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土皇帝阎锡山溃退台湾后的凄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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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凄风愁雨中 阎锡山乘专机飞往台北
1949年6月13日,阎锡山在广州励志社礼堂宣誓就任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新的组阁成员为:行政院副院长朱家骅、内政部长李汉魂、财政部长徐堪、经济部长刘航琛、###长杭立武等。在宣誓仪式上,阎锡山发表了施政演讲。他说:“新内阁的施政总目标就是要扭转时局。政治上要转乱为治,转危为安;军事上要转败为胜,转守为攻;经济上要改革货币,抑制物价,安定国民生活。政府机关要整饬吏治,提高威信,提倡廉洁奉公,勤俭节约。” 从阎锡山的讲话中可以看出,他上台后并没有什么新的招数,那些大而空的口号式演讲,只是老调重弹。
总统府与行政院办公的地方在维新北路的兰园宾馆。李宗仁住北楼,阎锡山住南楼。两楼之间虽用围墙隔开,但中间有一圆门相通。院子里百花繁茂,树影婆娑。阎锡山上任伊始,十分卖力,工作累了,就到院子里来走走,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
这天,阎锡山正在院子里散步,在北楼办公的李宗仁也来到了小院。
李宗仁看到阎锡山面露倦色,便关心地问道:“阎院长,近几天处理国事的情况如何?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阎锡山摇摇头,长叹了一声:“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李宗仁闻罢,默然无语。
回到办公室,阎锡山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之中。眼下,国民党病入膏肓,李宗仁已无力收拾残局。只有请蒋介石复职,局面才有可能有所改观,我何不主动提出,请蒋先生重新出山呢!想到这里,阎起身坐到办公桌前,提笔起草了一份给蒋介石的电文。这份电文,既是一封向蒋的效忠信,也是逼李屈服蒋,为自己以后跳过总统府直接向蒋请示留下伏笔。看着这份电文,阎锡山得意地笑了,目前形势所迫,估计李宗仁不会不同意。
第二天,阎锡山拿着起草了的电文来找李宗仁:“岭南局势危若累卵,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我感觉总裁仍在幕后独揽全权,以后要是局势不堪收拾,我俩徒负骂名。考虑再三,我以为还不如现在主动请总裁出山,这样对时局或许会有些帮助。”
李宗仁对蒋介石的幕后操纵早有反感,他对局势也已彻底失望,他草草浏览了一遍电文,拿起笔,在文稿上签了字。 这个时候,广州的立法委员们,在CC系的策动下,也发起签名运动,请蒋介石复职。据说,当时有个山西籍的立法委员拿不准该不该签这个名,便跑来找阎锡山商量,阎告诉他说:“当今扭转国运,非蒋莫属。”
阎锡山上台后,局势不仅没有丝毫扭转,而且每况愈下,所以,国民党内的官员们讽刺说:“阎院长在施政演讲时所说的扭转时局,大概首先就是扭住李代总统转向蒋先生。”
阎出任行政院长之初,倒是励精图治,颇有一番抱负,但面对国民党内部山头林立,互相倾轧,他也感到无能为力。阎多年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他在6月24日的日记中写道:
到穗以来,始知国事日非,由于党内有派系争,有小组织争,有地域争。地域有南北争、西北争、东北争、东南争。争起来无理的说人坏,有理的说己。不说事怎样做,只说人怎样用……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主席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此时,尚有部分国民党军事力量残留在大陆,他们是盘踞在中南、西南的白崇禧集团、余汉谋集团、胡宗南集团。当时,广州“国民政府”的计划是,让白崇禧驻守湖南南部,力图阻止解放军进攻两广;胡宗南驻守秦岭,防止解放军由陕入川。如果这两边的防线被突破,就撤入川、桂,负隅顽抗,等待国际形势的变化。
毛泽东显然已看出了国民党的这一着棋,制订了“远距离包围迂回”的作战计划,命令二野、四野及一野一部,在南方各游击队的配合下,向中南、西南纵深进攻,再回过头来消灭国民党残部。
中国人民解放军挥师南下,白崇禧的部队还没有见到解放军的影子,就望风而逃。
10月12日,解放军逼近广州。李宗仁宣布“政府”迁往重庆办公。14日,广州解放。
11月2日,川东形势告急。解放军向西挺进,很快逼近重庆。李宗仁因不满蒋介石,跑到桂林老家养病去了。重庆只剩下阎锡山苦撑局面。此时的阎锡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害怕自己成了替罪羊,担当国民党垮台的罪责,多次电请蒋介石与李宗仁“即日来渝,共挽危局”。
在阎锡山的接连电请下,蒋介石于11月14日由台湾飞重庆。蒋一下飞机,就让人给李宗仁发电报,要他速来重庆“共商全局”。李宗仁不接电报则罢,一接电报就飞到南宁,跑得离重庆更远了。在南宁没待几天,李宗仁又飞抵香港,住进了太和医院,并发表声明:治病期间,军政事宜,由阎院长负责。
李宗仁远走香港,蒋介石暗自高兴。但李并未声明辞职或引退,又使蒋介石非常恼火。毕竟,他现在只是国民党的总裁,从“法统”上讲,只能管理党务,而无权过问政事。这使得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事到这个地步,蒋介石也顾不得什么法统不法统了,到重庆后,他以国民党总裁的身份,每天从早到晚会见党政要员,召开大会小会,商讨如何挽回败局的方针策略。 蒋介石在重庆忙乎了几天,最终也没有拿出阻止解放军南下西进的办法。
11月6日,广西战役打响。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第十三兵团沿黔桂边境运动,切断了国民党军南逃云南、贵州的退路;二野第四兵团和四野第十五兵团进驻广东的茂名与信宜地区,阻止了国民党军企图由雷州半岛逃往海南。四野第十二兵团则牵制国民党军队,待其余两路完成迂回包围后,即由北向南夹击。
很快,重庆郊外炮声隆隆,解放军兵临山城。
阎锡山再也没有什么扭转时局的豪言壮语了,他带着“行政院”大小文武官员跑到了成都。
12月初,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举攻下贵阳、遵义后,兵分三路,直指成都。
眼见大势已去,12月8日下午,阎锡山率“副院长”朱家骅、“总统府秘书长”邱昌渭等人,在一片凄风愁雨中,乘专机离开成都,飞往台北。阎锡山到达台北后的当天,即在寓所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国民政府”自即日起移台办公。
自此,国民党在大陆的统治彻底结束。
台北郊区的菁山,种树养花,著书立说
阎锡山刚到台湾,颇有几分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意味。他频频召开新闻发布会,简述来台后的施政方针,并多次发表演讲,总结失败教训,批评国民党内的不团结,决心立足台湾干一番“事业”。
殊不知,这个时候,蒋介石已在重新考虑人事上的安排。
蒋介石的用人政策,是以我为中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历史上,阎锡山曾几次倒蒋,甚至在中原大战中与蒋直接对垒。蒋对他一直心存芥蒂。但考虑到国民党刚到台湾,百废待兴,一切以稳定为,于是去台之初,对阎还比较客气。
但阎锡山有自己的个性,自任了“行政院长”后,他方知道自己这个“院长”,看似权力很大,其实是一切以老蒋的意见为是。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阎十分讨厌,但也无可奈何。
尽管如此,阎锡山还是敢说敢做,他到处发表讲话,痛斥国民党的腐败无能,指责就是国民党的腐败才将大陆拱手相让给共产党,同时对国民党内部帮派之间的矛盾斗争十分不满。对国民党一败再败的战略指导思想,更是大加责难。
阎锡山的讲话,尽管是一片苦心,却处处刺到了蒋介石的痛处。这些话如果让老蒋本人来讲,一点事也没有,而阎却毫不顾及蒋的面子,句句话带刺,这就使蒋感到难堪。于是,马上换掉阎的想法很快就在蒋介石脑子里形成。
这时,李宗仁远在国,按照所谓“宪法”,“总统”、“副总统”缺位时,应由“行政院长”代行其职权。这就是说,阎锡山在台湾就是绝对的权威。但蒋介石早就把这些所谓的“法统”丢在脑后,直接过问“行政院”的人事。
1950年元旦刚过,蒋便把阎锡山叫到办公室,说是与他商量“行政院”改组人选,其实就是通知他应该换掉哪些人。在蒋介石的授意下,形成了如下的人事任免名单:
1.谷正纲代理“内政部长”;
2.陈良任“交通部长”;
3.阎锡山辞去“国防部长”职务,由参谋总长顾祝同兼任;
4.“政务委员”张群辞职,由丘念台继任;
5.关吉玉辞去“中央银行”总裁一职,由俞鸿钧继任。
从这个名单可以看出,谷正纲、顾祝同、俞鸿钧等蒋的嫡系接替了阎锡山的人马。就连阎锡山本人任职多年的“国防部长”一职,也失去了。
“行政院”改组,引起了国民党各方人士的不满。一天晚上,阎锡山刚刚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散步,一帮四川籍的“立法委员”闯进了官邸,他们气愤地质问阎锡山:“这次‘政府’改组,四川这么一个大省,为什么无一人‘入阁’?”
这一问,倒把阎锡山问住了。因为他名为“行政院长”,但改组人事,他不能做主。这次改组,他圈子里的人也“改”掉了不少。但这怎么好与人明说呢。阎锡山一肚子苦水无处倒,自己没有落得好,反而处处遭人埋怨。
蒋介石频繁干预“行政院”事务,弄得阎锡山十分窝火,时间一长,他就产生了卸任的念头。
1950年2月21日,蒋介石指使国民党中央非常委员会向在美国的“代总统”李宗仁发出了最后通牒,限李三天之内返台,否则便视作放弃“总统”职权。
三天之后,“立法院”通过了一项决议,恢复蒋介石“总统”的职位。
不久,蒋介石在台北举行仪式,正式“复职”。仪式完毕,阎锡山便向蒋介石提出了辞去“行政院长”的请求。
阎锡山提出辞呈,蒋介石求之不得,暗自高兴。但是,他仍要假意挽留一番。第二天,蒋介石亲自来到“行政院”阎锡山的办公室,与阎长谈,安抚阎锡山。
“百川兄,你行政院长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呀?是对我当总统有什么想法吗!”蒋介石没有落座,就笑着问阎锡山。
“哪里,哪里,总统多虑了。锡山我年事已高,最近身体也一直不好,唯恐辜负总统重托,行政院长一职我想让给年富力强的人来干,会比我干得好些。”
“百川先生临危受命,自任行政院长以来,呕心沥血,为党国日夜操劳,没有人出您之右,您还是好好干吧。”
“总统的夸奖,锡山实在担当不起。眼下政府来台,一切从头开始,急需年轻有为之士整治政局,请总统一定答应我的辞请。”阎锡山知道老蒋在假意挽留,但面子上的话又不得不说。
“那您认为谁接任为好?”其实,自阎锡山一提辞去“行政院长”,蒋介石就已考虑好了合适的人选,但此时他故意想问问阎锡山。
“党国人才济济,能干好的人多着呢!”阎锡山没有正面回答老蒋的问话。 蒋介石见阎锡山不愿就“行政院长”的人选发表意见,便将话头转到其他方面去了。3月6日,蒋介石主持召开了国民党中央常委会临时会议,会议批准了阎锡山的辞呈,决定由陈诚继任“行政院长”。
阎锡山打了一辈子仗,到了老年似乎才悟到什么。离职前,手下的人在“行政院”召开了一个小型茶话会,为他辞行。会后,有人将老子《道德经》里的两句话“绝圣弃知,大盗乃止”送给阎。阎意味深长地说:“无珠宝而不争珠宝,不是不争,是无所争;有珠宝而不争,是自己心上无珠宝,才足为奇。人不污辱你,你不和人争,不是不争,是无争;人污辱你,你不和人争,才是不争。”这番话语,表明了人至老年时的阎锡山与世无争的某种心态。
阎锡山卸去“行政院长”一职后,第二天就将家搬到了地处偏僻的丽水街。
从此,阎锡山深居简出,将自己关在家里读书写书。
半年后,阎锡山由丽水街搬往台北市郊的阳明山边的菁山居住。 菁山原是日本占领台湾期间兴建未完工的农场。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平时进城,要步行30分钟,才能到达公路。附近没有村落,也没有电灯、电话、自来水。小道两旁,杂草没膝,人到之时,野兔四处乱窜。
阎锡山来到这里之后,让人略加开垦,修建了一座草庐。
台北地处台湾北部的盆地,每到夏季酷热难耐,而且台风频频光临。草庐抵挡不住炎热与台风,他便想起了自己家乡山西的窑洞。何不在这里建一座窑洞呢,冬能御寒,夏能防暑,又不怕台风侵袭。他找来当地的一位老农询问:“为什么台湾没有窑洞?”那老农回答说:“这里的土地潮湿,不适挖洞。窑洞空气不流通,再说台湾经常闹地震,恐怕窑洞受不了震动。”
阎锡山考虑了一下,说:“窑洞的这三个缺点,都有办法解决。在窑洞四周糊上水泥,就可以防止潮湿。在窑洞前后各开一扇窗户,就可以解决空气流通的问题。至于地震,窑洞与楼房一样,楼房设计能防震,窑洞设计得好,也一样能防震。”
于是,阎锡山便让人按照自己的设想,建了一个窑洞。窑洞建成后,他以自己的所谓种能宇宙观,将窑洞命名“种能洞”。后来,他又向附近的金铜矿务局租了一大片地,建了一座“种能农场”,种植了许多柑橘和松树。
阎锡山忘情于这荒山野郊,用读书、种地打发剩余的岁月。
阎锡山的儿子在美国,他在日本也有许多亲戚。据说,卸任后他曾一度想移居美、日,但没有得到老蒋的批准。让这个多年的政敌自由出入美、日,蒋介石确实是有些不放心。现在听说阎锡山改变初衷,移居菁山草庐,种树养花,著书立说,这正合蒋介石之意。没过多久,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亲往菁山探视。蒋果然看到脱下军服后的阎锡山研究学问很有心得,一副心境淡泊、超脱世外的神态,蒋介石放心了。
阎锡山的墓地茂林修竹,远山如屏,山下的台北市历历在目
阎锡山在菁山一住就是10年。他一心读书写作,非重大的活动,不轻易进城。他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晨7点起床,然后写作。午饭后休息两小时,下午会见客人,或者读书、思考问题,晚上10点准时入睡。阎锡山在国民党中也算是老资格了,自从卸任以后,便门前冷落鞍马稀了。这固然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更重要的一点是,阎锡山来台后,从大陆带来的嫡系不多,且从政多年,结怨太多。如他与蒋介石进行过中原大战,与政学系争夺过西南地方权力,与白崇禧争过国防部长。这样一来,势必把自己放到了与众人为敌的位置上。所以,他在菁山10年,除老蒋去看过他二三次,陈诚接手“行政院长”,出于礼仪,去看过他一次外,国民党政要,再没有其他人去看过他。倒是一些报纸的记者,出于对这位中国近现代史上经历清王朝、辛亥革命、北洋军阀统治、国民党统治以及残留台湾的“五朝###”颇感兴趣,屡屡造访菁山。所以,阎锡山潜心研究的所谓“大同主义”中和哲学,常见之于台湾各报纸,台北有些学术方面的活动,也常请阎下山出席。这对处于世人冷漠之中的阎锡山,多少有些慰藉。
离职后的阎锡山,自称是“脑不留事,腹不存食”,虽然年岁增高,但身体一直很好。他埋头写书,出版了《世界和平与世界大战》、《孔子学说》、《世界大同》、《大同之路》、《三百年的中国》等20多本著作。
1959年,阎锡山77岁。一天晚上,他伏案写作完毕,准备上床休息时,忽感心脏不适。第二天,便到台湾大学附属医院检查身体。经医生诊断,阎锡山已患有比较严重的心脏病,医生劝他住院治疗。
阎锡山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因记挂着他尚未完稿的《三百年的中国》一书,没等痊愈,便匆匆赶回了菁山。
阎锡山出院后,为了尽快完成《三百年的中国》,日夜劳顿,也打乱了平时的生活起居习惯。
1960年元月,《三百年的中国》一书终于完稿。虽然阎锡山此时的身体已不行了,但他仍雄心勃勃,制订了一个研读二十五史及十三经的计划。
这一年的5月2日,阎锡山忽然腹泻不止。第二天起床,发现腿部浮肿,经过医生治疗,身体很快康复。可是到了5月20日,阎又感不适,便请医生来家治疗。次日半夜,开始气喘。这时,台大医院内科主任蔡锡琴赶到,诊断为急性肺炎并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病情已十分严重。
5月23日上午,阎锡山被送进医院抢救。到中午1点30分,阎病情加重,大口喘气,心脏停搏。虽经医生大力抢救,最后回天乏术,时年78岁。
阎锡山死前,曾嘱其家属七点:
1.一切宜简,不宜奢;
2.来宾送来的挽联可收,但不得收挽幛;
3.灵前供无花之花木;
4.死后早日出殡,不要久停;
5.不要过于悲痛,放声大哭;
6.墓碑刻上他的日记第100段和第128段;
7.7日之内,每天早晚各读他的《补心灵》一遍。
家属将他的日记打开,找到了第100段和第128段,只见上面分别写着:
义以为质,礼以行之,逊以出之,信以成之,为做事之顺道,多少好事,因礼不周,言不逊,信不孚,致生障碍者,比比皆是。
突如其来之事,必有隐情,惟隐情审真不易,审不真必吃其亏。但此等隐情,不会是道理,一定是利害,应根据对方的利害,就现求隐,即可判之。
阎锡山死后,台湾当局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葬礼由何应钦主持,蒋介石亲临致祭,并送一块匾额,上写“怆怀耆勋”。
阎锡山的墓地就选在他生前居住的菁山草庐之后。这里茂林修竹,远山如屏,淡水、基隆两条河流左右萦绕,山下的台北市历历在目。
阎生前,曾自作挽联数幅,嘱其家属在他死后,贴在他的墓地。其中有一副挽联上写道:“有大需要时来,始能成大事业;无大把握而去,终难得大机缘”。
阎锡山一生积极反共,据说在死前,还痛惜自己不能追随蒋介石“回大陆去,而深感遗憾”。他一生从政从军,得意的时候少,不得意的时候多。这副挽联,就是他临死前的心境表露和无可奈何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