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群书》在线阅读枪毙”的川岛芳子又活了30年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3:45:21
博览群书 更多期刊:点此访问    2009年01月
>>>2008年第12期
“枪毙”的川岛芳子又活了30年?
作者:王庆祥
1920年回国探亲,因膝下无子而把两岁的段连祥收为养子并带往英国。当时,他曾赴旅顺看望善耆,在旅顺“肃王府”遇到川岛浪速,此后关系更加密切,常有书信往来。1932年伪满成立后,于德海再回沈阳探亲时,又结识了“满铁”副总裁松冈洋右(川岛浪速的内弟),把自己在英国的大部分资金投入“满铁”,还出任满洲重工业开发株式会社顾问。1924年段连祥6岁时,于德海与为段连祥请的家庭教师珍妮结婚,并在珍妮生子后,把段连祥送回沈阳蒲河姐姐家,购置了宽裕的新宅院,给段连祥留够了学费。段连祥靠舅父资助,念到中学毕业,借助松冈洋右的关系,考入沈阳北虎石台日语学校学日语。毕业后,松冈洋右安排段连祥到“满铁”皇姑屯车站,名义上当检车员,实际上是给日本人当翻译,后又专给四平铁路局日本警察局长当翻译,月薪60块大洋,在当年很风光。可见段连祥从小就受过川岛芳子父辈一代人的恩惠,内心存有感激之情,成年后更加仰慕、追求“男装丽人金璧辉司令”,曾在1938年前后千里迢迢从东北去天津东兴楼一睹川岛芳子的芳容。当川岛芳子找到他时,段连祥不惜肩负风险,全力救助,就不难理解了。

这本书的作者说:这只是他们“一家之言,由于年代的久远,世事沧桑,书中涉及的许多人物和事件存在很多无法取证之障”,“欢迎关注川岛芳子生死之谜的有识之士能够提供新的线索和证据,纳百家之言,丰富和充实此书的考证。当然,亦可提出否定的评论,以此增加些议论和思考——因为历史不是随意编造的。”
两位作者还坦言在调查考证中,“存在的缺憾及有待进一步考证的问题”,主要是川岛芳子是如何逃脱死刑的?花了多少金条?国民党当局哪些人参与策划?又怎样从北平监狱辗转来到长春并平安度越在新中国30年生存期的?还有必要追踪川岛芳子的骨灰,继续争取她的健在亲友给予配合,从而对她的遗骨、遗作和遗迹,进行有依据的科学比对鉴定。
在书即将出版之际,又有了新的物证和人证。物证由段续擎出示,是在段连祥生前保管他与“方老太太”重要遗物的铁制保险箱中发现的伪满关东军司令部“秘密文件”,系纸色略显黄旧的八开纸,共6页,每页文件上均盖有“满洲国关东军司令部”红色方印。内容包含一张1944年绘制的“满洲国地图”;一份编制于1942年的“在满中国共产党组织系统衰退概况表”,表中编列了我党在东北的组织系统,其中还标明了周保中、张寿籛(李兆麟)、赵尚志、徐哲等主要抗联将领去向(为了保存力量被迫退入苏联);由“协和会三江省特别工作部”和“关东宪兵队司令部”分别编制的所谓“打击抗日力量、收缴战利品的成果数字统计表”,使用1938年1至12月的数字,视一切有抗日行为的人为“匪”;“关东军防疫供水部——满洲七三一部队要图”,是“731”部队驻地中心区平面全方位图,详细记录了部队主要负责人名单、机构设置和建筑设施的布局方位,还另有一张“关东军防疫供水部本部本馆一楼配置图”,是前图核心部位的局部放大图。虽然最清楚这6页秘密文件来源的段连祥和“方老太太”都已作古,但从他们的经历分析,不难认定这些“秘密文件”只能是“方老太太”的遗物。因为这些文件毫无疑问属于“秘级”很高的日本关东军军事秘密,绝不是谁都能看到的东西。
1932年,川岛芳子在“满洲国”军政部最高顾问多田骏的提携下,先出任关东军参谋兼“多田办公室”机要秘书,后又被任命为“满洲国安国军”司令,完全有资格接触这些秘密文件。1937年以后,川岛芳子在天津经营“东兴楼”饭庄,可以随意进出时任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多田骏办公室,还时常夜宿多田公馆,仍有接触这些秘密文件的条件。
人证是爱新觉罗·德崇(溥曼),1945年生于承德,现住沈阳市。2008年9月16日,我与德崇先生通电话,他说出了重要的史实。1955至1956年那个颇为寒冷的冬天,当时住在沈阳市皇姑屯三义栈胡同某大院里的德崇先生还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有一天他看见一位穿棉猴、围头巾的女人来到家中,家人称之为“碧辉”。过后,比德崇先生年长7岁的异母姊对他说,“那天来家的碧辉有学问,有能耐,能文能武,多才多艺……连死都有人替。”我和课题考证人李刚、何景方,以及“方老太太”的“养外孙女”张钰商定,专程到沈阳拜访德崇先生。
2008年9月25日成行,德崇先生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我们,确认了9月16日与我通电话的录音内容:
那是我刚从北京来沈阳的家。当时我家住在沈阳市皇姑屯三义栈胡同的一个带门楼的大院里。在1955年至1956年的冬天,确曾见有(一位)穿“棉猴”、围头巾的女人来到我家,(家里)有人叫她“璧辉”。当时的我(还)是小孩子,我家有家规:来客(叫“qie”)小孩子不得在客人呆的屋里。我记得大人们在一起是用满语夹着日语说话的。唠什么,我没听着。那年17岁的额温(姐姐)溥贤(比我年长7岁的异母姊)肯定知道,因为她负责待客(qie),一直在屋里伺奉端茶倒水、递火点烟。之后,额温(也可以叫“格格”,都是满族语“姐姐”的称呼)跟我讲过,“那天来家的璧辉有学问,有能耐,能文能武,多才多艺……连死都有人替”。
德崇先生还即兴执笔,题写一幅满汉合璧书法作品:“为《川岛芳子生死之谜新证》一书题:发潜阐幽,不避子卯。”
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情节。
2007年夏天,这本书的作者向段续擎询问相关细节时,段续擎以书面形式留下证言。1955年春节后,她因患风湿性败血症曾去辽宁汤岗子疗养院住院一个多月,其后又去天津有外国医生的医院诊治。她还记得,“方姨”(川岛芳子)曾先后去汤岗子疗养院和天津医院看望过她,并为她治病留下不少钱,其间也曾在沈阳停留。正是冬天,“方姨”穿一件“棉猴”外套,围一条黑头巾,“棉猴”帽沿的转圈还有像狐狸皮的保暖毛边。
段续擎女士的回忆和证言,与德崇先生的记忆真是惊人相似!他们天各一方,素昧平生,而所忆在“时间点”和“衣着点”上又完全吻合!世事难料,令人感慨啊!
在这本《川岛芳子生死之谜新证》出版之际,我期待着“川岛芳子生死之谜”这一世纪悬案,因这本书出版而得以尽快画上更为圆满的句号。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