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一揭凤凰卫视那些“左翼”评论家的面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6:48:44

揭一揭凤凰卫视那些“左翼”评论家的面纱

谢无愿

前些天拜读钱文军先生的佳作《被挟持的民族主义》,其中提到凤凰卫视的一些时事评论员,并对其“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的“爱国”言论予以批判。这样的人如今海内海外多的是,对内地社会意识的影响不小。由于有些小小见闻与想法如骨鲠在喉,遂不怕拾钱先生牙慧,写了这么一篇。

这些年来,凤凰卫视在内地炙手可热,影响日广,不少节目为内地中产和知识界所乐见。尤其是与台湾有关的信息发布,在内地同业被严控的情况下,大小开了一个口子,颇受关注。此前还有网友甚至称该台为“民主教育的载体”。

此种情形自然有某些道理。凤凰卫视是能见容于国内当局的“海外媒体”,比之内地同业,它多了些现代性的光环,视野和信息尺度也宽些,也打打擦边球,算是有某些兼收并蓄的风范。社会文化类节目如“世纪大讲堂”、“锵锵三人行”及杨锦麟、王鲁湘的某些节目,尤其是几年前梁文道所主导的“网罗天下”,相当程度上称得上有血有肉;像梁及长期嘉宾许子东等少数人的言论,虽多不得不欲言又止,还算公允深到。在国内社会意识欲开犹闭、半明半暗之际,此类节目与言论颇有新人耳目之功,时世使然也。

虽然身为以公众趣味为依归的媒体,该台对内地社会的各种负面现象,也报道也批评,但整体上,特别就该台政论和时事节目所贯串和透现的主体价值观而论,则基本上仍紧随国内权力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观念,其实际面目与中国式“左派”类同,所不同的是此类价值与观念多了一层“出口转内销”外贸货色彩,因而较为炫人耳目。当然,作为实际上的中资机构,且是落地国内、主要吃内地饭的媒体,大约也非如此不行,不足为怪。

问题在于,在颇能阔人眼界的同时,这种不失隐蔽的“保王主义”信息传达和价值取向所产生的文化导引功能,实际上经常使国内民众更容易落入某种意识形态毂中。像该台不少时政节目几乎无时无之的民族主义鼓吹,以及对这几年兴起的国家主义美学的极力吹捧等等,都是如此。这也是它为何与李敖、余秋雨这样的“大师”一拍即合的主要缘由。

在现今某主流意识形态大厦在民众面前完全坍塌的情况下,一些后者已干不来或一干就令人生厌的事情,很可能前者就替着干了。由此,不少时候它直接间接导致人们混淆这个社会的主要矛盾,将人们的精神焦点引向权力百般期望的混沌境界。此方面的无形后果实不可小觑。

所以钱先生称其为港版CCTV,正确之至。或许,这本来也就是一个当代围魏救赵之计,且是难得一见的成功范例。

如一直高居该台中文台收视榜首的“军情连连看”节目,就经常煽乎得好像美帝马上就要亡我华夏、台海之间非得“灭此朝食”,连该台一著名女主持人都说此节目实为忽悠。表面看去,电视媒体需要渲染,收视率也重要。但此节目之所以能长存,不像较为异端的“网罗天下”那样一夜之间莫名消失,显然因为深合朕意,挠的正是近年愈发猖獗的恶性民族主义的最痒处。

不过,挠痒挠得最直接、最落力的,还是该台的某些评论员。既然主要循圣意办事,自然也就有这样的评论家。

作为该台首席评论员的阮次山,堪称由批美国和西方、弘扬“中国价值”或“中国模式”起家。此人早些年常在香港信报时政版写文章,也都是此一类的调调儿,闻之腐气沉沉。本以为长居国外的人,在番邦生活总难免自有苦楚,对内地严峻现实又无起码的切肤之痛,当个吃黄油啃洋面包的中国式“左派”可以理解,如果大致表里如一,也算有点一以贯之的气概。倒没想到据钱文所披露,在一袭血红色“爱国牌”战袍遮盖之下,装得道貌岸然的此位老哥,裤裆上原来套着星条旗做的内裤------入了美国籍,曾宣誓“我完全放弃我对以前所属任何外国亲王、君主、国家或主权之公民资格及忠诚……我愿为保卫美国拿起武器”。

这正如香港当今的立法会主席曾钰成,作为港式“左派”主干政治团体民建联的前主席和著名“爱国者”,在1997来临之际大肆宣称爱国有理,反对移民,却被当地媒体揭发其妻儿恰在彼时悄悄投向太平洋彼岸。入籍就入籍,宣誓就宣誓,美国佬也不是不能批,这正常得很。不正常的是这样的人,居然还在公众面前日日高唱祖国颂,那不太有点恶心了吗!

还有吕宁思之流,作为所谓的评论员,不带偏见地说,其关于内政外交的言论几乎永远毫不足观,平庸得出奇,也“政治正确”得出奇,却动辄叫嚣对美国,中国“要准备打仗”等等,此等浅薄暴虐姿态,根本无益于这个社会,只能为同样浅薄的民族主义情绪张目。如以同样浅薄的眼光瞄之,此等人多少有点像占尽便宜、既无知又狂极傲极的另类“太X党”,只不过此党成员根本不屑在这类场合混罢了。

该台另一二位评论员,此前与笔者勉强称得上有一两面之交,如今也在那里登堂入室,镜头前说的大体也是与吕某类似的话,经常人云亦云,时而不知所云,但不少时候又足以混淆视听。老实说,不说他们的价值观或文化立场,也不说其对社会问题的把握深度,仅从其一般学养、格调而言,居然一跃而成“舆论精英”,实有些令人发噱。

此外有的或便是X部外派过河卒,虽然扭着腔调强装“海外评论”,但内中小小乾坤,一听即知。

至于“不在编”却时常在该台做节目亮相发飙的李大师,则与上述人等异中有同。隔三岔五难忍卖弄之痒的李敖,在一味泼妇般狂骂对他而言已无威胁的蒋家、大拍特拍伟光正之余,都把其早年因言获罪入国民党牢狱的那点历史,卖弄了上百万次了,将一件本来不失壮烈的事情,喋喋不休多年沿街叫卖,硬生生搞成彻头彻尾的卖烂疮。中国文人很少有此公突出的青皮气,这本也难得。李氏一路走红,除了一些真学问,更靠胆气和一张厚脸皮。如果说以前他对一个社会而言,还算得上是小小一剂药的话,如今基本上剩下的则只有副作用。

鲁迅曾说,老家绍兴地方戏中有一号角色,叫做“三丑”。此种丑角多是权贵亲随,其与一般丑角的不同之处,就是在插科打诨点头哈腰之余,有时又会背着主子装神弄鬼,对台下观众挤眉弄眼稍稍戳一下主子的脊梁骨,说些“你瞧这官儿多傻”,或“看看,这人多不要脸”之类。因为有了另类的包装和做作,大概这样的角色在观众眼中更有趣,也更成功,更易被喝彩。虽然他本质上依然奴颜婢骨,但如此犬儒之人,干起欺瞒的勾当应比一般奴才来得更狡黠,欺骗性更大,危害也更烈------这就是小骂大帮忙者之功力。

不过,钱先生给上述那些人统统戴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帽子,有一定道理,可又似不完全准确。斯症患者尽管糊涂至极,大概还有点傻乎乎的真情,依笔者看来,上述那些哥儿们多数不是这样。他们也属神州大地随处可见的精明人,只是些不大的文化掮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