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断人前途的丑陋时代,禁止富农子弟升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8:43:34
文章提交者:烟台山 加帖在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曾经有一群人,他们是合法的中国公民,却由于与生俱来的家庭出身问题,而被打为另类和区别对待,成为事实上的“贱民”!这群人就是“黑五类子弟”。他们承受着种种人格上的屈辱,忍受着政策上的压制和周围人的欺侮……不仅如此,连升学和务工都要受到限制,不允许升入初中,不允许当兵,不允许进工厂;换言之,黑五类子弟只能被牢牢地禁锢在土地上而无法移动半步。周围人的歧视让人压抑,让人无法抬头,让人窒息……在这种情况下,富农子弟娶不到媳妇,女儿找不到好婆家,只能代代被愚弄。实在是万恶和狠毒的举措!当年我们家族差点被迫背井离乡迁徙到东北,父亲说,“起码我们还有手有脚,只要辛勤劳动,总能够吃上饭。”好在云淡雾散,成分论失效了,族人可以挺起腰板做人了。
父亲就是千千万万名“黑五类子弟”之一。父亲是小学毕业,我曾为之蒙羞。尽管我曾在父亲的学历上填上初中,但无论如何,生于1951年的父亲确确实实是小学毕业的。第一学历是小学的事实,决定了父亲只能在家乡的小县城简单的做个粗人。正如父亲所言:“我是一个粗人。”无法忘记,父亲对我的谆谆教诲,让我珍惜今天的美好,感念今天的平等生活,遥望未来愈加公正的社会。无法忘记,那往日的屈辱,那“踏上一觉,永世不得翻身”的龌龊举措,那达到极致的株连几千万人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父亲教导我不要怨天尤人,要宽容曾经迫害自己的人。或许,这是一种坦然,但坦然并不代表遗忘,而是避免悲剧重演。
成为粗人,并非父亲所情愿,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这得拜当年的龌龊无比的政策所赐,也就是说,身为富农子弟的父亲没有资格上初中,成绩再好也不允许上。就冲这一点,就得感谢某万寿无疆的历史人物;好在它已经成为历史人物,否则绝对没有“黑五类子弟”上大学的份儿。当年的父亲成绩并不差,但只能望初中兴叹;小学毕业即意味着学业的结束,也就意味着到生产队里推小车的命运的开始。(请不要说家里供不起父亲上学。父亲是家中的长子,比爷爷年轻二十岁,比曾祖父年轻四十岁,当时曾祖父母都正当壮年,负担并不太重。)爷爷并不希望父亲过早的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故而就让父亲留了一级。在这之后,时年十五岁的父亲便踏上了独自谋生的历程。
父亲时常向我回忆起一件事情。在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命题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同学们纷纷写出作文,可谓是五花八门,有希望成为科学家的,有军人的,有警察的,有工人的……,就是没有写农民的。而对父亲来说,富农子弟的唯一路径就是回家种地。升学的路径已经被烟台地区乃至在全国堵死;当兵是当时的人们神往的,这是跳出农坛的一条捷径,而后来父亲的一些同学确实当兵了和跳到城市了,但身为富农子弟的父亲并不可能;至于工厂招工也是不可能招收富农子弟……这样摆在父亲面前的只有回家种地。何况父亲并不敢写出自己的理想,一旦写出真实的想法,会被批判为痴心妄想,抑或是图谋不轨。(真实的例子摆在面前,村里和父亲同龄的黑五类子弟里面有叫*龙的,被批判为妄想登基坐殿,被责令改名为“*改”。)于是乎,战战兢兢的父亲只好违心的写下作文,《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合格的农民》,还获得了老师的表扬,说父亲不浮躁、不好高鹜远。……但最终的路径往往是相反的,有志者事竟成,坚韧不拔的父亲并没有成为农民,而成为有三十多年工龄的退休工人;而父亲的大部分同学也没有成为**家,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家修理地球。世事沧桑,让人不禁慨然。
任何一个长辈都愿意向下一代讲述自己的历程,父亲亦然。我对父亲的心路基本了解,虽不能说耳熟能详,但也大致清楚。少年的父亲并未听从生产队的安排,而是积极报名参加修水渠水坝的“战山河”,这样可以摆脱村里的束缚而获得相对平等的待遇,毕竟外面的人都不知根知底,自然也不会遇到刻意的欺侮。摆脱生产队束缚的父亲,开始遨游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这个世界充满未知,但总比在家受欺侮好的多。出民工的父亲当然要忍受劳累,当然要忍受痛苦,但忍受人格的侮辱更痛苦,两害相权取其轻,明智的父亲选择了离开。“树挪死,人挪活。”年轻的父亲打过石头挖过涵洞;后来无师自通的成为瓦工,而后进入县城的建筑公司。其间颇受阻挠,生产队长三番五次的要把父亲召回村里推小车,但总被父亲巧妙的避开,或者干脆找领导让其下调令。最出格的事情是,生产队处处刁难,竟然要父亲每年上缴几百块钱,几乎相当于一年的全部工资。后来父亲通过找公司领导,到公社领导那边讨说法,到县委办公室咨询,最终才艰难的将事情搞定。其中的艰辛,让人心中不是滋味。
父亲在和单位订立合同的时候,似乎在1974年?需要出具成分证明,好在父亲和当时的大队会计关系不错,那位会计也做了个顺水人情,给证明是“中农成分”让父亲蒙混过关。而青年的出身不好的父亲是难以找到媳妇儿的,当初相亲是一个一个又一个,但对方一听成分是富农,立马告吹。而娶母亲是有点蒙骗的,抑或说是姥姥有点感知这家人还不错,在父亲拿出合同书证明了以后才决定的亲事。否则,父亲是难以娶到媳妇的,正如父亲自己所言,“光棍儿都打了一半了。”原因无它,就是家庭出身问题。爷爷在父亲和叔叔年幼的时候,撵着奶奶离开这个家,带着孩子改嫁给贫农;只有这样,儿子将来才可能娶到媳妇,奶奶哭着不走才勉强维持。村里人什么臭嘴都有,有个老婆子指着父亲和叔叔说,“这两个将来还不是打光棍儿的料么?”而事实上,周围确实有夫妻双方离婚,由女方带着十八岁的儿子改嫁,目的就是为了让其子娶到媳妇。这种妻离子散实在是无奈的断臂之举。不知各位对此作何感想?!
记得村里长辈说起过一个事情。家族中某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实在忍受不了村里接二连三的批斗,就坐车到烟台投奔其儿子和女儿。殊不知其儿子所在的单位正在调查之,故而赶紧把其老父亲送到姐妹家;但其女所在的单位也正在调查她,不敢收留在村里呆不下去的老人,赶紧把老人送回家。老头儿回家后又急又气,过了几天就去世了。家中举行送别仪式的时候,当然都要按照一些风俗习惯来。但某位村干部有模有样的来了,告诉大家说,“一个阶级敌人没了,我们当然要庆祝一下,你们不能哭,你们要笑。不准举行仪式!”大家就是不敢哭了,也不敢穿上风俗的衣服。那位老人的外甥是外村的,他成分没有问题,他喊着,“这是什么世道!”而其他人,就是不敢吱声。面对此情此景,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忆苦思甜,家族的悲剧绝对应该避免。父辈的梦,终究会在后代中延续发展。当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爷爷十分高兴,同时告诫我说,一定不要忘记过去。因为在过去是绝对没有富农子弟上大学的份儿,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炎黄春秋》2007年第6期的《文革前高考“不宜录取”政策的回忆》,可以说是绝佳的佐证。http://news.xinhuanet.com/theory/2008-01/17/content_7433877.htm)当年的父亲连上初中的资格都没有,不知明知道前途黯淡的父亲当时做何感想?父亲在后来的工作中,吃尽了文化水平不够的苦头,不认识施工图纸,只能从头开始学;小学毕业自然难以获得升迁的机会,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工人……小学毕业,阻碍了父亲的前行之路。可父亲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勤勤恳恳的任劳任怨的从事自己的工作。世事变迁造就了一批批暴发户,一个个戏剧性的人物也粉墨登场,而后迅速消逝,不知道最终谁将永恒,而谁又被钉在耻辱柱上?我不作答。只想说,人权是需要保障的,公平正义的思想是要大行其道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干年恍如隔世,往日的岁月已经逐渐湮没。村里人依旧在方圆十里生活,当年压迫人的和被压迫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当年做了什么彼此都很清楚。但国人似乎并不懂得忏悔,被欺侮的人装作忘记了,那些当年耀武扬威的人也装作忘记了,真是很搞笑的事情。大家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表演着。就此陋习,我曾请教过“莫言”先生,莫言先生说出了他心中永远的悔,就是当年他曾批斗过一位非常关爱他的老师,一直希望得到那位老师的原谅。或许,这种博爱自省的思维,才是我们真正的希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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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8-1-21 21:5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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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提交者:烟台山 加帖在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听爸爸讲过去的故事(富农的贱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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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成分是富农,当年中国公民中的“贱民”,属于口号中“踏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的一种……还好,人权终究是有了,可以做平等的公民了。我出生于八十年代,虽然现在填成分的时候早就改成工人、农民等等了,但提起这昔日曾经非常重要的成分,还是感觉心里堵得慌。本人并未经历过那因成分而受歧视的年代,但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并非道听途说,也并非仅仅听爸爸讲,而是听取了老家村里很多人的看法。在那个年代,整个家族的命运都被那挺高的成分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漫漫长路充满了失望与绝望,甚至已打算举家从烟台迁移至东北,绝非危言耸听。
我实在不愿勾起那令父辈伤心的岁月,也懒得去声讨那个年代,历史自然会把某些人盯在耻辱柱上。往事已随风而逝,恩恩怨怨早就烟消云散,父辈教育我更多的要感恩而非记仇,即便是曾经的敌人也要以德报怨。但为了逐渐被世人忘却的记忆不再消失,也提醒一下曾经有一部分人,他们是中国公民,却受着贱民的待遇,而且自生来就被打上了烙印,儿女子孙都会受到株连。忆苦思甜,感受一下今日平等地位的不易。以此,也劝诫各位,对社会多有一些社会责任感,多扶助一下处于弱势地位的人们。其实矛盾并非天然生成的,而是日积月累而成的。当年对人的恩典,只要有情有义的人都不会忘记;而往日的歧视,其实大家心中也清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大家和谐相处,让我们彼此关爱。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希望的是弥合争端,共同振兴我们的国家。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往日的岁月,不能够忘记。我的家族之所以捞上这富农成分,得从爷爷的曾祖说起,爷爷的曾祖是个秀才或者教书匠,大约186?年出生,活跃在1900年附近,他终生教学,但家里一直未脱贫,故而就干脆让他的五个儿子不上学,专门学手艺,这门手艺就是石匠活,于是乎,爷爷的5个爷爷辈们都大字不识几个,走上了工匠的道路,经过几十年的积累,终于积下了几百亩地产。在积累那点地产的过程中,也是有生命的代价的。曾祖父(1911年生)很小就成了孤儿,因为他的父亲在当石匠点火药的过程中被误炸后感染破伤风死了(去世的时候28虚岁),而他母亲也很快去世了。曾祖父是在大家庭的拉扯下长大的。当然,曾祖父作为长孙是读过书的,他一辈子老实憨厚。在经历了三年饥荒中得病于1962年不治身亡。
在土改中,曾祖父被抄家了,家人被赶到养牲畜的棚子里住了,爷爷结婚的时候(1950?),家里一贫如洗,连被褥、棉袄、水缸都是从邻居家借的(听奶奶讲的,我当笑话听了)。这个成分跟我爷爷关系不大(爷爷1931年出生),而极大的影响了父亲,父亲1951年生,几乎不能升学、不能进工厂、不能当兵,这可以从著名作家莫言的文章得到印证
(莫言《恐惧与希望》《凤凰周刊》2005年31期,50页
http://www.phoenixtv.com/phoenixtv/72962522172358656/20051206/704130.shtml)莫言是山东高密人,父亲在烟台农村,距离不远)。
而父亲当年遭受的歧视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因为成分的原因,父亲自己调侃说自己当年“光棍儿都打了一半”,故而我对“以阶级斗争为纲”深恶痛绝。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爷爷很高兴,因为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是怎么都轮不到我上大学的。譬如父辈当年的遭遇是连初中都不让上的,故而父亲只有小学毕业。父亲上学的时候成绩尚可,但只能读完小学,绝对不会允许你升级的。当时有一篇作文,叫做《我的理想》,父亲只能写“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合格的农民”,至于工人、解放军等等,那是想都不敢想。但后来,父亲的大部分同学都成长为农民,而父亲成为了工人,因为学历原因,也只能是工人,这是后话。并非说农民不如工人,而是上帝总是垂青于奋斗的人。
父亲说,小时候最喜欢到的地方是姥姥家,因为姥姥家成分是中农,在那里不会有人敢歧视,在那里也才敢跟小孩打架,正因为此,也培养了父亲隐忍的性格,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发威。在自己村里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当年父亲八岁,一群包括父亲在内的小孩在围着一个残疾的小孩玩,结果那个残疾小孩被逗哭了,他老爹过来了,问谁干的,他就赖着我父亲,结果他老爹一把抓起我父亲,接着摔到地上,说道:“这样的富农崽子,摔死也没事”。我父亲回忆说,当时摔死确实没事,根本不会有人追究责任。父亲回家告诉奶奶,奶奶只能说:以后你自己老实点,离他们远点。无奈的奶奶,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对一个当年八岁的父亲来说,心理伤害有多大呢?各位可想而知。还有一次,父亲在幼儿园,当时幼儿园中午管饭,父亲和另一个小孩出去看光景,结果回去晚了,而那个管幼儿园的老婆子只给另一个小孩吃饭,而不给父亲吃,父亲印象非常深。
在父亲毕业以后,辗转于当年的“战山河”各地,似乎我们那个镇上乃至县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脚印,难怪父亲对当地地理如此熟悉。而此期间,有人多次经历阻挠,队里强制让父亲回家推小车,而父亲不得不通过各种途径,尤其是卖力的干活,赢得了出民工的领导的赏识,让他留了下来,从此,十六岁的父亲就开始了作为壮劳动力的生涯。后来,在他24岁的时候,到了县城,开始了另一种生涯,也就是合同工人乃至正式工人的生涯。其实父亲娶母亲的时候,也是拿着盖着中农证明章的合同书给母亲看的,是连骗带哄的娶回家的,因为母亲娘家距离我们老家不是很近,也无法打听,后来看父亲人还不错,也就结婚了,呵呵。在此告慰一下曾祖母,她临死的时候告诉父亲和叔叔,说:如果能看到你们两个的媳妇儿,我死也瞑目了。因为那个时代,因为成分的原因,娶媳妇基本上是难题。告慰曾祖母的在天之灵。
至于后来,毛爷爷去世了。有人说毛爷爷去世了全国人民都哭了,我证明这纯属假话。毛爷爷是伟大,这个父亲非常坚定的认为他是伟人,但至于哭不哭就是另一回事情了。另一个印象很深刻的就是父亲在县城听说成分不管用了,连夜骑自行车赶回老家,到了家以后告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根本不敢相信,在确认以后,全家人哭了一夜。感谢邓小平爷爷!!!虽然在8··9年的事情难以解释,或者说不一定是好事情,但他公布命令从而使家人获得了新生。
我无意去批评那些没收家产的行为,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曾祖父母重新白手起家,传承到我们这一代,起码没过清贫的生活,日子相对还不是很差。我深恶痛绝的是之后的人格歧视,我一直很佩服父亲能在那个年代艰难的生存。父亲说那个年代,人们躲避富农比多比麻风病还厉害,这人格歧视可想而知。这也培养了父亲坚忍不拔的性格,父亲吃苦耐劳的性格比我好的多,设想父亲如果有哥哥和我这样时代的条件,绝对不会如今天般仅仅是以工人身份退休的。
我本来也有很多偏激的性格,但经过父亲的教诲,知道这很没意思。过去的已经过去,从那个时代背景来看,猫爷爷那么做,我并不赞成,但也不完全是他的错误,毕竟是缺乏监督制衡的错。为什么那么多人见了猫爷爷都噤若寒蝉?为什么他一个人能够高高在上,而下面的人则胆战心惊,连北洋军阀时期都比其开明多了。这恐怕是时代的悲哀,一个中国怎么都躲不过去的坎儿。那些往事已经过去,我无意说太多,只是不希望悲剧重演而已。至于损失的也无所谓了,毕竟我们现在过得还可以。
其实我也关注弱势群体的,我讨厌有些一味谄媚美国而攻击中国的人。至于一般工农,我也当然希望他们过得好一些,不能抱着复仇的心理,而更应该和解。改革当然是必要的,没有必要这样那样的颂扬,大家更应该讨论的是如何改革。如何更好的维护公平,维护工农的利益,当然,只是分子的合法利益当然也需要维护。关键是达到大家都满意。
我在这里,无意声讨那往日的事情,即便是恶意对待乃至虐待我们的人,我们也会抱着宽容的态度去原谅他。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只是希望能够以我所知道的澄清一下真相而已。毕竟,近来《白毛女》的故事被证明是出于宣传需要杜撰出来的;周扒皮根本子虚乌有,以往的地主需要笼络长工,如果虐待的话,长工罢工甚至以后都不会有人到该地主家里干活,他岂不很惨;安在刘文彩头上的水牢也被证明不存在。如此说来,有些东西只是出于当年宣传需要而已,经历了这么多年,也该真相还原了。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其实家里是镇上最富裕的,但家里孩子穿的跟贫困家庭的孩子一样,因为家里要存钱买地,如果不节俭根本没法持家。
再次重申,还原那往日的岁月,反对“以阶级斗争为纲”,加强监督制衡而保障民众的合法权益。让我们团结起来,更好的建设我们的国家,促进国家的宪政法治。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  et revelabitur quasi aqua iudicium et iustitia quasi torrens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