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权贵资本主义的师爷:"精英经济学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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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伪自由主义的表演

  生活垃圾好分辨,而历史垃圾则较难认清。因为历史垃圾常与时俱进:什么外衣华美,就穿什么外衣。各种各样的“主义”作为外衣,打扮过不少垃圾。近些年,国内令人厌恶的“主流经济学家”张维迎们穿的是什么外衣呢?是“自由主义”。他在自由主义回春而同时权贵经济又大力施暴的情势下,以自由主义观念迷惑知识界,同时以支持权贵抢劫迎合权贵,从而制造出令人目眩的历史垃圾。为此,舆论界朋友们打扫了好几年,至今还未打扫干净。

  几乎无人不晓,张维迎们的“经济理论”的目标是实现私有化,通过发展私有化来增加社会财富,而且说起来振振有词,甚至是大声疾呼。在左倾阴霾还相当厚重的时候,这个目标在知识界升起的是一片彩霞。出于对“公有化灾难”的体悟,出于对没有财产权进而没有人身权和尊严感的痛苦体验,最终出于自由主义对人的价值的尊重,国内知识分子望着张维迎们的这道霞光,把他当成同道者了,以为他们是勇者。这样的勇者,挑战的是红色意识形态与所有制,按说,他不被当成“异议者”而厄运连连,也是没有任何生存空间的。但你切莫担忧,他这个“异议者”不但没有厄运,而且大红大紫起来,成为影响决策的“主流经济学家”。如此奇特,原因何在?原来他们解体公有制来发展私有化的途径是“权者先占”。张维迎认为“在公有制下,官员索取剩余可能是一个帕累托改进;因为它有利于降低监督成本,调动官员的积极性”(《中国商业企业》网,卢周来:《腐败的经济学分析》)。所以,张维迎害怕反腐败影响私有制进程,便特别强调说:“反腐败力度在把握适当、要非常适度,如果力度把握不适当,间接带来的负效应也非常大。”(同上)正当权者乘改革之机,面对公产——过去没收地主资本家的资产加上几十年全国百姓积累的脂膏——两眼发绿、血口大张、獠牙发痒而没有理论支持的时候,在国家经济大失血的时候,张维迎就成了他们最忠诚最可靠的师爷。所谓的“帕累托改进”是指双方都爱益,起码不能损害另一方,而他们却以这个术语为掩护,先在竞争起点上制造不公:以损害职工生存基础为前提,为权贵资本主义搞原始积累。

  他们玩自由主义,讨好了知识界;他们在“自由主义”前面加了个“伪”字,成了权贵的坐上宾!

  他们玩这一套,把自己玩臭了,特别是在04年与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那场大辩论之后,他们的“学术形象”在严肃而科学的理论面前,在充满血泪的现实面前,越来越丑陋。网上谴责如潮,张维迎又用自由主义来为他们这群学者形象立牌坊。他说:“学者不应该迎合任何人,包括大众。学者不是民意代表,不能用公众投票的办法评价谁是真正的学者。”(2007年6月21日,第15期《南方人物周刊》)

  是的,学者不应迎合何人,学者拥抱的是真理,这是自由主义关于学术独立的主张,在当下的中国,是很迷人的言说。可是这样的言说此时只是遮丑布而已:遮盖自己的丑陋和在大众舆论面前的孤立:那么多人谴责我们能说明什么?我们是真正的学者;不能因为反对我们的人多,我们就不是真正的学者了!此时的张维迎,就这样用自由主义的言说一方面来救他们自己,一方面贬斥受到大众支持的郎咸平教授不是真正的学者。

  可是,张维迎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只顾前面漂亮而不顾自己后面露出屁股有多难看。是的,学者不是民意代表,即不当民选的议员,也不能是官员及其腐败分子的代言人吧?可是看张维迎如何说。在当前工会有名无实、劳动部门相当不力的情况下,张维迎竟认为“工会的权力大了,劳动部门的权力大了,动不动就仲裁,动不动查你的帐,打的幌子是保护工人利益,保护弱势群体,实际上是在寻租”。(《中青在线》:《专访张维迎:什么改变中国》)这样的攻击和歪曲代表的是谁?说“中国改革利益受损最大的是干部”(2006年2月27日《中国青年报》)代表的是谁?要为企业家免除原罪,并要用公产奖励他们,代表的是谁?正当郎咸平与疑犯顾雏军争辩达到白热化时,04年8月,张维迎作为经济学家,独自一人赶到“中国企业家论坛首届深圳高峰会”开幕式上发言,力挺疑犯顾雏军,并说自己20年来一直为企业家说话,代表的是谁?张维迎每年直接来自各类公司和企业的收入我们不知道,但早年出任光华学院副院长后,成为了亚信科技、天津家世界等知名民企的独立董事,则是事实。代表谁呢?还是樊钢说得直率痛快:“经济学家就是为利益集团服务的。”(《中国经济学家语录》)

  张维迎转述杜维明的话说:“一个理性社会的形成,从西方的经验看,要靠一些思想家、学者引导,传递给公共知识分子,再通过媒体走向大众。如果倒过来就难形成——大众左右着媒体,媒体左右着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左右着学界,就很危险。”(2006年《中国企业家》,张维迎《和谐社会需要新的核心价值观的塑造》)并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对一个学者来说,最难做到的是你敢不敢站在大众舆论的对立面,坚持自己的观点”

  杜维明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思想家、学者不受传媒左右,要有反潮流精神。他丢掉了另一半:思想家、学者的真知来自哪里?难道来自对社会苦难的漠视和对达官贵人的依附?来自对利益对立的研究对象的一方偏袒和一方拒斥?来自对普世价值的颠倒?弄不清这一半而站在大众舆论的对立面,几乎是宣布“与人民为敌”了!

  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

  需要为张维迎补说一句的是,贪官和御用学者都是历史垃圾,而所不同的是,千年之后,多数贪官都不为世人所知了,而御用学者却在史册的耻辱柱上特别醒目。所以,即使不为大众考虑而只为自己后代着想,也该“反求诸己”了。二、谁有不可饶恕的罪恶?

  有人要在月黑风急时入室行盗,他们公开为盗窃者指路;少数人要在多数人的白骨上建天堂,他们大声喊着说这很合理;有人要杀人,他们就为屠夫磨刀;有人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振振有词地说这很必要……这就近二十年以来那些所谓的主流经济学家的“学术”和“科学思想”。历史不会忘记,现实在作证明:他们呼唤腥风血雨,打造人间地狱,确实建立了不朽的功劳。国家的艰危和人民的苦难与他们的言论丝丝相扣,难解难分,相互印证。不信?请看——

  在权贵们有的虎视眈眈,有的对国产张开血瓢大口时,厉以宁说:“在改制过程中,国有资产流失是必然的,不必大惊小怪。”(2007年9月9日《凤凰论坛?铿锵杂谈》:《穷人应该将富人看成自己的大哥?》)盛洪说:“不妨把这些公共财产看成无主之物,谁先把它拿来卖,这公共财产的产权就算他的。你如果正好当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就可以和主管部门合伙把这家工厂卖给有钱人,产权就变成私有了。”(《搜狐社区》:《九个骇人听闻的经济学理论》)张曙光说:“改革要利用腐败和贿赂,以便减少权力转移和再分配的障碍。腐败和贿赂成为权力和利益转移及再分配的一个可行的途径和桥梁,是改革过程得以顺利进行的润滑剂,在这方面的花费,实际上是走向市场经济的买路钱,构成改革的成本费。”(2006年5月5日《新华网》转《新周刊》:《经济学家奇语录》)……

  “精英”们支持权贵抢劫公产的理论相当多,如“靓女先嫁论”、“冰棍论”、“烂苹果论”、“吐唾沫论”、“社会财富向精英倾斜论”、“改革成本论”……其中,张维迎“吐唾沫论”独具流氓特色:公产是块馍,谁先抓到手就在上面吐上一口唾沫,没人吃了,这块馍就是他的了。20多年来有数以万亿元计的国有资产流失,即全国男女老少(注意:老少!)平均每人至少被剥削去7000多元,3000万出生于40——50年代出生的工人下岗。很短时间内,将近90%的中小国企实现了私有化,实际上,是流进了私人腰包。

  “改革成本”当然由老百姓支付。工人因此而大遭劫难,有的还河上吊而死,活着的在饥寒交迫中挣扎。此时,厉以宁说:“为了达到改革的目标,必须牺牲一代人,这一代人就是3000万老工人。8亿多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同上)这就是有名的“改革代价论”。厉先生也许感到其面孔太狰狞了,此话后面又补了一句:“中国应该用就业促进就业,因为有一批人就业了,赚了钱他马上会花掉,另外的人就有了赚钱的机会。”但“用就业促进再就业”中的前一个“就业”,就是让抢夺公产的权贵先建立起他们的家业,然后再让下岗工人就业。这还是在为强盗逻辑辩护。值得注意的是,厉以宁原是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尤其重要的是还担任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对国策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公产遭劫,工人被扫地出门,社会财富以丛林法则向少数人手上集中,贫富差距急遽扩大,超过国际警戒线,四处怨声载道,遭到普天下的谴责声讨。此时,厉以宁一方面否定贫富差距,叫嚷着还应该继续扩大差距,一方面把屎盆子往老百姓头上扣。他说:“中国的贫富差距大吗?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和谐社会才能有希望。中国穷人为什么穷,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同上)

  近十多年来的一切社会恶果,都在于分配不公。而改革就是利益的再分配,其中包括社会资源的分配,公产的分配,竞争起点的分配,劳动报酬的分配。人们强烈谴责分配不公,是在端正改革的航向,同时也切入经济学的核心内容——生产和分配。但是,作为“精英”经济学家的张维迎却迎着人们的谴责进行无理而顽劣的对抗:“只要抓总量增加,不必管分配。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切问题都会解决。”那个“总量”是谁的?老百姓占多少?他说的“不管分配”是假,让权贵先占就是分配,而且是以抢劫的方式搞分配。

  分配不公把百姓逼成什么样子?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买不起房,失业者更是艰难,甚至没饭吃。这时,厉以宁说:“我建议取消所谓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热情和能力。”(同上)“房价涨得快是正常现象,说明居民的收入多了。”(2007年9月8日《凤凰论坛?铿锵杂谈》:《谁为穷人说话?》)张维迎说:“中国目前为什么穷人上不起大学?是因为收费太低”(2007年8月25日《东风论坛》:《中国经济学家骇人听闻的语录大全》)

  中国经济过热,全球有目共睹,而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萧灼基却说:“如果有机会向总理建言,我一定要说‘三个不要轻言’,不要轻言经济过热,不要轻言房地产泡沫,也不要轻言人民币升值。中国现代化的标志是北大教授拥有轿车和别墅。”(2007年06月29日《中国发展门户网》:《萧灼基简介》)

  面对城市建设规划鼠目寸光,折磨未来,一个叫刘伟的经济学家来了个文过饰非:“我把堵车看成是一个城市繁荣的标志,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如果一个城市没有堵车,那它的经济也可能凋零衰败。”(2007年8月12日《法制论坛?网评天下》:刘建江《中国经济学家骇言摘录》)面对1998年的特大洪灾吞没百姓的生命财产,这位刘伟先生又为死人和毁灭财富大唱赞歌:“水灾刺激了需求,拉动增长,光水灾毁房屋就几百万间,所以水灾拉动中国经济增长1.35%。”(同上)

  就是这样的“学术”和“科学思想”,让全民震怒。04年和05年,网络上的声讨和批判空前激烈,主流经济学家的形象越来越丑陋,名声越来越臭。在此期间,张维迎站出来怒不可遏地叫喊道:

  “大众传媒对学术的摧残,对科学思想的藐视,对学者人格的侮辱,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可饶恕的罪恶。

  到底谁有不可饶恕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