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文人 - 郑伟的日志 - 网易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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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文人

杂文 2010-08-25 19:25:57 阅读8251 评论106   字号: 订阅

    说到文人,人们容易联想到知识分子。那么,我们有必要先来简要区分一下知识分子和文人的不同。
    知识分子是一个西方概念。在西方观念里,知识分子除了要有丰富的知识外,还必须要有“社会关怀” 或“公共精神”,即能就公共问题向社会民众发言,以促进社会的变革与进步。这样,知识分子也就是“公共知识分子”了。
    文人是中国本土的概念。文人有丰富的知识,却有“拯救”与“消遥”两条路。前者有海棠富贵,做的是“治国平天下”;后者有错金镂采,做的是“修身”和“吟月哦雪”。由于专制政治的原因,无论走“拯救”或“消遥”之路,中国文人都不能面向社会发言,成为公共知识分子。
    友人说,我处于知识分子和文人之间。说我是公共知识分子吧,我还没有份量面向公众讲什么;说我是文人吧,我又不那么纯粹。总之,我的情况是都有点像,不是纯粹的什么。我以为,友人的评论还算基本正确。
   我不认为自己是完全的文人,这是有原因的。我既不修身格物,更不会
吟月哦雪。我的文字功底不够,旧学底子薄,读的也主要是西方思想。我的文字中西方思想多一些,受的西学影响也要深厚一点。单从这点来看,我便不具备中国文人的基本功。
   中国的文人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嫖妓。想当年,徐志摩、胡适、郁达夫等都要去嫖妓,而且徐志摩嫖妓后还向陆小曼汇报过“嫖妓心得”。我与嫖妓无缘,更不会向夫人汇报。我说与嫖妓无缘,这还要追溯到十几前。
   有一年,学生家长请全班教师玩。他开一家娱乐厅,也提供色情服务。我们走进坐下后,两个年轻女子走出来,一见是张老师,马上笑脸相迎。只见张老师两只手臂各挽一个,高兴地跟她们乐呵着。“这张老师怎么跟她们那么熟?难道.....?”我心里有点纳闷。
   见没人招呼我,怕我被冷漠,家长又热情地叫来一女子。她长得不漂亮,让人不生好感。想到张老师,想到这位丑女,我感到一点恶心。找借口上厕所,我便逃走看人打麻将去了。
   从逻辑上讲,妓女主要是没有能力的和长得不好的女人。有点能力的,会去找工作做良家妇女。长得天生丽质的,会去做别人的“二奶”,或是“高级妓女”。即使是“应召女郎”,也还有点档次。对于那些淘汰下来的女人,大概只能做普通妓女了。在本地的某地,你只需花三十到五十元,便可以泡到妓女。三十元的妓女,档次与品位会很高吗?
   张老师“经验丰富”,肯定经常光顾这种场所。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颇感不适应,所以最终溜掉了事。自此以后,我对嫖妓没有多少好感。这注定了我与嫖妓无缘,也让我失去了做文人的条件。当然,妓女对嫖客可能非常好,比如,柳永死后由妓女集资合葬。可惜,我今生成不了柳永。
   文人也可以有情人。且不说古代的元稹、白居易,近代的胡适、徐志摩等都有情人。胡适一生中有好几个情人,还包括一个洋妞。对于情人关系,我倒不是反对。不过,我
至今没有让人满意的情人。
   看来,我跟嫖妓和情人无缘,只能守着老婆过日子了。我们的日子磕磕绊绊,经常也会争吵,却总可以维持下去。有时候我想,生活大概应该就是这样——在平淡出奇的日子里,多少包容,少些怨恨。

   前几天,又该为父亲烧点纸钱了。傍晚时分,我叫上老婆,一同走到楼下角落。
   我们拿出蜡烛,点燃,插好。点燃几柱香后,我们面朝烛火三拜,
蹲下把香插好,开始烧纸。我们一边往火堆里添纸,一边叨念着,祝愿祖辈保佑后代的富足平安。此时,天气已经立秋。透着凉气的晚风吹来,烛火随之摇弋着。
   父亲生前脾气古怪,很多事情都让家人生气。叨念父亲的保佑时,我不再怨恨什么,只是祝愿父亲在天堂安康。烧完纸,我们伫立于烛火前,默看着火堆,各自都有点感怀。想到老婆前段时间跟我闹别扭,我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不要怨狠我什么。将来,我肯定会先离你而去。你每次为我烧钱时,肯定会原谅我的不是,叨念我一生中对你的好。
想想那时候,你就不要再抱怨我了吧。亲人之间的亲情,永远不可能变成仇恨。你说对吗?” 我说道。
   “对。不过,要是别人为你烧钱呢?”她质疑道。
   “没有别人。肯定只有你 。”那一刻,我们都原谅了对方。日子,恢复到了从前。
    我与嫖妓无缘,也
没能找到品质优良的情人。老婆看我写博客,有一些文字,便以为我是文人。其实她不知道,我在骨子里并不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