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鱼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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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告子上》中有句非常著名的话:“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对于句中的“鱼”,普遍都认为就是食用的鱼,我却认为另有所指。
古人非常喜欢鱼,尤其是鲤鱼。《诗经•陈风•衡门》云:“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取妻,必宋之子。”意思是说:难道吃鱼一定要吃黄河里的鲤鱼?难道娶妻一定要娶宋国子姓贵族的姑娘?从这里我们知道,春秋时期陈国(今河南淮阳一带)吃鱼以黄河里的鲤鱼为最好。后来,鲤鱼一直是人们酒宴上的美味佳肴,而且还是人们送礼的珍贵礼品。《孔子家语》就记载:“孔子年十九,娶于宋之并官氏之女,一岁而生伯鱼。伯鱼之生,鲁昭公使人遗之鲤鱼。”国君鲁昭公把鲤鱼作为礼物送给孔子贺其得子,孔子即以鲤为子之名。
鱼象征女性。闻一多先生《说鱼》曾指出,中国人从上古起就以鱼象征女性、配偶或情侣,进而象征美好的爱情。这样的象征和暗示无论《周易》、《诗经》、《楚辞》,还是古诗、民谣,俯拾皆是。明《尧山堂外纪》记载:“高季迪年十八未娶,妇翁周仲建有疾,季迪往唁之。周出《芦雁图》命题,季迪走笔赋曰:‘西风吹折荻花枝,好鸟飞来羽翮垂。沙阔水寒鱼不见,满身风露立多时。‘仲建笑曰:’是子求室也。‘即择吉以女妻焉。” 高季迪即明初著名诗人高启,他将周女比作鱼,自己比作寻鱼的鸟,意思是自己仰慕周女已久。记得多年前曾看过一部越剧电影《追鱼》,说的就是一条鲤鱼化身为美女,爱上了一个穷书生。
自古以来,中国人有将鱼与性相联系的习惯,以“鱼水之欢”喻男女性爱。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第二折云:“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明许仲琳《封神演义》第五十四回云:“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你。”
以鱼象征女阴。赵国华先生在《生殖崇拜文化略论》(《中国社会科学》1988年第1期)中指出:“从表面上看,因为鱼的轮廓,更准确地说是双鱼的轮廓,与女阴的轮廓相似;从内涵来说,鱼腹多子,繁殖力强。刘达临先生在其《中国古代性文化》中也认为,在近来的古代性文化研究中,常认为鱼是女阴的象征。闻一多在他的《说鱼》引用了一首苗族情歌来佐证:“姐家门口有条沟,有对金鸡在里头,哥打金钩来下钩,好对鲤鱼莫吃钩”。认为“好对鲤鱼”显然暗指女阴。
孔子《礼记》中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告子上》中也说了:“食色,性也。” (告子语)都是指食欲和性欲这两件事都是人的本性,谁也离不开。
因此,孟子的这句话,可能要这么理解:“女人我需要,食物我也喜欢;如果二者只能选择其一,我就舍弃女人而取食物。”当然生存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命都没有了,一切都是白搭,就是傻瓜也明白这个道理。
(图为明代双鱼鎏金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