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那些婚姻介绍所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2:44:06
  送子观音征婚记            

    如今,形形色色的婚姻介绍所遍布市面,打着为那些正在寻找或者需要寻找配偶的男女服务,所打出的广告极其吸引人,鼓吹成功率是多少多少,因为没有人具体去统计,这些数据就是他们说了算。这其中有些婚姻服务机构是真诚的,但有部分婚姻机构极具欺骗行为,抓住征婚人的心理讹诈钱财,手腕用尽,有的甚至用婚托的方式来欺骗。“红娘”一词在古代本是一个听起来很美的称呼,如今被这些带着欺骗手腕的婚姻机构颠覆了,不知道这些人拿着欺骗的钱财,心理安稳吗?良心在哪里呢?许多人是带着希望走进婚姻介绍所的,祈望在这里寻找到他们的另一半。据说在婚姻介绍所真正遇到自己心仪的人相当的少,而进过婚姻介绍所的人经历基本都一样的。交钱——见人——不满意----再交钱---再见人…………如此循环,到最后依旧一场空。

    我结束自己前段婚姻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里,我把所有心思扑在自己事业上,独自抚养孩子。如今儿子上大学了,我也心安了。想寻找一个如意的人共同度过下半辈子,既是父母的心愿,也是我自己多年的心愿。一个人的生活是孤独的,多少年来,我想把自己的事业再做大点,连一个互相商量出出主意的知心人都没有,更感到独木难撑。常言茫茫人海知音难觅,为此,我的寻找之路也变的坎坷。

    我平时的生活是两点一线,医院---回家,几乎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于是,我像很多单身女性一样,把希望寄托于那些婚姻介绍所。在网上一番搜索后,我开始穿梭于这些婚姻介绍所中。

    我走进的第一家婚姻介绍所是在一栋居民楼里,狭窄的居室里,几个红娘在不停地接着电话。一位30多岁的女子接待了我,桌上放着几大本影集,有许多中老年男子的照片。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都什么什么情况。

她说:“您要入会了,我们这儿还有许多密档会员。”

我问:“什么是密档会员?”

她说:“受当事人委托,不出示照片,都是些成功人士。经济状况良好。”

我问:“怎样入会?”

她拿出一页彩纸,上面写满了价格,从3800~60000元不等,看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级别不同,价位不同吧。我看着挺玄乎,犹豫片刻,那女人马上说:“您交个最少的上线就行。”又接着说:“我这里有一位先生,是开矿的,山东人,50岁。在北京有房子。房子外边呀,有一大片竹园,风景好着呢!还有两台车。离异,前妻、孩子去了美国。他人挺好,是我的会员。我知道他的要求,他就想找您这样的。明天我就把他介绍给您。”

    这位自称“刘老师”的红娘让我交了3800元钱,数钱的神态兴奋而怪异。其他媒婆脸上的表情也都讪讪的,我感到莫名其妙。

    第二天,中介来电话说:“莫女士,先生已经到了。”我急匆匆地赶过去,却没见人影。姓刘的老师又说:“我们的部长对您的事很重视,她手里有许多高端人士,让她给您推荐更好。”接着,能说会道的兆部长来了,她很亲切地说:“看了你的介绍,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医生,你医好了许多国家不会生育的人,如果帮好你这个忙,把你托起来,就是为世界人民做贡献。”上纲上线,听着很舒服,觉得这人理解能力还真强。

   她说:“今天介绍的这个人你可能看不上,还不够档次,你应该找从美国、英国回来的大公司老总,待会儿,我再详细给你说。”

    一会儿,开矿的老板来了,一个很粗壮的男人,穿着也很粗,说话还比较生硬。他闲扯几句后,有意问我:“你觉得40多岁的女人还能生育吗?”

    我说:“女性最佳的生育年龄是25~29岁,现在40多岁生孩子的也不少。”我很快结束了谈话,无论从形象到心灵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兆部长适时的出现了,把我带到另一间房,说:“我这里呀,有一位先生,是台湾人,买卖做的很大,心肠特别好,每年搞慈善都要捐出几百万。我打电话给他的秘书,看这几天能不能出来见您。”

    我不知所云,便顺口说:“那就见吧。”

    她说:“先生是高档会员,你交的费用还不能见他。”

    我说:“那得多少钱?”

    她说:“至少一万八千八。”

    我说:“这么多?我没有准备。”

    我开始打退堂鼓。

    她又说:“包括昨天交的,你至少得补满八千八,作为为你一生幸福的投资。”我又从包里掏出5000元,等待新的约见。

    次日中午,我接到一条短信:“莫女士,我是ⅹⅹ情缘介绍的,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正在邮局办事,马上回过去说:“我现在有事。”他回:“我再给你联系吧。”

    第二天晚上,我们约在三里屯一家咖啡厅见面。这位杨先生,瘦高个,长脸,穿着打扮还真像外商,只是嗓子沙哑,说是因为声带结节做过手术。电话里说是台湾人,在新加波长大,这回见面听来听去好像是北京人,搞得一头雾水,也不好意思问清到底是哪里人,反正都是地球上的人。

    服务生过来问用什么茶水,我问:“有什么茶?”答:“红茶。”我说:“随便。”那杨先生赶紧抓过茶单指了一下,服务生照了他的意思写上。杨先生要了一杯梨汁,还嘀咕着:“梨汁还40块钱一杯呢,够黑的。”

    杨说:“我妻子得的是白血病去世的。后来交过几个女朋友。”

    他看了看我说:“你是医生啊,有很多事,要请教你。”他聊起了与女朋友在性过程中的许多问题。

在一个公共场所,在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出声音的咖啡厅里,一个陌生男人不顾颜面,没完没了地谈论着他与女人的性事,我听着要多窝火有多窝火。我表现出明显的不快,说:“杨先生,我是医生,但现在已经下班了。有什么疾病,明天去医院看吧。”他才不好意思地收住了话题。

    当他发现梨汁喝完,站起来给服务生说:“梨汁放这么多冰干什么!只有半杯,给我再加点。”服务生马上过来又给他满上。

    好像这人说的是开什么工厂的,只听他说:“家业这么大,没有个孩子怎么行呢?”

买单时,我抢着付账,一共花了52元。这才知道,他的梨汁40元一杯,我的茶才12元,这大概是咖啡厅里最便宜的茶了。

    在门外分手时,我背包的带子有一条滑落下来,他突然柔情款款的过来为我抚上肩膀,说:“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图什么呢?”

    我笑了笑,挥手告别。回家想想,连一杯茶都要偷换的人,算那门子慈善家?蒙人的。过了几天,跟中介打电话说:“上次给我介绍的是不是婚托?”电话里传来兆部长穷凶极恶的声音:“想得美!不想好好谈就不要耽误别人!”我赶紧挂上电话,后来不再去那家公司,够吓人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再找吧。

    一天,我和科室小杨去了一家中等规模的中介公司,本来只是电话咨询,但红娘非得见人不可,就想,过去看看也无妨。

    洪老师接待了我们,她介绍了公司的各类人才,有搞房地产的,有珠宝商等等,我们听了听就要走。洪老师赶紧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说:“我们公司经理要见你.”领导重视当然是好事,就等着呗。

    洪又说:“你先交500元押金。”

    我很惊奇,说:“等一会儿一块儿交吧。”

    她说:“先交着吧.”

    不好再争,就交了500元。

    洪老师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公司的优惠政策,说交10000元,给予18800元的贵宾待遇,我又补交了9500元。

洪老师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出来说:“经理现在没空,你先回去吧。”

    我们稀里糊涂又回来了,整个过程都是怪怪的。

    第二天,洪老师来电话说给介绍了一个53岁,搞装修工程的。后来那男子来电话说:“我是洪老师介绍的,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九十斤。”还问:“你要找什么样的人?”

    我一时语塞,也说不清要找什么样的人。

    他说:“你在哪儿上班?我过来看看。”

    我赶紧说:“我现在没空,我会把我的意见告诉洪老师。”

    后来,洪老师来电话兴师问罪:“你看你,你多伤别人的自尊啊,见一面有什么关系?”

我想,这个红娘根本不了解我,我得跟她聊聊。

    一天,我约她出来吃晚饭。在她公司附近的一个湘菜馆里,吃饭时只听得她嚷嚷:“你看你,交的这个钱,上不上,下不下的,怎么给你的介绍?”

    说来说去,全是钱的问题。我说:“成功了,我会好好感谢你,送你一个大红包。”

一顿饭下来,回家一照镜子,只见满脸皱纹加深。我想,跟这种人打一天交道,大概会折寿几年。

    一天,洪老师又来电话,底气十足地说:“听好了,这回给你介绍的,55岁,是周总理的秘书。”

    我眼睛一亮,“好啊,周总理的秘书,那一定得见。”

    “那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

    周日下午,阳光明媚。在工人体育场门口,开着一辆丰田轿车,坐着一位深沉的男子,他让我坐进车里交谈。

    他问:“你去那公司多久了?”

    我说:“半年,但我很少见人。”

    他又问:“为什么?”

    我说:“好像没有我要找的。”

   “那你为什么来见我?”

    我说:“洪老师说,是周总理的秘书,周总理是我最崇敬的人。”

    他问:“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说:“我是优秀的,他是杰出的。”

   “那杰出的标准呢?”

    我想,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那人问:“你在那公司交了多少钱?”

    我说:“一万元。”

    他说:“那么多?”

    我说:“公司直嫌少。”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是区政府的工作人员。把区政府官员,说成是周总理的秘书,红娘真会扯淡。

    我已经转入了一道魔圈,卷进去的是金钱,转出来的是烦恼。

    一天,又撞上了一家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婚介。

    红娘说:“先生,北京人。英文名:杰森。哈佛大学生物学博士。现在新加坡、香港、北京、上海都有生意。我把你的情况给他介绍了,他非常满意。这几天在香港,过两天回来。”接着,我又付出了一笔昂贵的费用。

    先生好像回来了,并没有象红娘说的那样急着见面。

    红娘说,先生正在看我的书。为了让红娘准确定位,我特意送给她一本《湘西奇女莫淑珍》。

    还是没有约见的消息,又给红娘去电话。

    红娘说:“先生说,高人说他今年要动姻缘。他说,女方名字带三点水,对他的事业很有利。这两天他特别忙,过几天再见你。”

    红娘又说:“先生说,他不要求女方特别能干,只要当他在前方忙碌时,后院不要起火。”

    我说:“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奇迹。一个是医术上举世无双,另一个就是生活中纤尘不染。我保证除了照明用一下电灯,做饭时点一下煤气灶,完了就给关上,保证不会起火。”

    晚上十点,手机短信:

    莫女士:您好。我是ⅹⅹ介绍的杰森。今天很忙,太晚了,不好意思,明天与您联系。

    我一看,哦,那就明天吧。因平日不用短信,也就没有回复,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红娘来电话说:“先生说你理都不理他。”

    我说:“他昨天晚上说今天跟我联系,我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忘了告诉你,我不会发短信,有事来电话好了。”

    记得几年前,农民工在我家装修房子时,动不动就发短信,我很奇怪,问他们:“有电话干吗不直接打过去呀,发短信多麻烦。”

    他们说:“发短信便宜,只要一毛钱。”我得来的印象是没钱的人才发短信。我出的起电话费,也就从来不发短信。

    过了几天,杰森短信:“莫女士,我在收购一个制药厂,正在谈判中,等一忙完,就请你吃饭,赔礼道歉!”

    我的心里暖融融的。

    圣诞节,又收到杰森短信:

    擦肩而过是上帝修来的缘,陌路相逢是百年修来的缘,相互交流是千年修来的缘,能为您祝福是万年修来的缘。祝您圣诞节快乐,心想事成!

    心里好高兴,心想,哈佛学子比前总裁谦虚多了。但我第一眼看见的是“擦肩而过”,心里掠过一丝不祥。

    2008年元旦节。我和同事们给杰森发了一个短信,写道:

    新年来到了。回顾2007年走过的路,有一些感慨,有一丝忧伤,又有了一线线希望。

那是一个从春天到秋天的故事。它凝聚了我三个季节的心血和期盼,却莫名其妙的没有结果。这件事强烈地激发了我心底的愿望,才有了冬天里的玫瑰之约。

    后来,我把它写成散文《老故事餐吧》,不为别的,为了纪录一段不寻常的年华,为了诠释生命中最珍贵的纯洁。

    一直以来,我想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也一直在寻找写作这本书的动力和契机,因为书的名字叫——爱在人间。

    红娘来电话说:“杰森把你的短信转发给我了,他说那女士的文才了不得,他都不敢接招。”

    我们继续向杰森吐露心曲:

  “如果看了我的传记,可以了解我全部生活的90%,虽然是杂乱无章,不值得一提。如果看了我的《老故事餐吧》,又可以递增5%,还有5%收藏在我的心底。

    说来也无妨。那是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故事。准确地说只是一个心灵的梦想,虽然也曾经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是正当幸运降临,因为自尊与自卑,我却又叶公好龙般的逃之夭夭。

    许多年来,我远离幸福与爱,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给了别人,自己收获的是一道美丽的幻影和一份永久的回忆。这就是我的生活。如今,我只想拥有一轮太阳,让那耀眼的光芒照亮我前面的路,使生命更加完美,让人生不再遗憾。

    啰嗦这么多,让您见笑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聆听老总的传奇和您那光辉的业绩?

    一会儿,杰森回复:

    莫淑珍,收到你的短信很高兴。我一直欣赏你的文才和人品。我忙完这两天,就和你见面。

    转眼十天半月又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神秘的杰森,眼看离春节越来越近。原来以为,既然杰森如此看好我,有时间接触了解一下,过年就可以带回老家交差了,免得大人年年过年叨叨。

    那天,北京下了一场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席卷着天地,就象我迷茫无绪的心丝。

    我给杰森发信,写道:

    有人说,男人看世界,看到的是一片森林。森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好一个靑翠满目、鸟语花香的世界,令人流连忘返。

    女人看世界,看见的是森林里的一棵树木,唯独对它寄托了无边的遐思,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我那片森林里的栋梁?

    杰森没有回复。

    第二天,红娘电话,昨天下大雪,杰森的车蹭了一下,人住在医院,身体没有大碍,手受点伤,不方便回你电话。

    深情款款的期待,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我做了一夜恶梦。

    几天来,一直在祈祷杰森不要有事。

    经过这么多时日的酝酿,在某种意义上,我已经把杰森标榜为心目中的“男朋友”,我只想把对海归的爱,对前总裁的期待,对家的眷恋,全部留给他。

    杰森发短信了,说是因为有了我的关照,生活多了许多色彩,因手受伤,这种短信又不方便让别人来发,所以让我担心了,心里不安,在此表示感谢。

    总算松了一口气。

    南方罕见的雪灾,母亲又病了一个月,腊月二十了,我该回家过年了。

意外接到红娘电话:“这两天安排你与杰森见面好吗?”

    我故意说:“如果杰森没空的话,明年五四香山植物园见!”五四是青年节,可我们已快步入老年了,笑话笑话他。

    红娘大笑:“那太遥远了。”

    我说:“都说千年等一回,这不才等了五十年吗?”

    最后敲定,周末晚六点见。

    那天很冷,我从家里出发,打的一遛弯就到了指定的约会地点,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到杰森。

    杰森,一米八零,平头,微微凸起的啤酒肚。貂绒大衣搭在椅上,白色围巾盖在上面。上着一件纯黑的毛衣,衣着华贵、大方、得体。

    我看了一眼,心想,就这么个同志,耽误两个月,千呼万唤才出来,并没有别的感觉。又想:一见钟情也许一生只有一次,也许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吧。

    杰森侧着脸,笑微微的说:“您的书我是一页一页看完的。”他拿出我的传记放在桌上,我也一直微笑的看着他。

    杰森大体介绍了他的情况:离婚,未育。现在经营医疗器材,还有别的生意什么的。来到婚介所他好像有一件事很困惑,就是他说的:“别人为什么要找你呢?”

    我开始闷闷发笑,心里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找别人呢?”

    因为见不到杰森,很多时间是我在与红娘交流。我说过,我的医术卓越超群,但在生活上连个饭都做不好,还体质虚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年纪又大,作为女人我很心虚,得先坦白交待。

    杰森说:“如果要找一个健壮、饭做得好的保姆,那太容易了。家里的还是聪明一点在一起会比较舒服。”

他又说:“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看上的是你的壳子,象我们这样年龄相近,多磨合磨合也许还能擦出火花。”

    杰森说了很多,我一直微笑着听着。

    后来红娘让我去了另一个房间,分别询问对对方的印象。由于没有共同生活的基础,一次见面很难有什么感觉,我只得说:“很好,不错。”

    第二天下午二点,杰森发来短信:

    淑珍,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也许有些不妥。但它表达了我内心真实的情感。昨天晚上就好想打电话给你,又怕打搅你休息。真的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这是我零七年最大的收获。

    其实,我在几天前已发了病,此时的我已被带状疱疹折磨得痛苦不堪,2个小时后才发现他的短信,勉强给打回信:谢谢你,杰森。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直到晚上也没有收到杰森的消息,我马上想到敏感的他是不是觉得我的反响不够热烈而冷落了他,再发短信给他,不得已告诉他我生病了,得了带状疱疹,处于疼痛不堪的境地。

    依然没有回信。

    第二天,红娘来电话说:“杰森说你对他有看法。”我说:“我不是告诉他我生病了吗?”红娘说:“他说要带你去医院你也不肯去。”我说:“有这样的事?我说生病,他连短信都不回了。”

    过了两天,红娘说:“你花几万块钱再点一个,往下继续看吧。”

    我说:“我们踏遍万水千山采点草药,也挣不了多少钱,算了吧。”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如此的期待过一场婚姻,也没有对异性付出过多少感情。对杰森的追求,已经伤了我的精、气、神,使我体质衰退,让我患上了带状疱疹。又由于带状疱疹,神秘的杰森销声匿迹。

     更为不幸的是,我的病毒又传染给寒假回北京探望我的儿子,使他在回校时得了“水痘”,在湖南省人民医院打了半个月的吊瓶。

    八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红娘突然来电话说:“杰森回来了,他要了你的电话,他对你的印象很好,你愿意再见他吗?”

    我说:“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红娘说:“他出差了。在新加波、香港、上海、北京到处跑,8个月是太长了。”

    我说:“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不就是生个病嘛,又不是得癌症,跑那么快干什么!”

    这桩事又让我给吼了回去。

    时至今日,依然会不停地接到大大小小的中介形形色色的红娘的电话,但我谈虎色变,不想再搞这劳民伤财的买卖。

    虽然没有爱人,我永远是一个心怀爱情的女人。

    做红娘本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但是遇到这些婚姻介绍所,遇到这些金钱至上的红娘,你能找到真正的意中人吗?我不再指望婚姻介绍所能给我一根红绳,他们只牵着你的糊涂,没有结局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