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两制”的悲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0:00:45
纪实文学原创缩写                                     ★  “一家两制”的悲剧

写在前面:
  婚姻 ,作为维系家庭关系的纽带,古往今来,它从不同角度,勾勒出了多少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历史的新纪元早已摒弃了建立在私有制经济基础上的婚姻制度,娶妻纳小,三房四妾,那种不合理的婚姻形态,早已悄声匿迹。然而,当今社会仍有那么一种“见怪不怪”的媾和形态,它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仍在法律与道德的间隙里苟存。
我要披露的这起案件,并不是案情的本身,而是对案件的追述,做为局外人,你不可能了解真正的案情,然而,细读来你可能会扑捉到它的影子,它可能就发生在你的身边,还是让我们透过那多元生活的画面去细细地品味吧.
一>一夫两妻
出市区往东六十里的团山脚下,有个不大不小的靠山村庄。说它不大,也只不过百十户人家,说它不小,则是三地交界的古会老集。这就是远近闻名的马家集村。
名曰“马家集”,实则姓马的人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只不过十多户人家。据传在清光绪年间,马姓人家曾有人出任过“州学学正”也就是掌管教育的官员,域以人显,马家集也由此而得名。
马家集村南头的半山坡上,在那不算太高的崖头下,座落着一处深宅大院,靠上六孔窑洞,一色的青石表脸儿,大门口那棵已显空洞的合搂粗的老槐树,枯枝搭拉,好像展示着它那有些神秘的古老年华。透过那颇为气魄的高大门楼,可以看出,这是一户不凡人家。
宅院的主人叫马常山,方圆三五里地也算个“知名人物”,人称“小绅士”。这马常山,在村子里是一不在“品”,二不在“位”,三不握“权”,但却显“威”。然而村子里每逢大事他必推“首席”,谁家办红白喜事必邀他为“总管”,邻里纠纷都找他从中撮合,就是弟兄分家,妯娌们吵架,婆媳不合,也都要找他当“说客”。说怪也不怪,村子里有什么事情,只要他到场,或长或短,没有不下架的。有很多时候,遇有棘手事,就连村民组长还请他到场呢。
要说这马常山可也真够精灵了。这几年,他虽一无手艺,二无技术,但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加之他那满脑子的弯弯儿道道儿,给这个厂跑采购,给那个厂搞推销,几年下来他可也真发了。
婚。后经人说合, 说来话长,这马常山三代单传,上无兄下无弟,自幼家道破败,都三十多的人了,还未成才与本村冯家姑娘冯秀花结婚,冯秀花小他几岁,没上过几年学,是个老实本分的山村姑娘,婚后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春晓,在那“吃工分,住窑洞”的几年里,这三口之家,小日子过得倒还算可以。
转眼二十年过去,时间到了1989年,这时的马常山已今非昔比,透过那造型考究的高大门楼,颇具规模的马家大院在村子里也算数一数二。出门有车接,回家有人送,村里人都说马常山发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也有人传言马常山在外边“有人”了。老婆冯秀花虽似有所闻,然而,闲话归闲话,传言归传言,他想,如今的男人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不过,她也发觉,马常山近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向好说好笑的丈夫每次回来也懒得说上几句话,总好像有什么心思。哎,可能是生意场上不太顺心吧!她总是这么想。
事出有影,话出有音,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的议论也并不是无端的猜测。这马常山今年52岁了,也有他的一番苦衷。老婆冯秀花自达生了女儿春晓后,多年来再未生育。俗话说,人生有两怕,宅大怕没人住,钱多怕没人花。马常山人到中年,深为身后无祠而忧虑。是啊,那几年年轻时没想过,如今富了,有钱了,思想上总也摆脱不了那世俗观念的困扰。
农历正月初六,冯秀花的娘家表妹串亲来到家中,表姐妹相见,自有叙不完的家常。闲谈中,冯秀花对表妹说,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个命,自达有了春晓后,也就再没有怀过,你常山哥嘴里不说,心里却有气,我能看得出来。这几年,他没给我一句好话,没给过一次好脸,俩人也常为这事生气。如今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有啥好说的呢,他也总不能再续一房生儿育女吧!待会儿你去劝劝你大山哥,谁叫咱们是姐妹呢。说罢不由一声长叹。
想不到说者无留心,听者倒有意。这张花兰年方31岁,细条身材,面容虽有点儿黑,但也黑里透红,配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倒也有几分诱人的“冷性感”。3年前丈夫与她分手,她一直与7岁的儿子大虎生活在娘家。要说原因嘛,谁也说不恁清,还不就是风流场上那些事,据说也少不了马常山那“一杠子”,反正人们都是这么议论的。
吃罢中午饭,也算受表姐之托,张花兰来到隔壁窑里,只见马常山和衣躺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被子撩在一旁,两眼微闭,似睡非睡。
“哎呀,常山哥,大正月晌白六夜的,你这是睡的哪门子觉啊!”马常山本来也就没睡着,听到叫声,睁眼看了一下,见是表姨子,便赶忙欠起身,张花兰顺势坐在了床边。
“惊了你的好梦,是不是?”见表姐夫没吭声,张花兰嬉笑道。
“大白天睡觉,我能做什么好梦啊?”
“好事呗,嬉嘻。”张花兰扛了一下表姐夫,送去一个飞眼。
“那又咋着,你又不是你表姐......”马常山赶忙转过眼神,很有些不自然。
“哎哟,我哪能比得上表姐啊,再说,也不是啥忙都能帮的啊!”她说罢,站起身来,好像故意伸了个懒腰,整个身子全方位舒展在表姐夫面前。
“你,你......再坐会会儿。”马常山急忙拽住表姨子的衣角,本来就无意离开的张花兰,也就顺势倒在了表姐夫的怀里。
这天,张花兰没有走,在于表姐的热情礼让,也就势于表姐夫的有意挽留。她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天。这倒好了,主随客便,作为表姐也不好说什么,马常山这几天也就很少外出。
九尽春暖,节气到了农历正月初三。
近来村子里传言,马常山和小姨子好上了。也有人说,马常山要和老婆离婚了,这次倒也是真的了,自达正月天与表姨子数日风情,“人不催人月催人”,张花兰竟然怀孕了。
这天晚上,马常山回到家里,进得门来,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靠里的椅子上,冯秀花端上早已做好的饭菜,马常山头也没抬,看也没看,只顾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你今天是怎么了?秀花试探着问,他抬了下头没有吭声。
“说呀。”他仍没吭声。
“你呀,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花兰的那个事嘛,找个地方生下来不就得了。”
“这是赶集买东西啊,就这么好说啊!”马常山摇摇头说。
“那你说可咋办啊!”
“咋办?就一个法。”马常山有点怯声地说。
“那你说啊!”秀花似乎感觉到什么。扭头走向一边。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常山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咱们就办个手续吧。“
“什么?你是说要和我离婚?”怕啥来啥,秀花有些吃惊。
“你听我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又不是真离婚,是假离婚,来个离婚不离家,对谁都好说啊。实际我们不还是一个家吗?为了以后,为了这个家,你说又能咋办呢!”
“你,你......你随便吧。”秀花哭了。是啊,毕竟是多年的夫妻,细想来,都愿自己不争气啊!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烟火不断,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谁叫自己没那个本事啊。再说,张花兰虽说是姨表妹,在这个事儿上要处理不好,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唉!善良而糊涂的人啊,一念差成千古恨啊,当然,这是后话。
就这样,马常山凭着他的路子,一个人不吭不响地办完了离婚和结婚两种手续,又名正言顺地把表姨子领到了家里。冯秀花离婚不离家,村里人都知道是咋回事,然而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二>以怨结怨   
都说马常山猴精灵,这马常山还真是点子多。从此,马家大院格局为“一家两制”,原配夫人冯秀花居左院,后来者表姨子张花兰居右厢,而马常山呢,则那边“明修栈道”,这边“暗度陈仓”。这样一来很长时间倒也相安无事,马家大院还是那个马家大院。
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房不点那房灯。这是旧社会多妻制家庭的规矩。说来也是,这种情况大都是口中戏言,心中戏鬼,虽各寐各寝,总也会常萌醋意。
这张花兰初进门,也倒有几分愧意与内疚,她想向表姐道个明白,又怕见表姐难以启齿。这样一来,倒与表姐渐渐疏远,就是对丈夫马常山也渐渐看的紧了,一见马常山到左院去就心中不快。而冯秀花呢,人毕竟老实厚道,不管说什么,反正是婚也离了,人嘛,也50好几了,就是春晓也老大不小了,还能说些什么呢?但愿表妹能了却长山的心病。想来也是,常山撑起这个家也真不容易,他活得也真够累了啊!有时马常山在那边惹了气,来这边坐坐,秀花也常劝他“要想开点”,她也总是开导他说;“出了大门是两家,百年以后咱也还是一个家。”
1989年8月,张花兰临产了。也可能是人们俗说的“七成八不成”吧,男婴倒是个男婴,不过倒是个死胎,而张花兰呢,也差一点把命给要了,医生说她不能再生育了。也怪老天不怜人意,这一下可把马常山气了半死,继嗣无望,枉费心机,他绝望了。村里人也说啥的都有,同情的不多,都说这是报应啊。他就象喝了一肚子洗脚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又是一年春光临,转眼到了1990年。
大年初二,按乡俗是媳妇走娘家的日子,张花兰要走娘家,马常山没有去。不去就不去呗,老女婿了,又是二茬,还有啥希罕头儿?张花兰却满肚子不高兴,临走,他说道,“你不去就不去,我也不能把娘家卖了,不过......”她犹豫了接着说,“我想把大虎接回来,你看......”张花兰斜视了马常山一眼,观察着丈夫的反映。
大虎是个男孩,是张花兰与前夫所生,今年8岁,一直寄养在外婆家,张花兰早就想把儿子接来,一直不好张口,他心里清楚,自己已不能再生育,作为这半个大院的主人,为了这“半壁江山”,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你死了这分心吧,你拖个‘油瓶子’,还想让我挂个‘醋坛子’不成."
“哎哟,说的多难听,相当初不是你求的我吗,怎么,现在吃醋了?再说,你也是他表姨夫啊,让改叫爸不就是了,这有啥想不开呢?有句话我说出来也怪难听,命里没有儿,甭搭黄昏功。谁叫你家坟上不长那棵蒿呢。”
    “你还揭调我,不就是你苦了我后半辈子吗?没有儿子我有姑娘,谁家的姑娘不顶半个儿,还愁坟前没孝子?我总不能替别人养儿子!”
马常山这一说,张花兰总算明白了,你马常山不是说什么“闺女也顶半个儿”,这不就是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好啊,原来是想招婿上门啊,想到这里,张花兰试探性地对呛道:
“你说的好听,你是想招婿上门啊,这三根筷子夹菜你把我往哪摆啊!究竟是我害了你半辈子,还是你害了我半辈子?你想把我当憨子玩,没门儿。”说罢,扭头走出门去,此一去,半个来月没回头。
人们都说,媳妇赌气走娘家,丈夫不接不回家,咋啦,死要面子,要不可咋下架。马常山这次可还真的不去接,你走就走,想叫我去接,休想!而张花兰呢,一去数天,开始只是赌假气——你马常山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然而左等右盼,不见动静,这样一下气不达一处来:好你个马常山,你把我当成啥人了,原指望我给你传宗接代,现在看我不行了,你倒有我也行没我也中,想的倒美,我这里要是不回去,你不照样还有一家人,这倒便宜了你们。想来想去,越想越气,好啊,你有指望,你有想头,你有春晓,你还想招婿上门,不就是那“半个儿”吗?你知道养老,我还知道防后呢!谁说笨骡不叫唤,夫人急了也丈夫。张花兰妒火中烧,看来本来就不平静的马家大院少不了要起一场风波。
三> 魂归何处            
农历正月十九,是村里一年一度的古庙会。听老年人说,以前村后有个大槐庙,初解放那阵子,善男信女,香火不断,山里人无非是求个人丁平安,六畜兴旺。赶后来烟火渐稀,香客冷落,至如今,就是庙址也荡然无存了,然而,正月十九这一天,四乡八邻,人们习惯上还是想来这里转悠转悠,一来是凑凑热闹,二来嘛,也想串串亲会会友,农闲人不忙,到也是个空子。至于庙会的实质内容,人们也就早已淡忘了。
中午十一时许,随着路上稀稀落落赶会的人流,张花兰回到家里。马长山见她回来,又见带着儿子大虎,气不达一处来,“好你个婊子娘,你咋不死在娘家,在外面混足了,睡够了,你......你还知道回来。”说着扑上去揪住了张花兰胳膊,撕拽在一起。听到动静,冯秀花从隔壁闻声过来,忙将二人拉开。这种场合,说谁呢,难啊!冯秀花走了,马常山气呼呼地去了隔壁窑里,剩下张花兰搂着儿子大虎一阵好哭。
夜深了,安顿好大虎睡下,张花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了很多很多,自己这辈子是怎么了?我这实际上不是在给人家做小婆吗?想到那年轻时的轻浮,再婚时的草率,不仅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坐了起来,没有拉灯,披上衣服,黑暗中一个人默默地坐了很久很久......听到儿子大虎那熟睡的鼾声,她扭了下头,似乎悟到了什么。不,不能依他,看来,他马常山心里只有表姐,而没有我,他向着春晓而容不下大虎,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俺娘俩。看来我也真没有想错,我不在家,不知他们又耍得啥心计。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正二八经的老婆,虽是二茬但不是二房,更不是偏房。你马秀花是离了婚的人,什么离婚不离家,这大院的主人现在和将来说什么也都应该是我。张花兰越想越气,越气越恨,一肚子的火气倒全洒在秀花身上。说来也怪,有时侯一种念头的产生,也往往只是一念之差。这时,时钟指向夜里两点,张花兰翻身下床,取出墙角那去年拌种子剩下的半瓶子农药,开门向外看看,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她赶忙缩回头,不由打了个寒战,倒抽一口冷气,她稍作犹豫,便向院子走去。    夜空冷清,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给宁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恐怖。张花兰向丈夫和表姐的住窑看了看,两个门都关着,见没有什么动静,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进秀花院子的厨房间,将那小半瓶农药倒进水缸里......
第二天,也就是农历正月二十早上,冯秀花很早就起了床,这天春晓要搭乘村里的汽车进城,他赶忙做了四个荷包蛋,春晓没有喝,对妈妈说,“我好晕车,不想喝,你和爸爸喝吧,我到城里下了车再吃饭。”说罢,用碗盛了两个荷包蛋送到隔壁马常山的住窑里,告诉了爸爸一声,转身出门走了。
都九点多了,马家大院不见有人起床,显得异常平静。张花兰躺在床上,心里总是跳个不停。说实话,她一晚上没有眨眼,心里充满着紧张和不安。听到春晓的出门声,她愈感到恐怖,不敢早早起床,她知道起床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丈夫怎么也没起床?难道他还在怄气?不,我得叫他,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起了床,走到院子里,故意干咳一声,壮了下胆,恍惚中推开了马常山的住窑,只见马常山趴在窑洞中间,碗筷丢在一边,眼前的情景,她明白了,她一切都明白了。又见表姐的住窑开着门不见动静,她楞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寒战。
张花兰急忙回到自己窑里,呆坐了好大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她后悔不该这样,她知道,事情闹大了。本想毒死表姐他娘俩,死了马常山的心,想不到死的竟是表姐和马常山。天啊,这可咋办啊!难道这是天意,该她们是一家?她走到床前,看了看正在睡着的儿子大虎,不由一声哀叹,唉,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她转身搬过那张方凳,吊死在窑里的那根横担上。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三天后,三口棺材分别停放在马家大院的三孔窑洞里。在如何安葬死者的问题上,马家大院风波再起。
四>最后的结局
说来也是,生活中有很多时侯,一些事情只要牵涉到家里家外,处理起来确实比较复杂,难怪人们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围绕马常山死后的归属问题,冯张双方娘家给说在场的人们提出了一个难解的方程式。冯秀花娘家提出,秀花虽说离了婚,但毕竟是“原配夫人,”应于马常山合葬。而张花兰娘家亦当仁不让,说只有张花兰才是合法的“正品夫人”,理应与马常山共葬。尽管冯秀花离婚不离家,但毕竟是离了婚。就这样,双方娘家争执不下,死者难以出殡,内中也有人提出个折中方案,三人合葬,但却遭到了马家户下的坚决反对,说什么张花兰如此手段,马常山死也不会共寝。这第三方的出现,使本来就不好说的事情也就变的更加不好说了。就这样,七日停丧,也没说出个道道来。不好说也得说啊,村里古俗有个说法,叫做丧不过七,不能再在家停放了,再说也惊扰周围人家,最后,村里出头了。要说村长也没啥好办法,叫埋人,怎么个埋法?不埋,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放着。最后干脆把三口棺材一并丘到村后沟的废窑洞里,才算平息了这场停丧风波。
事情暂时过去了。春晓跟西安的姑姑走了,后来就一直生活在那里,大虎也一直在外婆家抚养。
几年过去了,前些日子,我下乡路过马家集,望着那离路边不远的马家大院,透过那高大门楼下紧锁的双煽大门,看到的是人世的几多冷落与凄凉。门口那棵干枯的老槐树,好像在向路人诉说着马家大院的现在和过去.

风雨行    
那风,那雨
如拂,如丝
洒落红尘
吹洒尘渍
那风,那雨
如歌,如吟
感人生之沧桑
慨世间之烟云

那风,那雨
如诉,如泣
不尽岁月悠悠
如斯无声饮泣
那风,那雨
那风,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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