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当代诗(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7:03:42

谈当代诗(一)

诗歌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表达诗人心灵情感迸发时的痕迹。这种痕迹只是一种表象的观照,更深层次的意味是需要读者的领悟力来阐释的。诗歌是诗人的心灵窗户,没有任何掺假和虚伪,有的只是诗人心灵的现时观照、瞬间观照。所有的罪恶幻想、纯真浪漫、以至于白日梦都诉诸于诗人的窗前,变成了文字的痕迹,因此,诗歌是人们前行路上的一盏灯。

在某种意义上说,口语融入诗歌语言无可非议。当一切都变得喧哗与浮躁的时候,诗人们通过口语的细腻的刻画,并配以纯真的格调,达到独特的审美态势,尽管没有卡夫卡小说的荒诞与离奇,没有马克·吐温的温柔的讽刺,也没有梵高、伦勃朗的崇高与伟岸,而此时的诗人只是冷静客观地审视,将一切痕迹来表现人们共时的舞台上,它是一种再现而非表现,甚至比“二战”中罗斯福还要冷静,让一切皆有合理的解释。这种解释是反照诗人独自的内心世界,用诗人的“法眼”观照瞬间的美感,形成文字的痕迹。

在这其中,诗人的心里特征掩藏的极深,只是在单纯地创造一种不在场的假态,为了客观冷静地叙述,为了与读者平等地对话。诗人的“法眼”是任何肉眼无可企及的。这是一种历史的本真,它指向的不是物化的世界,而是上帝耶和华。这就要求读者在欣赏诗歌时,不要仅限于肉眼的文字,而是要适时地合上双眼,用心去悟,与上帝对话。与此同时,任何瞬间的体验,物质世界的投射,都是作为读者的人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

然而诗歌最终还是退居了边缘,诗人们成了二重身份者。这似乎也在印证了人类精神的贫瘠,在试图通过在荒诞的后现代中寻求某种精神慰藉的失败。当人们的法眼逐渐从诗意居住的地球上消失时,这只能说明现代文明的悲哀,把一切文化化为文明的固态形式是一种政绩工程,这幕后的人是文化荒芜的侩子手。当人们用肉眼面对物质世界的各种诱惑诸如金钱、美女洋房、轿车等等成为所有人活着的奋斗目标,于是,平民变成了暴发户,学者变成了白领金领,达官贵人变成了社会蛀虫。人们在经历了次贷危机引起的全球金融危机面前,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甚至一夜间从富贵的天堂掉落成伏地的臣民,。在惊慌面前,才意识到存在的虚无,人类的一切仍是由上帝掌控的,任何幻想依靠科技,依靠战争控制人类自己命运的实验均以惨败而告终。当上帝一次又一次地浇灭人们希望的时候,他却在神的领域一次又一次给人类变相地警告。失去法眼的人很少注意到它的存在,直到2008年“五·一二”汶川地震后,惊吓的人们才有所觉悟,这是上帝对人类的一种直接惩罚。在某种意义上说,汶川受难同胞成了替罪羊。当2009年5月12日汶川地震纪念碑的矗立后,人类又一次把文化现象转化为文明的固态形式,把失去的生命当做宣传的资本以博取愚昧国民的悲悯,与同在地震诗中的“纵做鬼  也幸福”的语言摇相呼应。二重身份的诗人成了统治者的话语口舌,诗歌成了政治的晴雨表。正是在这种意义上说,诗人的二重身份不是诗人的悲哀,是对这个变态社会的巧妙讽刺。当诗人在为生机而奔波时,当诗人在为作品的传播而费尽心机时,人类的精神领域就变成了虚无,一切都无需谈起,无从谈起,无可谈及。

在官方严格控制出版物时,任何激进的思想只能存在于民间。而诗人是任何时代任何改革任何激进思想的先知先觉者,在这种意义上正印证了朦胧诗发源于民刊《今天》,北岛、舒婷、顾城、杨炼等皆出于江湖。这是一种相当荒谬的现象:当民间思想蒸蒸日上,势不可挡时,官方的主流文化必然要对其进行压制,甚至对其实施毁灭性打击,最后对剩下听话的臣民进行收编给官职,这在某种意义上是造成北岛旅居、顾城自杀等等直接原因,最根本原因是造成了21世纪中国文化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