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特产“黑”社会》(真实,超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4: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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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黑”社会啊?我的理解就是,在法律之外,用利益维系人际关系、用暴力评判是非对错的社会群体。其实,”黑”社会是不存在的,因为一个社会如果不“黑”,就不可能存在“黑”社会。而当一个社会出现了所谓的“黑”社会,那么这个社会已经开始变“黑”了。

中国有“黑”社会吗?哈哈,这个不好说,但我认为有,不知道你是什么观点?无法做出判断的朋友,不妨看看本文,看完后你再做出判断不迟。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涉及的人名、地名、事件,都是真实的,是本人混迹沈阳“黑”道多年的所见所闻。当然,可能惹来麻烦的内容,我还是做了改动和变通的。所以,文中所述如果与真实事件有所出入,还请道上的兄弟们、知道内幕的朋友们海涵,毕竟咱是出来混的,不是出来惹麻烦的。

还有一点,本文曾经发布过一次,当时的书名叫做《混社会》,不过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没写完,太监了。所以感觉本文眼熟的朋友,你不必大惊小怪,尽可放心大胆的看下去,请相信,这次咱要做个真男人,说啥也要把这本书写完。

过去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山东的响马东北的匪,河南的骗子安徽的贼。其实,当代东北很多人都是山东人的后代,都是旧社会闯关东时山东人留下的种。可能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原因吧,山东人在东北扎根后,渐渐的性格、观念都发生了变化。

山东人脾气直,急躁、鲁莽,死要面子,但是山东人大多心地善良,讲道理、讲义气,而且也不太会骗人。东北人一样的脾气暴躁,死要面子,但是我个人感觉东北人要比山东人油滑、阴险,讲义气只是停留在嘴头上,而且关键时刻心狠手“黑”、翻脸无情,啥事都做得出来。这也就注定了东北的“黑”社会必将成为全国最牛的“黑”社会,无论从质量还是规模,以及“黑”社会的普及程度,东北都是全国最牛的。

乔四的大名听说过吧?时至今日,大概还没有那个“黑”老大能达到乔四于九十年代初,在哈尔滨创下的辉煌,很荣幸的告诉诸位,乔四就是俺们山东人,哈哈。不过,本文要讲的不是乔四,也不是哈尔滨的事情,而是关于沈阳的一部“黑”道血泪史。

沈阳,作为东三省唯一的特大城市,人口接近一千万,经济实力在东三省更是首屈一指。如果把钞票比作血,“黑”社会比作苍蝇,那么东北经济最发达的沈阳,理所应当“黑”社会的发展也是最发达的,与时俱进嘛。

“黑”社会再“黑”,再牛,毕竟也还要依附于主体社会,所以,故事还要从一个普通人身上讲起。

1987年七月上旬的某天中午,沈阳上空烈日高照,晒的发烫的马路上浮土随着车轮到处弥散,热的人心里烦躁难言。

就是这天中午,铁西区税务局的办税员毛永,应别人邀请,去建设公园旁边的一家饭店吃饭。请客的是位个体老板,在申请减税时毛永给他帮过忙。同时赴宴的还有七八个人,也大都是工商、卫生检疫等职权单位的,各人基本上相互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脸熟。这种场合都是经常碰面的。

既是熟人,喝起酒来便不拘束,开始是雪花啤酒轮着灌,灌挺几个后,剩下的人又换精装老龙口接着喝。那天酒桌上数毛永量大,五六轮喝下来,只他自己还能勉强站起来走路了,不过他的神志也已经不太清醒。看着喝酒的人一个个东倒西歪,也不知为什么,毛永忽然特想吃猪头肉。他喊来服务员,让弄盘猪头肉来。服务员说饭店没了,想吃到启工南街路口去自个儿买,说完撇下毛永走了。

那时的饭店还不讲究服务态度,毛永也没太在意。他起身出了饭店,向着不远的启工南街走去。启工南街是沈阳当时为数很少的小吃一条街。

毛永本来是在社会上混的小流氓,连初中都没毕业,但他爹是大托(沈阳大型拖拉机厂)的厂长,前年刚刚提拔的,当年就利用职权把毛永安排到了税务局工作。那时候的工厂厂长权利很大,相当于一方诸侯,尤其是大托这种上万人的大国营。

毛永到税务局上班后,着实安分了不少。他断绝了和社会上狐朋狗友们的来往,工作干的也挺认真,待人接物看上去也像个好孩子,给领导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一年后转为了正式职工。转正后,毛永工作上表现更加积极,和同事们关系处的也好,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是个好人了。没想到这天还是出了事,不但他自己被人砍了,还差点被判刑。

其时毛永从饭店出来奔启工南街走着,也许是天太热的缘故,也许是被太阳晒昏了头,没走几步他酒劲上来了,脑子里一团混乱,恍惚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在社会上瞎混的时候。到了启工南街,他找了个卖猪头肉的摊子,挑了一块肉让摊主过秤。等过完秤,毛永接过肉来转身便走,他已经彻底晕菜,把付钱的事给忘记了。

摆摊的是个中年妇女,还带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见毛永这样自然不依,妇女上来扯住毛永的背心,让他付钱。毛永的税务制服脱在饭店里了,他要是穿着税务制服来,估计这女人也就认了,那时候工商、税务干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毛永被女人扯住,挣了两下没挣开,不觉一股邪火攻心,回手抽了那女人一个大嘴巴,说你妈我不是给钱了吗!他一动手,女人放了声,哭喊着和毛永拉扯在一起。

这时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看热闹,纷纷指责毛永,却没人上前管这个闲事儿。

人一多,毛永心里越发不耐,满头热汗,猪头肉也扔地下不要了,只想尽快摆脱纠缠。其实他只要赔了钱,拍屁股走人,啥事没有,可他喝的太多脑子转不过弯来,只知道使劲去掰女人抓住他的手。无奈女人出死力抓住他不放,嚷着要去派出所。

毛永一听派出所急了眼,伸手从砧板上抄起了把剔骨刀,作势要捅。但还没等他手往下落,毛永忽然感觉面前似乎有黑影一晃,接着左脸一阵彻骨剧痛,血水霎时糊住了他左眼,看去一片红光。这时女人终于放开了手,毛永捂着脸原地转了两个圈儿,摔倒在地。他用另一只眼睛终于看清,和女人一块的那个半大小子,手里拎一把大号的厚背菜刀站他跟前儿,菜刀上的血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淌。

半大小子正是这女人的儿子。这时的他并未意识到,这一刀,砍出了沈阳黑道上十几年的恩恩怨怨,也砍出了他自己一生的悲欢传奇。

出了刘宝贵办公室,刘涌骑上辆偏三,直奔了大托。其实毛天哲保外这事儿就是刘涌一手操办的,为这,毛天哲他爹——毛新华,给了他十张拖拉机票,他一倒手净赚了五千。现在他是一门心思想着搂钱,其他事情一概不考虑。

说起来当年刘涌在沈阳黑道上也是心黑手狠的风云人物,79年时他十九岁,因为一个女孩子,把道上一个大哥捅死了,遭到黑白两道追杀。后来在火车站掏包时被pol.ice认出,追的没地儿去,他蹿上了一列快开的火车。上了车才知道,那趟车是二十六军开往云南前线的运兵车。当时部队的军官还以为他是一心报国的热血青年,连问都没问直接丢给他一身军装,算是入了伍。当时这样的事情有好多,有的大批回城知青刚下了返城的火车,正碰上开往前线的运兵车,就地又披上军装上了战场。

那时的刘涌正是血气方刚,黑道上磨练的一身本领正好用在战场上,打起仗来勇往直前。他所在的连队是第一批冲进河内城里的解放军部队,当时刘涌杀红了眼,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奸。结果刘涌在**一个越南小女孩时被连长发现,连长说了他几句,他一生气又把连长捅了,不过没死。为这事战役结束论功行赏时,他只得了个三等功,连队幸存的二十二人除他之外都是一等功。

好色,是刘涌一辈子的弱点。许多年后,刘涌成了脚踏黑白两道的大富豪,但最终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载了。

刘涌开着偏三,不紧不慢往大拖走着,到和平剧院时看到了刘凯峰。刘凯峰是刘涌认识的一个小流氓,刘涌复员进公共安全专家局工作后,没少来走他的后门。

刘涌把偏三靠在路边,按了几下喇叭,刘凯峰就看见他了,颠颠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一色的军装片儿鞋、梳着流氓头。刘凯峰掏出烟来要敬,刘涌见那烟是软包大重九,便挡了回去,问道:“最近忙啥呢?老也不去找我。”

刘凯峰知道刘涌这是怪他最近没进贡,嘿嘿一笑说道:“刚找了条财路,油水挺大的。这不正和兄弟们商量怎么孝敬您呢。”

“哦!财路?说来听听。”刘涌说。

“上个月来了帮子安徽人,都他妈是八级钳工!现在吃着二十三路这条线,我们给他们抗活。说好了的,每个月他们给一万块,出了事另算。”

二十三路是从沈阳火车站发车,直达省人民医院的唯一一路公交。因那时候金融服务还很落后,很多外地来省城看病的人都带有大笔的现金,所以对小偷来说,二十三路是沈阳最肥的公交线路。所谓的扛活,就是扒手盗窃失手后,负责武力解决和断后。如果见了官,便须上下打点把人捞出来。

八十年代的东北,本地小偷是很少的,东北人看不起偷,认为抢才够英雄气概。当然,东北也不是没有本地的贼,只是一出就出黄瘸子、东北虎那样的大盗。要是黑道上混的偷了东西给传出去,那他名声就完了,人人都会看他不起。所以那时候东三省,尤其是沈阳,外地的贼特多。外地人在沈阳一般也都和当地道上的人勾手,让他们保驾护航,这样买卖才能安稳、长远。

刘涌听每个月有一万块的油水,心里一阵火烧火燎,他看着刘凯峰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们狗日的这就要发财了啊?嘿嘿……,不要让钱冲昏了头才好。”

“那是!那是!要不是刘所您关照,我们哪有这好的事儿啊,等拿到钱给您提三成。”

“这还差不多。到时候我请哥们儿们喝酒。”说完刘涌发起车来准备走人。

刘凯峰赶忙拦了,苦下脸来说,“刘所,我们这活可能干不长……”

“为啥啊?”刘涌问。

“原来在二十三路抗活的是‘迎宾’他们一伙儿,我们是把他撵了才接手二十三路的。您知道,迎宾是跟着王二小混的,昨天我听人说王二小从南方回来了,我们可不敢招惹王二小呀。”

刘涌皱起眉头没言声,掏出颗“三五”叼上,刘凯峰赶忙给他点着。

刘涌吸口烟,说:“王二小回来又咋样?告诉你们,毛天哲今天出来!当年他和王二小就死磕,这回我看也消停不了。找个机会我给你牵个线,以后你跟毛天哲吧混。”

“毛天哲今天出来!?”刘凯峰瞪大了眼,“他可是打死人判了十五年啊!这才几天?都不到一年啊!”

刘涌轻蔑的一笑,“肏你娘!你猪脑子?也不想想我是谁,办这点小事还不跟玩似的。”

刘凯峰堆出满脸谀笑,“刘所能量就是大!兄弟们以后可指望着您了。”

“狗屁!现在这社会,人要自己指望自己!不过我也是讲义气的,尽量照顾弟兄们就是了。”

“谢了刘所!谢了刘所!”

“不和你们扯淡,我还有正经事呢。”刘涌一加油门上了马路。

刘涌这次去大拖不为别的,他想着把毛永的事情揽过来,好再捞一把,用他自己话说就是拉业务。等找到毛新华把事情一说,毛新华当场拿出三千块钱和十张拖拉机票给了他,说让他尽快行动,一定要把毛永尽快捞出来。又说请客吃饭你只管整,把发票拿过来我给报销。刘涌听了心里这个高兴啊,恨不能来上一段二人传,但他脸上却写满了诚恳,劝毛新华千万别着急,说毛永的事情着落在他身上了。分别时刘涌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尽快把毛永给放出来,而且不会给毛永留下任何的污点。

往回走的时候,刘涌又想,“你毛新华他妈怎么不生十个儿子呀,都抓进去,老子给你挨个往外捞,那可不发财了嘛!”

毛天哲没有像刘涌说的那样当天就放出来,直到了立秋之后,他才办完了所有的保外手续。他出狱那天,是一辆宝蓝色奔驰230来接的他。那是毛新华的专车,这个档次的车,通沈阳都能数的过来。

坐到车里后,毛天哲问毛新华:“爸,小永怎么没来?”

毛新华黑着脸,半晌才长出口气,“刑拘了!还他妈在看守所蹲着呢。你们俩一个也不叫我省心。”

毛天哲笑了笑,“咋的了?砍人了?”

“被人给砍了!”毛新华没好气的说。

毛天哲脸色变了,“被人砍了那咋他还进去了呢?谁干的?肏他妈不想活了是咋的!”

毛新华把毛永的事给详细说了一遍。毛天哲咬牙听着一直没说话,只是眼睛里渐渐露出凶光。

出狱后,毛天哲先在家好吃好喝养了十几天,然后又开始在社会上混开了。毛新华也拿他没办法,知道管也没用,只求别再惹事就好。

这期间刘涌为了毛永的事上下活动,四处托人疏通关系,各个环节基本上都已摆平,唯独还差着刘宝贵这一关。因为毛永是刘宝贵抓的,当时又在现场,他不松口,谁也不好说放人。刘涌想尽了办法,软磨硬泡,怎奈刘宝贵咬定青山不放松,任谁也没辙。毛新华催促了刘涌多次后,又许诺事成再给他二万,刘涌便下了狠心,决定来硬的。

这天正该着刘涌值班,下午下班时他扛个纸箱子去了刘宝贵办公室,“所长,别走了,我整了俩菜,咱喝两盅吧。”刘宝贵知道又是为毛永的事,有心回绝,但看到刘涌从箱子里拿出两瓶茅台搁桌上,他两眼放了光,把到嘴边的“不行”咽了回去。

刘涌又从箱子里陆续拿出烧鸡、香肠、咸鸭蛋、熏鱼等下酒菜,两个人在办公室喝上了。一开始谁都不说话,只闷着头喝酒吃肉,渐渐的开始谈工作,后来又说起各自的家庭、以前的经历,再后来海阔天空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了。但是俩人谁都没提毛永的事。

二人都是好酒量,不知不觉中两瓶茅台见了底,已是晚上八点半多,俩人看去都已醉眼朦胧。这时刘涌点上一支烟,突然变得半点醉意全无,他轻声说,“刘所,这酒咋样?”

刘宝贵看上去有点撑不住,靠在椅子后背上闭着眼含含糊糊说,“好啊!真他妈够劲,我这是头一次喝茅台呢。”

“想不想天天喝?”

“做梦都想啊。”

“其实您只要高高手,放毛永一马,想喝茅台那还不是小意思?”

  刘宝贵突然把头抬了起来,目光炯炯,刚才那一脸的醉意一下子也都不见了,他似笑不笑,“喝茅台可以,放人免谈。”

原来两个人都是在装醉。

刘涌和刘宝贵对视了几秒钟后,忍不住都是一个莞尔。只是刘宝贵没有注意到,刘涌脸上在笑,眼睛里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刘宝贵站起来,“天不早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我可要先走。”

“不忙!不忙!”刘涌按住刘宝贵,“我去打壶开水,你喝杯茶醒醒酒再走。要不你开摩托车也不安全不是?”

刘宝贵想想也对,加上他确实口渴,就没再坚持。

刘涌提上暖壶出去后,先到值班室拨了个电话,拨通后他只说了一句“准备动手”,就把电话挂了,这才去锅炉房打了开水。回到办公室,刘涌把茶泡上,两个人又聊了半天,刘宝贵这才起身回家。

刘宝贵出了派出所往西,拐上了保工街。那时这条街属于城乡分界线,有段几百米的地方没路灯,他走到这一段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其时毛天哲已经领着三个人埋伏在那里,他们看到一辆偏三过来,约莫着是刘宝贵,于是把准备好的一根绳子横拦在路中间。等刘宝贵发现时已晚了,基本上没做出反应便摔下了车,偏三歪歪扭扭向前冲了几十米才停住。
这天刘涌上班后一直在接待室呆着,帮值班民警处理工作,但他心不在焉,因为他心里装着事情。隔壁的一间屋子里坐着三个人,毛天哲、毛永和刘凯峰。他们抽着烟,在小声说笑。

沈桂兰和魏巍搀着白洁进派出所时,毛天哲他们在屋里看的一清二楚,几个人相互看看笑了。

接待白洁的是刘涌,他一上午在接待室等的就是这个。白洁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况下碰到刘涌,她也没多想,低着头说了要报案。刘涌装作不认识白洁,板着脸例行公事的问了白洁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问完了后他皱起眉头说道:“小白啊,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呢。”

“找我?”白洁十分意外。

“对。刚刚有人举报你在家里M Y。”刘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抽着烟说。

白洁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刘涌,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站在白洁身后的沈桂兰和魏巍也是万分惊诧,沈桂兰忍不住说道:“民警**,你们有没有整错啊?我们小白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

“是吗?”刘涌语气中带着嘲讽,“这样吧,举报人还在所里,P C的人呢我们也已经抓来了。我把他们叫来,你们三方对质吧。”说完刘涌去了隔壁,回来时身后跟着毛天哲和刘凯峰,只是这时毛天哲手上多了一副手铐。

毛天哲一进门就大声说:“报告go-vern-ment,我认罪!我P C了!愿意接受处罚。”说这话时毛天哲看着白洁他们三个,脸上带着那种“你能奈我何”的微笑。 白洁见到毛天哲,愤恨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下来,她指着毛天哲大喊:“我告的就是他!他**我!”此时的白洁,脸色异常苍白。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自愿的,我可是给了你两千块钱的。”毛天哲说道。

“你……你……”白洁已是泣不成声,又晕倒在沈桂兰怀里。

毛天哲嘿嘿笑着,说道:“诬赖好人可没那么容易……”。 “没事。还撑的住。”毛天哲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

“那好,现在咱们开始三方对质。”刘涌回到座位上坐下,又对白洁说,“你说他**你有没有人证明啊?”

白洁仍然流着泪低头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没有”。

“这就难办了。”刘涌翘起了二郎腿,又转头问毛天哲道:“那你说你不是**,是嫖人家,有啥证据没有啊?”

“我有人证。”毛天哲指着刘凯峰说:“是他给我牵的线。两千块钱也是给的他。”

“没错。我证明。”刘凯峰赶忙说。
 
其实自刘涌出院那天开始他就指使刘凯峰跟踪白洁,摸清了白洁的住址和大体情况后,这才让毛天哲去先**白洁,而后进行诬陷,他才好从中捞便宜,打算胁迫白洁就范的。只他想不到白洁和刀砍毛永的魏巍竟然住在一起,这也注定了他和魏巍十几年后的殊死相斗。

“你胡说!诬赖好人!我根本不认识你。”白洁喊着,本来已收住的泪水又复夺眶而出。

这时另一个民警插话说道:“刘凯峰,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你。你可想清楚,瞎白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这个民警叫冯奇志,别人都喊他大志。他了解毛天哲、刘凯峰等人的底细,知道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刘凯峰,你可要想清楚啊。”刘涌面无表情,拉长了声音说。

  “那是!那是!”刘凯峰点头哈腰,“咱不敢欺骗go-vern-ment,保证句句是真话。”

  “你有啥证据啊?就说你给人家拉皮条?”大志忍不住又问了刘凯峰一句。

  这时刘涌就有些不满,他沉着脸看了大志一眼,但没表示,反而附和说:“是啊,你有啥证据?”

“啊……”刘凯峰挠着头,装模做样思考了一会儿,才指着白洁说:“我给她的钱是崭新的四十张五十大票,都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我还记下了十张钞票的号码呢。”

“你……你……我没拿过你一分钱,也不认识你,为啥这样陷害我?”白洁哭喊着就要往刘凯峰身上扑,但被沈桂兰死死按住。

刘涌“哦”了一声,又问大志道:“你看咋样?”

大志脱口而出,“都是啥鸡八呀!刘凯峰这坏种的话也能信?明摆着这是在陷害人家姑娘啊!”

  “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敢欺骗go-vern-ment。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刘凯峰辩解说。

“你妈鸡八的实话!”大志上去狠狠给了刘凯峰一耳光,说道:“要不是存心陷害,你没事记那个钞票号码干吗?快说!”

刘凯峰捂着脸看看毛天哲,说道:“他说事情办成了给我五百块好处费,我怕他赖账,就记下了钞票号码,好来举报他。结果他真的赖账,我就来举报了他。”

  大志挥手又给了刘凯峰一耳光,喝道:“你放屁!”大志清楚毛天哲和刘凯峰各自的分量,说什么也不相信刘凯峰有胆量举报毛天哲。

“我说大志啊,你冷静点好不好?”刘涌的语气不咸不淡。

  大志这时才意识到这是领导在办案,自己说的太多了。   



魏巍在旁边早已怒目圆睁,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积聚的怒火,冷不丁的冲上去狠狠一拳砸在毛天哲鼻子上。毛天哲比魏巍高了一头,壮了一圈,但被这一拳打的连退了五六步后倒在地下,鼻血开了闸门一样哗哗淌下来。他挣扎着想起身,魏巍却猛扑过来,骑在他身上,拳头冰雹般落在他脸上。

毛天哲双手被铐,难以招架。

刘涌和刘凯峰还有另外一个民警,三个人费了好大劲终于把魏巍从毛天哲身上拽开,他们吃惊于这个瘦弱少年爆发出的惊人力量。再看毛天哲时,他晃晃悠悠自己站起来,一张脸变得猪头也似,且色彩斑斓。

魏巍被拽开后仍然死死盯着毛天哲,眼里喷着火。毛天哲嘴角高高肿起,鼻血还在淌,看上去有些滑稽。“呸”!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水,也下死眼看着魏巍,两人四目相对,火化迸溅!

这一刻毛天哲心里动了杀机,他不想再和魏巍把游戏玩下去,他下了除掉魏巍的决心。刘涌没料到还有这一出戏,但他不想横生枝节,他想先把白洁的事整完再说其他。

“你没事吧?”刘涌问毛天哲。
没事。还撑的住。”毛天哲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

“那好,现在咱们开始三方对质。”刘涌回到座位上坐下,又对白洁说,“你说他**你有没有人证明啊?”

白洁仍然流着泪低头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没有”。

“这就难办了。”刘涌翘起了二郎腿,又转头问毛天哲道:“那你说你不是**,是嫖人家,有啥证据没有啊?”

“我有人证。”毛天哲指着刘凯峰说:“是他给我牵的线。两千块钱也是给的他。”

“没错。我证明。”刘凯峰赶忙说。
 
其实自刘涌出院那天开始他就指使刘凯峰跟踪白洁,摸清了白洁的住址和大体情况后,这才让毛天哲去先**白洁,而后进行诬陷,他才好从中捞便宜,打算胁迫白洁就范的。只他想不到白洁和刀砍毛永的魏巍竟然住在一起,这也注定了他和魏巍十几年后的殊死相斗。

“你胡说!诬赖好人!我根本不认识你。”白洁喊着,本来已收住的泪水又复夺眶而出。

这时另一个民警插话说道:“刘凯峰,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你。你可想清楚,瞎白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这个民警叫冯奇志,别人都喊他大志。他了解毛天哲、刘凯峰等人的底细,知道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刘凯峰,你可要想清楚啊。”刘涌面无表情,拉长了声音说。

  “那是!那是!”刘凯峰点头哈腰,“咱不敢欺骗go-vern-ment,保证句句是真话。”

  “你有啥证据啊?就说你给人家拉皮条?”大志忍不住又问了刘凯峰一句。

  这时刘涌就有些不满,他沉着脸看了大志一眼,但没表示,反而附和说:“是啊,你有啥证据?”

“啊……”刘凯峰挠着头,装模做样思考了一会儿,才指着白洁说:“我给她的钱是崭新的四十张五十大票,都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我还记下了十张钞票的号码呢。”

“你……你……我没拿过你一分钱,也不认识你,为啥这样陷害我?”白洁哭喊着就要往刘凯峰身上扑,但被沈桂兰死死按住。

刘涌“哦”了一声,又问大志道:“你看咋样?”

大志脱口而出,“都是啥鸡八呀!刘凯峰这坏种的话也能信?明摆着这是在陷害人家姑娘啊!”

  “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敢欺骗go-vern-ment。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刘凯峰辩解说。

“你妈鸡八的实话!”大志上去狠狠给了刘凯峰一耳光,说道:“要不是存心陷害,你没事记那个钞票号码干吗?快说!”

刘凯峰捂着脸看看毛天哲,说道:“他说事情办成了给我五百块好处费,我怕他赖账,就记下了钞票号码,好来举报他。结果他真的赖账,我就来举报了他。”

  大志挥手又给了刘凯峰一耳光,喝道:“你放屁!”大志清楚毛天哲和刘凯峰各自的分量,说什么也不相信刘凯峰有胆量举报毛天哲。

“我说大志啊,你冷静点好不好?”刘涌的语气不咸不淡。

  大志这时才意识到这是领导在办案,自己说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