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让:略评“作者”曹頫曹顒说和略评“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伪造说及其它 - 艺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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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兴让:略评“作者”曹頫曹顒说和略评“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伪造说及其它
作为作者,每个人都有权对某一事或物发表自已的看法,那怕是错误的,只要作者不是故意的胡搅蛮缠,都应该是容许的。对于读者,他们都更愿意听听不同的声音,以便分辩是非,切忌一言堂。基于以上原因,就一般情况而言,我不愿对别人的文章说些什么。但为了分辩是非,我觉得有必要对一些错误的观点提一些自已的看法,这或者有助于一些红学专家和一些读者的参考。
最近网上出现了陈林的“作者”和“脂砚斋”是曹頫一说。也出现了刘同顺的“作者”是曹顒一说。这些都不外乎“家事说”。还有最近网上发表的陈传坤的《红学的出路在哪里? 》其中转载了欧阳健有关几本脂本文字校对的情况,认为“总之,己卯、庚辰本虽自称“定本”,但其文字不仅没有后来居上,反而越弄越糟”。并认为各版本的排列顺序应是舒序 —己卯—程甲 — 戚序 — 蒙府— 梦序 — 甲戌— 庚辰 。
还有《 百年红学造假第一大案:陶洙伪造贩卖一系列“脂本” 》一文,认为近人陶洙伪造和贩卖“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陈林严重怀疑这名抄手参与甚至主导了这一系列“脂本”的伪造。”以及还相应地出现了陶洙与胡适的不寻常交往证据。

首先是陈林的“作者”和“脂砚斋”是曹頫一说。不论怎么说,陈林都迈不过一个坎:陈林既承认曹雪芹逝世于“壬午除夕”;又承认“脂砚斋”是曹頫;又承认“脂砚斋”在“甲午八月”留下了最后一笔批语(尽管陈林把“甲午八月”解释为“甲午人日”)。那这里必然要出现这一情况:曹雪芹逝世于“壬午除夕”;而其父却逝世于13年后的“甲午”年之后。这里也相应地出现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曹雪芹“壬午除夕”前尚且著书(就按陈林说的是在编辑也行),并且逝世于“壬午除夕”,其父亲曹頫13年后依然活着,那为何不见敦诚在挽诗中记述其父呢?我们就算曹雪芹曹頫脱离父子关系,那敦诚也不能半字不提吧。难道说在曹雪芹在逝世于“壬午除夕”的敦诚的挽诗中其父还不如“孤儿”“寡妇”值得一提吗?
还有,陈林既认为“曹雪芹是曹頫的儿子,他是小说《红楼梦》的‘高级编辑’,又是‘传书人’”,那么红楼梦的“作者”兼又写又批的“脂砚斋”曹頫在“甲午”年尚且活着,他又怎能让比他早死13年儿子去给他当小说《红楼梦》的“高级编辑”又是“传书人”呢?活人让死人去做编辑和“传书人”,这岂不是笑话。
其次是刘同顺的“作者”曹顒说。认为曹顒并没有死,而是出家做了和尚。曹顒死是有文字记载的,而刘同顺却虚构了一个曹顒并没有死这一情节。我们不妨想想,如若曹顒并没有死,而是出家做了和尚,那曹家和李家为何不如实上奏,就如红楼梦后40回那样奏明宝玉出家一样,这样并无大碍,何须要编造一个谎言来犯欺君大罪呢?我想就是借给曹家和李家一万个胆,曹、李两家也不敢上这样奏折的。还有死了人是要办丧事的,谁家没有死人却要在家里大办丧事,这是开玩笑吗?这于亲朋又怎么交待?
如果说在学术的研究上,刘心武先生在虚构人物,那陈林先生和刘同顺先生则在虚构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节了。
还有陈传坤先生在转载欧阳健先生的校对提出的问题,我想提出这么一种看法,仅供参考。
这里有一个误区,就是我们把现存的“已卯本”错定为已卯年定稿的本子,把现存“庚辰本”错定为庚辰年定稿的本子,把现存“甲戌本”错定为甲戌年定稿的本子。相应也就是说,按年限排列,错误的认为“甲戌本”应早于“已卯本”,“已卯本”应早于“庚辰本”。
但实际上,“庚辰秋月定本”字样仅仅出现在现存所谓“庚辰本”的第41回至80回的扉页上;“已卯冬月定本”字样仅仅出现在现存所谓“已卯本”第31回至40回的扉页上。也即是说“庚辰秋月定本”仅仅指庚辰年定稿了第41回至80回,并不是现存“庚辰本”上所有80回皆为庚辰年定本,它并不包括第1回至40回。“已卯冬月定本”仅仅指已卯冬定稿了第31回至40回,也不包括其它章节。
还有“甲戌本”上第1回中的“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语,它只能说明脂砚斋在甲戌抄阅再评时,仍用《石头记》作了书名,并不能由此将现存的所谓“甲戌本”定名为甲戌年定稿的本子。
实际上就现存三种脂本而言,应该是现存“庚辰本”早于现存“已卯本”;所谓“甲戌本”是这三种本子里最晚的一种本子。 所以才会出现欧阳健核对“庚辰本”的文字相对更差的现象。并不是越改越差。或者说“庚辰本”最晚。
还有,目前好多人都认为脂本出自伪造,或者说出自陶洙之伪造。特别是就一些人的笔迹鉴定。
在笔迹的问题上,有一个“似”与“是”的问题。也即是有相似、仿制和真“是”的问题。还有,除了笔迹的鉴定外,还有一个内容的甄别。也即是说某某人是否有能力造这样的伪的问题。
有些人不是认为“甲戌本”也是陶洙伪造的吗,那我们就依“甲戌本”为例,我们就说说“甲戌本”上的一条别本所无只有“甲戌本”上仅有的一条脂批,它就是“甲午八月泪笔”一批。
我们不谈此批语中别的内容,就其中有“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和落款“甲午八月泪笔”而言,这里面显然牵涉到两个历史人物和两个确切的历史事实。
一个历史人物就是曹雪芹。另一个历史人物就是脂砚斋。
一个历史事实是曹雪芹逝于“壬午除夕”。另一个历史事实就是脂砚斋下批语的时间是“甲午八月”。
若说此批出自伪造,(当然它不是过录性质的伪造,因为别本所无)当然属于作伪者自已编造出来的伪造。
但是这个作伪者,或者说他是陶洙或者说他是胡适,他或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能造出这么一条脂批。
也即是说,他或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曹雪芹确切卒于“壬午除夕”的呢?他或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脂砚斋在甲午年知道自已不久人世了而写下了最后一条绝笔批语呢?脂砚斋又是谁呢?
曹雪芹卒于“壬午除夕”,他们没有任何证据。直到现在胡、俞、周、徐各派仍然相持不下。我是通过敦诚写的《挽曹雪芹》一诗,这是敦诚在甲申年正月初几写出的第一首诗,并通过诗中的“晓风昨日拂铭”的“昨日”一语认定曹雪芹葬于正月初几。又根据其诗注中的“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一语中的“前数月”,不论这句怎么解释,他都只能说明曹雪芹卒于“癸未”年的八、九月份之前。这“癸未”年的八、九月份之前,又加上曹雪芹埋葬于正月初几,以及“昨日”当指甲申年去年的“昨日”,以及还有“絮酒生刍上旧坰”的“旧 坰”来推论曹雪芹当逝于癸未年正月初五之前的。也间接地证明曹雪芹可能逝于“壬午除夕”。他们既未能明了这一点,何来伪造“壬午除夕”脂批一语?
脂砚斋就是张宜泉。张宜泉在甲午年写 了“五十自警”,然后卒于第二年春后。张宜泉深感自已身体不行了,同时在甲午年又留下了最后一条批语,这就是“甲午八月泪笔”。 脂砚斋就是张宜泉,我是用了一些硬证证明了的。张宜泉的“五十自警”写于甲午年,我是通过张宜泉的《哭子女并 》作于“癸未”年,然后按其49首五言近体的春、夏、秋、冬的节令用语来研究的。
这一切,当然陶洙或胡适他们也不知道。就是我的这一观点,就是今天,虽然说被一些人所接受,但仍不被另一些人所接受。
伪造在于迎合,既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历史事实,又何来伪造“甲午八月泪笔”一说?若按有些人说的是出于“捣乱”还是“胡诌”,那它们又正好吻合历史事实,这又怎么解释?
只能这么说,“甲午八月泪笔”是史料,也是事实。不论是陶洙还是其他任何人,他们都无力伪造出这么一条脂批,正象张行无力伪造出“书箱”上的七言律诗一样。
盲目地否定脂批是不对的。盲目地否定脂本以及把“庚辰本”“已卯本”“甲戌本”说成是伪造的也是不对的。
至于陶洙与胡适的某些过节甚至包括某些见不得人的过节,不论真假如何,那是另一回事了。
2008/9/29

此帖于 2008-10-07 22:26 被 含章 编辑.   含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含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1, 08:29   #2 红楼今雨
斑竹  
注册日期: Nov 2003 您的住址: 北京 帖子: 1,282 声望: 10 杨兴让先生对最近的陶朱家造脂本说给出了简单明了的看法,对著书的曹頫与曹颙说也分析了结症问题,并提出脂砚斋是张宜泉的问题。不管这些看法是否得到大家的认同,但文章写得简单明了,使一篇好文章。值得置顶。 __________________
关于《红楼梦》作者问题,我建立了一个博客,欢迎网友们指导。地址为:
http://hongloujinyu.blog.sohu.com/   红楼今雨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红楼今雨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1, 10:07   #3 孤鸿道人
终南山进士  
注册日期: Jan 2007 帖子: 825 声望: 10 张宜泉在甲午年写 了“五十自警”,然后卒于第二年春后。

这是来自哪里的“说法”?“甲午”又是何年(公元????)?卒于第二年春,可有来历?

另外,顺便值得一提的是,杨兴让先生是在2007年(或许早于陈林)就指出“庚辰本”上的某些朱批,与书箱上、废稿上的字迹“一致”。也就是说,在陈林发现庚辰本中有陶洙笔迹之前,杨先生已经发现了与陶洙同时代(民国10~30年)的某先生笔迹。和陈林的发现一起,杨、陈二位共同完成了对庚辰本的基本鉴定,也开创了庚辰本去伪存真的基础性工作。 __________________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孤鸿道人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孤鸿道人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1, 11:00   #4 江海红狐
老会员  
注册日期: Oct 2006 帖子: 1,367 声望: 63 庚辰本正文最早,戚序本次之
但是平列的版本,不是母女关系。

甲戌本则是戚序本和庚辰本的后代。

己卯本最后。

后来出现的几个版本也都跟脂本有关。

只有列藏本是真正的乾隆抄本。

目前作驳论要容易得多,因为都是在驳伪本,证明一个版本是伪的,并不能证明程本就是真的了,脂本就是真的了。

楼主认为脂砚斋是张宜泉也还是新红学的余绪,不亦惑乎?甚可惜也。   江海红狐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江海红狐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1, 13:21   #5 鲁闽
老会员  
 
注册日期: Jun 2006 帖子: 1,524 声望: 85 挽曹雪芹 乾隆二十九年(一七 六 四年)

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
孤儿渺漠魂应逐,新妇飘零目岂瞑。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惟有青山泪,絮酒生刍上旧坰。

挽曹寻芹初稿其一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垄孤儿泣,泪迸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



[size="3"]为什么不引定稿诗句而引错误的初稿诗句?“泪迸荒天寡妇声”,这是指雪芹的妻子在野外送殡的路上或坟墓前的哭声,谬了,按殡葬风俗,妻子不能出现在丈夫的送殡队伍中,其中“荒天”是现代词,发明人是郭沫若,在首出的《明史》里指灾年。与之对仗的上联问题特大,“肠回故垄”指雪芹的儿子在坟墓里悲愁,“肠回”即回肠,谁见过古诗中有单个倒装词来?与之对应的也需倒装,“泪迸”不是倒装词。“故垄”指古坟,芹子刚刚埋葬几个月,应言新坟。

所有关于雪芹的诗都是伪造的,根本没有清朝的味道。“牛鬼”即“牛鬼蛇神”,从出世的那一天起至今,一直用于贬义,此处取褒义甚可疑。“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前一句是说敦诚欲用青草吊,大谬,死了长辈,孝子才能用“生刍”,即披麻,若谓敦诚要当义子为雪芹送终,也错,那样“生刍吊”应写为“生刍孝”;楚蘅指《楚辞》,前人没有用过;此两句不合情理,应是“故人已设生刍吊,坟前招魂赋楚蘅”才合乎怀念诗文的逻辑,“哀旌一片阿谁铭”,虽是定稿句,仍是胡扯淡,此是名流葬礼的景象,“阿谁”大谬,即“谁”的意思,明明是为雪芹送葬,却问为谁,戏谑的口吻出在挽诗。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遗”不能对“荷”,“悲”不能对“葬”。

需要批评的是此文作者杨先生没有文德,“贪天之功为己功”,敦诚诗标的时间与甲戌脂批标的时间吻合,蔡先生的《鉴赏》里早已指明,杨先生却说“我是根据”云云,俨然一副倨傲的样子。难道主脂派已到大康不分你我共产共妻?版主加为精华,连版主的人都丢了,悲哀。/SIZE]
此帖于 2008-10-05 11:23 被 鲁闽 编辑.   鲁闽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鲁闽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2, 11:33   #6 梦不觉
80后红学扛旗人  
 
注册日期: Feb 2006 您的住址: 东鲁木石道舍 帖子: 111 声望: 1283 引用: 作者: 孤鸿道人
另外,顺便值得一提的是,杨兴让先生是在2007年(或许早于陈林)就指出“庚辰本”上的某些朱批,与书箱上、废稿上的字迹“一致”。也就是说,在陈林发现庚辰本中有陶洙笔迹之前,杨先生已经发现了与陶洙同时代(民国10~30年)的某先生笔迹。和陈林的发现一起,杨、陈二位共同完成了对庚辰本的基本鉴定,也开创了庚辰本去伪存真的基础性工作。 或许孤先生也知道,其实杨老师发现“庚辰本”上的某些朱批,与书箱上、废稿上的字迹“一致”是在更早的时间,大概在最终定稿并成书后的时间为2002年的下半年。最近两年咱们看到的只是他在网上又陆续发表了以前的文章和这几年的一些补充观点。

  梦不觉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梦不觉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2, 13:59   #7 孤鸿道人
终南山进士  
注册日期: Jan 2007 帖子: 825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梦不觉 或许孤先生也知道,其实杨老师发现“庚辰本”上的某些朱批,与书箱上、废稿上的字迹“一致”是在更早的时间,大概在最终定稿并成书后的时间为2002年的下半年。最近两年咱们看到的只是他在网上又陆续发表了以前的文章和这几年的一些补充观点。

原来这样啊。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还以为杨先生这两年在网上发的是新观点、新发现呢。
那么说,杨先生的发现可以追溯到2002年以前。这个时间是够早的了。
如果有杨先生在2001年以前,也就是说在“师大本”暴露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某些“庚辰本抄手”的资料或证据,那就可以说是足够伟大了,怪不得杨先生的著作要公开出版,会经历那么多的“一波三折”呢。   孤鸿道人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孤鸿道人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00:39   #8 含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Nov 2004 帖子: 14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孤鸿道人 原来这样啊。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还以为杨先生这两年在网上发的是新观点、新发现呢。
那么说,杨先生的发现可以追溯到2002年以前。这个时间是够早的了。
如果有杨先生在2001年以前,也就是说在“师大本”暴露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某些“庚辰本抄手”的资料或证据,那就可以说是足够伟大了,怪不得杨先生的著作要公开出版,会经历那么多的“一波三折”呢。 杨兴让著《红楼梦研究》 序--胡文彬


  《易传》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红楼梦研究》的作者杨兴让同志就是一位“自强不息”的人。他是一位身在边陲、心系“红楼”的普通工人,历经数年辛勤耕耘完成了这部红学研究著作。它的出版,标志着红学研究已经走出象牙之塔,走进了浩浩荡荡的工人大军之中。工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工人能够堂堂正正地走进被人们视为高不可攀的红学殿堂,其意义已远远超出了这部著作本身的出版。因此,我衷心祝贺作者杨兴让同志的成功,祝贺《红楼梦研究》的问世!

  数年前,我突然收到一封来自祖国大西北的新疆温宿县水泥厂的信,是杨兴让同志寄来的,信中倾述了他对《红楼梦》的喜爱之情,介绍了他在红学研究中遇到的种种困难和苦恼。他希望能得到红学界的支持、帮助。记得那一次他还寄了两篇短文,希望能推荐给有关刊物,当然他殷切希望能够公开发表出来,听听那些权威专家的批评意见。但事与愿违,他的那两篇文章都被退回了,而后来又送去的《曹雪芹的卒年》一文,直到今天仍是杳无消息,连稿子都追不回来了。

  一九九一年中,杨兴让同志利用探亲假,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北京城。他以虔诚的心情走访了某编辑部,走访了权威学者,然而令他失望,他的观点没有为人所重视,他的艰难的治学经历也丝毫没有唤醒某些大人物的同情心,他无不遗憾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水泥厂。但是,杨兴让同志在困难的面前并没有低头,没有退缩,坚持着研究下去,并终于把自己的全部见解写成了《红楼梦研究》一书,呈献给整个红学世界。

  《红楼梦研究》共九章一附,探讨的范围很广泛。他在《概论》中首先对历来的红楼梦派别进行了分析,指出“索引派”的功过,肯定了其合理的部分,认为其错误在于有不少“附会”;肯定了胡适为代表的新红学派某些考证功绩,同时又指出“自叙传”说的错误;肯定了“评点派”和艺术鉴赏派在文学艺术研究方面的贡献,但又指出了他们只片面追求艺术价值而歪曲《红楼梦》中所“隐寓”的写作思想和曹雪芹的社会思想。作者认为,只要《红楼梦》的“真相”不明,“索隐”便永远不会绝迹。红学研究不仅需要鉴赏、文学式的评论,而且也需要“考证”、“索隐”。我们反对是那些脱离原书,脱离时代驰情人幻的“附会”。

  基于上述认识,杨兴让同志在《曹雪芹的社会思想》一章中,明确肯定曹雪芹为汉族作家,并非满族。他的祖父曹寅具有报效康熙皇帝的知遇之恩,又怀着民族的耻辱,尚存“臣汉之心”的双重性格。而曹雪芹正是秉承其祖父的这种复杂矛盾的感情来写《红楼梦》这部小说的。作者的这一观点在第七章《红楼梦的写作思想》中,通过对“十首怀古诗”的解析,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红楼梦》不过是一部《思贤操》而已。”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杨兴让同志还对与曹雪芹过从甚密的友人张宜泉和《春柳堂诗稿》进行了深入地研究。本书中用了不少篇幅讨论了张宜泉与曹雪芹之间的特殊关系。通过对《春柳堂诗稿》中的“于今不是唐”、“山河讵汉家”、“渭水终兴隐钓才”、“雄剑今将赴石梁”等诗句所隐寓的反清思想的分析,指出“同声相与应”的曹雪芹的思想绝非某些人所说是对满清王朝的认同。恰恰相反,曹雪芹的灵魂深处充满了反清的“旧恨新愁”。

  《红楼梦研究》中最见考证功力的是第五章《脂砚斋》。在这一章中,杨兴让同志强有力的证据肯定了脂砚斋即张宜泉的新说。他首先批驳了历来认为脂砚斋与畸笏叟的两人说,指出脂砚斋和畸笏叟既不是曹雪芹自己,也不是曹雪芹的叔父、舅父、史湘云,更不是所谓他的父亲曹頫。杨兴让同志首先从脂批“余二人”开始,肯定了脂砚斋只能是一个人,然后从脂砚斋对贾宝玉“石兄”、对贾琏“琏兄”和对贾芸“芸兄”等混乱的乱伦称谓,以及脂砚对宝玉丫环晴雯“好肩”和对林黛玉的“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已,余何幸也”的戏谑用语,提示我们脂砚斋只能是曹雪芹的朋友,而非他人。他核对了脂砚斋和畸笏叟之名实际上源于《春柳堂诗稿》中的“卜居垦砚田”与“传家笏未遗”的诗句。特别指出脂批中有许多狡猾欺蒙读者的文字,与《春柳堂诗稿》中的一些诗句注释文字性质非常雷同,这一点十分重要,给人许多有益的启迪。

  最后,杨兴让同志用硬证——脂批中有“慈母”、“先姊”、“十二、三岁时”丧父等字样,与张宜泉亦有一“慈母”、“先姊”、“十三”岁丧父的事实对看,不能不使人发生一种联想。他指出,脂砚斋称曹雪芹为“芹溪”,张宜泉也用这一称谓,而其他人则不用此称呼;脂砚斋在“甲午八月”留下了最后一条“泪笔”,张宜泉也卒于“甲午年”后不久,这绝不是偶然的巧合。他从张宜泉《诗稿》之“俗”和“书箱”上画石诗之“俗”相一致,画石诗之笔迹又和“庚辰本”眉批笔迹相吻合等十条论据,考证出脂砚斋和畸笏叟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曹雪芹的亲密朋友张宜泉。

  杨兴让同志不仅从所列十条论据中考证出脂砚斋是张宜泉,而且他还从《红楼梦》中有“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与张宜泉《诗稿》中有“携琴情得得,载酒兴悠悠”,《红楼梦》中有“有意荣枯草,无心饰萎苗”与《诗稿》中有“无心催柳眉,有意助花娇”等诗句的极为相近的证据推论出张宜泉是脂砚斋,还可能参与了《红楼梦》的写作。他推论张宜泉不仅可以“命芹溪删去”某些情节,甚至可能在左右着雪芹对《红楼梦》中某些故事情节的安排。这些考证和结论都是杨兴让同志经多年深入研究之后的见解,不论读者是否同意,但这都是杨兴让同志的最新发现,是前贤和时人都未曾道及过的。

  《红楼梦研究》的另一重大的新论点是第九章《后四十回及其作者》。作者讨论了“高鹗续书”说的错误,通过对后四十回故事内容的审核,特别指出第八十七回的“思贤操”、“猗兰操”,乃是“十首怀古诗”谜中第九首和第十首的谜底。第八十六回“淑女解琴书”一段中的“九徽”、“五弦”、“一声”乃是“怀古诗”谜第五首和第九首谜底组成的一个调。这是没有脂批的脂批,它揭示了《红楼梦》中所隐寓的许多奥秘。最后,作者得出自己的结论。张宜泉是《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这个结论打破了自胡适以来的长期统治红学界的“高鹗续书说”的结论。

  本书最后附了《曹雪芹的卒年》,作者指出历来对曹雪芹卒年的分歧在于对曹雪芹父子两个谁先亡谁后亡的误解。长期以来,红学家们几乎众口一词,皆认为曹雪芹“因爱子夭而亡”。这一误解导致了曹雪芹卒年问题复杂化。杨兴让同志认为曹雪芹儿子亡于曹雪芹之后。具体一点说,曹雪芹亡于“壬午除夕”,约葬于癸未年正月初六或初七;而曹雪芹的儿子则卒于次年,即“癸未”八、九月份;敦氏兄弟约于“甲申年”正月初七或初八写了《挽曹雪芹》诗。如此就解开了曹雪芹卒年问题争论中的死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杨兴让同志在研究《红楼梦》的过程中,提出了另一个新观点——林黛玉乃唐后主李煜的亡国奴说。他在《红楼梦写作思想》一章中提出了六个日期的重合,如薛蟠“五月初三日”生日,这日又是遮天大王圣诞日;又如林黛玉“四月二十六日”“泣残红”的日子,这与满洲王朝多尔衮五月初二占据北京,五月初三日开始发号施令和四月二十五日扬州城隔、四月二十六日开始大屠杀两个历史事实恰巧重合。还有,在这第三回到第十八回有一个极含糊的日期,但却“深意存焉”。曹雪芹在小说中点明林如海亡于“九月初三”,而这个日子又暗合明末南京小王朝“戊子初三,命建祠南京,赐祠名旌忠,祀北京死难诸臣”的史实。乍看起来,这一观点似与“附会”说相同,但认真推究一下,还是颇值得深入研究的。

  《红楼梦研究》中还有专章讨论有关曹雪芹的《遗物“书箱”》和《版本问题》,以及《红楼梦的框架结构》和《红楼梦中的两大疑案》诸问题,作者都一一作了详尽的考证和分析,得出了自己的结论。限于篇幅,这里就不再引述了。读者诸君自会从本书中得到有益的启示。

  不久前,广东《文化参考报》上刊载了一则短短的报导,其中引述了周汝昌先生的一段话颇有启迪。周先生说,“看事情应从大处着眼,认识新事物开创之可贵,而不要纠缠于琐屑末节。对年轻人的新思想,只要是真诚的,我们就不妨少一点‘大怒’,多点‘耐心’,不必生气,不必讥笑,看看期间是否隐着些我们未知的东西”。我很赞同周先生的意见,如果我们学术界人与人之间能够少一点大怒,少一点讥讽、少一点学霸气,而多一点“耐心”、“爱心”,那么繁荣学术、发展学术,就不会是一句空话。杨兴让同志虽然在年龄上已不是年轻人了,但他踏入红学研究领域的时间却是较短的,况且他完全是在业余时间里从事这项研究工作,因此我们每一位读者对他书中的观点、对他的研究成果,都应多一点耐心和爱心。

  当我就要结束这篇序文的时候,忽然又记起了不久前从报纸上看到周汝昌先生的一段文字,我觉得有必要引在这里,供大家一读:

  我时常向别人表明我从年轻人的智慧中获得的启迪和光芒,哪怕是一线之微、一瞬之暂。我从不害怕自己被他们“代替”或“淹没”。

  历史证明了这一点。王国维、蔡元培、胡适、俞平伯,虽然遭受过“批判”,然而谁也“代替”不了他们,而他们在红学史上的地位永远也“淹没”不了。

                      1992年仲秋节后二日写于京华无涯斋
谢谢孤鸿道人先生,其实这部书稿在1992年前就完成了,2002年12月才出版。   含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含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00:46   #9 含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Nov 2004 帖子: 14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鲁闽 挽曹雪芹 乾隆二十九年(一七 六 四年)

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
孤儿渺漠魂应逐,新妇飘零目岂瞑。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惟有青山泪,絮酒生刍上旧坰。

挽曹寻芹初稿其一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垄孤儿泣,泪迸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



[size="3"]为什么不引定稿诗句而引错误的初稿诗句?“泪迸荒天寡妇声”,这是指雪芹的妻子在野外送殡的路上或坟墓前的哭声,谬了,按殡葬风俗,妻子不能出现在丈夫的送殡队伍中,其中“荒天”是现代词,发明人是郭沫若,在首出的《明史》里指灾年。与之对仗的上联问题特大,“肠回故垄”指雪芹的儿子在坟墓里悲愁,“肠回”即回肠,谁见过古诗中有倒装词来?“故垄”指古坟,芹子刚刚埋葬几个月,应言新坟。

所有关于雪芹的诗都是伪造的,根本没有清朝的味道。“牛鬼”即“牛鬼蛇神”,从出世的那一天起至今,一直用于贬义,此处取褒义甚可疑。“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前一句是说敦诚欲用青草吊,大谬,死了长辈,孝子才能用“生刍”,即披麻,若谓敦诚要当义子为雪芹送终,也错,那样“生刍吊”应写为“生刍孝”;楚蘅指《楚辞》,前人没有用过;此两句不合情理,应是“故人已设生刍吊,坟前招魂赋楚蘅”才合乎怀念诗文的逻辑,“哀旌一片阿谁铭”,虽是定稿句,仍是胡扯淡,此是名流葬礼的景象,“阿谁”大谬,即“谁”的意思,明明是为雪芹送葬,却问为谁,戏谑的口吻出在挽诗。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遗”不能对“荷”,“悲”不能对“葬”。

需要批评的是此文作者杨先生没有文德,“贪天之功为己功”,敦诚诗标的时间与甲戌脂批标的时间吻合,蔡先生的《鉴赏》里早已指明,杨先生却说“我是根据”云云,俨然一副倨傲的样子。难道主脂派已到大康不分你我共产共妻?版主加为精华,连版主的人都丢了,悲哀。/SIZE] 拜读鲁闽先生的高见,我虽不知什么样的文章有文德,但能够说真话就好。至于这个帖是否给版主丢人,您别担心,更不必悲哀,有我呢。   含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含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01:26   #10 梦不觉
80后红学扛旗人  
 
注册日期: Feb 2006 您的住址: 东鲁木石道舍 帖子: 111 声望: 1283 引用: 作者: 含章 作为作者,每个人都有权对某一事或物发表自已的看法,那怕是错误的,只要作者不是故意的胡搅蛮缠,都应该是容许的。对于读者,他们都更愿意听听不同的声音,以便分辩是非,切忌一言堂。基于以上原因,就一般情况而言,我不愿对别人的文章说些什么。但为了分辩是非,我觉得有必要对一些错误的观点提一些自已的看法,这或者有助于一些红学专家和一些读者的参考…… 呵呵,觉得含先生有些意思哈!   梦不觉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梦不觉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06:10   #11 鲁闽
老会员  
 
注册日期: Jun 2006 帖子: 1,524 声望: 85 回含章先生


我对主脂派不礼,恨发自骨髓,多有得罪,读过《序言》以后,深感不安,赞同先生的几个观点,必须回帖承认错误。

伪材料自然会得出伪结论,戚本与胡适坑了不下20亿中国人。也不能叫坑,结果无所谓,好歹过程是美丽的,长本事了就行,以此作台阶,给那些尚站在脂本立场上的人士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鲁闽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鲁闽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20:38   #12 含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Nov 2004 帖子: 14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鲁闽 回含章先生


我对主脂派不礼,恨发自骨髓,多有得罪,读过《序言》以后,深感不安,赞同先生的几个观点,必须回帖承认错误。

伪材料自然会得出伪结论,戚本与胡适坑了不下20亿中国人。也不能叫坑,结果无所谓,好歹过程是美丽的,长本事了就行,以此作台阶,给那些尚站在脂本立场上的人士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思想在碰撞中绽放智慧的火花,“过程是美丽的”,真话也很美,谢谢鲁闽先生。   含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含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20:48   #13 含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Nov 2004 帖子: 14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梦不觉 呵呵,觉得含先生有些意思哈! 含章先生是个糊涂人,以后就改寒章了。含先生有些什么意思?还望梦先生指点迷津啊!   含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含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21:18   #14 寒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Oct 2008 帖子: 2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红楼今雨 杨兴让先生对最近的陶朱家造脂本说给出了简单明了的看法,对著书的曹頫与曹颙说也分析了结症问题,并提出脂砚斋是张宜泉的问题。不管这些看法是否得到大家的认同,但文章写得简单明了,使一篇好文章。值得置顶。 拜读斑主博文,寒章受益匪浅,致敬!!   寒章 查看公开信息 查找 寒章 发表的更多帖子 2008-10-04, 21:26   #15 寒章
初级会员  
注册日期: Oct 2008 帖子: 28 声望: 10 引用: 作者: 江海红狐 但是平列的版本,不是母女关系。

甲戌本则是戚序本和庚辰本的后代。

己卯本最后。

后来出现的几个版本也都跟脂本有关。

只有列藏本是真正的乾隆抄本。

目前作驳论要容易得多,因为都是在驳伪本,证明一个版本是伪的,并不能证明程本就是真的了,脂本就是真的了。

楼主认为脂砚斋是张宜泉也还是新红学的余绪,不亦惑乎?甚可惜也。 多谢江海红狐先生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