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人生“四大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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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人生“四大败笔”

(2009-07-29 11:21:29)转载 标签:

败笔

三顶

晚年

国学大师

季羡林

地球村

杂谈

分类: 纪念季羡林先生专题

作者:朱方清

季羡林先生辞世近二十天来,人们以种种方式寄托对他的景仰与怀念。与此同时,关于如何评价他的学术成就以及在文化界的地位,也一度引发很大争议。从中不难发现,季先生人生固然魅力无限,精彩万端,但也不乏抱憾、遗恨之处,有些方面甚至堪称重大“败笔”,值得后人思之——

败笔一:长期沉溺于《印度学》,费力而不讨好

季先生穷数十年津津有味地研究《印度学》,直到他逝世后人们才“猛然”发现,原来这门学问离众生如此遥远,如此冷辟。虽然季先生更主要的成就在于八十年从未中断的文学创作,有数十本散文、杂文、文学评论可资见证,但由于《印度学》方面的“标签”太过扎眼,于是李承鹏等“大嘴”们一叶障目,不及其余,只把两片唇上下一搭,倾刻判定季先生主要务的是“无用功”,甚至贬底到其毕生最大“亮点”无非是位“好人”兼“寿星”而已(详见李承鹏等是时博客文章)。

以季先生跨越多个时代,精通十几种语言,具有举世罕有的学养及丰厚的社会资源,如果他以更多精力去搞那些大众喜闻乐见的,能够直接为自己带来丰名厚利的学问(比如“通俗学”、“关系学”、“厚黑学”等),那结果一定是光鲜闹热无比,李承鹏们也决不至像现在这样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季先生太不会媚俗了,总是自命清高,且一意孤行,换得今天的“待遇”不能完全怪别人。

败笔二:力辞“国学大师”等桂冠,更遭毁誉

季先生晚年声誉日隆之际,曾经有“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纷纷向他招手。而季先生避之惟恐不及,连说“NO,NO,NO!”反复声明自己不堪戴这样的帽子,还他“自由身”可也。关于季先生此举,其大弟子钱文忠在文章中作过如下注解:“这固然是季先生一贯的深怀谦虚的表示,但是,也未必就不是反映出了季先生的目光看透了表面的热闹红火,对背后的忘却冷漠多少有所抱憾。”

果不其然,“忘却冷漠”不期而至,提前到来。伴随季先生去世,近些年一度把他奉若神明的媒体和舆论,如集体醒悟一般,几乎呈一边倒地迅速批准了他生前提出的“辞帽”请求,但那“批复”理由却五花八门,至少不是季先生乐于听闻的——有说他“实不能至”,当年就心虚;有说他“假意惺惺”,帽子该扒光;更有指他抗战期间“躲”德国,“文革”受迫不反抗,所以不仅那三顶帽子当去,甚至“大师”也称不上,充其量只是个“放大了的公共知识分子”(详见评论家长平同名原文)。

哎!想当今多少自认为是人物的人物,盼着给自己弄顶“帽子”都快疯掉了,“自封大师”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人们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信其为真。你季先生逆“潮流”而动,岂不迂腐,能不碰壁吗?!

败笔三:晚年常发“和谐”论调,招来疑忌

季先生晚年发表了一些关照现实的言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认为“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21世纪将会是中国人的世纪”。 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他主张开幕式上把孔子抬出来,并说:“孔子是我们中华民族送给世界的一个伟大的礼物,希望全世界能够接受我们这个‘和谐’的概念,那么,我们这个地球村就可以安静许多。”在此之前,他也曾和前来探望的国家领导人讨论“和谐”话题。

虽然,21世纪将会是中国人的世纪”这一认识已经有了相当的普遍性,孔子也真被大张旗鼓地抬上了去年奥运会开幕式,就连季先生“地球村”的概念也原原本本写入了奥运主题歌曲,而“和谐”二字成为今日时代之主题,谁又感觉不到呢?但否定季先生之地位者,不仅无视其上述贡献,反而据此认为季先生有“犬儒主义”倾向,没有以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独立姿态和批判精神,对社会问题进行深入的观察和全面的思考,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也就谈不上什么真知灼见。说白了,季先生不该参与正面的建设性意见,而应多唱反调。像鲁迅那样横眉冷对,或像老舍那样沉湖明志,才好授予忠贞节义之士。中国向来的例子,是舍身方能成仁,好名声更适合彰显于法场之上,冤狱之中。季先生虽说也高风亮节,一生基本上都在说真话,但却也说尽好话,博尽风头,又以那么高龄寿终正寝,好处岂能一人全沾,文化人格自然要被打个问号,有所折扣。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季先生发表“和谐”等论时所难预料的——老先生到底有几分单纯和天真,与世故失之远矣。

败笔四:不事治家,生前凄清,身后蒙垢

不管怎么说,季先生乃一代名人名家,这一点当无人反对。然而麻烦却也趁机找上门来。季先生逝世前夕的藏画失窃事件,以及在他尸骨未寒之际接连发生的诸如“偷乌龟”、“抢房产”等闹剧,仍在喧嚣升级,牵涉到季先生血亲、师亲、朋亲、非亲等关系格局中的各方,磨拳擦掌,捋袖挥拳,口水仗打得一团糟,据说司法介入也在操作之中,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虽然弄得众多旁观者一头雾水,真相与结果难以逆料,但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名家身后,利益之争而已。

回想季先生生前著作等身,职务繁多,自然在物质待遇上非常人可以比拟。我们也知道,无论助学扶困,还是汶川地震,季先生多有捐书,捐画,捐款等慷慨之举。然而在众多追思文章中,我们又看到季先生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朴素节俭,长期粗衣淡饭,过年找不着给孙子的“压岁钱”。晚年还因种种原因与惟一的儿子产生隔异,父子不相认竟至十三年!更如今身后不宁,你争我夺,似可照见一生崇尚“格物”的季先生,其实很是缺乏“齐家”意识,不能未雨绸缪,对利益的深层认知以及对“后事”的安排,都颇欠妥贴周到,空遗余怨,致使清名蒙垢耳!

行文至此,真不知英明如季先生者,如若在天有灵,此时此际会作何感想。亦不知先生如果往投来生,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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