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一个女医生差点成了我的老婆 - 新华博客 - News Blog

  15年前，一个女医生差点成了我的老婆

            作者：邱新祥

       1998年，我们家在南通万象北园购买了一套71、26平米的住房。那时，我已从海南回来不到3年。海南之行，没有让我挣到什么钱。关键是自己不想挣那些昧心钱。回家途中一路开销，再买些东西，到家那天，口袋里仅剩下300加一些零币。

   我没有挣到钱，但在异乡差点挣了一个老婆

    这是事实。1994年我应成都朋友之邀，来到海南开公司。公司也不小，但业务难以进展。公司代理的产品，要进一些医院得过好多关口。有时因为做得吃力，前期费用又大，风险系数高，就退缩了。

    有个 J 医生，被我们公司招过来，招她时，我也去了人才市场。原来定位做市场推广员。经过考核，发现她老实，不是这块料，便暂时安排在厨房做饭。后发现她做饭也不行，公司的人普遍有意见。过去，平时4菜一汤，几乎都能全部消灭光。但她做的菜，火候不会掌握，作料把握不准，不是多了，就是偏少。有时，桌上剩菜大半，也只好倒掉。

    我因为兼管员工伙食，与厨房接触多一些。见她笨手笨脚，便插手帮了几天。一个员工开玩笑：这些天，J 医生在我们经理手把手的指教下，做饭炒菜的水平明显提高。这也怪，男女两人结合了，饭菜就变得有味了。

    员工们比较满意了，J 医生心情也好了。一天晚上，公司王大姐找我说话，问 J 医生这个人好不好？我不假思索回答：“她做饭马马虎虎，炒菜水平还需要提高，不过呢，本来她就不是干这行的。”

    “我出面做工作，你们两人就 … …，你说心里话，这件事如何？”那时，我还单身，不过与毛毛已经挂钩了。毛毛最初与我谈了3个月，后迫于养母压力离开我。之前，我从四川回家乡，我们见了面，彼此也坦诚交流了。知道她成家后，过得压抑。一直在寻找机会，试图挣脱绕在身上的婚姻枷锁。

    我几年都在外地，一个人天马行空惯了，对再度成家的感觉已经不迫切了。真实想法：这个世界对于我，找老婆不难，找钱不易！还是倾向，先把钞票攒足了，有了财富基础，女人在哪里都可以物色。再说，我已答应了毛毛，与她还有了约定。她也在等我回家，最后敲定我们之间的事情。

二、J 医生邀我出来，两瓶红酒喝完才知她心思

    后来，我与 J 医生在一个厨房里，发现她显得有些不自在。一次，我叫她拿酱油，她顺手拿了一瓶递给我。我也没有细看，倒在一锅海鱼里。倒进去，才发现是醋不是酱油。那顿晚饭，公司的员工，感觉海鱼口味与平时不同，可也不难吃。一个小伙子嚷开了：J 医生让我们多吃醋，桌上吃了，但桌下哪里能讨来吃呀！

    吃过饭，她约我到外面走一走，我们沿着马路，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家饭店门口，她要我陪她到里面坐一坐。我不明白，吃的饱饱的，进饭店干嘛？屁股刚落在椅子上，她招手，来了一个女人，“先给我拿一瓶红葡萄酒，”指着我，“这个同事吃得淡。炒两个菜，记着少放盐，清淡、爽口一些。”

    聊了约40分钟，我从她的话里感到，她希望自己能留在海口，但对能否找到适合的工作，已失去信心。也承认，在海口工作难找，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拿着铲子、勺子，厨房这个油烟之地，只会埋没了自己。

    再说，自己根本也不想干这个活儿。经过慎重考虑，准备返回湖北老家。今天，就是请我给她定个主意。同时，把王大姐说起我俩的事，也跟我说了。她自己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没有表示反对意见。可是，她在我面前也不直接表态。我想她可能还是害羞，希望我主动找她把这个事说透。

    但我还是回避了她，不敢表态。最真实的想法，自己没有经济基础，让一个外地女人嫁给我，等于加害她，更谈不上给她幸福。那时，海口的房价不高，有个五六万就能买套房子。但自己自从离开老家国企，出来以后，一直处于流动状态。多年来，没有挣到多少钱，倒给铁道部、江海客运、公路管理部门作了不少贡献。一年365天，几乎有小半时间，在火车、轮船或长途汽车里折腾。

    积蓄有限，我在海口时，口袋里的钱，大概只能买个马鞍，购马的票子，还不知在何方。

    不知不觉，两人竟喝了两瓶红葡萄酒，她的酒量比我大。我晕晕乎乎的，返回公司时，路灯早已亮了。我被她搀扶着，一路上，由于酒精作用，她的胆子却变大了。我脑袋发胀，靠在一棵高大椰树上。她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我也没有听清楚。突然，她用力抱紧我，踮起脚，在我右脸颊“啪”地亲了一口。

    说起来读者要见笑，我一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葡萄酒，上口好，可后劲儿大。只感到自己心脏跳得厉害，下腹憋着有小便感。但身子被她两手紧抓着，不好意思开口。熬了十几分钟，才得以脱身。

三、回到家乡，毛毛与我买了房3年又换了更大住房

    我与毛毛走到一起，是在1996年。当时间脚步跨到1998年，我们在当地万象北园，城中心购买了一套住房。可是，这个地方过分热闹了，把我头都闹大了。南通最大的菜市场，近在咫尺。毛毛本来喜欢热闹，觉得买菜又是一个家庭的必备功课。

    菜市场临近家门的优势，曾让她兴奋不已。但后来半夜三更，一些运肉载鱼装菜的货车弄出的噪音，有时能把我生生从睡梦中拽出，白天自然昏昏沉沉。当然，毛毛后来也向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彻底投降了，跟着我这个一向喜欢安静，愿意与孤独文字牵手的人，挪到一个新的居住地。

    最近一天，我在万象北园附近，碰到红峰中介的王女，她邀我进屋坐坐。没说几句话，告诉我一个信息。当年，我家房子23、65万卖给一个新房东。他家人一天也没有居住，直接租给了外地人。我记得，当初买我家这套房子时，新房东口口声声，为儿子结婚准备的。王女透露给我，他家在2008年，就把房子卖掉了，也是托他们红峰中介转让的。新房东也没有想到，短短3年，一套二手房净赚11万。

    今天，我们的住房条件早已改观。老房新居都不算差，几处老房要不是租给人家，几个地方都可轮着小住。当然，在这里首先我得感谢毛毛。在我们还不具备能力买房时，每月她都精心打理家里的各项开支，有限资金得到了充分合理利用，跟我同一个步子，或在她的鼓励下，自己做成了一些外人不敢涉足，或不屑一顾的业务。

    偶尔，我在毛毛面前提起 J 医生。她笑，也不责备我。因为一个人在那种特定环境里，身子不完全属于自己，也不奇怪。如今，15年过去了，我差不多把 J 医生的模样都忘了。在我心目中，她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幸福能伴着她，有一个善待她的老公，有一份如意的工作，一个安静的生活空间。有了这些，够了。

                                    2010年9月7日星期二  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