一套安全攻防体系在真正的对付竞争对手中，比对付真正的木马病毒有效得多。可牛杀毒发布五分钟即被拦截，大家又见到了这个框，这个框基本上是通杀一切竞争对手软件。27秒后自动帮你选择。用一个英文名，最可笑的是这是一个可牛杀毒软件，里面内嵌了卡巴斯基，他告诉你会导致木马防火墙失效，导致隐私和信息被盗。
这种云暗杀计划，它和以前所有客户端攻防代码最大的不同在于，他要删除的这个指令从云端获得，从服务端获得，他不是要提前一个月就埋在客户端里，而是他随时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直达到他所能控制的几亿台电脑，在这几亿台电脑里面他可以下达命令拦，还可以下达明人准备拦遨游。他只要下好指令，可牛杀毒死了，下一个遨游做好准备、下一个金山做好准备，这个可以通过云端在几分钟之内分发到他所有的客户端。
而且我可以非常坦然的告诉大家，这种云端技术，不仅可以对一款软件进行全面打击，还可以进行精确指导，我觉得江西的用户不适合用可牛杀毒，只有江西的用户看得到这个。只有周末上班的才可以看到，平常上班你就看不到。等你要做公正，要告他的时候，他就撤了，你损失至少30%用户。由于云端部署快、精确制导、精确打击，证据消失得快。我们当时抓住千钧一发的机会，才把这个证据抓到，包括截图、包括签名数据。一般如果不是做安全的厂商如果被拦截了，他们很难抓到。我知道的某个厂商，因为被可能的拦截，专门派人到农村去，到二三线城市去调查这个状况。因为他在首都可以不拦，首都之外可以拦。
第五个谎言，最近我们又发现了一个事情，我们发现在360云偷窃，我们在360浏览器里面发现了一组网站数据列表。而360的用户只有在访问这个网站数据列表网站的时候，360浏览器就会偷偷的在360后台发布一组数据，这次我们不幸的发现遨游又光荣的商帮，当用户访问遨游官网的时候，360就会连接360的服务器，发回一个指令包，这个指令包是加密的，不容易破解，在这些名单里面的网站，就会偷偷的往360的服务器上发。不是这个名单里的网站就不会发。
而且这些网站往往还都是一些看上去发展正常的网站。比如说遨游这样的网站，还有暴风，这种网站肯定是正常运营。但是为什么还要发这样的信息包，我们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如果你用360浏览器登陆这些网站，360一定知道你在看这些网站。因为他把数据包往回发。你在上网浏览被他重点监控的网站，他能够清楚的知道今天几点有多少人登陆遨游，他们都干吗了。所以云安全也是一个对竞争对手实行打击、对用户数据进行偷窃的谎言。
最近我们在媒体上欣喜的看到30恩年前的一种文风又出现了，高喊用户大于天，对一家企业的判断不要听他说什么，有的人可以连续三个小时不间断的口若悬河的讲。这个时候他的文章也会非常有蛊惑性。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要去看他具体做了什么，起初我也深信不疑。到了最后我才发现两者之间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第六个谎言：“尊重用户的选择”，今天他还高喊要把知情权、选择权还给用户。但是在360的产品中是否真正把知情权、选择权交给用户呢？我们就拿百度的工具条为例。在这之前360几次找百度，想开展合作关系。因为开展合作关系以后就可以通过合作从百度的搜索分成中拿到非常大的收入。这大家都知道，在百度联盟里面，360一度是排名前几的合作伙伴，从百度每个月拿出几百万级的收入。这个时候360和百度合作非常甜蜜，百度是深受用户喜爱的工具。当有一天他们的合作中止了，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大家都可以问问百度，为什么把360的合作给停了，是不是作弊还是什么样的事件。这个合作中止以后，突然有一天，百度搜吧就从深受用户好评变成深受用户恶评，叫做对你的系统可能会产生危害，有可能导致你的系统危险，号召用户卸载百度工具条，为民除害。所有的评价都发生改变。
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完全是跟着利益走，被利益所操纵的范围内。百度工具条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做任何个人评价。但是我觉得一个安全公司要真正做到规则如一。当有利益的时候，所有的底线都会被突破。
谎言七：挑战霸权。我们知道的卡巴斯基作为一款专业的安全软件和360有着深入的合作，每一个装360的用户都可以免费装一个卡巴斯基半年版。在后面的卡巴斯基销售中，360也从中拿到了巨额的分红。但是后来双方合作破裂。360就开始了对卡巴斯基，为用户负责，告诉用户卡巴斯基是多么不方便，一个是告诉用户系统存在风险，卡巴斯基才用一个月，他就告诉用户，这个系统存在较大的安全风险，你可以用我们的免费杀毒。
谎言八：全世界的浏览器都不安全，只有360浏览器才安全。当用户想把全世界的任何一款软件设置成默认浏览器的时候，他又弹出了这个框，这个框更复杂一点，因为浏览器是360的收入来源，360现在实际上是收入最高的，或者说在单机安全领域里收入最高的安全厂商。这是毫无疑问的，利润应该也是最高的。当他的利润受损的时候，他会欺骗用户，告诉大家所有的浏览器都不安全。而且当用户想要主动的想把浏览器设置成默认浏览器的时候，他会弹出一个框，他不会告诉用户说，是要设置默认浏览器，他会用其他的方式，有一个驱动怎么样，这个驱动只能360用，别人用就是蓝屏、死机、系统遭破坏。在这个框里面，有这四个选项，默认也是在阻止操作。
这个时候用户已经分不清楚他做了哪一个操作引发了这个对话框。软件设计里面有一个操作链条。一般我们有一个操作，就会看到一个操作反馈。360用一个新的方式，当你用默认浏览器操作的时候，他告诉你有一个安全检测，或者一个疑似木马的行为。用户点完了那个按纽以后，他甚至会迟一点出来，用户根本不知道这是和浏览器有什么真正的纠葛。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点一个确定。所有的弹出框只有一个按纽，就是确定。我们可爱的用户都信任厂商，尤其信任安全厂商。当安全厂商推荐他做的事情，特一般都支持。但是当点这个按纽的时候，其他浏览器启动的机会就没有了。而且这一招使得所有其他浏览器不安全以后，他的浏览器才能大发其财。
QQ的TT浏览器。他会来一个默认浏览器设置被改变，而且叫“威胁”，他怎么敢于把修改一个浏览器的连接叫威胁呢？这也是一个选择，浏览器选择权在于所有的用户，每个人可以用他自己喜欢的浏览器。但是当我要把一个浏览器设成系统默认浏览器的时候，一个安全软件告诉我说是威胁。这个浏览器可能是国外某个大厂商开发的，也可能是国内某个有十几年开发经验的厂商开发的。但是360安全卫士言辞激烈的告诉大家这是一个威胁。而且这个威胁来源、目标，这个我相信没有人看得懂。对所有的浏览器一天弹出几百万没有问题，除非这个用户对电脑系统知识比较了解。我觉得在座的这么多记者，还是这个业内的记者，谁能告诉我这里面的含义？我也不能一下看清楚。以前这只是在右下角小小的一个框，现在觉得不够，一下子弹到屏幕中间一个大框，而且是黄色的警示。这个框唯一的时候是绿色，就是360浏览器。
这种框我们见到的很多，平时我们不以为然，但实际上这种竞争，这种用一次又一次的谎言去欺骗用户、欺骗媒体、欺骗行业的事情不断发生，愈演愈烈，我们总觉得一个人会有自己最基本的底线，一个公司会有最基本的宣传策略、竞争策略。但是公然把一个行业说成事实，理直气壮，不容质疑，谁说我就是和两亿网民作对，就是和公众作对。这家公司现在的行为就是谎言诚信，用谎言编织了一个巨大的泡沫、一个巨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占据所有中国互联网网民的桌面、浏览器，这也许是某些人头脑中的一个帝国梦，但是我相信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所有的用户都会受害。今天看来其实用户都在受害，只是很多用户被蒙在鼓里。因为我觉得第一，这个行业还缺乏有效的法律规范。现在互联网行业的侵权案、恶意攻击、恶意诽谤案，大家可以满所有的资料，好象没有超过一百万或者五十万的判罚的，而且判罚周期长达一年。他可以用云拦截、云暗杀，两亿用户中，就像新闻联播一样滚动一条字幕，在几天之内干掉一个竞争对手一半以上的份额，这个案例一年以后才能判决，而且罚50万。很多厂商一旦做了以后，他尝到一种甜头，他这十年不断被人告，赔人家，赔来赔去也就是几百万。他已经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所以这种公然去，在互联网整个法律行业不够健全、监管还不够彻底的时候，这是造成这种事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其次，用户真的很难去了解到底什么是软件的设置、安全软件的提示。只是在以前由于有几家安全厂商都在这个市场中共同抉择，平分秋色，所以大家互相监督、互相制约，在最根本上给用户最基本的安全保障。虽然会有安全的竞争、产品的竞争，但是这种竞争都是在产品品质的不断提升、行业向前不断发展的前提下。而不是在恶意诋毁对手、诽谤对手、误导用户的前提下。
当这种竞争态势一旦被打破，整个行业的竞争规则底线全部被突破。这个时候行业出现了最大的危机。我们前两天看到一个公司发布一个消息，中国互联网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说绝对不是从前两天才开始，是从五月份就开始了。是从他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中国互联网被谎言覆盖，用各种攻击手段，不顾底线、不择手段的谩骂与攻击，每一次竞争都变成口水战、人身攻击、企业攻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这个行业终将不复存在。这个行业终将停滞发展。我们不管安全行业，还是互联网行业，在世界上也算是蓬勃发展，但是今天遇到这样的危机的时候，我相信整个行业都会出现大问题，最后用户对行业的信任也会出现大问题。就像奶粉一样，当中国人不敢喝中国人自己的奶粉的时候，这个行业就完了。当有一天桌面上都是弹窗，用户在被各种谎言欺骗的时候，这个行业也完了。所以我觉得中国互联网确实到了危险的时候，但是不是从上周三开始，是从有一家厂商开始触碰竞争底线的时候。
我们五个厂商要在这里发出呼吁。我们虽然不像腾讯那样有着那么强的用户覆盖率、用户黏性。我们产品用户覆盖度、客户端软件方面还有很大的差距，虽然我们不像文革式的批判、没有用华丽词藻蛊惑人的能力，虽然我们没有七毛钱一个帖子、水满互联网的强大的舆论操纵能力，但是我们有着这个行业最基本的良知和道德。虽然我们也是逐利的厂商，但是我们的逐利一定是在有着基本道德规范的前提下，展开对用户有利的行业竞争。而不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有义务、有责任一起站出来维护这个行业最基本的秩序。还用户一个真正健康竞争、用户真正有选择，而不是被劫持的互联网。所以这是我们今天站在这里表明的态度。
我们几大厂商一致要求，360要对上述的谎言、向全体网民、向全国四亿网民道歉，并且停止这样的说谎行为，停止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安全谎言的骗局。只有他痛下决心、痛改前非，互联网行业才能赢来他自己新的发展。有人说互联网今天到了打乱的时候，我终相信大乱必有大治。这种大治一定来自于规则的重新树立，良性竞争的开始。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我们没有足够多的资本，但是我们有这样的决心，如果360不停止这样的行为，我们几个厂商不惜玉石俱焚，展开行业自咎，我们宣布和360全线产品不兼容，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态度。谢谢大家！
主持人：下面进入媒体提问环节。
记者：想问一下吴总，我们看到新闻稿上说百度也会宣布不兼容360。这种不兼容是什么形式的不兼容？因为百度的重量级别和腾讯是差不多的，如果百度也遇到像360这样不屈不挠，一步步把战争升级的事件，百度会怎么应用？
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一下王总，您也比较了解周鸿祎本人，11月3号的事件，他是一步步有预谋的，还是应变能力特别强？
百度吴涛：百度的态度还是非常鲜明的。因为这个事情到了现在，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一个公司之间竞争的问题，不再是一个业务层面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一个行业层面的问题。360恶性竞争已经影响到整个行业正常有序的发展。所以我们其实态度是希望更加的站在一个行业层面上去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我们也是和金山、遨游、搜狗这些公司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探讨，我们觉得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除了我们要做这种呼吁之外，除了媒体帮助我们宣传之外，一定要有政府相关的主管部门来出台相关的政策或者是法规。因为也只有政府相关的部门他们才有这种梳理整个行业的能力。在这里面，我们也是有一些相关的建议，最近也是正在往工信部很多相关部门往上递。建议的第一条，我们首先希望把整个的所谓软件评测的权利上交给国家政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谁说一个软件是恶意的软件，或者说这个软件对用户是好还是坏，评测的权利不在于某一家厂商，而应该交由政府机关，或者是由政府机关指定的非常专业的第三方的公正的评测机构。这是我们第一个比较重要的建议。
第二点，他对知识产权的侵害，比如说恶意的卸载你的软件，篡改别人网页的页面，屏蔽别人的内容这些都是严重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你把别人的内容篡改了，变成你自己的内容，在知识产权上面是根本说不通的。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危害，QQ保镖直接屏蔽了QQ面板上所有的广告，至少是聊天面板上的广告，还有他的QQ秀，这两个表面看起来好象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大家背后想一下，QQ秀这样的产品是典型的用户收费的产品。用户增值性的产品。这是互联网行业中非常大的一块商业模式，基本上占到了一半以上的商业模式。如果说QQ秀他能屏蔽掉，严格上是应该能够把所有的QQ业务都能屏蔽掉，包括游戏。第二，广告行业，如果他能像QQ一样屏蔽所有的广告，他可能也会屏蔽掉百度公司的广告，包括其他门户网站的广告也会被屏蔽。最后的结果，整个互联网所有公司生存的基础将荡然无存。如果说全行业上千亿收入全部荡然无存，对于中国互联网行业几乎属于灭顶之灾。也许个别用户会说，广告没有，体验不是挺好的吗？如果所有公司没有广告，大家可以想像是什么样一种状态。没有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能够生存下去。如果没有收入的公司，他怎么可能给互联网用户提供廉价、甚至免费的服务？一个每年不到两三亿的公司，居然能够挑起对这么多互联网公司，每年上千亿收入的规模企业发起挑战，我觉得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无论是站在全行业的角度来讲，还是站在税收的角度来讲，还是站在网民使用体验的角度来讲，都是完全说不通的。所以应该站在行业的角度上来解决问题，树立行业的规则，这才是互联网行业健康发展的基础。这种恶意的行为一定要得到严惩，才能让整个行业有发展。否则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难以得到安宁。
这是我们客户端软件，对方是客户端软件公司，我们百度也不太可能搜索跟对方不兼容。我们主要是在软件层面上要与在座所有的软件厂商保持一致。这个上面我们是郑重承诺的。
王欣：我感觉360一定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而不是被动的状态。他和QQ的焦灼和当初攻击网盾的方式是完全一样的。先是散布谣言、危言耸听，说他存在漏洞，说腾讯的产品隐私泄露的问题，先制造一个好的气氛，然后推出自己的产品为用户服务。第三步就是强迫用户做选择，卸载对方的软件。这是他们一贯的思路。先在互联网上到处散发大字报，再采取武斗的形式，这个手法和文化大革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开会也讲，现在360在互联网上装可怜、叫委屈，说自己是被动应对，这都是他的谎言，真相就是他是战争的始作俑者，也是想和大家交流一下这个观点。
记者：第一个问题，说是将不兼容，不兼容是什么方式？第二个问题，在这两天的大战中，大家说的是对用户的伤害其实是最大的。我想我们五大厂商联手，肯定对用户的伤害会进一步的加深，我想请问台上四位对用户这一块是怎么考虑的？
傅盛：第一，我们现在就是要表明一种态度，现在我们跳出来，有一些说风凉话的说，你们现在跳出来是要成为炮灰，因为上面在打核战争，你现在跳出来说其中一个打核战争的是有问题的，打核战争的一颗核导弹过来，你就完了。所以我们用了一个词玉石俱焚，我们宁可退出这个行业，不在这个行业工作了，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不光是产品竞争本身，还有很多其他层面的事情会不断被揭露，技术细节我们会再进行探讨。
第二，用户的伤害问题。所以我们今天采取的是一个先表明态度，先告诉360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我们做这件事情的前提是什么。而且把他这种谎言都大白于天下，而且我要告诉各位记者的是，今天只是我们公布的第一批谎言，因为他的谎言实在太多了。我们要讲三天三夜的诉苦会也没有问题。这些谎言我们会在后续不断公布，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360。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人家弹框一天弹两亿个用户，讲一句话比我们讲上千句。他的语言精心打磨，在一些舆论上面，最近新浪微博注册数应该增加了很多，我看了大量粉丝数为零的用户义愤填膺的在我后面讲着一大段文字。几百字的文字居然一字不差，出自两三个地方的人嘴里。我的关注度急速提高。我觉得新浪微博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对用户的伤害我们一定会降到最低，我们现在一定要表明态度，我宁可当炮灰，我宁可让用户有一些想法，我们要告诉用户，不能说这件事情我们会成为炮灰，我们不敢站出来，用户就受蒙蔽，受蒙蔽的状态看上去很幸福，但真的幸福吗？我们要做的是告诉用户真相，我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如果有一天我们选择那样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做自残，用自残的方式实现自救。所以我们整个步骤一定会充分考虑用户的感受。所以我们先告诉用户到底会怎么样，我们一定要让用户知道这些本质，一定会让用户真正了解现实情况。当用户了解我们的时候，他自然会支持我们。我们作为一家企业，用这种方式，不能说自决于人民，也是用非常惨烈的方式发出自己的一声怒吼。这绝对不能说是商业利益作祟，行业里面的几个公司、几个行业、不同派别，以前甚至是竞争的厂商走到一起来发表同样的观点，这一定有超越商业利益的东西所在。今天在中国互联网历史上出现这么一个事件，我觉得绝对不能够被一两句话来诬蔑，或者说我们挟持用户，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挟持，我们所能够付出的就是我们自己这一声怒吼，最后所能够付出的就是我们真正对这个行业、对这些用户所尽的最后一份责任，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真正来考虑的。
记者：昨天腾讯单方面提出和360不兼容之后，用户反映并不好。他们觉得受到了腾讯的威胁。我了解的是一些普通用户。如果这种暴力方式，如果五大厂商同时用，会不会加大这种暴力？是不是可以走一种更加和谐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只是用这种暴力方式？
陈明杰：今天我们来这边针对360用户对全国网民的揭露。至于腾讯和360之间谁对谁非，我们可以交给法律或者有关人士来去评判。但是有一点我个人觉得非常重要的是，如果腾讯对全国网民弹的，360软件有盗取腾讯用户的密码，或者用户行为的行为，这时候如果腾讯让这种事情发展下去，反而是对用户最大的隐私泄露。同样，为什么我们几个厂商现在会站出来。刚才傅盛也说了，别人打核战争，遨游可能是这里面实力最弱的，我们出来可能很快就变成炮灰了，但是为什么我们要站出来？因为我一直认为做企业和做人也是一样的，你需要有一定的底线，一定的价值观。不是说哪挣钱就去哪。不是说怎么挣钱都可以做。所以，为了维护我们的价值观，为了去把我们的一些想法向广大的网民、全国的这些用户来表明，所以我们采取了这么一个比较激烈的行为。或者说是一种类似于自焚的行为。如果360要做全国厂商的拆迁大队的话，我们要做IT厂商的钉子户。记者：目前的状况，要到什么程度五大厂商同时出手？我们想了解这样一个时间。第二，想了解这两天金山、可牛这边用户量的变化？
傅盛：什么时候出手的问题你应该反过来问。我们怎样才能不出手，直到今天我们想的都是我们别出手，既对用户有伤害，也有可能成为炮灰。我们今天一直都在寻求不出手的可能性。说我们现在行为暴力，我们正在尽一切可能实现非暴力合作的形式。自焚是最后被逼无奈精神错乱了才自焚。最后时刻之前，不会轻言放弃和平。在没有发生最后最激烈的事情，或者事情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我们不会轻易的做这个事情。所以这个问题真的应该改成我们如何不动手。不动手很简单，让360面对这样的谎言向全国网民道歉。我们相信没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家厂商真正的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我们同样欢迎，不管他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所以我们直到今天都会更多的想着如何去让这场仗不要打起来。我们也不愿意看到。
安装量也没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可以充分看到，虽然在舆论上大家看到了很多，但是很多用户还是在寻找安全的替代方案。我相信很多用户已经被这种安全恐吓不断弹窗、攻击竞争对手的行为感到了厌倦。不仅是可牛、金山，包括卡巴斯基、包括瑞星，用户量都会实现大幅度的增加。有很多第三方工具大家都可以去看。我们厂商小、没实力，我们自己的统计服务器被冲垮了，但是我不会因此而高兴。包括昨天金山，大家可以看到股市涨了17%。投资者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他都会知道什么事情发生对整个行业更有利。他一定相信互联网不会陷入无限黑暗的那一天，所以他才会高价的买家金山股票。事实证明很多用户可以选择替代方案，事实也证明，替代方案很好用。用户在替代方案的保护下，用户的安全一定会受到细心的呵护，而且我们不会弹出恐吓框，我们不会告诉大家除了我们其他的厂商不安全。我们只能告诉大家木马不安全。所有这些软件你都可以自由使用、无障碍的使用，我们不会给你设置任何的拦截框，让你自由、无障碍的使用。自由才是这个互联网精神的精髓。当有一天你被一个软件禁锢在大大小小上百个拦截框组成的监狱里的时候，你真的享受到了互联网的自由吗？我相信一定没有。所以使用其他的安全软件，会让你享受到真正的互联网自由，你的电脑你作主。我在这里要号召大家使用可牛杀毒、使用金山毒霸，用最具有安全感的产品来保护你的电脑。
记者：第一，昨天在微博上有一些站长在讨论，到底360损失了多少。这个核弹下去，360江山少了多少。有网友给我发来的截图是，他们在安全和浏览器都损失了15%。我想知道你们获得的数字是多少？在这两块市场，有没有后续争取用户的活动？第二，QQ保镖在被360召回之后，这个软件极可能被以开元的方式落入所有的软件程序员手里面，对腾讯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威胁。如果这个软件被开元之后，你们会不会封杀他？
王欣：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应该问一下360。或者是看第三方的调研报告，我们金山是不监控其他软件在市场中的份额的。
傅盛：QQ保镖如果是一款有后门的产品，我们会对瑞星的报告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如果有后门、有劫持软件、有木马行为的产品，我们当然会把列为恶意软件，如果真像QQ说的那种有丢号的可能性，号码被另一个服务商所获取，他一定会被风沙。
记者：陈总对浏览器份额最近的变化有什么看法？
陈明杰：我能看到的目前的浏览器份额和去年的时候，360浏览器增长得非常快。现在经过一定的挫折之后有非常快速的下滑，大家也可以看得出来，360浏览器完全是靠这些谎言、靠这些虚的东西撑起来的。没有真正的产品质量，所以一旦受到挫折就会很快下滑。遨游虽然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各种恶意的抹煞，但是遨游的用户量一直都是比较平稳的。我相信在互联网上如果大家揭穿谎言，让更多人了解到了一个软件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家会有更大的选择。
记者：第一个问题问傅盛先生，创新推动了互联网的发展。但是现在模仿正在成为创新的大敌，而且今年很多纷争恰恰是创新和模仿之间的战争，在您觉得，如何维护创新，使得互联网创新发展。
第二个问题问一下王欣女士，11月4号凌晨，在您的微博上首先说金山毒霸会免费。这种免费举动有没有可能对国内整体的安全市场造成冲击？金山毒霸的策略会持续多长时间？
第三个问题，腾讯的不兼容方式让他很多用户表示反感，很多用户要做出被动选择，今天我们五家联合的发布会，在五家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用户群，在可能出现不兼容的时候，可能给用户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傅盛：关于模仿和创新，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今天不适合讨论这个。我简单说两句。第一，我认为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都是先模仿后创新。李书福说所有的汽车都是四个轮子两个沙发，你不模仿可以吗？在一定限度内的学习对用户是有利的。因为用户能够真正去享受到更好的产品、更快的发展。第二，如果一个产品简简单单被模仿了，他就死掉了，这个产品肯定自己也有问题。我做产品这么多年，我今天讲一些话，我们可牛影像出来没有多久，QQ也做了QQ影像。没有关系，大家互相学习。如果一个产品简单模仿，说明你没有真正把握住用户需求的精髓。第三，对中国互联网的一些领导厂商也要思考责任，在互联网如此高速发展的今天，是不是领导厂商可以更多的实现创新，在一些核心领域实现自主创新。而不是把行业内所有能挣钱的都做了，这让别的公司缺乏生存的土壤。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件，我们的领先厂商也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慢慢变成一家领袖厂商，也会实现更好的开放性质。比如说吴涛昨天和我谈了很久，百度要如何建设一个开放平台，让大家在百度的开放平台上共生、共发展。包括腾讯，大家都会慢慢回归领导厂商的责任。但是我要强调一点，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三种态度，一种叫喜欢，一种叫中立，一种叫讨厌。我们是一种中立的态度，但是如果一家厂商模仿，你就认为他是剽客，就认为他的道德有问题，就认为他怎么不堪，我就可以朝他身上踹一脚，这就不对了。这就是我对模仿的态度。
王欣：因为当时QQ宣布不兼容的时候，我们当时的想法是很多用户的联系方式都是在QQ上面。QQ改变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卸载360，这样的话，用户的机器就户处于裸机的状态。我们做了一个临时的决定，我在微博里先发了一个声明。金山对待重大安全事故的时候还是非常的积极的。当年的断缆事件，金山也是宣布免费一年。我们认为还是应该优先保护互联网用户安全的权利。第二，互联网上不怕坏人嚣张，就怕好人没有集体承诺。我们做这种方式是不得已的选择，是以金山血的教训告诉大家，5月21号360对网盾进行封杀，当时我们走的就是正规的途径，告他，走法律程序。但是实际上网盾的损失非常大。这就是惨痛的教训。我们非常厌倦这些江湖纷争，我们这些厂商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们不想苟且偷生，你在360的淫威下，企业不能发展，我们采取的是刮骨疗毒的方式在发展。如果是这样的话，互联网今天没有希望。记者：360事件从一个侧面也暴露出了行业里面的潜规则泛滥，我们这种联盟集体对360的一些行为进行封杀。会不会使一些行业内的潜规则更加泛滥？因为现在软件的流量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现在很多都是通过自己的客户端，有一些软件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后台的操作。
傅盛：360浏览器就是在做后台操作，
记者：他封杀QQ也是因为QQ的有些功能插件的泛滥，我们这种联盟对360的封杀会不会也导致我们联盟内部一些成员的产品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进行一些后台的操作？
傅盛：首先，我能体会各大门户在这次战争中的内心感受。你刚才提的问题是一个前提假设型的问题，你假设360代表正义的一方，我们代表邪恶的一方。当正义一方倒下的时候，邪恶的一方开始。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而来。今天我们揭露的是360的谎言，到底谁是谁非，大家会有一个公平的判断。第二，他今天说腾讯的东西，我不认为那里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腾讯在窃取用户隐私，我们要做的是无罪假定，而不是有罪假定。我先假定你有罪，你做的每一个行为我都要从有罪的行为上去推测。今天我们除了看到硬盘的截图扫描之外，有第二次证据吗？而且我们会很快看到360硬盘扫描的截图。我不想维护腾讯，我也不想说腾讯肯定没有窃取隐私的行为，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作为一家安全厂商，或者作为几家安全厂商，我们现在没有发现腾讯有这样的行为，我们无法认定，无法认定的时候你是先把这个人抓住，录一份口供，还是细心的拿一份足够的证据，走公检法程序，告诉大家的确是这样的呢？我觉得如果相信程序正义的人，相信规则正义的人，都会做出自己正确的选择。
王欣：你刚才问的潜规则的问题，我们是阳谋，大家都把问题反映出来，但是我们没有采取行动。我们这种申明的态度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发生。
记者：所有问题的起因都是腾讯QQ管家出现。你们金山的态度是什么？不剑走偏锋的话你们怎么做？还是说你们很淡定？
王欣：精心打磨好产品，相信用户有他自己的选择。
傅盛：如果当时金山瑞星不淡定的话，如果他们开始不让360有弹出框去拦截自己产品的话，会有360的今天吗？我没有发现金山瑞星在号召用户上有过360今天的行为。那个时候的安全市场领导性行业并没有说剑走偏锋。自由市场的竞争逻辑是我要做一个比你更好的，让用户来用我这个。所有的规则都是这一套来进行的。我要告诉大家我比你更好，而不是先把你打到监狱里面去。我们国家也规定竞争性广告禁止对比宣传。这种贬低竞争对手的方式已经突破了最低的竞争底线。法制就是规则，规则就是大家不能够用现在突破规则的方法。
记者：谢谢各位，我来自凤凰，我们这次发出声明是希望360有一个比较好的回应，但是就各位的了解，我觉得预期结果可能不会像各位所想象的这样，假设结果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这样，五家厂商除了自焚式的应对，还有没有其他的应对措施？
吴涛：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诉诸法律方面的手段，但是不仅仅是走法律程序。我们已经在政府关系部门切实与各级部级以上干部在联系。希望作为整个政府的层面上能够给予更多切实的支持。我们作为这个行业中的一员，是没有能力改变整个行业的规则。唯一有机会能够去改变行业规则的只有我们的政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坚定的去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我们的政府、相信我们党的政策。我们觉得不太可能出现，就因为这一家企业，一年不过两三个亿的收入，会毁掉整个行业，这个行业不仅包括我们在座的五个厂商，应该还有在座的所有的互联网的媒体。所有的互联网媒体的收入都是以网络广告为主，不仅仅是我们五家厂商会得到损失，所有的互联网厂商都难以幸免于难。
记者：这种争端发生以来，不管是用户阴私还是说有些厂商涉及到后台操作的方面，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用户了，很多用户就是因为这件事对客户端、安全行业产生一些疑惑甚至不信任的态度。这场终端平息以后在座的各位厂商怎样对用户的这些疑惑进行消除或者是解除的措施？
吴涛：刚才这位同学设立了一个双重标准，流氓是流氓的标准。我们正规的企业是另外一套标准。对流氓用这种方式是比较正常的。对于一些比较好的企业采用类似的方法是很难接受的。
第二，其实两者之间有非常大的差异，手法上，包括腾讯。360是直接引导，作为腾讯来讲完全没有采用这样的方式，你可以不用QQ。但是你要用QQ，你的前提是先把360卸掉，前提是什么？腾讯上面有一条链接，他每天在线的用户量你就可以知道，用户到底选择了谁。这才是真正的把用户的选择权交到了用户自己的手上。删和不删，主动删还是被动删，这个权利真正交给了用户的手上。我虽然是百度的同学，但是我还是要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替腾讯说两句话。我觉得只有这样一个厂商才是真正的值得尊重的。我们也不希望任何厂商以后会有类似的行为，我们觉得不应该将这种权利交到任何一家厂商身上，应该交到政府、监管部门的手上。今天是360安全卫士，明天可能有361，后天可能还有362。只有真正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良好的行业规则才有可能让整个行业里面的从业者能够有机会得到正常的发展。这是我们百度基本的观点。
记者：南都周刊。第一个问题，我们这五家厂商加一起可以覆盖到多少用户？第二个问题，我们这个联盟之前还有考虑过谁？以后是不是还要增加一些其他的伙伴？第三个问题，诸位怎么看垄断的问题，今天我看到互联网的反垄断联盟，也曾经指责腾讯是垄断，我们之前有没有和这个组织接触过？360之前有没有垄断的问题？我们和工信部有没有过沟通？
律师：因为大家不单是说360垄断，也有很多人说腾讯垄断，在360和金山的这场战争里面，360逼迫大家做一个二选一的选择。现在360又碰到腾讯了，腾讯要求大家做出这样一个选择。大家都会问是否是垄断，垄断有很多标准来判决，从严格的法律的标准来判断，它有很多条件，但是其中一条应该是腾讯不具备的，就是这个领域的进入门槛非常低，因为这个事情一爆发，我就看到新浪上出了一个专栏，这个专栏在最醒目的位置放了新浪UC的推荐，这说明什么？很容易进入这个领域，他的级的用户数量多是他竞争的结果而不是垄断的结果。
王欣：我们之间加起来的市场份额还没有计算过，因为我们不是从这个角度上来考虑问题，是两组价值观之间的碰撞。
记者：现在五个厂商不是全部的产品，可能有80%的产品腾讯都在做。腾讯以后的行为要是用在这五个厂商身上，我们怎么应对？再让我们五个厂商二选一？
傅盛：腾讯是1998年成立的，今年12年的历史，腾讯用这种方式12年历史上只有过这一次，如果再隔12年再用一次，这是一个太长的事情。我希望大家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不是说腾讯用这种方式对付谁。而是为什么12年以来腾讯只用过这种方式。一个人你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这个人出于自卫，拿起身边的武器打了旁边这个人。但是能不能把事情往回溯？这个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被打的那个人之前打了多少人？中国有一句古话叫断章取义，如果我们在历史性的事件中断章取义的话，就会得到完全结论相反的解读。我希望大家都能够从一系列的事情来看，所有的事情不是孤立的，所有的偶然都是一种必然。为什么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为什么会逼迫一个已经有了12年在用户层面有不错口碑的厂商用了这一招？这个也是我们要去想的。我们可以表达一个态度，我们一点都不担心腾讯下次会用这一招，因为我们坚信腾讯是一家有着最基本商业底线的公司，有着最基本竞争规则和商业道德的公司。如果不是像他公开信里所说的，退无可退，再退一步就是悬崖万丈。我相信在座的公司也不会用诋毁、谩骂、谎言的方式逼迫对方公司用伤害用户的措施。这种假设没有意义，我坚信以后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出现伤害用户利益的事情。我希望这是互联网上规模最大的一次，但是也真的是最后的一次。这是我真心的希望，不管今天可牛是强大还是弱小，不管今天有多少份额，我们在商量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份额的问题，考虑的就是最基本的竞争规则的问题。就算我们以后有了市场规模，我相信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真正的把用户利益放在首位，我可以向所有的用户承诺，此次之后，再无此事。中国有句承诺：坚决不首先使用。我们也不会对任何一家厂商作出这样迫不得已的自焚情绪。
记者：当时网景诉微软，是因为微软进入了浏览器领域，微软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什么腾讯进入安全领域不是，而微软就是？
律师：五大厂商今天帮腾讯，将来腾讯打你怎么办。大家都是想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但是大家开始呼吁，我们希望政府出面，认为法律太慢。但是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全世界所有的硬件厂商和制片商都划分为两个阵营，这不是说哪一个政府或者哪一部法律能够解决这种问题的。真正解决这个问题的是市场的力量。所以今天不是说五个厂商在这里。我是希望更多的厂商，能够告诉网民真正的问题发生的情况是什么，由网民依据市场的力量来做出行业的规则。而不是说依赖于某一个政府部门或者依赖于法制的完善。我相信这才是这个问题真正的解决之道。也是能够解决我们今天帮谁、不帮谁的问题。我们是基于网民的利益在帮一个道理。对于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这里面其实垄断的状态并不是受反对的，反对的是垄断的行为。真正这里面，我看到傅总有那么多截图，真正最核心的截图并没有截出来，能够从法律层面上，你到底是什么行为在做事。因为我曾经看到一个报道，金山和360发生那个事情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报导说360会自动卸载网盾的程序，后来我自己实验了一下，结果我发现，当某个软件要求卸载网盾的时候，他并不是说去控制面板把这个软件卸掉，他会采取什么办法？他会直接获得这个系统的控制权之后，把金山网盾的四个文件阻止掉。大家已经不是在内存里面打来打去，而是在硬盘上的数据进行变更。这种行为我认为是我们要反对的，而不是一种状态。
记者：我刚才说的腾讯，他的主体地位已经像微软那么大规模，我们把微软进入浏览器领域和腾讯进入安全领域对比，微软有一个捆绑，腾讯也有一个捆绑，为什么微软构成垄断，腾讯这边不构成垄断？
律师：微软并不是很简单的进入这个领域，并且免费用这个东西，软件行业、网络行业很容易形成垄断，百度、GOOGLE也都遇到很多诉讼，如果我们去看微软的案子，微软是有很多邮件被抓住。美国证据开示的规则和中国证据开示的规则不一样。在中国如果真正看到一个企业构成垄断，真正是要抓住他的证据，他有没有不正当的行为。我们国家法律制订得并没有问题，证据的分析上面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