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夏特古道

（一）

        今年盛夏，我有幸去新疆夏特古道旅游。 那天一大早，天气是格外晴朗，我们驱车从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伊宁市出发，来到昭苏县。我们在中国最西北边境的昭苏县城作了短暂的停留，与当地导游一起从县城沿着边境公路向西进发，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新疆昭苏夏特古道的所在地夏特乡。

        夏特古道距离县城６０余公里，位于昭苏县西南部的夏特乡，地处海拔６９９５米的号称新疆“天山之父”的汗腾格里山下。放眼望处，汗腾格里峰被一年四季不化的积雪覆盖，射出熠熠的光芒。山下却是一片墨绿，幽静而深远。眼前呈现出两岸翠绿襟抱着云雾升腾的宽阔谷带，蜿蜒南北，跌宕有致，望不到边际。古道长约１２０公里，最宽处达２公里，纯原始状态，谷底地势起伏，森林密布，植被平坦，绿茵葳蕤，蜂飞蝶舞，鸟鸣鹰翔，水沛草丰，流香溢人，牛羊肥壮，嬉戏追逐，马群奔驰，一派生机。真是天地造化的奇道，辟一处人间美景。辽远而神秘的古道，从北起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昭苏县夏特乡的夏特谷口，沿夏特大峡谷盘旋而上，越过木扎尔特冰川，至达南疆阿克苏地区温宿县，贯通新疆天山南北，从古至今这条古道是伊犁通往南疆的唯一捷径，也是古代丝绸之路上最为险峻的一条著名古隘道，相传西汉时期解忧公主的侍女冯嫽持汉节出使南疆诸国和解忧公主的女儿弟史嫁龟兹王绛宾时走的就是此道。古道又名唐僧古道，传说当年唐玄奘西天取经从此经过，至今夏特河上有一巨大的石龟，常年与滔滔的河水为伴，向世人述说着唐玄奘当年西天取经的路途艰辛。据当地导游介绍说，昭苏古属乌孙国，历史上汉家刘细君公主和解尤公主远嫁乌孙国王动人的故事流传至今；《汉书》还记载，“腾昆仑、历西极”的“天马”就出自于此，昭苏盛产闻名于世的“天马”经过上千年的改良培育，以彪悍、耐寒、坚韧、健壮而著称，在国内外马术竞技中多次夺魁。昭苏县在２００４年被国家命名为“中国天马之乡”。关于“夏特”地名的由来，是由于在清代时期这里称之为沙图阿满台，翻越西天山主脊海拔６５００米的木素尔岭达坂。清朝当时在木扎尔特冰川上设有７０户专门凿冰梯的人家，因此得名“沙图”，夏特为突厥语，蒙古语为沙图，哈萨克语为萨特，维吾尔语为雪特，汉语意为“阶梯”、“台阶”、“梯道”，沙图的转意为夏特，也有称之为“夏塔”。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央政府实施西部大开发政策，加大了对西部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随着新疆南北疆公路的贯通，今天这条古道已成为国内外学者游人考古探险的最佳选处，２００６年夏特古道被列为中国十大精品探险线路之一。有史料记载，夏特古道属于褶皱构造体系，地质地貌条件的原始形成十分复杂，穿越古道必经众多的高山垭口、雪峰、激流、冰川、湿地、原始森林、无人区，所以一般人很少问津，只能望而叹止。

（二） 

        我们溯夏特河而行，这条古道沿河与草地雪山平行，就进入了夏特谷地。这是西天山最秀美的绿谷。汽车在简易盘山公路上颠簸两三公里后，只见两侧山顶茂密葱绿的森林后面，一条条瀑布在深山的青苍中从天而降。瀑水撞击着山石，发出了在空中飞跃的轰鸣。但见戟戈耀日，烟尘滚滚，雾纱缭绕，盈耳则是风萧马鸣，吼声如雷；细观，山涧水流纵横交错，穿梭往来，溅珠喷玉，顿觉拂面的山风潮湿而清凉，使人心旷神怡，如临仙境。

        我们沿着一个又一个台阶而上，身边山花竞放，青草碧绿，云杉高耸入云端。近看满眼滴翠，远听松涛鸣声。松声满山，松鸣谷应，引羁旅情思。台阶延伸着无限的绿，俨然就是绿色的海洋，错落的蒙古包恰似绿色大海中的点点白帆，那在“大海”上滚动的马群羊群，如一把把撒开的珍珠，一团团跳跃着热烈。这是著名的夏特夏牧场。葱茏的绿色连着黛青色的云杉，云杉后显出一片连绵的山脊，拥戴着英雄的汗腾格里峰。

        夏特古道上的谷地是典型的天山北坡第四季冰川谷地之一，当时冰川分布最远可至海拔６０００米以上的山口附近，在谷地中随处可见古冰川的痕迹。我们望着车窗外绿茵似的草地，争奇斗艳的野花，这一切随时给人以勃勃生机之感。举目南望，近在咫尺冰山雪峰，时而云雾弥漫，若隐若现，时而天高云淡，冰山兀现。使人无不为大自然的神奇而赞叹。由于地处僻壤，夏特谷地仍保留了千年的自然原始状态，静谧而安详。古道上的参天松树，守候着一片净土。松涛阵阵、松声满山的世界罕见的云杉森林。这里里蕴藏着极为丰富和珍贵的物种资源，有完整的原始森林类型及植被是整个天山森林生态系统最为典型的代表。这里云杉类型齐全,野生动物种类丰富,堪称是欧亚大陆腹地野生生物物种“天然基因库”，有１０００余种高等植物,１４６种陆栖脊物和１９６种昆虫。其中国家重点保护动物达３０余种,这里不仅有松鼠、旱獭、雪兔、雪鸡等动物出现，还是雪豹、北山羊、盘羊等国家珍奇野生动物的息栖地。真要走进原始森林，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三）

        我们沿着古道方向顺势而进,带着透着一层面纱般的神秘一路到达夏特温泉。夏特温泉坐落在阿冬不拉克山下，泉水从山底汨汨流出，分别注入了山底建造有五间房子内的五个大水池里，每个水池约２０平方米，专供游人沐浴。每到６月－９月间，泉水水温在３０度－６０度之间，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可以疗治皮肤病、类风湿、关节炎、胃炎等多种疾病，一到夏秋之季，来夏特温泉疗养的人络绎不绝。温泉疗养院建有二十多间木房专门为游人提供住宿，还设有饭店、商店、诊所等设施。我们望着林木葱绿的高山，这里真是“松杉葱郁千山翠，绿海苍茫万顷涛”，顷刻之间我们颠簸之苦顿时化作烟消云散，展现在视野内的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的锦毯，其间有五颜六色的叫不出名字地野花灿灼的笑靥，更是增添了山野的几分灵气。古道美景让人身心陶醉，人与自然结合的愉悦，真是一生都不曾有过的洒脱。这里的确是人间世外天堂，身临其境，雄奇峻逸的夏特古道是天山深处的一块瑰宝,是世界著名风景区和旅游胜地，人间梦寐以求的天堂。恣意舒展的绿无边无际地流淌着生动的颜色。极阔的视野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迷雾，天空的颜色因之暗蓝，绿色的波浪在阳光里透出凝重的色调，流动着生命的颜色。只有在这里才真正找到了生命的原色。远处墨绿的山峦层层叠叠，犹如潮涌般的海洋。天山雪冠，仿佛是飘浮在绿色海洋里的巨帆，令人神怡而浮想联翩。其中最为雄伟挺拔的首魁英雄的汗腾格里山峰。时而头顶便有雁鸣箭一样飞过，有苍鹰在半空中盘旋，守候着这块神圣的净土。极和煦的熏风轻轻吹过，轻抚着游人欢乐的笑靥，又缓缓无声地拂扫而去，令人心底十分宁静而飘逸。

（四）

        我们在夏特温泉作一夜短暂的休息之后，翌日一早，各自带上绵大衣、水和食品等必需品，开始徒步向木扎尔特大阪进发。于说是木扎尔特达坂，到不如说是木扎尔特冰川最为确切。发源于雪莲峰下的巴什克里米斯冰川和来自５０００米以上雪山的冰川，在达坂附近汇聚成了一条３０多公里的长、２公里宽的木扎尔特冰川。木扎尔特冰川又称木素尔岭达坂，蒙古语的意思是“白冰川”。冰川冰峰兀起突立，常年不化，最厚冰层达２０米，一年四季常有冰峰崩裂，声音响亮清脆，令人毛骨悚然。《西域见闻录》曾描述曰：“层峦叠嶂，千仞攒空，巉巉如崧者皆冰也，裂隙处下视正黑，不见其底，水流之声彭湃如雷鸣。人聚驼马之骨，横布其上”。冰川形成于数万年的地质运动，冰谷两侧的山峰的脱落，在冰川上覆盖了一层石块，正面凝望，巨大的冰川宛若一条褐色的巨龙，从洁白如玉的雪山上倾泻奔下。夏特古道沿西南方向斜切木扎尔特冰川，跨越冰川的距离有１０公里，木扎尔特冰川是很少人涉足的冰川，由于冰块的挤压运动，在裂缝交错的冰川上隆起了小山似的冰塔，冰川的融化，在不到２公里宽的冰川上冲出了很多条既宽又深的冰沟，沟底咆哮的冰河震耳欲聋，令人顿感神魂夺魄，促叹惧畏。我们绕过冰沟，沿西南方向斜夺木扎尔特冰川，用了五个多小时，跋涉有６公里多，来到木扎尔特冰川南部的垭口，垭口有１００多米宽，地势十分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垭口地两侧山峰巍峨，千仞陡峭，矗立在脚前，仰望之上，银光闪烁，高耸入云，雾罩重重。仔细环顾寻视，在垭口东边的山坡上有黑色的房屋，走近一看，有７－８间用卵石修建的古代兵营和好几处掩体，在垭口最前端的一处绝壁上有一个碉堡，一看就知道这是当年的军事要塞，史书上记载的开凿“梯冰”处就在于此，因为垭口两侧的峭壁根本无法通行，翻越冰川是唯一的通道。据推测，当年的古道肯定是和冰川相接的，由于上千年来冰川的演化，古道和碉堡都悬在了峭壁上，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大自然的造化是何等的鬼斧神工。我们成功穿越了冰川裂缝地带，来到东边石坡上面，呈八十度倾斜的石坡上面竟然也有马道，这是一个罕见的奇特现象，其蜿蜒而上直到木孜达坂上面古城堡遗址的马道，很有可能与过去曾经的某一段历史沧桑的变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应该有些年代了，至于什么年代，我们实难知详。凝视着这厚重一切，令人感叹历史和时间的沧桑而人所不能为。达坂上的古城堡，其实也就是三处房址中间的大块岩石上面刻有的图文石头垒筑的房舍遗址，房址和房址中间都有一段将近５００米的距离，从木孜达坂向南延伸，最南一处临悬崖而建，站在房前，木扎尔特河上游的情况尽收眼底。这里易守易攻，恰逢绝地，在当时的地理位置上或军事战略上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意义。岩石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有史料记载，说这座山是圣山，有佛光照耀，灵光四射，保佑安祥，以告后人。一些散刻的古老图文，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认出，更没有一个确切的考证。不由使人想起公元前１８世纪，曾在这里有一支乌孙人游牧的部落，建立了乌孙国，而今古乌孙国已经消失，这些古老的文字也许与曾经的西域乌孙古国有关，谁也说不清楚，但这些没有人可以认出的文字却留到了今天。据说这里是当年乌孙国与南方木扎尔特河以东的龟兹国和木扎尔特河以西的姑墨国的分界处，遥想这里曾经发生过许许多多历史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事的变迁，如今站在这方空地上，只有残留着山野中凌乱的石头，如一句句沉默的箴言在天地间守望，默默无语地与时光同驻，饱经风霜雪雨的岁月侵蚀。

（五）

        木扎尔特达坂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天然达坂，险隘处处，危机四伏，冰川，冰缝、冰河，冰塔，冰山，以及汹涌的南木扎尔特冰河都会给人难以想象的危险。人行走在漫长的冰川上，就像行走在炼狱之上，如果双脚行走不稳或身体不能平衡支撑，就很可能带来滑倒的生命危险，可以想象如果稍不小心一下子滑倒，跌进万丈冰窟深渊，后果不堪设想，就是依靠马匹更是根本无法通过，只有依靠人的屹立，在绝境处寻觅，在生与死中行进。我们只能依靠自己背负所有的装备食品，在高海拔山地艰辛的前行。力气耗尽，支离破碎，但还要必须坚持往前走，这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和考验。当我们艰难地登上南北天山的分水岭—哈达木孜达坂，宛如进入了一个冰雪的世界，四周巍峨的雪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脚下一望无际的木扎尔特冰川像一条玉带在山谷中蜿蜒而上，消失在雪海云雾之中。岁月斑驳着刻在巨石上的图文和玛尼包上一个个垒起的石头，似乎在向我们诉说着古道的沧桑。此刻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人在天宇的大自然面前是何等的渺小，而开掘古道的祖先又是那样的伟大。当我们面对各种危险与困难境地的时候，会从内心深处顿时发现人性中最为朴实的一面，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本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本能。

（六） 

        追溯远古，苍劲而屹重，凝聚历史，厚德而载物。历史上的夏特古道，由于南北疆之间交通的制约，只有通过古道来联系军事、商务、民间交往和外界联络等，其曾一度发挥着不可低估的独特的作用。可谁曾知道其曾几度兴旺，也几度沉寂。有史料考证，木扎尔特达坂是唐代著名的弓月道的必经山口，从南路的西安都护府到伊犁的弓月城，古道是一条最为捷径的路线。至清代，伊犁成为新疆的军事中心，木扎尔特达坂重被启通，就在木扎尔特山口附近，曾驻有７０户人家，专门负责凿冰梯，维修道路，当时官兵换防、商旅往来、多取此道。从上世纪中叶起，由于沿天山南北公路交通状况的逐渐改善，险峻的夏特古道逐渐被废弃。直到上个世纪８０年代末，国内外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和游客逐步认识到夏特古道在历史、人文、旅游、生态、考古、登山探险等方面的特殊价值，夏特古道也引起了海内外的关注，人们对夏特古道的探险考察活动也由此拉开了序幕。１９８９年６月至８月，新疆大自然旅行社接待了一支１６人的日本探险旅游团，共同组成了“中日联合探险队”，采用南北接应的方式，首次穿越古道。２００６年６月，广东有１０名旅游爱好者组成旅游团，来到昭苏，试图走过夏特古道，当他们在穿越途中迷失方向，要不是当地用直升飞机营救，险些丧生。至今很少有人穿越这条千年神秘的古道。在夏特古道近代探险史上，仅此这几只探险队对这条驰名中外的古道进行过粗略的探险考察。古道上众多的历史遗迹，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待于后人去挖掘和探索。神秘的夏特古道有许多道不出的神奇，在弥漫着充满理想化和神奇化中探寻着大自然的一切。临近傍晚，我们离开了古城堡，又继续踏上了冰川。由于冰川的退缩，冰川末端落差很大，难以想象中这短短３００米的距离落差达５００米，而这段线路是木扎尔特冰川最为艰难险峻的路段。如果想下到谷底，更是十分危险。我们艰难地下了冰川后，就进入了南木扎尔特河谷，发现河东岸有一古道，沿古道而下，到达一处古代要塞，看到附近有很多掩体和坟茔，这里显得异常的蛮荒和恐怖。凄凉，此时也是一种自然美；静默，或许是生命归依的另一种倾诉。能在人间苍茫的天地间潇洒走一回，会发自内心的感恩感恩于生命，今天我们有幸选择了古道，古道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我们，这也许是前世的一个约定。

（七） 
       当我们离开木木扎尔特冰川２０公里后，河谷愈来愈宽阔，时下正值夏季，冰雪在尽情的消融，近８００米宽的河床到处都是水。在河的东岸，有一处１００多米长，近１５０米高的陡壁，滔滔的河水从陡壁流过，古道由此而中断。我们根本无法过河，只好沿陡壁的一侧攀过去，通过陡壁之后过了三道发源于东面雪山激流，水流很大，且冰冷刺骨。过河后便进入了一个夏牧场，南疆阿克苏地区遥遥在望。

         冰川造就了夏特古道的灵魂。生还与死亡的轮回在夏特古道得到体验，唯美与险恶的境界在夏特古道得到了诠释。走进夏特古道让人感受最深的是众多的冰川，夏季融化的冰川，碧溪如靛，纯净，清澈，深邃。水照山影，溪底映天光一线，向西天山深处延伸着宛若生命的脐带的水道。如诗如梦，如幻如影，把古道灵气渲染的淋漓尽致。古道的冰河之水，真可以说是漂亮极致。一踪踪山水顺势而下，飘飘然然，桀骜不惧，尽情激荡，无不让人为之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心醉！是这样的世外清澈之水伴随着我们向古道的深处走去。

         走进夏特古道，大自然的魅力让人陶醉，更让人敬畏。与天下其它风景的不同之处，除了冰川的险境之外，更多的是这里的山水之美，就在于山水有情、有魂、有气，有势。在夏特古道上，我们还饱揽到了西天山峡谷、天山龙腾、雪山幻影、林海日出、星月松涛等壮美景观。夏特古道秀丽的风光、奇异的山水，使人身心涤荡、流连忘返，一生难忘。

（八） 

        蛮荒走出眼外，美景抵达心灵。夏季青青牧草穿过岁月，长成夏特古道碧绿的云絮，开放出一朵朵涌动的馨香。远处蒙古包飘起了炊烟缕缕，那是草原儿女燃起的又一个鲜亮的日子。洞穿荒芜，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故事被一次次点亮，历史从不曾停步，岁月积攒的文明终于点亮了原本寂寥无语的夏特古道。古道不再抽象，不再寂寞。牧草青青挺拔如树，在微风中摇曳多姿、低吟浅唱，宛若是在述说夏特古道的悠悠的历史。

        夏特古道，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这部史书记载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千古传奇：成吉思汗金戈铁马出兵西征的传奇，乾隆皇帝平定准格尔部叛乱的史话；乌孙国王与汉家公主歌舞升平的传奇故事……。走进在夏特古道，绿色的波涛在心底无限地涌动着鲜染的清新，也涌动着生命的本色，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广阔的草原、丰茂的森林、峻拔的雪峰、皎洁的冰川，湛蓝的天空，有着“雪峰与草原相恋，河水与冰川相映，林海与蓝天共融，游人与自然结合”的壮美景象。 （完）（韩俊华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