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法的“移位”、“转位”與“多、二、一(0)”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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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法的“移位”、“转位”與“多、二、一(0)”结构
陈满铭
(台湾师大国文系  台北  106)
摘  要:
章法结构是先由其移位、转位而形成节奏,再由各个节奏层层串联而形成一
篇韵律的。这可约略就章法之“多、二、一(0)”结构,考察其移位、转位之情形,则所造成之节奏与韵律,就可以大致掌握。本文即以移位、转位为范围,先探讨它们在“多、二、一(0)”结构的作用,以见移位、转位在章法结构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章法、移位、转位、“多、二、一(0)”结构。
一、 前言
所谓“章法”,探讨的是篇章内容的逻辑结构,也就是联句成节(句群)、联节成段、联段成篇的关于内容材料之一种组织,为“客观之存在”[1](p53)。对它的注意,虽然极早,但集树而成林,确定它的范围、内容及原则,形成体系,而成为一个学门,则是晚近之事[2](p33-34)。到了现在,可以掌握得相当清楚的章法,有四十多种。这些章法,全出自于人类共通的理则,由逻辑思维形成,都具有形成秩序、变化、联贯,以更进一层达于统一的功能。而这所谓的“秩序”、“变化”、“联贯”、“统一”,乃章法的四大律。其中“秩序”、“变化”二者,便与“移位”与“转位”有关;而加上“联贯”、“统一”,则与“多、二、一(0)”结构有关[3](p98-122),兹析论如下:
二、章法之“移位”结构
所谓“移位”,是会形成秩序的,乃对应于章法的秩序律而言。任何章法都可依循此律,经由“移位”(顺、逆)而形成其层次逻辑。兹举较常见的几种章法来看,它们可就其先后顺序,形成如下结构:
(一)       今昔法:“先今后昔”、“先昔后今”。
(二)       远近法:“先近后远”、“先远后近”。
(三)       虚实法:“先虚后实”、“先实后虚”。
(四)       宾主法:“先宾后主”、“先主后宾”。
(五)       正反法:“先正后反”、“先反后正”。
这些经由“顺”或“逆”之“移位”所形成的结构,随处可见,如孟浩然《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诗:
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据诗题,可知此诗为作者乘舟停泊桐庐江畔时所作,旨在抒发自己对扬州(广陵)友人的怀念之情与自己的身世之感(愁),是以“先底后图”的结构写成的。“底”(背景)的部分,为“山暝”三句,一面就视觉,将空间推扩,呈现了黄昏时的山色、江流与岸树;一面又诉诸听觉,依序写山上猿啼、江中急流、风吹岸树的几种声音;把作者在舟上所面对的空间,蒙上一片“愁”的况味,为底下“孤舟”上主人翁(作者)的抒情,作有力的烘托,十足地发挥了“底”(背景)的作用。而“图”(焦点)的部分,则为“月照”五句,用“先点后染”顺序来写。其中“孤舟”句,经由“月”之照,将焦点集中在“孤舟”上的作者身上,作为抒发怀念之情的落足点,为“点”的部分。“建德”二句,指此地(桐庐)不是自己的故乡(宾),以加强对扬州旧游的怀念(主),所谓“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王粲《登楼赋》),使“愁”又加深一层;而“还将”二句,则由泛而具,透过凝想,将自己的眼泪远寄到扬州,大力地深化对扬州旧友的思念之情(愁);这是“染”的部分。作者就这样,主要以“先底后图”(篇)和“先点后染”、“先宾后主”、“先泛后具”(章)的“移位”结构,形成“秩序”来写,写得“旅况寥落”、“情深语挚”[4](p438-439),极为动人。附结构分析表如下:
高(山):“山暝”句
底(背景)   低(水):“沧江”句
高(山):“风鸣”句
点(定位):“月照”句
图(焦点)                宾(怀乡):“建德”句
染(渲染)                泛:“维扬”句
主(忆旧)
具:“还将”二句
这种合于“秩序”的结构,无论顺、逆,都是作者将写作材料,诉诸人类求“秩序”的心理,经过逻辑思考,予以组合而成的。这种组合,也称为“反复”,亦即“齐一”之形式。陈望道说:
形式中最简单的,是反复(Repetition)。反复就是重复,也就是同一事物的层见迭出。如从其它的构成材料而言,其实就是齐一。所以反复的法则同时又可称为齐一(Uniformity)的法则。这种齐一或反复的法则,原本只是一个极简单的形式,但颇可以随处用它,以取得一种简纯的快感。[5](p61-62)
所谓“形式”,乃指“事物所有的结合关系”(同上),如所谓“同一事物的层见迭出”者,指的就是形成秩序的“甲”与“乙”(同一事物)之结合,由此可见,章法所说的“秩序”,从另一角度说,就是“反复”、“齐一”,这对逻辑思维而言,是很常见的。
对此,欧阳周、顾建华、宋凡圣等在其《美学新编》中则称为“整齐一律”,结合“节奏与秩序”,作了如下说明:
又称单纯一致、齐一、整一,是一种最常见、最简单的形式美。它是单一、纯净、重复的,不包含差异或对立的因素,给人一种秩序感。颜色、形体、声音的一致或重复,就会形成整齐一律的美。农民插秧,株距相等,横直成行;建筑物采用同样的规格,长短高矮相同,门窗排列划一;在军事检阅中,战士们排成一个个人数相等的方阵,战士的身材、服装、步伐、敬礼的动作、欢呼的口号声完全一致,都表现了一种整齐一律的美。我们常见的二方或多方连续的花边图案,在反复中体现出一定的节奏感,也属于齐一的美。这种形式美给人一种质朴、纯净、明洁和清新的感受。[6](p76)
可見“多(多樣),是會因其形式之“齊一”或“反復”而形成簡單“節奏”(韻律),而“給人一種秩序感”的。
三、章法之“转位”结构
所谓“转位”,必然引起往复的变化,是对应于章法的变化律来说的。每一章法都可依循此律,经由“转位”而造成顺、逆交错的往复效果。同样举几种常见章法来看,可形成如下结构:
(一)       凡目法:“凡、目、凡”、“目、凡、目”。
(二)       因果法:“因、果、因”、“果、因、果”。
(三)       情景法:“情、景、情”、“景、情、景”。
(四)       论叙法:“论、叙、论”、“叙、论、叙”。
(五)       底图法:“底、图、底”、“图、底、图”。
这些“顺”和“逆”交错的“转位”结构,也随处可见。如 辛弃疾的《水龙吟》词: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鲙,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
此词当作于宋孝宗淳熙元年(1194),题作“登建康赏心亭”,旨在写“无人会登临意”(请缨无路)的愁绪。它首先以“楚天”五句,写登亭所见自然景物,依序是天、水、山,而将愁恨寓于其中;接着以“落日”五句,用落日与断鸿为媒介,把流落江南的自己(游子)带出来,以交代题目,并进而写自己久看吴钩、遍拍阑干的无奈;这可说是请缨无路的结果;为前一个“果”的部分。其次以“无人会”二句,正面写“请缨无路”的痛苦,这是一篇主旨所在,为“因”中“主”的部分。又其次以“休说”九句,藉张翰、许泛与桓温的故事,产生借喻之作用,依次写自己有家归不得、求田不成与时不我与的困窘。从旁将请缨无路的痛苦推深一层,为“因”中“宾”的部分。最后以“倩何人”三句,由实转虚,表达请缨的强烈愿望,以收拾全词,这是后一个“果”的部分。透过这种结构,作者便将自己胸中的积郁倾泻而出了。可见作者在此词,将主旨“无人会登临意”之恨安置于篇腹,采“果、因、果”之“转位”结构,形成变化,以单轨收上启下,一以贯之,使全词充盈着“无人会登临意”的痛苦。这种安排,靠的不就是作者缜密的“逻辑思维”吗?附结构分析表如下:
                              天(自然):“楚天”五句
                 果一(实)               点(定位):“落日”三句
                              人(人事)
                                          染(渲染):“把吴”二句
                              主(自身):“无人会”二句
因(缘由)                一:“休说”三句
                              宾(借喻)   二:“求田”三句
                                           三:“可惜”三句
                 果二(虚):“倩何人”三句
这种将“顺”和“逆”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逻辑结构,比起单“顺”与单“逆 “者,要来得复杂而有变化,而达到另一番效果。《周易?系辞上》说:“刚柔相推而生变化。……变化者,进退之象也。”而〈系辞下〉又说:“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可见“穷”是变化的条件,而变化又与象不可分割。对此,陈望衡在其《中国古典美学史》中阐释说:
《周易》的这些关于变的观念对中国文化包括中国美学影响深远。……“象”最大的功能就是能变。……“变”既是空间性的,表现为物体位置的变异;又是时间性的,表现为时光的线性流程。《系辞上传》云:“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最大的像是天地,最大的变通应是春下秋冬四时的更迭。这实际上是提出,我们视察事物应该有两种相交叉:空间的─天地(自然、社会);时间的─四时(历史)。[7](p188)
而这种“变化”的规律,是对应于人类心理的。陈望道说:
人类心理却都爱好富于变化的刺激,大抵唤取意识须变化,保持意识的觉醒状态也是需要变化的。若刺激过于齐一无变化,意识对它便将有了滞钝、停息的倾向。在意识的这一根本性质上,反复的形式实有显然的弱点。反复到底不外是同一(纵非严格的同一,也是异常的近似)状态之齐一地刺激着我们的事。反复过度,意识对于本刺激也便逐渐滞钝停息起来,移向那有变化有起伏的别一刺激去的趋势。[8](p63-64)
因此掌握了作品中这类富于变化的结构(条理)来分析,是必能合作者之心理的。
四、章法“移位”、“转位”所形成之“多、二、一(0)”结构
在哲学或美学上,对所谓“对立的统一”、“多样的统一”,即“二而一”、“多而一”之概念,都非常重视,一向被目为事物最重要的变化规律或审美原则,似乎已没有进一步探讨之空间。不过,若从《周易》(含《易传》)与《老子》等古籍中去考察,则可使它更趋于精密、周遍,不但可由“有象”而“无象”,找出“多、二、一(0)”之逆向结构;也可由“无象”而“有象”,寻得“(0)一 、二、多”之顺向结构;并且透过《老子》“反者道之动”(四十章)、“凡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十六章)与《周易?序卦》“既济”而“未济”之说,将顺、逆向结构不仅前后连接在一起,更形成循环不已的螺旋结构,以反映宇宙人生的基本规律[9](p1-19)。
这种“多、二、一(0)”结构,落到“章法”上来说,“多”指核心结构以外的各辅助结构;“二”指核心结构,通常为“篇”(最上一层)结构,既可彻下以统合“多”,也可彻上以归根于“一(0)”;“一(0)”指一篇之主旨与风格等。
如王安石的《读孟尝君传》: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
嗟呼!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
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这篇翻案文章,一开头就直接以“世皆称”四句,先立一个案,采“先因后果”的条理,藉世人之口,对孟尝君之“能得士”,作一赞美,并从中拈出“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隐含“鸡鸣狗盗”之意,以作为“质的”,以引出下文之“弓矢”。再以“嗟呼”句起至末,在此用“实、虚、实”的条理,针对“立”的部分,以“鸡鸣狗盗”扣紧“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予以攻破。所谓“质的张而弓矢至”,真是一箭而贯红心,虽文不满百字,却有极强的说服力。附结构分析表如下:
                   因(能得士):“世皆称”二句
       立(质的)
                   果(脱于秦):“而卒赖其力”二句
                   实(鸡鸣狗盗):“嗟乎”三句
虚(南面制秦):“不然”五句
       破(弓矢)                  因(门下无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
                   实(不能得士)
                                  果(士因不至):“此士所以不至也”
可见此文在“篇”的部分,以“先立后破”的核心结构,形成对比。但一样的在对比中却含有调和的成分,因为就“章”而言,在“立”的部分,既以“先因后果”的移位结构形成了调和;在“破”的部分,又先以“实(正)、虚(反)、实(正)”的转位结构形成对比,再以“先因后果”的移位结构形成调和。这样以“对比”、“移位”为主、“调和”、“转位”为辅,其节奏(韵律)、风格自然趋于强烈、阳刚。其分层简图如下:
上层            次层             底层
                        “果←因”
       “破←立”
                       “实←虚←实”    “果←因”
如此由底层而次层而上层,以两迭“因果”、一迭“虚(反)实(正)”,来支撑一迭“立破”,其结构虽仅有四个,却十分完整。如对应于“多、二、一(0)”而言,则此文以两层“移位”性的“先因后果”与“转位”性的“实、虚、实”结构与节奏(韵律),形成了“多”;以“先立后破”的核心(移位)结构与节奏(韵律),自为阴阳对比,形成了“二”,以彻下彻上;而以孟尝君“未足以言得士”之主旨与所形成的毗刚风格,所谓“笔力简而健”[10](p485),则形成了“一(0)”。这篇短文之所以有极强之气势与说服力,与这种逻辑结构有着密切之关系。
又如苏轼的《醉落魄》:
苍颜华发,故山归计何时决。旧交新贵音书绝。惟有佳人,犹作殷勤别。   离亭欲去歌声咽,萧萧细雨凉吹颊。泪珠不用罗巾裛。弹在罗衫,图
得见时说。
这首词题作“苏州阊门留别”,当是熙宁七年(1074),由杭州赴密州时,途经苏州而作。它一开篇即置重于虚时间,以“苍颜”二句,把时间推向未来,发出不知何时才能归乡的感叹,为下叙的别情蓄力。接着置重于实空间,采“主、宾、主”的顺序,先以“旧交”四句,叙写美人唱离歌殷勤送别的场景,以衬出别情,这是“主”;再以“萧萧”句,写不断吹颊的萧萧细雨,以景衬情,此为“宾”;末以“泪珠”句,写美人泪滴罗衫的情状,以加重别情,这又是“主”。然后又置重于虚时间,以结句应起,将时间推向未来,用“泪”作桥梁,设想未来见面时的情景,一面藉以安慰“美人”,一面藉以推深别情。如此以“虚(时)、实(空)、虚(时)”的结构呈现,很富于变化。依此可画成结构分析表如下:
             虚(时):“苍颜”二句
                                   反(反衬):“旧交”句
                       主(佳人)                因(送别):“惟有”二句
                                   正(正写)
             实(空)                           果(歌咽):“离亭”句
                       宾(景物):“萧萧”句
                       主(佳人):“泪珠”二句
             虚(时):“图得”句
由上表可看出,作者此词,经过“逻辑思维”的安排布置,先在底层以一迭“先因后果”(移位)的调和性结构,造成第一层节奏,以支撑一迭“先反后正”(移位)之对比性结构,造成第二层节奏。再由此“正反”结构来支撑一迭“主、宾、主”(变化)的“转位”结构,造成第三层节奏。然后又由此“宾主”结构来支撑一迭“虚、实、虚”的“转位”性核心结构,既造成第四层节奏,以连接为整体之韵律。其分层简图如下:
上层            次层            三层          底层
   虚←实←虚      主←宾←主        正←反        果←因
如对应于“多、二、一(0)”而言,上层之“虚、实、虚”之“转位”结构,为“二”,即核心结构,它可彻下于“多”,以统合各层结构与节奏、上彻于“一(0)”,一面从篇外逼出主旨(别情),一面则由于这“虚、实、虚”之结构,与次层之“主、宾、主”,将“顺”与“逆”双向合用,产生两层“转位”作用,而头一个“主”更作成“正反”对比型态,使得节奏、韵律更趋于起伏有致,这对作品风格之所以“柔中寓刚”、情意之所以深沉来说,是有极大影响的。这样“以幽怨缠绵的手法,表达身世之感和政治怀抱”[11](p721),凸显了本词之特色;而这个特色,可大致从其“多、二、一(0)”结构里反映出来。
这样反映“多、二、一(0)”结构,可使全篇“联贯”而收到“统一”或“和
谐”的效果。而这种“统一”或“和谐”,欧阳周、顾建华、宋凡圣等在其《美
学新编》里,配合“调和”与“对比”之联贯,加以阐释说:
所谓统一,是指各个部分在形式上的某些共同特征以及它们之间的谋种关联、呼应、衬托、协调的关系,也就是说,各个部分都要服从整体的要求,为整体的和谐、一致服务。有多样而无统一,就会使人感到支离破碎、杂乱无章、缺乏整体感;有统一而无多样,又会使人感到刻板、单调和乏味,美感也难以持久。而在多样与统一中,同中有异,异中求同,寓“多”于“一”,“一”中见“多”,杂而不越,违而不犯;既不为“一”而排斥“多”,也不为“多”而舍弃“一”;而是把两个对立方面有机结合起来,这样从也不为“多”而舍弃“一”;而是把两个对立方面有机结合起来,这样从多样中求统一,从统一中见多样,追求“不齐之齐”、“无秩序之秩序”,就能造成高度的形式美。……多样与统一,一般表现为两种基本型态:一是对比,二是调和。……无论对比还是调和,其本身都要要求在统一中有变化,在变化中求统一,把两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就能显示出多样与统一的美来。[12](p80-81)
可见“统一”(多、二、一(0)结构)与“繁多”(移位、转位)也形成了“二
元对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也就是说,“统一”(多、二、一(0)结构)之美,
需要奠基在“繁多”(移位、转位)之上;而“繁多”(移位、转位)之美,也必
须仰仗“统一”(多、二、一(0)结构)来整合,以形成“统一”、“和谐”之美。
五、结语
综上所述,“移位”与“转位”,在章法“多、二、一(0)”的结构里,乃形成“多而二”的主要因素;如就章法四大律而言,则“移位”所形成的是“秩序”、“转位”所形成的为“变化”的作用;而两者往往交错,以致产生在“秩序”(移位)中有“变化”(转位)、“变化”(转位)中有“秩序”(移位)之现象。很显然地,这些作用与现象,与辞章之节奏、韵律与风格的形成,密切相关。由此足见“移位”与“转位”,在“多、二、一(0)”的结构里的重要性。
(2010.2.27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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