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的表率

　　最近，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作出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根据新世纪新阶段世情、国情和党情的变化，在总结党的建设经验基础上，为了“进一步把党建设成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求真务实、改革创新，艰苦奋斗、清正廉洁，富有活力、团结和谐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提出“必须按照科学理论武装、具有世界眼光、善于把握规律、富有创新精神的要求，把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作为重大而紧迫的战略任务抓紧抓好”。同时，《决定》还要求“党员领导干部要作真学真懂真信真用的表率”。为有助于学习领会和贯彻落实《决定》中的新精神和新要求，我们理论工作者同样要作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的表率，以便为更好地加强党的思想理论建设、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供理论支持和理论服务。为此，《马克思主义研究》记者约请李崇富教授进行访谈如下。
　　▲：我们谈一谈如何理解和做到“真学”马克思主义吧！
　　●：我们所讲的“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正如《决定》所讲的，就是要“组织党员、干部重点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国家法律法规，学习党的历史，同时广泛学习现代化建设所需要的经济、政治、文化、科技、社会和国际等各方面知识”，不断优化知识结构、提高综合素质、增强创新能力，以保持党的先进性、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仅就党员、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而言，我以为所谓“真学”的要求，是针对一些党员和干部不学和假学、至少是轻视和忽视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而提出来的。为此，就必须弄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学、要学什么和如何学的问题。不过，其中最主要的，是首先要真正明白：共产党员为什么必须学习、而且要“真学”马克思主义。通俗地说，共产党员如果不学或者没有学懂马克思主义，就不是合格的共产党员。因为，他就不可能知道党的指导思想是什么，即工人阶级为什么要建立共产党、共产党是什么性质的党、党的历史使命是什么，以及如何去履行其使命。再深刻一点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地揭示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工人阶级的阶级地位和历史使命，以及如何实现其历史使命——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和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从而使工人阶级和人类获得解放的理论体系。列宁指出：实践和理论都表明，现代社会主义不可能从工人运动中自发地产生，因为“单靠工人阶级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意识”，“自发的工人运动就是工联主义的”；而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和发展是从工人阶级革命知识分子“创造的哲学理论、历史理论和经济理论中发展起来的”，是在实践运用和总结实践经验中，以及在概括各门科学最新成就的基础上，得到坚持和不断发展的。故而“社会主义意识是一种从外面灌输到无产阶级斗争去的东西，而不是一种从这个斗争中自发地产生出来的东西”。这里所讲“灌输”的原意，不应理解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一种生硬、强制性的错误方法，而是反对自发性、坚持自觉性、提倡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必要性的一条原理或原则。所谓“真学”马克思主义，就是要自觉地学习、理解和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就是要老老实实地学、认认真真地学、扎扎实实地学，必须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学习和掌握它；学习马克思主义，不是装门面、做样子、走过场，不是附庸风雅、敷衍应付，既不应当也不可能是学一阵、浅尝辄止、一劳永逸；而是要像周恩来总理那样，坚持活到老学到老。所以，每个共产党员即使出生于工人阶级和参与到工人运动中的共产党员，都必须自觉地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真正认识到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认识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取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必然性，自觉地坚持走历史必由之路，才能够成为真正合格的共产党员、共产主义的自觉战士、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和实践者。
　　其次，要真正明白学什么。对此，《决定》明确指出，“在全党营造崇尚学习的浓厚氛围，积极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从总体上，《决定》在阐述“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时，要求“组织党员、干部深入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牢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系统掌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当然应该是有层次的。就一般党员和干部而言，可以提倡而不可能要求他们读太多的马克思主义著作；而对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的要求就要高一点。《决定》要求“中央委员和省部级领导干部要认真研读马克思主义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基本著作，切实提高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能力，带头探索回答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根据工作性质和实际需要，我以为，这个精神也完全适用于党员理论工作者、适用于一切工作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党员领导干部。在我们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及其前身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研究所，多年来，我们从马列所到马研院党委、马克思主义研究学部及其领导人，坚持要求全体科研人员和研究生，在重点学习中国化马克思主义著作的同时，还要认真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基本著作，要力求多学一点、学深一点、学好一点，努力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我想，这同中央《决定》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
　　其三，是如何学习马克思主义。从根本上讲，“真学”就是要结合自己的工作实际学、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学、结合理论和现实中的重大问题学。必须把积极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统一起来；必须把学习理论与探索解决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结合起来；必须把改造客观世界同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结合起来。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只有将理论学习与客观实际紧密结合，才能学得进、学得深、学得好。马克思主义是科学，要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它、学习和领会它，要融会贯通、深刻理解和把握它的精神实质。
　　▲：那么，怎样才能够“真懂”马克思主义呢？
　　●：所谓“真懂”马克思主义，就是我们必须通过积极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做到不仅了解马克思主义的每一个基本原理，理解每一个原理的科学内涵及其来龙去脉，而且做到通晓马克思主义科学原理的体系，从而真正领会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于怎样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原理及其体系，列宁有过原则性的提示。他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精神，它的整个体系，要求人们对每一个原理只是（α）历史地，（β）只是同其他原理联系起来，（γ）只是同具体的历史经验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只有这样，才能逐步理解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每个原理，以至它的科学体系。从根本看，我们对马克思主义是否真正理解了、把握了和通晓了，要看实践的最终检验。但是，事先也可以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例如，我觉得可以将十七届四中全会《决定》中提出的划清“四个界限”，作为我们判断是否“真懂”的一个逻辑判据或逻辑标准，即能够在清醒认识的基础上，“自觉划清马克思主义同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同私有化和单一公有制的界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同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的界限”。“真懂”马克思主义，是比较高的要求，要达到这个思想理论境界，需要我们下一番苦功夫。学习和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体系，是没有止境的，这是一个在实践和认识上不断深化的过程。
　　▲：应该说，“真信”马克思主义，那就是更高的思想理论境界了。
　　●：的确如此。所谓“真信”马克思主义，就是在“真懂”的基础上的认识之深化。对于马克思主义，我们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只有真学才能真懂，只有真懂才能真信。是否“真信”马克思主义，应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方面，是要看它的学习者，是不是将马克思主义学进自己的头脑中，内化为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是不是将自己学的马克思主义变成为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变成自己观察和解决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其中，立场是根本、理想信念是重中之重和关键中关键。一个人，只有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站在共产党和党性的立场，才能够真懂和真信马克思主义。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的“主义”、是关于世界历史发展的“主义”、是世界如何由资本主义转变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主义”。因此，它代表的是各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利益。如果不站在这样的革命立场，是不可能学懂和坚信马克思主义的。也正因为如此，真信马克思主义的关键性和根本性的问题，就是要解决理想信念问题。只有坚信马克思主义真理，牢固树立了科学社会主义信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并且立志为之奋斗终生，才算真懂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真信马克思主义，还要能够经受住各种考验，特别是《决定》所说的党面临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等。提出这个问题，很有针对性。一些党员领导干部在权力、金钱、美色的诱惑下，“前腐后继”地纷纷中箭落马，自我毁灭。和平时期的这种考验，比战争年代的考验，更为长久、复杂和深刻。一个党员干部能否经受住这种考验，是他是否真信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标志。
　　▲：讲到这里，实际上已经涉及“真用”马克思主义的问题。
　　●：所谓“真用”马克思主义，应该包括更为根本、更为广泛的视野和问题。毛泽东曾经说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两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它的阶级性和实践性。岂止如此，就是整个马克思主义，都同样具有自己的阶级性和实践性。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要求人们在真学、真懂和真信的基础上，要做到学以致用、学用一致，而不是学用脱节、言行不一。
　　我认为，一切共产党员和干部坚持真用马克思主义，就是要坚持做到：
　　第一，必须将学到的马克思主义，用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用来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力求把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内化为自己的主观世界。即必须在学习和实践中，逐步树立和巩固自己的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改造世界观这个问题，已经多年不讲了。过去，我们党和国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政策上，曾经是有片面性和经验教训的。那就是往往只讲、只强调知识分子要改造世界观，而且实际上，是在用世界观来划分阶级，即说我国广大知识分子，几乎都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其实，人人都应当改造世界观，而且要不断地和自觉地改造世界观。不仅所有知识分子，就是上至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下到每一个共产党员、每一个工人和人民群众，都有一个改造世界观的问题，都应该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这个道理，我在前面已经讲过：就是工人阶级本身和工人运动不可能自发地产生社会主义意识，而必须通过学习和接受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才能够成为社会主义者、成为共产主义者。新时期，我们党重申“我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是纠“左”、是为绝大多数知识分子作真正的“脱帽加冕”。但这不等于说，我国一切知识分子、一切加入了我们党的人，都自发地具有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一个个人能够自发具有的，只能是利己主义的、剥削阶级的特别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因为，思想上没有真空。剥削阶级私有观念、利己主义意识和个人主义思想，是基于私有制经济关系、流行于整个世界几千年、无孔不入的自发势力和习惯势力。只有拥有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思想武器，才能够逐步克服剥削阶级的利己主义意识、克服小生产者的狭隘眼界、克服弥漫于世界的旧社会的自发势力和习惯势力。第二，更为重要的“真用”，是必须将学到的马克思主义，用来指导社会实践和改造客观世界。我们要力求精通马克思主义，但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的。其目的和主旨，是通过揭示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阐明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以唤醒、武装和指导各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从资本主义和其他一切剥削制度下解放出来，建设一个没有私有制、没有剥削、没有阶级、人人劳动、人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社会，最终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恩格斯“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因为，“要消灭私有财产的思想，有共产主义思想就完全够了。而要消灭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运动。”这样的“一步实际行动比一打纲领更重要”。所以，所谓“真用”马克思主义，就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必须把它作为政治上观察和处理复杂问题的望远镜和显微镜，即必须把它作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行动指南。
　　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探索，面对国内外极为错综复杂的情况，我们共产党人的眼力不够，必须借助于集人类智慧之大成的马克思主义，借助于这个政治上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才能够站得高、站得对、站得稳，看得远、看得深、看得准；才能够在国内外剥削阶级的一批批惯于玩弄权术、老奸巨猾、心狠手毒的政治对手面前，不至于是非不明、吃亏上当；才能够保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只有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来观察当今中国和世界，才能够具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思想境界。共产党人要从事和成就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革命大业，则必须善于学习、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从而具有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的能力，才能够带领人民群众，克服种种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逐步获得其进展和胜利。在今日中国，就是要求共产党人坚持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继续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不断地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第三，坚持“真用”马克思主义，还必须在实践运用中做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统一。关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关系，要求把坚持和发展结合起来，而不是把二者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这是一个大问题，也一个老问题，道理讲了很多很久。我在这个前提下，只强调一点：就是只有我们全党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要作真学真懂真信真用的表率，党员理论工作者也要努力作真学真懂真信真用表率，才能够谈得上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是一门科学。凡是科学的产生和发展，都是有其发展规律、内在逻辑和内在的继承性的。马克思主义当然要随着时代、实践和各门科学的发展，而不断丰富、深化、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只有不断丰富、深化、发展和创新，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才能是管用和有生命力的马克思主义。但是，要在实践中运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首先必须真学、真信和真懂马克思主义。因此，既要积极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也要积极向书本学习，重点是向马克思主义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著作学习。只有学习和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体系、它的精神实质、它的立场观点方法，才能够谈得上真正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如果我们不认真研读包括“老祖宗”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基本著作，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著作，不熟悉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和精神实质，不懂得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道路，就试图去运用、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实际上就缺乏必要的基础和前提，有些人甚至会走偏方向。对此，列宁说过：“沿着马克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我们将愈来愈接近客观真理（但决不会穷尽它）；而沿着任何其他的道路前进，除了混乱和谬误之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