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毛泽东、粟裕是淮海战役的灵魂人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6:33:42
台湾战史:毛泽东、粟裕是淮海战役的灵魂人物

 

                                           张雄文

 

    前日正午,远在上海的苗广华先生告诉我,他从香港买来了台湾新近出版的《徐蚌会战(淮海战役)》,觉得很有意思,打算寄给我。

    苗先生是粟裕抗战到二次国内战争时期的秘书蒯斯勋的至亲,却未曾从政,供职于某国际律师事务所。从《无冕元帅:一个真实的粟裕》一书认识我后,不仅一次性在出版社买了数十本书馈赠亲友,还不顾自己十分忙碌,一周就得在纽约、香港、北京等地来回几次,一直很关心我,不断有电话过来问候。我心底的感激自不待言。

    大陆的战史书籍读过不少,多以“为尊者讳”以及“官大本领也大”的高论见长,台湾的又如何呢?苗先生虽未介绍《徐蚌会战(淮海战役)》一书的内容,却也勾起了自己浓厚的兴趣。

    一天之后的今日,我就收到了苗先生的特快专递,久久摩梭着较《无冕元帅》更为精致的装帧与纸张,惊喜之余,也顾不上回电苗先生,趁乘车返家的空闲,先大略浏览了一番。    

     

                 《徐蚌会战(淮海战役)》封面

    看到一段记叙,我就断定这的确是一本十分客观的书籍,非国内“削足适履”,精心阉割后的官史或者网络一般略知战史的军迷歪歪可比。

    这是该书作者之一、台湾战史专家王逸之在导读里对淮海战役指挥系统、作战部署与作战指导的一段介绍。讲到解放军一方时,他说:

 

    共军:
    华东、中原两支野战军均受中共中央军委直接指挥,为了加强作战管制、协调,特在十一月十六日成立总前委,任命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谭震林为委员,以刘、陈、邓为常委,邓小平兼任书记。这项任命,不表示成立新的指挥机构;在总前委之下并未成立指挥机制,在功能上协调重于实质的作战指挥。
    淮海战役的灵魂人物,实际上为毛泽东、粟裕两人;战争规划出自粟裕的构想设计,经毛泽东裁定认可,以中央军委名义对两个野战军颁布实施。作战期间以军委名义颁布的指令,百分之八十以上出自毛泽东亲手拟定。命令通常只下达到野战军,有时个别命令,有时也用合同命令;对野战军以下的纵队,极少干涉。
    关于陈毅降调为中原野战军副司令员,属阵前易将,犯兵家大忌;共军宁愿甘犯大忌,不计后果,其中必有蹊跷。有两种说法广为流传:一说陈毅与政委饶漱石不协,相互攻干,毛泽东震怒之余,将两人暂调离现职,均保留底缺;把陈毅降调为刘伯承的副手,饶漱石专任华东军区政委,两人原先的职务,都由副司令员粟裕一人代理。另一说是刘伯承亲率两个纵队到桐柏山发展,图牵制华中剿总,影响其抽调兵力东援徐州,中野暂归邓小平指挥。邓小平出身共军政工系统,军事素养欠缺,不谙作战指挥,才调陈毅过来协助邓小平指挥作战。第二种说法不太可能,哪有丢下几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不管,甘愿失去千载难逢的成功立业机会,到一支小部队屈就二把手的道理?笔者认为第二种说法较难成立。
   
    这些实事求是的观点,《无冕元帅:一个真实的粟裕》已经十分详尽地加以阐述,并得到总政的认可。只是因为我在大陆,掌握的资料相对较全面,对陈毅为何被调离华野一事说得更清楚,而王逸之虽记载了两个版本,却只有第一个版本稍微挨上边。
    不过,他对第二种说法的否定可谓一针见血:“哪有丢下几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不管,甘愿失去千载难逢的成功立业机会,到一支小部队屈就二把手的道理?”陈毅到了中原野战军后,一段时间的确闷闷不乐,说:“东有粟裕指挥,西有刘伯承坐镇,我闲着无事,就去办一所大学吧。”
    如果是荣升,或者是被《陈毅传》里修正的“协调两支野战军”的重任,陈毅恐怕又会豪情万丈,写出好些诗篇了,如何会有这等沮丧?
    王逸之先生是徐州人,淮海战役时正在念中学,曾亲眼目睹国军杜聿明集团徐州大撤退的惨状。他当年侥幸逃出战区,到台湾后进入陆军官校就读,后来成为一名战史专家。
    他当然是战史研究界的前辈,见识远在我等草根之上,他的《徐蚌战役(淮海战役)》一书,绝非道听途说心血来潮的戏说之作,而是建立在国共双方大量原始文电的煌煌巨著。正如出版社在封面的题签“真实重现当年战役完整史实”。但我想,若是几个贬粟的丑类读到此书,一定会故技重施,说王先生受的《无冕元帅:一个真实的粟裕》影响了。
    他们这等青眼有加地“抬举”我,当然是因我地位最低,出道最晚,而恢复粟裕真实历史之举又最不遗余力。他们先扳倒张雄文,再重新扳倒粟裕,将其打回1994年12月军委平反结论之前的状态中,便“大功”告成,不是他们深恶痛疾的“挺粟”、“吹粟”了。
    但真实的历史也就永远的消亡了。
    朱楹将军说得好,“史实终究像一座大山不可动摇!想推倒它的人必然自折手臂,到头来还是要还历史的本来面目。”这就是我的力量之源,一切快乐便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