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 原来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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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海棠”出自宋苏东坡嘲笑好友张先的调侃之作。
据说张先在80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当时苏轼随着众多朋友去拜访他,问老先生得此美眷有何感想,张先于是随口念道: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
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苏东坡当即和诗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梨花指的是白发的丈夫,海棠指的是红颜少妇,一个“压”字道尽无数未尽之语!
另外一个版本,在词句上有一点出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句改成了“杖藜扶入金销帐”。这个故事是听来的,典出何处并无确切的所本,东坡先生善谑,这样的故事按在他身上也算靠谱儿。《苏轼集》中并无这首诗,卷五中却有一首《张子野年八十五尚闻买妾述古令作诗》,
诗云: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眉苍。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
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
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
由此可见,张先耄耋之年确曾纳妾,此诗亦可看出苏张交情非浅。
清人刘廷玑《在园杂志》也说,他看见一个“小园梨花最盛,纷纭如雪,其下西府海棠一株,红艳绝伦,因忆老人纳妾一绝:
‘二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
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
不禁为之失笑”。
原来“一树梨花压海棠”是指的老夫少妻,也即“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