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街38号之童年江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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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塘街38号之童年江湖1
[ 2008-3-11 14:32:00 | By: SK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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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南塘街38号》
邻里关系问题一般影响小孩子的交往,楼上陶家阿姨的儿子就因此不大和我们院子的孩子有多交往,一般我就跟姐姐、王家还有两个刘叔家的姑娘们玩,橡皮筋、毽子、跳麻将子等女子项目多些。可能跳橡皮筋有助于运动,在大学里引体向上、长跑、铅球体育三项不及格却独独跳高全班领先,我当时第一感觉就认为跟跳橡皮筋这类女子项目有关系。
游戏也是社交,我认识了很多女同学,有王家大姐那岁数一拨的,也有刘家小三姑娘那一拨的。几十年后也就有一两次一、两个标准的大嫂,马路上直呼我小名,激动之余还为她们提我小时候长挂鼻涕的标志,暴汗。 后来到初中开了小智才知道,小学五年级左右,一些发育早点的哥们其实跟我套近乎,称兄道弟的,其实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我明白这个阴谋后已经完了,给这帮幼狼仔养成的盲目产生优越感的坏习惯已经注定贻害终生了。

(2008年3月摄于南街,图文无关)
江湖、童年的江湖,当然与异性无关。
根据上面的介绍,小时候带我出道的就是也只有是王家大哥了,江湖就是重义,越是穷苦的地方越如此,自古弋江桥南边,称河南,生活的都属于穷人,穷人的孩子都讲义气,这点在后来搬到二街后由衷的觉得自己在江湖高大。王家大哥排行老三,跟我表哥一样大。喜欢锻炼,老楼过道里有根木梁,很早就被他挂了两个吊环,把身体练得全是嘎达肉,并常常以取笑我的细胳膊解闷。王哥上学那阵子应该属于乱纲废常的时代,隔三查无的听王婶骂,不是逃学了就是打架了,最严重的一次是人家家长带着孩子来我们院里要“冲灶”,据说那一带这种兴师问罪的方法是超越了小孩冲突的范畴了。当然我们院里空前的团结,在数落这个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的孩子同时,展示了70年代国有企业有单位人的团结和素质,一碗荷包蛋,给人孩子吃下后,家长带着娃大义凛然的的回家了。
外面闯了祸回家装孙子,不影响王大哥在外面的威风,常有一群叫做同学的狐朋狗友在他家小厨房里偷着抽烟,那个时候我是学龄前儿童,嘛玩意不懂,跟在后面看打弹子、斗蛐蛐,偶尔是在人不够的手了客串一下争上游,要求不高,认识大小就中。
学龄前儿童无聊上学的更无聊,男人无聊就会抽烟,记得是一个冬天外面挺冷,我溜达到王哥家小厨房,一进去乌烟瘴气的一班大孩子没谁搭理我,都在那拿着不明来路的香烟,吞云吐雾的交流抽烟技巧。跟着那时候搜集香烟纸的潮流,我也认识一些牌子,“大江”要值5万,“芜湖”的好像20万。王哥看我进去来了精神,鼓励我抽烟,尽管小时候常的受到王哥的嬉笑,但是男人的尊严还是让我不怵去学他所能干出的任何行为。搞了两口呛得咳嗽。王哥好朋友又拿来一口“芜湖”,说这个比“大江”好,虽然不想抽了但是学龄前儿童还是在威逼利诱下又抽了2口,还快尼古丁便会合了已经深入血液的“大江”同类,造成大脑缺氧,说了一句叫王哥现在看见我还常会提起的话:“芜湖,没有大江好抽”,然后一个4、5岁的儿童就摇晃着倒了下去。
第二次抽烟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学二年级了。 王哥对我另一个怪癖的影响就是厌食西瓜,那个年月西瓜可能是唯一天赐的给穷人价廉物美消暑品了,但是我不吃,倔强的不吃,我天生的觉得吃进嘴里再吐出来一部分的活动很恶心,当然我那时候是绝对想想不到这种两岸三地文艺界内部流行的那种活动的。
记不得几岁的有一天,就在父亲威逼利诱我吃西瓜即将成功之时,我拿起的那片去掉瓜子,抹上白糖的西瓜红壤上,被王哥偷偷的不知何时刷上了一层同色的水辣椒!那年头,哪家的辣椒不是天然、绿色、辣的异常促进食欲啊!后来,每当父母看到我不吃西瓜的时候,都会数落罪魁祸首王哥的恶作剧
其实长大后,我自己到觉得他有点无辜。我认为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幼年对西瓜皮腐烂味道的排斥和联想。那时南塘街附近有个巨大的垃圾堆,我想是它填掉了塘,就是我们街的来历——南塘。跟当时所有的孩子们一样,都喜欢在垃圾堆里消耗着时间在那里漫无目的寻找一两个瓶盖或者塑料片、玻璃瓶、香烟纸什么的宝藏。
“星期天的早晨阳光灿烂,捡乐涩的大队浩浩荡荡,队长手一挥,冲上垃圾堆,破鞋子破袜子,捡了一大堆”。至今记忆尤新、耳熟能详、朗朗上口。当然“淘宝”是趁家长上班的时候,但是我现在也不明白那里究竟有什么诱惑,那种感觉直到我接触了互联网才再次有了同样的感觉,其实就是浩瀚里对不可预见收获的好奇。小孩子玩起来不怕寒冬、酷暑,尽管常常给骑自行车下班的爸爸抓了现行,臭骂,但酷暑下西瓜皮散发的恶心味道,至今让我一直在夏天看见垃圾筒就绕路、失去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