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作诗凭吊圆明园:为此愤怒 为此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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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步入座落于北京海淀的圆明园时,心中总是变得沉重。这里是我国园林史上的艺术典范,也是世界园林建筑成就上一颗无与伦比的明珠,同时这里也有着1860年和190O年圆明园先后两次被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掠夺的史实,并且已经载入了世界历史。
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圆明园,而作为年轻人来说认识圆明园又几乎都是从中学历史课本上那张“圆明园内西洋楼”的残迹照片开始的。我一直在怀疑,到底是圆明园的艺术价值吸引着众多国人的目光,还是圆明园被侵略的史实,警醒着众多国人的大脑。清代诗人王闿运在诗句中写道:“谁道江南风景佳,移天缩地到君怀”。当时欧洲的有关文献上也曾经赞誉圆明园是“万园之园”。但在这片曾经被外国侵略者烧焦的土地上,又曾经有多少革命先烈们为此愤怒,为此呐喊呢!
我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和早期领导人李大钊,曾经就为此愤怒过,为此叹息过。
李大钊在凭吊圆明园遗址时,愤然作诗:玉阙琼楼委碧埃,兽蹄鸟迹走荒苔。残碑没尽宫人老,空向蒿莱拨劫灰。
这首诗表达了李大钊对外国侵略者的一种愤怒,他把这种愤怒,把这种叹息当作了一种动力,一心一意扑在革命工作上。如果细读革命先导的这首诗,我们就不难理解他一生追求革命,即使在死亡面前都临危不惧。
我想,要是能找到李大钊这首诗的真迹该是多好啊,即便是仿真的也行。但由于岁月久远,我的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于是我把这首诗用电脑打印,并选择了华文行楷的字体,把它压在办公桌的玻璃下。我一直在想,作为一个历史工作者,到底应该怎样去看待这些历史名胜呢?我想唯有走进去,在那些地方感觉,在那里思考,在那里追寻一些似乎看得见,又似乎看不见的历史痕迹。
为此,在这个冬季一个刮着大风的星期天我准备去圆明园。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的妻子和身边的朋友时,他们都不可理喻。他们说,寒冬腊月的,正是圆明园旅游的淡季啊。我说,难道到圆明园就是为了看绚丽的风光和壮丽的建筑,难道作为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还有旺淡季之分吗?
北京冬天的风只要刮起来可不得了,把地上的沙土,地上的轻巧的垃圾,都吹得满天飞。路上所有的行人,把衣领拉得高高的,生怕寒冷的风吹冷了自己的脸。同样,寒冷的大风也把圆明园内的游客吹得稀稀拉拉。灰色调的天空,把此时来圆明园的人几乎带到了难以忘怀的岁月当中。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大风中艰难地行走着,一边走,那个年轻的母亲还没有忘记给孩子介绍圆明园的历史。我十分感动,于是冒昧地走过去问,小朋友从哪儿来的?年轻的母亲说,从山东来的。我说,这么冷还游圆明园啊!年轻的母亲说,来北京就是为了给他上几堂生动的历史教育课。我更加激动。
圆明园虽然经过修整不再是废墟一处,但站在这片土地上总有一种荒凉凄惨的感觉。昔日的胜景留下的痕迹,似乎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在这块曾经被侵略者进行了灭绝人性烧杀抢掠的焦土上,革命先导李大钊曾经愤怒过,我们后人更应该时刻领悟着强大和繁荣的真正含义。
摘自《党史信息报》镜周刊第657期2005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