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找到工作,女友简单果断辞职来上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2:01:00
易晖找到工作,女友简单果断辞职来上海

 上期回顾:简单为了前途,放易晖单飞去上海。

 一

 作为万全之计,简单要易晖先到上海找到工作之后她再辞职。

 易晖7月才正式离职,先去上海打头阵。简单把所有可以给易晖的钱都拿了出来——总共2800元。

 “在长沙混了一年,咱俩积蓄就这么点儿,哈哈!”易晖不禁觉得好笑。

 “我们哪有积蓄啊,我们还有负债呢!”简单也说,“我借了我妈妈的钱还没还呢!而且这次我们到上海,不四处借钱怎么可能!”

 易晖在上海有个很好的朋友,叫薛嘉铭,高中睡一个寝室的,以前去德国留学,回国后在上海一家五百强外企工作。薛嘉铭知道易晖要来上海发展,便邀请易晖在他那儿住宿,直到找到工作。他给易晖打预防针:“在上海找工作很难的,会很费周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工作。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你住我这儿吧,我这里有沙发,你可以睡我这儿,总比天天住宾馆省。”

 易晖在上海找工作很有效率。

 因为工作不确定,就不敢在上海租房子,还留着退路,想着,“实在找不到工作还可以回长沙,简单不会失去DR中学的工作”。

 正在他紧张找不到工作之时,他被两家IT公司同时录用了,这时他才到上海七天。

 “恭喜你,你终于可以朝着更多的可能性去走了!”简单很为男友骄傲,易晖效率真高,一周之内就在上海找到工作了。

 易晖要简单再打些钱到他卡上,他好租房子。上海的房租跟长沙不一样,他们在长沙租房子每个月才500元,还带厨房和厕所的。但在上海,至少得1000元,而且还是与人合租。

 晚上,易晖在电话里跟简单说:“简单,我从薛嘉铭那搬进‘我们’的房子了。”

 听到易晖说“我们的房子”,其实是他租的房子,简单也觉得温馨,立马问长问短:“房子怎么样?舒服吗?有厕所吗?”

 易晖说:“房子一般,很小的,是跟人合租的,但是独立性还比较强,只是跟人家共用卫生间而已,厨房是我们这边的。平时我们与合租的邻居见不到面的。”

 简单“哦”了一声。听到是“合租”,共用卫生间,简单觉得很不适应。

 易晖的语调仿佛有些沧桑感:“我觉得,不管房子多差,是自己租的,心里就觉得要舒坦踏实一些,比住在朋友家感觉要自在很多。唯一缺少的就是你,我等着你过来。”

 二

 辞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第一次辞职。

 虽然后来简单也多次辞职,但第一次总是最难的。学校领导对自己也很器重,让他们失望,她觉得难以启齿。

 要跟这么多朋友告别,而且谁都不能理解。

 “这么好的一份工作,简单怎么不要了?”

 “跟男朋友去上海了。”

 简单有很多朋友同事说要去火车站给她送行。她说:“送人最难受了,送的人和被送的人都难免感伤,还是不来的好。”但当天送行的队伍还是很庞大:爸爸妈妈,朋友同事……

 简单的人脉、人际交往的圈子在长沙,她离开了这个这么多人照顾她的地方,要到一个传说中人情冷漠、竞争激烈而且以“排外”闻名的大都市——上海,易晖在那边等她。

 简单告别了一个城市,她的家乡,有她的亲人和朋友,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自己新的生活。有奔波,是因为有爱情、亲情和友情。在两个城市,起点和终点的两头,都有人等待。

 三

 分别多日的易晖来站台接简单。易晖的发型太傻了,跟西瓜太郎似的,怎么到上海来也没见他变时尚点?

 易晖找了辆货的,顺便从火车站把从长沙随火车托运过来的行李运回住处。由于前面的座位只能坐两个人,易晖要坐在前面给司机指路,于是简单只能坐在后面的货厢里。易晖看到简单钻进后面又脏又黑的货厢,觉得心疼,眼睛始终舍不得从她瘦弱的脸庞移开。

 “没关系的,我坐后面,不要担心。”简单给他宽心。

 简单和大箱小箱行李一起,感觉自己被塞进一个几乎封闭的“容器”内,摇摇晃晃的一路颠簸,还不时有毛毛雨飘进来,连人带货一起颠往他们未来的家。简单蜷缩在货厢里,抬头透过锈迹斑斑的货车顶盖露出的一小线缝隙看着上海的天空和高架路,那一线灰蒙蒙的天,就是简单记忆中在上海看到的第一片天空。

 雨越下越大,没有破例表示对简单远道而来的欢迎。下车后,简单举着伞护着行李。行李是他们所有的“家当”。

 房子很老,但和周围的水杉很是相称,给人一种平和而温馨的感觉。简单很喜欢上海的树,尤其是绿叶在雨中湿漉漉的感觉。

 新“家”在一个名曰“龙山新村”的小区。“龙山”二字显得很土,而“新村”也往往都是“旧村”,四个字加起来还是显得很土。

 “不过里面有很多树!”那一片绿意,虽然深得有些古旧,简单却是喜欢极了。

 上楼时,楼梯都是木板的,走起来要小心,否则颤巍巍的楼板就像要垮了似的。

 易晖用钥匙把房间门打开后,对简单说:“就是这里。”简单看了之后,心里一凉,情不自禁迸出四个字——

 “这么破啊……”

 房间小,小到只放得下一张床,而且根本谈不上采光,如果不开灯的话,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

 又小,又破,又旧,又暗——这就是他们的新家。

 简单说:“呃……不瞒您说,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很多啊……”

 易晖见简单的嘴巴都撅得老高了,知道该哄哄她了:“怎么?嫌弃啊?”

 简单当然是觉得心里凉了半截,“落差”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也不好做声,只勉强挤出几个字:“不嫌弃……”

 “饿吗?”

 “饿。”屋子再差,也不能改变一路奔波而来的饥肠辘辘。

 “我给你吃一个好东西。”易晖从桌上拿起一个包装好的东西,说是在徐家汇“糖饼家”买的,“我觉得‘糖饼家’的东西好吃得很”。

 “糖饼家?”简单没听说过。

 “糖饼家是一家卖桃酥、甜点的小店,在徐家汇那边。明天你可以去徐家汇走走。”

 简单打开包装,原来是一个甜饼之类的糕点,咬了一口,觉得很不错,“上海不愧是喜欢吃甜食的地方啊!”

 “再给你看一样东西。”易晖神秘地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瓶子,告诉简单,“这是伏特加,在宜家买的”。

 “什么是‘一家’?”简单只知道长沙有个“一家米粉店”,不知道“宜家”是什么。

 “是‘宜家’,”易晖跟简单扫盲,“宜家是一个很有名的家居商场,很大的,瑞典的。过几天,周末我带你去,那里有4块钱一个的热狗,很好吃。”

 “伏特加我没喝过。”

 易晖在玻璃杯里倒了橙汁,加了些伏特加,再放了两块冰块,然后把杯子递给简单:“尝尝,这是卖伏特加的美女告诉我的配方。”简单一听到他到“美女”那儿买酒去了,于是娇嗔地瞥了他一眼。不过看了这杯饮料也煞是好看诱人,试探地品了一口。这是简单从来没有喝过的饮料,甜甜的,冰冰凉凉,带着清新的酒味,喝起来觉得很“小资”的样子。她尽情喝了几口,深情地看着易晖,满足地笑了。她知道,易晖是在把他在上海的第一个月发现的最好的东西都分享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