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童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5:21:56
    深夜里,习惯了枕床不寐,习惯了傻傻地目视着上铺的床板,习惯了静静地倾听“舍狼”们的呼吸,偶尔也听到轰隆隆打雷般的猪头呼噜,也偶尔会有我无法听得懂的梦语,毫不客气地告诉我“舍狼”们还会说些马山话、客家话、还有不正宗的白话…… 
    偶然地,在这个习惯了的深夜,我摸出停工数月的收音机,戴上用到褪色的耳塞,拔了开关,调频依然是停留在那里——广西交通广播。随之,一阵阵并非所谓流行的旋律传入了我的神经,渐然,大脑已不再那么空荡。原来,那似曾相识的优美韵律是儿时常哼的歌曲——《童年》。突然想起明天将是我来到世界后的第二十二个儿童节。不禁,在昏暗中发现了离别多日的微笑。 
    其实,从小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以前,总有不少人遇见时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小头颅,而且还添上一句“你怎么老长不大呀”,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恶意。然而,我总是怒视他们,因为,总认为摸小头卢是会抑制长大的。可是,不管我怎么去怒对他们,他们却依然无法改变摸我小头颅的恶习。现在想来,或许那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爱着我,宠着我。 
    到今天,我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上了初中,又上了高中,再上了预科,接着又进入了这所让我还感到满意的大学,这么一眨眼,也快到大三了。然而,同学们却仍以一个并不属于大人的称呼来称谓自己,他们有时会叫我“小朋友”,或者是“小孩子”。奇怪的是,我却不再以怒视曾经摸我小头卢的亲人们的方式去冷眼这些如此称呼我的人。我想,这是在接受着他们对自己仍拥有一颗童心的肯定吧! 
    孩童时的趣事儿确实是很多的,多得让我无法道尽。 
    然而,常常渴望着有那么一天,自己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天真的年代,回到了池塘边,回到了枣树下, 回到了一座座的山头,回到了竹林、茶树林,回到了那一个个月圆的秋夜……因为池塘里有泛滥成灾的能用他们锋利的钳子夹死鱼苗的红色武装大龙虾,而它们也恰恰是孩童时不可缺少的玩物;因为枣树上有“知了……知了”叫个不停的蝉虫,上学路上总会轻手轻脚地去爬那带刺的枣树,为的不是摘红枣,而只是想逮到那会叫的蝉;因为山头上有奇妙而又带有传说的溶洞,听老人说洞里住着一头庞大的金牛,每隔一百年就会出洞觅食一次,那时就期盼着自己能活到了一百岁,能遇见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着的金牛;还因为竹林里有竹笋和可做成烟斗模型的竹根,茶树林里有野兔和猫头鹰,还有茶树上挂着的白花花的果子;还因为在月圆的每个秋夜,一群孩子总有玩不完的游戏,枪战、捉迷藏、扮盲人……似乎充满着无限的乐趣。渴望归渴望,终究不可能回到过去,不管我如何努力,怎样幻想。 
    保持童心,有的时候觉得很好,而又有的时候却觉得它是个累赘、包袱,因为它让我长不大,因为它让我失去了很多很多,例如成熟、稳重、坚强,甚至是爱情,或者说就从未得到过。真的是不想长大吗?不,这已经不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即将满22周岁的我必须告诉自己,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应该说是长大很多年了。不管有没有成熟,不管是否拥有爱情,我已经不再是曾经光着脚丫在田间捉青蛙,爬上高高的百年老樟树去掏鸟巢,踩着人家玉米地去追赶东蹦西跳的野兔时的我。 
    过去的许多趣事或者糗事都渐变模糊了。不知道多少次溺水又是谁捡回了我的小命,记不清多少回在水沟里闹鱼时被农药水碎玻璃瓶划伤了小脚板,哇哇的哭着叫爹叫娘,也模糊了儿时常做的那个不可思议的一样的梦…… 
    是该叹惋还是要庆贺?是该遗忘还是要铭记?而事实上,叹惜与庆贺,遗忘和回忆都是相融交错。该叹惋的叹惋,该庆贺的庆贺,该遗忘的别记起,该回忆的别淡忘。 
    而今又逢六●一,不免让早已步入青年的我引发万丝回忆。童年趣事,天真无邪,今日思来,确实值得回味,令人向往。然而,似如痴人说梦,流逝的光阴怎么会重来,童趣已只可回忆。 
    最后,祝天下所有小朋友们以及是大小朋友的你儿童节快乐!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