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狂魔成瑞龙

鉽杀13人命的程瑞龙犯罪心理轨迹分析

    佛山市检察院指控，1996年5月至2005年1月间，被告人成瑞龙流窜于广东、广西、湖南、浙江、重庆、江西等地，伙同他人或单独实施抢劫、故意杀人、强奸作案10起，杀害13人。

　　其中，在成瑞龙实施的6起抢劫、故意杀人案中，共致8人死亡，1人重伤，在抢劫作案中，入户抢劫4次，持枪抢劫1次，抢劫财物价值人民币288610元；在成瑞龙潜逃期间，为抗拒抓捕实施的故意杀人案中，共致3名警官和1名保安人员死亡，1人轻伤；成瑞龙在流窜作案期间，还实施强奸案1起，杀害1人。

　　                                                          （照片来自网络）

    摩登穿着：成瑞龙服装是新的，眼镜是哥哥送来的

    “酷”发型：出庭前自己用水湿润过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被记者采访程瑞龙的两个重要情结所吸引。成瑞龙说——

　　最恨那个骗他的老师最伤心没能当兵

　　成瑞龙称，他在读初中时爱玩爱闹成绩很不好，经常拖班级后腿，有个老师对此很不高兴，便骗他说允许不用上课去玩。当时他信以为真，于是经常缺课，后来学校认为其表现太差，勒令他退学。这对年少的他打击很大，认为一直信任的老师居然欺骗他。

　　退学后，成瑞龙在家人的建议下报名参军，为此还专门进行了半个多月的训练，在考核时他的多个项目都排名前列。但是到了最后，他却意外落选了。而让他愤怒的是，有个一同参加考试的人训练成绩非常差，训练时还经常晕倒，结果却被选中了。他打听得知自己是被那个走后门的人挤掉了，为此他还伤心痛哭过。

　　如今回忆起来，成瑞龙认为这两件事对他影响最大，从那时起他开始对社会有了些憎恨的情绪。时隔十多年后，他仍将当年开除自己的老师和害自己没法当兵的人当做此生最恨的两个人。估计这俩人现在应该还未过世，看到这个心里有何感想呢？我们负责教育管理的大小官员又有什么感想呢？我们负责社会教育的官员和专家心里也不平静吧。愚以为教育机会均等和其他社会机会的公开公平公正的重要意义可见一斑了。

　　程瑞龙犯下重罪有他主观因素的主因。次因呢？我相信任何人生来都不是注定是杀人犯。我们的教育领域和其他相关领域还不应该深层次地反思和反省吗？我们可不可以做这样的假设，如果程瑞龙顺利读完了初中或者正常入伍，或许13条鲜活的生命幸免于难呢？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欢迎大家发表自己的高见，为了我们可爱的祖国更加和谐更加稳定团结富强共勉。

　　律师看成瑞龙——

　　聪明能干有傲气重细节

　　在律师任小宪看来，成瑞龙是个很聪明的人，“外形给人感觉容易接近，说话也聪明”。通过几次接触的观察，任小宪认为成瑞龙是个有傲气的人，“他认为自己聪明能干，做了就敢认”。两人见面多了，成瑞龙不仅爱说爱笑，还会开玩笑，有次他端详任小宪半天后说：“你长得好像个电影明星。”

　　在任小宪看来，可能成瑞龙逃亡多年一直高度紧张，如今抱着一死的心，“从精神到肉体都放松了”。

　　十多年不和家人联系，连母亲的名字都忘记，却对每单凶案细节都对答如流，不少人认为成瑞龙冷血。任小宪告诉记者，成瑞龙是个“很警觉很注意细节”的人，“他认为联系家人只能给他们带来麻烦，也暴露自己的行踪”。但在会面中，成瑞龙明确向律师表示，想见家人，开庭前得知父亲和哥哥都来了，庭上曾多次回头搜寻他们。

　　在逃亡中，成瑞龙最挂念的是他素未谋面的儿子，曾一度打算回老家偷会孩子，后来被同伙兰启荣劝住。

　　对残疾“发小”不离弃

　　记者了解到，成瑞龙与一同犯下多单命案的兰启荣(1999年已执行死刑)是生死之交。两人是“发小”，兰启荣小时候曾因炸鱼炸掉一只手，但他成绩很好，常在考试时帮成瑞龙。后来兰启荣因残疾一直找不到工作，成瑞龙对他不离弃，放言“有钱吃饭没钱睡大街”。兰启荣对成瑞龙绝对服从。

　　逃亡到哪都有女朋友

戴了眼镜的成瑞龙看上去斯文了许多（庭审现场） 经过：

                                                       成瑞龙辩称“我不是真心要杀他们”

　　1.1995年，成瑞龙伙同成胜、成海芳、兰启荣绑架南海冷送生意老板，勒索20多万，后逃至桂林。

　　2.1997年，成瑞龙和兰启荣抢劫广西桂林房地产商李某，并用刀捅死李某。

　　3.1997年，湖南株洲。成瑞龙和兰启荣在潜入当地富商李某家欲盗窃，被发现后，将李某杀害，成瑞龙后将李某妻子勒死，兰启荣则杀害了其女儿。

　　4.1997年，成瑞龙潜逃至浙江湖州，在沈某家门口作案，至一死一重伤。

　　5.1998年，成瑞龙和兰启荣在肇庆抢劫一男子时，开枪将其打死。

　　6.1998年5月22日22时许，成瑞龙开枪打死两名佛山市公安局巡警支队民警姜明华和邓勇坚。

　　7.1998年5月31日16时许，成瑞龙开枪打死广西桂林市公安局民警白华恩。

　　8.1999年1月24日凌晨，成瑞龙开枪打死重庆南岸区南坪镇治安员王光禄。

　　9.1999年七八月间，成瑞龙在江西大余盗窃被发现，奸杀初二小女孩。

　　10.2001年8月4日晚，成瑞龙伙同“小九一”窜至江西信丰嘉定镇水北村曾某家中欲抢劫，被发现后，两人将曾某杀死，“小九一”还将曾某的小女儿杀害。

第一单劫案：绑架海鲜档老板勒索20万元

　　1995年的某一天晚上，成瑞龙跟兰启荣以及同村兄弟成×、成海芳4人，一起密谋抢劫南海桂城一个经营海鲜的老板。

　　成瑞龙叫兰启荣先想办法把老板住宅楼下的防盗门打开，然后其他3人上楼。3人进入事主家之后，将海鲜老板一家3口绑架。海鲜老板最终愿意出20万元。

　　成瑞龙暗中跟着海鲜老板，看他有没有报警。因为桂城的路兰启荣比较熟，成瑞龙后来就叫兰启荣去收钱。

　　收钱之前成瑞龙跟留守事主家中的成×约定：成瑞龙收到钱后就打电话到事主家给成×，通知他们撤退。收到钱之后，成瑞龙让成×前来会合。在士多等了许久，却只有成海芳一人到来。他告诉成瑞龙：成×被抓了，他是逃出来的。

　　成瑞龙分给了成海芳4万元，然后各自分手。过了很长时间， 成瑞龙从报纸新闻得知，与他们分手后，追踪而至的警察发现了成海芳，成海芳在抓捕过程中反抗，被警察开枪击中，抢救无效死亡。

　　第一单命案：劫杀地产老板抢夺千万元

　　成瑞龙和兰启荣逃离佛山后，到处东躲西藏。一年以后来到广西桂林，成瑞龙与兰启荣各自搭上了女朋友，过上了一段安逸日子。

　　在桂林住了差不多一年，在佛山抢来的十几万元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成瑞龙想到了女友李×茹姐姐所在酒店的桑拿部老板，她的老公是房地产老板。

　　他和兰启荣商量，决定绑架房地产老板勒索1000万元!拿到钱后潜逃出境逃避通缉。成瑞龙和兰启荣购买好刀具作案工具后悄悄潜入房地产老板住处。

　　当老板一到，兰启荣就用尖刀顶住他的胸口，成瑞龙则用铁链将老板双手反锁起来。后来发现老板浑身无力，不停地喘大气。原来是兰启荣用力过猛，把尖刀顶入了老板的胸口。

　　两人抢过老板的皮包，匆匆离开。临走时，成瑞龙还拿刀向老板背部狠狠捅了几刀。随后，他们跑到湖南永州，兰启荣将那老板包中的一条小金链卖掉，得1000多元。到达浙江杭州市，兰启荣又将10万日元拿去银行兑换，换得五六千元人民币。

　　阴森恐怖：幼儿园奸杀女孩与尸同眠

　　在重庆作案后，成瑞龙随即逃往陕西汉中陈谷县，来到女友李×茹家避难。1999年3月，他转到江西信丰。

　　1999年七八月间，成瑞龙从信丰县跑到大余县，选定了一家宾馆为作案目标。当晚9时左右，他潜入了宾馆附近的幼儿园的一房间。过了大约一小时，我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于是我马上把门反锁，接着有人开房门，并听到一个女孩说：“怎么开不了呢?”后来她下楼了，我赶紧离开这房间。

　　走到楼梯口，成瑞龙就碰到小女孩。成瑞龙借口帮忙和她一起返回房间。当成瑞龙把门打开后，小女孩责问成瑞龙是不是小偷。成瑞龙用左手卡着她的脖子，把她拖进房内推到床上，用力打她，威胁她不要出声，并趁机强奸了她。最后成瑞龙还把她残忍地杀了。“我就挨着小女孩的尸体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凌晨1时多了。我打开书桌上的书包，发现她是个初二的学生。”成瑞龙说。

　　令人发指：入室盗窃败露残杀母子俩

　　后来，成瑞龙在江西信丰又认识了一个女友，并在女友老家南康县住了下来。2001年夏天，成瑞龙在南康县认识了同道朋友“小九一”。

　　有一天，成瑞龙和“小九一”聊起在信丰县跟一个叫“长毛”的男子的一场矛盾。两人于是一同前往信丰找“长毛”，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长毛”的下落。

　　天亮前，他们进入一户人家后，见到一个大约30岁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睡觉。见母子两人睡得香甜，在外漂泊担惊受怕多年的成瑞龙，怨恨不禁油然而生，甚至有一种报复杀人的冲动。成瑞龙说，他们开始进去搜刮财物，“小九一”在翻衣柜时发出响声，惊醒了女主人。

　　“我立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那女人一口咬住我的一根手指死死不放。‘小九一’过来帮忙，我俩合力将她杀死。”

　　女主人在挣扎反抗时，睡在旁边的小孩被吵醒了。“小九一”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接着我们分头翻找房内的床头柜、衣柜，大约找到了两三百元，最大面额是50元。我还从那女子的脖子上拿了一条金项链。”成瑞龙说，而“小九一”翻遍了其他抽屉，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四名警察相继倒下

　　砸死老警察抢得手枪子弹

　　1998年3月，成瑞龙叫兰启荣去广西北海寻找绑架目标，而自己则留在桂林与女友生活。

　　不久，兰启荣说他发现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警察独自住在一栋楼里，身上佩带一支手枪。成瑞龙让兰启荣留意老警察行踪，伺机抢枪。

　　几天之后，兰启荣搞到了手枪。两人在灵山百货大楼会合。兰启荣将手枪交给了成瑞龙。“枪把上写有‘七七式’。”成瑞龙说。随后两人坐车返回广东。返粤途中，兰启荣告诉成瑞龙，为弄到这支手枪，他潜入那名老警察的家中，等老警察回来时，他用铁锤将警察砸死，随即抢走他身上的手枪和弹夹中的子弹。

　　“得到这支手枪后，我有空就偷偷拿出来练习瞄准。后来我在一次入屋盗窃中，竟然偷到了7发子弹。”成瑞龙说。

　　佛山街头被盘查枪杀两警察

　　在肇庆作案后成瑞龙一伙坐车到了佛山。晚上9时多，汽车到达佛山城区，成瑞龙和兰启荣在亲仁西路下车，沿着路边店铺走了大约100米。这时有两名警察叫他们接受检查。

　　当时成瑞龙夹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其中一名警员要求其打开包接受检查。警察从包里翻出一本黄色小说，问成瑞龙“为什么看这种书” 。他假装支支吾吾，却突然从腰里拔枪出来。黑暗中警察发现他拔枪，赶快后退了两步，成瑞龙也退后二步，立即向那警察开枪。警察倒下了。

　　正在检查兰启荣的警察听到枪声，赶来帮忙又被成瑞龙开枪击中。随后，兰启荣和成瑞龙一起离开现场。刚走过汾江桥，见到有两名警察开着警用摩托车，要求检查他们两人的证件。成瑞龙还没等他们停好车，就掏出枪来向他们射击，其中一个警察倒在地上。两人随即趁机分头逃跑。

　　为见女友面 枪杀桂林一刑警

　　趁黑夜，成瑞龙逃离佛山。一星期之后他回到桂林，住在女友李×茹家里。过了两三天，成瑞龙忽然感到不妙匆匆告别女友。成瑞龙知道不能在桂林待下去了，但临走前还是想见女友一面。

　　下午4时多，成瑞龙回到李×茹住的地方。但女友并不在家，成瑞龙下楼独自一人往外走。当时他的枪是放在右裤袋里的，手也插在裤袋里，紧紧握住子弹已上了膛的枪，随时准备掏出来射击。成瑞龙沿滨江路方向走不远，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呼喊：“站住!我们是警察。”

　　成瑞龙立即掏枪向他们开枪，随后拔腿就跑。刚跑过一座桥，桥头那边停着一辆“110”警车，“车里的人向我开枪。我一边跑一边朝他们开枪，过了桥立即转右，钻进了附近一片城中村。”

　　当时成瑞龙与警察在巷口相遇。成瑞龙举枪向警察的胸部射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拼命逃跑。成瑞龙在一个建筑工地窝棚偷了一件工作服穿在身上，挑起两个箩筐，装扮成捡垃圾的，蒙混过关。那个被成瑞龙击中胸部的警察，是桂林市公安局一名刑警副大队长。

　　枪击治安员之后枪被夺走

　　在桂林枪击刑警副大队长后，成瑞龙东躲西藏五六个月后，在1999年春节前，独自流落在重庆市郊区。一天晚上，他进入一家储蓄所行窃，偷了一些钱。

　　天快亮了，成瑞龙正在等待公交车的时候，有四五个治安联防队员正好经过。治安队员要求他拿出身份证接受检查时，成瑞龙突然从裤兜掏出枪来，向其中一个治安员头部开枪。其他治安员马上扑上来，成瑞龙又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人。后来他被治安队员掀倒在地上，几个人紧紧抓住其拿枪的右手把枪夺去了。但成瑞龙趁机把衣服一脱，跑掉了。

　　成瑞龙穿过村屋往山上跑，跑到半山见没人追上来，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沿着另一条路下山。

　　血债累累 被捕前还刺伤两民警

　　随着逃亡日子的不断增加，也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成瑞龙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不仅破罐破摔，还产生越做越大的欲望。

　　成瑞龙说，他当时心里想，反正自己已经满身血债了，杀一个是死，杀一百个也是死，所以凡是对他有威胁的都要杀。

　　2005年1月18日凌晨，成瑞龙和一个“朋友”到江西龙南县“做事”，撬开一单位保险柜盗走巨额现金。

　　“我们上了一辆公交车，谁知遇到警察盘查，而我见手持众多现金和几部手机的‘朋友’恰恰被警察盯上了。”成瑞龙说，当时自己坐在后排，眼见朋友落网，他终于按捺不住，拔刀向一名民警刺去，民警躲避不及，从脸颊至耳际被狠狠刺了一刀，倒在车上。”

　　另一名民警见状，冲过来与成瑞龙搏斗。成瑞龙挥舞着刺刀，将那名民警的手臂划伤。刺伤了两名民警，成瑞龙想趁乱下车逃跑。此时，手臂受伤的民警跳下公交车，捡起路边的一块大砖头，猛力向成瑞龙砸去。

　　当成瑞龙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看守所医院了。据佛山警方透露，目前成瑞龙案审讯已基本完成，准备移交司法机关，即日将对其提起公诉。

　　
报道来源：
湖南在线 《男子杀4警察6群众 初二女生被奸杀》；信息时报 《广东致13人死亡通缉犯曾因早恋被开除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