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象一页纸笺 (三十年前诗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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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象一页纸笺
童心,在我们的面前,
象一页洁白的纸笺。
啊,请问朋友——
你用你言行的笔墨,
曾给它画上了
什么样的图案?
——是一颗鲜红的心?
——是一张苍白的脸?
——是一双热情的手?
——是一双冷酷的眼?
啊,是一双充满贪欲
因而只顾自己的
手中的筷子呢?
还是一支为了照亮别人
而不惜燃烧自己的
蜡烛的光焰?
是一只专供人欣赏
而却没有灵魂的
漂亮的花瓶呢?
还是一块肩负重任
而却不知打扮自己的
朴实的红砖?
啊,是一只摆在饭桌上
迷惘而颓唐的
酒杯?
还是一只搏斗在风雨中
清醒而顽强的
海燕?
是一块老于世故
随遇而安的
圆滑的鹅卵石?
还是一支——
认定目标不断追求的
一往无前的利箭?
也许,是本来浅薄
而又时刻喜欢
炫耀自己的
恬叫的“知了”?
或者,还是接纳百川
而永远不知满足的
大海的波澜?。。。。。。
啊,童心,在我们面前,
象一页洁白的纸笺!
这些纸笺,将在明天
组成我们民族的画卷!
那么今天,我们该怎样
用言行把它描绘、装点?
啊,警惕呀,朋友:
这——绝非等闲!
198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