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的时代需要鲁迅,无耻的时代需要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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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耻的时代需要鲁迅 无耻的时代需要倝寒

作者:刘继庄 2010-04-10 06:30:35 发表于:博客中国

权力总不会忘记教导自己的子民:“历史是公正的”。我却认为这是一句顶级的谎言。胡适说得好,“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我更“刻薄”,窍以为:“历史是仼凭权力圈定的棋局”。

这一点,在鲁迅与倝寒两位“名人”身上就看得很清楚。

倘把鲁迅与倝寒从“时空”中对调,两位都会变成平庸之辈。

这,要从鲁迅与倝寒的文风说起。

鲁倝的“文风”差别在那呢?鲁迅的文风,属“灵魂叙事”;倝寒的文风,属“身体叙事”。前者锁定“人性”,追问人心异化的病灶;后者锁定“身体”,考问利益的分红。如此而已。

大凡有点“人性”的人,读鲁迅的文章留下的印象不是“犀利”,而是“深刻”;倝寒的文章不乏“犀利”,却与“深刻”无缘。

“深刻”表达的是“人性”的刻度,“良知”的砝码;“犀利”锁定的是利益的“公正”,契约的“合理”。前者属身体向灵魂的“归纳”,终于生命意义的浓缩;后者属身体向社会的延伸,终于肢体语言的上诉的“縯绎”。

鲁迅曾自信地笑傲梁实秋的文章“还嫩了点”,这个“嫩”,指的不是梁的“语法修辞”,而是梁的“人性刻度”的肤浅。倘鲁迅能够读到倝文,想必会连“嫩”字也不肯赞一词,此后便会“连眼珠也不会转过去”,默默地去品咂“出离了愤怒”的滋味去了。

新文化运动时期,是中国知识分子最有尊严的时代,也是中国历史上的“人”最清醒的时代。从康有为、梁启超的改良主义的苏醒到孙中山、黄兴的民权觉醒,再到陈独秀、胡适、蔡元培等人的文化觉醒;生命意义的惊涛拍岸唤醒了东方的睡狮……

对人性的守望、对生命的尊重、对真理的追求;形成了“新文化”运动强大的“制空权”。

没有新文化的制空权,不要说有鲁迅,无论那个“五四名人”,亦不复存在了。

但,新文化的话语权终于被“国难”所打断,“救亡图存”话语权一家独大;“国防文学”解构了生命的伸张,“无产阶级世界观”迅速连根抜掉了“科学与民主”的幼芽;因袭了二仠多年的皇权文化穿上“红魔”外衣,摇身一变,成了“中国现代化”的皇帝新衣――鸣乎!好不容易通过西方盗火、反思历史构建的文明成果,就这样“被”历史的新一轮的制空权扫地出门了。

无疑,鲁迅与倝寒的文章都属于“抗争”形的。但鲁迅是以“学问”作为前提的,倝寒则以“性情”作为前提;新文化运动呼唤的民众是“文明礼仪之邦”的夜郎自大的天朝子民;没有“学问”,休想涉足。而今天的国民历经“文革红魔”的淘洗和“改革黑魔”的打压,已经堕落为政治文盲与文化文盲的合群自大的泱泱大国;如此“特色中国”,出了倝寒这样具有“性情”的热血青年成为时代骄子就丝毫不足为奇了。

眼下的社会是个什么社会?我用两个字廓清之,那就是“无耻”二字。

当下中国,“无耻”漫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主流意识形态是这样,边缘意识形态同样如此。主流意识形态由官员与奸商联袂作秀,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边缘形态由流氓痞子联姻忽悠,张扬自我,飞扬抜扈。如此激清扬浊天昏地暗的反人性的“社会”,大概自人类从摆脱动物世界起,亦属史无前例。

官商之间互相勾结,卖官买官,权钱交昜;学者互相吹捧,抄袭成风,胡吹海煽;社会上杀人放火,拦路抢劫蔚然成风;毒枭骗子遍地开花,乌烟瘴气;年轻人价值迷失,杀父弒母;暴发户出入夜总会,吃喝嫖赌;相反,真学人无人问津,自生自灭;老实人寸步难行,四处碰壁;老年人老旡所养,凄怆无助;病人无钱问诊,死路一条……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倝寒能够张扬个性,一身侠骨;自然是绝望连着绝望,摇晃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的虚幻的灯塔。于是历史选择了倝寒。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