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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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幻觉
乱感 2008-04-07 13:20:03 阅读47 评论2   字号:大中小
火车站,人头攒动。候车厅,人声喧哗。我插空找到一个座位,抱着书包坐下来。这个火车站,来来往往,我不知跑过多少回。
肚子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饿了。可是什么东西也咽不下。原来肚子可以这样咕咕叫,却一点食欲也没有的。
打算去买一点饺子。来到卖蒸饺的小摊前面,女老板很热情地说,要饺子吗,一块钱六个。我说,拿两块钱的。好嘞,等一哈,这一锅马上就要熟了!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女老板和男老板在那里忙活,他们偶尔还相视而笑,显得那么有默契。
看得出来,这家小摊的老板是外地人。蹩脚的武汉话说得一点也不流利,可是并不妨碍他们的生意。男老板负责和面,女老板负责蒸煮,两人配合得很自如。男女老板看上去都还算年轻,应该三十来岁。只是两人的围裙有点脏,男老板的额头上还有白色的面粉,女老板似乎也没施粉黛。不知他们有小孩没有,有的话应该留在老家上学吧。我一边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一边在心里胡乱猜测。
郁闷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默默观看这些卑微的人。因为可以找到很充分的理由安慰自己,与他们相比,自己的那些小悲小喜根本无足挂齿。然后也毫无来由地想,能够这样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卖卖饺子也是幸福的吧。于是又摇头傻笑。
饺子的香味已经让我忍不住急着下口了。可是吃掉一个,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胃那么敏感。不是饺子的问题,我很清楚。于是,只得舍不得地将饺子扔掉。
回到候车厅,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心里憋闷得慌。于是心血来潮去了江滩。
到了江滩,又碰到卖玫瑰花的小男孩。如果我没记错,他的衣服跟我碰到他的那天一样。脸上的红疙瘩还是那样触目惊心。这样的小孩上前要你买花,大概谁也拒绝不了吧。不过这次他没有上前强迫我买,他早就不认识我了。
江滩上,游人如织,比拥挤的火车站好不了多少。我理应想得到这样的境况的。可是鬼使神差,我还是来了。沙滩上,有很多老人,小孩,还有一对对情侣在放风筝。确实是一个放风筝的好日子,不放放风筝,实在可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地,下起了雨。是老天在发脾气吗?怎么莫名其妙地说下雨就下雨啊。于是只得悻悻回到火车站。才发现,候车厅原来挤满了这么多人。估计是因为下雨没地方去吧。
从公交车下来走回候车厅的时候,因为雨太大,在一家寄存包裹的店前停了一下。一对学生样子的情侣在那里难舍难分。男孩说,你不用去候车厅了,雨太大。女孩说,我要去,我要把你送上车。男孩说,这么大雨,让我一个人淋雨就好了,听话。男孩对女孩做了一个威严的表情,女孩终于放掉了男孩的手,男孩拖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跑进雨幕中。女孩看见男孩进了候车室,才垂下打望的眼睛。
因为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只得交十块钱,进了便捷通道。碰到了一个老外,很高大,正和一位中年女子谈话。没想到,他的普通话竟然讲得那么好。我心里想,那个女人应该是他老婆吧。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个女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一起在等车,于是搭上了话。那个女人是提前的一班火车。
按以往的习性,我定是会上去与那个老外搭几句的。最好是能用英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就是抬不起来。我知道,我不是缺少勇气。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讲过一句话了吧,亦或许,这趟短暂的旅途马上就得划下句点。
上车上得很顺利,后来才知道,候车厅里原来没多少人要坐车,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时节,谁去重庆啊。于是又觉得那十块钱花得很冤枉,完全没必要啊。好在上车后一点也不拥挤,原本我的座位在外面,可因为里面的座位没人,所以一路上,我都是坐里面的座位来学校的。这一点,多少令我满意。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今天的传热学实在听不下去。都丢了一个星期的课了,老师却一点也不回顾上个星期的课。我还没进入状态,他已经进入重点了。于是逃课跑来上网,写字。删删减减,发现自己连前天和昨天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难道我上车,没有人送过我吗?在江滩的时候,我真的是一个人吗?那对卖饺子的夫妇确定是在卖饺子吗?他们不是在卖热干面或者其他什么吗?还有那对分别的学生情侣,该不是我杜撰的吧?卖玫瑰花的究竟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
我不知道,或许一切都是幻觉,我写的这些,都是幻觉。记忆有时候是会骗人的。当时间一点点往今天倾斜,当我们的时间一点点被偷窃,谁也无法把握,究竟哪些记忆是真,哪些记忆是假。一切过程,不过是幻觉,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梦境。
佛说,爱如捕风。
生命,亦不过,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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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19 10:21缘起媛落
或许生命真的只是一场幻觉,曾经那么熟悉的现在想起来却很模糊,于是开始怀疑,到底自己经历过没、认识过没,还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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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8 19:32黄骁扬
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产生这样如梦如幻的感觉,那位被称为风流才女的石评梅曾经在文章中说或者引用过——荣枯事过都成梦,忧喜情忘便是禅。常常地,会想起这句话。还有《红楼梦》中那首——……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仔细品读,会发现,实际上它已经写尽了人生的无尽悲凉。从前有一个时期,总在读港台小说,当然不是寻常意义上那种言情,读张曼娟的《惘然记》,还有钟晓阳的《哀歌》和《停车暂借问》等等,现在再回想那段岁月,就如同我人生的一场梦,一切的光与影,一切的离合与悲欢,似乎是故事中的,又似乎是我自己的,而那些故事,似乎就更加地让我明白了,人生如梦。谁知道呢,也许多年以后,如今的一切全没了意义,或者成为一曲淡淡的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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