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5:47:37
瓦釜集——楼阁文丛(第二辑)
作者:
钱文忠 著
ISBN:
10位〔780531571X〕 13位〔9787805315713〕
出版社:
文汇出版社
出版日期:
1999-1-1
定价:
16.0元
当当网:
11.2元去当当网购买
内容提要 :
编文集而名之曰《瓦釜》,或系取自《楚辞》“黄种毁弃,瓦釜雷鸣”之句。此文忠自谦之辞。实则集中固多黄钟大吕之声,非瓦釜所能出也。今之学坛上颇有自命为黄钟大吕而实则为瓦釜雷鸣者,较之文忠,有高下之别矣。但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本书部分目录;序一;序二;怛逻斯之战;西书东说十则;佛教传入日本时间杂说;古代印度的现代启示;国故与新知的称星;又一代人的学术史研究;杂感两片;也说文化接榫期;出入世间:宗教与商人;略论陈寅恪先生的比较观;近现代佛教复兴断想等。
编辑推荐 :
.
目录 :
序一
序二
怛逻斯之战
《痴华鬘》撰者姓名小考
西书东说十则
俗文学·民间文艺·文化交流
佛教传入日本时间杂说
古代印度的现代启示
国故与新知的称星
又一代人的学术史研究
杂感两片
也说文化接榫期
出入世间:宗教与商人
略论陈寅恪先生的比较观
读《梵学集》
林梅村《西域文明》书后
近现代佛教复兴断想
年代——历史学的终结?
沈曾植其人其学
神州袖手人陈三立
男爵及其幻想:纪念钢和泰
侠儒经师黄季刚
“陈寅恪印象”
周叔弢与自庄严堪
江流世变心难转
郑振铎与战乱中的文献
季羡林教授学述
藏书读书·译书·著书
季羡林与梵学研究
经师人师的风范
记马雍先生
追忆赵国华先生
后世相知或有缘
义宁精神与陈学研究
评《季羡林教授八十华诞纪念论文集》
命缘之间
读余英时著《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胡适》
如此“整理”
周一良先生与《唐代密宗》
“精选”与“集粹”
《走出疑古时代》
人文精神的桃花源
搬书苦乐
后记
55. 末那皈依/钱文忠著  7-80678-512-4   0
上海书店出版社 预出版日期:2006-04  20
摘要:本书作者钱文忠是季羡林先生的关门弟子、中国仅有的几位精通梵文巴利文的学者之一、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无锡钱家的后人。
《书读完了》金克木著,黄德海编选。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6年1月一版。
购此书,一来因这是金克木读书文章的选集,二来因它收入了我极推崇喜爱、深受影响的《玉梨魂不散,金锁记重来》一文。
只是,像后者那样专谈读某些具体书心得感悟的佳作,收录得还不够多,占全书相当比重的是关于读书方法、泛谈读书治学体会的文字。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books/1/80420.shtml
书后附金克木学生钱文忠的怀念文章,和金克木女儿金木婴的《后记》,亦皆可读。
请牛人钱文忠承包全国高校的建议
 
 
 
 
近读真名吴洪森兄转帖的《牛人钱文忠》和手植的《汤一介序〈末那归依〉》,真叫人垂涎三尺,一连两晚上没睡好觉,比当年见到毛主席还高兴!先摘录金光闪闪的段子:
 
 
“在复旦……钱教授的课虽冷僻,却极受欢迎,教室一再换大,依然‘人满为患’,气势压过最热门的经管类‘赚钱学科’。
 
 
“每周二,他带着司机到复旦教课,逛书店,抱回一堆书。剩下的六天,大部分时间是他颇有点自嘲味道的‘玩’,间或照料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所谓‘书房’,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套复式公寓。顶上的三个房间全部是书房,完全是图书馆的模样……椅子边上立着几幅古字画,椅子下面是一个古锈斑斑的青铜小鼎,‘那是西周时候的玩意儿’,钱文忠介绍说——金石碑版、玺印、字画,是他玩的另一大品类。
 
 
“钱文忠:我和别的教授不一样,我带着司机去上班。有些学界朋友觉得我很奢侈,但我没有和他们说,我用的这些东西可能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贵几十倍。但是这个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是恰好买得起,用得起。他们忘了一点,对我来说,买几十万元钱一块表、几万元钱一支笔和买几百元钱一本书是没有区别的。我只不过都需要,我也都喜欢,恰巧,我也都负担得起。这就是我整个的态度。”
 
 
这真是够牛的。世上最难的事情,是把别人兜里的钱弄到自己兜里,或者是点石成金。钱牛人如此牛,真是网友所说独一无二的旷世天才!
 
 
于是我想,一人独牛不如众人都牛。今年全国参加高考的达950万人。如果让钱牛人承包了全国高校,授以学子们点金之术,中国的鸡的屁将是个什么样数字?呵呵……中国真的要牛起来了!如他的“关门老师”季羡林所说,真的要30年河东了!
 
 
于是又想,真名网诸贤,王一苇为办网,快把家底也掏空了,吴洪森、周泽雄以约稿、撰稿为生,都活得够累的。何不近水楼台,先牛起来,请钱牛人略施小钱,给上每人千把万元?
 
 
当然,我这么拍马屁,套近乎,也是想有一点经济效用的,请钱牛人给一套五室二厅的房子(最好在北京二环之内),一辆宝马汽车就可以了。我想钱牛人是有先解放全人类最后解放自己的宽广胸怀的。
 
 
至于那本《末那归依》什么的,用钱牛人的话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就不必赠送了,送了也懒得看。06.6.18Re:立此存照
紫壶@ 2006-6-19 11:58:25
为了节省空间,将帖子改成文本格式,下面是二至十一楼的回帖:
云在南方:他是怎么致富的 好奇
邢斌先生:就文章论文章,钱的文章真的不错。而且也没见他做何不良事件。若说“关门弟子”,可能也是文人积习,习惯这么说了。经任先生这么一说,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这么自称了。他有钱,只要凭本事,没干犯法的事,似乎也不必揶揄太过。
任复兴:
以下是引用邢斌先生在2006-6-18 20:11:59的发言:
就文章论文章,钱的文章真的不错。而且也没见他做何不良事件。若说“关门弟子”,可能也是文人积习,习惯这么说了。经任先生这么一说,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这么自称了。他有钱,只要凭本事,没干犯法的事,似乎也不必揶揄太过。
不可能吧?我这快一句顶10万句了!
百度上“关门弟子”可是个大数字,而新旧辞海上是没有的。
我相信以后这一辞条更会猛增。
紫壶:以下是引用任复兴在2006-6-18 16:58:37的发言:
于是又想,真名网诸贤,王一苇为办网,快把家底也掏空了,吴洪森、周泽雄以约稿、撰稿为生,都活得够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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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任复兴,别人的家底你都是从哪个渠道知晓的?周泽雄并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吧?这个“活得够累”的感觉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奉送人了呢?对不起,至少我和周泽雄的家底没经过公证,也不想公开,任先生别替人下断言,好吗?
由此可见,你对周泽雄的经济情况一无所知,却在这里凭空说道,因此,你说某人“为办网,快把家底掏空”也是令人无从置信的。
另外,别人有钱,跟你有何相干,我怎么闻到一股山西米醋的酸气?
还有,你想批评别人,冲着别人的学问去呀,别仰着头斜着眼回避别人的著作,主帖这样的批评太没有格了。
丁伯刚:如果这“牛”是吹出来的,那可真应该让人看不惯;可如果事实如此,人家真有这么“牛”,你又有什么不平衡的呢。
传奇时代,牛人多的是,能“不平衡”得过来吗。
任复兴:
回楼上,我是从周泽雄先生的帖子中知道其辞去讲师的教职而当自由撰稿人的。而自由撰稿人当下的收入,网上有一个一般的测算。
其他我就懒得回答了。格不格各有帖子在。
紫壶:以下是引用任复兴在2006-6-18 22:16:31的发言:
回楼上,我是从周泽雄先生的帖子中知道其辞去讲师的教职而当自由撰稿人的。而自由撰稿人当下的收入,网上有一个一般的测算。
其他我就懒得回答了。格不格各有帖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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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撰稿人多了去了,从年收入仅万元到高达百万均有人在,网上的一般测算能套到具体的某个人身上去吗?
你的“懒”还真挑地方,帖子放着,很好。
那么依你之见,我也能以一个山西将近退休职工的平均收入,来对你的经济状况作一个“一般的测算”了?如果真是这样,请你自己去接受施舍吧。
猪头猪智慧:最好让牛人投资真名网
老木匠:任复兴调侃一把钱文忠,不过要两晚不睡的代价大了点。
钱实际上已经说明他的发达与学校是一点不沾边的,运数使然,这种造化怎么可能普降?
尽管俺没有那般有钱,不过他有关学问、教书的理念俺也是高度赞同。只是可惜现在高校里“禄蠹”太多,把教书当作人生态度的凤毛麟角。从这个意义上讲“承包高校”有实际价值,就是可惜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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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負蝂(游客)@ 2006-6-19 14:36:24
拜读,立此存照。不过是任兄调侃而已,为何删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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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渔舟唱晚(游客)@ 2006-6-19 15:32:36
很惭愧,那张转的关于钱的小道评论的跟帖是我贴的,我回头瞧了下,好象多少有点挑起争端,激化了任先生对钱文忠的批评,要是因此惹出更大风波,真是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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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紫壶@ 2006-6-19 17:24:51
谢谢負蝂光临寒舍。
回渔舟唱晚兄:你不必惭愧,这个帖子早有人在真名转过,事情的起因不在你,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对钱文忠先生的人品学识一概不知,我只是反对任复兴先生从经济问题入手对他人进行批评,而且帖子里对某人的谀词毫无根据,还不作调查地涉及我和周泽雄的家庭经济情况,并以此作为武器对付钱先生,我当然有理由站出来澄清一下。
我赞成学术批评,如果做不到踏实的批评,不如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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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安然(游客)@ 2006-6-22 12:16:57
紫壶说的有理,好几天了,王一苇为什么不回答?管理员应当有勇气接受监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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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壶说的有道理 安然的这个评论没道理
吹笛(游客)@ 2006-6-22 14:32:22
理由:1、王一苇已经在主贴下回答了。
2、真名的管理员至少有四个,不能指名道姓要某一个人接受监督。
我的最终意思是:如果以为世界上的事情只是简单到“消灭”某一个或几个人就可以解决,这种思维与为了建立无产阶级而拼命消灭资产阶级的“暴力革命”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1、应当共荣和谐;2、大凡人和事,都应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来看待——好事情是这样,不好事情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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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安然(游客)@ 2006-6-22 15:33:03
吹笛:1、请告诉我王一苇在主贴下回答了什么?
2、为何不能指名道姓?
3、“管理员应当有勇气接受监督吧?”包括所有管理员。
4、你的“最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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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老童(游客)@ 2006-6-25 17:59:04
好些天没来了。才知道发生了如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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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立此存照
紫壶(游客)@ 2006-6-25 18:56:59
童兄:你又在网上晃悠了?高兴~~
[2005-12-14] 閱史筆記:啟功說的歷史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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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先生在一九八一年的留影。 新華社
■錢文忠 嘗一臠而知鼎味,窺一毛而悟佛法,對於我來講,實在是過於高妙玄遠了。但是,如果說從一個人的畢生經歷可以看出他所處時代的跌宕波折,我就會覺得親切踏實得多了。 最近看到的《啟功口述歷史》就是一本非常可喜的傳記類書籍,精彩紛陳,應該是啟功親自就其傳奇一生所做的最完備的敘述了,記錄整理者一是追隨先生近三十年的趙仁珪教授,一是照顧先生晚年生活的內侄章景懷,記錄之翔實可靠,自在意中。從人生看到歷史 我在《啟功先生口述歷史》裡感悟到了活潑潑的歷史。這種感悟彷彿給歷史貫注了生命,使得歷史活生生地動了起來。我必須說,若要論閱讀的快樂,這是至妙佳境了。 啟功先生是雍正皇帝的九代孫,八世祖就是乾隆皇帝弘歷的弟弟,後封和親王的弘晝。弘晝在《清史稿》有傳,說他「少驕抗」、「性復侈奢」、「好言喪禮」、「嘗手訂喪儀,坐庭際,使家人祭奠哀泣,岸然飲啖以為樂。」舉止很是奇怪,與常人迥異。 啟功先生不僅很客觀地以自己在家族裡的所聞證實了這些記載,還揭示了文字記載有意抹殺或迴避的真實歷史。 按照清制,某后妃生了孩子,必須交給另外的后妃撫養,也就是說,生母不得撫養親生的兒子。這是防範母子關係過於親密以致有所圖謀的皇家措施。弘晝是乾隆的生母,而這位皇太后對弘晝的感情卻遠遠超過了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感情。 太后以天下養,乾隆表面上對自己的生母極其孝順,當然也只有對太后寵愛的弟弟曲與優容。其實內心怨恨極深,處處防範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害怕這兩人有接近而可圖謀自己的機會,所以無論到哪裡,即使是打獵習武時也要將太后帶在身邊。 清史記載乾隆「純孝」,成功地瞞住了很多的歷史學家。自然,這是瞞不了和親王的後代啟功先生的。因為,這段皇家事畢竟也曾經是他的家事啊。家傳光緒駕崩秘聞 光緒皇帝究竟是否被慈禧毒殺,更是中國近代史上的一大公案。 啟功先生的曾祖溥良,在慈禧和光緒先後駕崩之際,正在禮部尚書任上,日夜守侯在慈禧所住的樂壽堂外。 請看啟功先生敘述的:「就在宣佈西太后臨死前,我曾祖父看見一個太監端著一個蓋碗從樂壽堂出來,出於職責,就問這個太監端的是甚麼,太監答道:『是老佛爺賞給萬歲爺的塌喇』。……但是光緒被軟禁在中南海的瀛台,之前也從沒聽說他有甚麼急症大病……但送後不久,就由隆裕皇后的太監小德張向太醫院正堂宣佈光緒皇帝駕崩了。」 這個千古疑案,當然不可能有甚麼真實的記載。「但光緒帝在死之前,西太后曾親賜他一碗『塌喇』,確是我曾祖親見親問過的。這顯然是一碗毒藥。」 作為歷史學家,面對絕對不可能有真實史料的情況,如果連這樣的材料都不採信,而是一味地以「慎重闕疑」來掩蓋束手無策的窘態,豈不是太可悲了嗎? 世人喜言歷史的「本質」和「現象」,我則不敢讚一詞:「本質」大概是只有黑格爾那樣的曠世哲人才能領悟的,就算可信吧,卻實在不可愛;至於「現象」,恐怕是時下流行的那些清宮劇的導演編劇所喜聞樂見的,就算可愛吧,卻實在不可信。《啟功口述歷史》告訴我們的,正是可信而復可愛的歷史的「實相」。
我写《中国思想史》
 
当我写完这部书的时候,我一点儿也没有轻松的感觉,只觉得疲惫,一种仿佛要将丹田之气都耗尽了似的疲惫。翻开日记,发现从1994年11月开始动笔,几乎用去了三年的时间,就是从1996年7月开始自己在电脑中边录入边修改时算起,也已经一年多了。可是,这还不包括准备资料和构想思路的时间,如果从开始有写思想史的念头算起,那就更长了,在我个人从事学术研究的经历中,好像还没有为写一部书用过这么长时间,花过这么大精力。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庞大的计划,也没有那么明确的写法。现在来回忆写作这部书的历史,大概,间接的原因只是在思想史的阅读中对《思想史》的不满意,这使我萌生了自己写一本思想史的念头。记得有一次在日本京都访问,我的《道教与中国文化》的日文本监译者坂出祥伸教授曾经开玩笑地提到,等他退休之后,要写一本《漫画中国思想史》,这本来是对日本“漫画”体大流行的一个玩笑,也许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当时我心里一动,若有所思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写一部中国思想史的潜意识了。
不过,更直接促使我动手写作的原因是上课。1995年起,我需要为清华大学中文系本科生开一门有关思想史的课,我这个人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没有出口成章的本领,上每一门课都要把讲稿写得很细,甚至连一些改变节奏、引起注意的内容都要在讲稿中注上标记,每一次讲又要重新修改,反来复去,就使得讲稿仿佛明清坊间流行的连批带评的三色套印本。可能我有些敝帚自珍吧,讲稿既然写了,就总不想浪费,于是常常是开一门新课就尽可能写一份讲稿,写一份讲稿就尽可能写成一本书,为此,我就不能有拿着一张卡片甚至空手上讲台的潇洒,我总是把讲课这件事搞得很累很累,《中国经典十种》是这样写出来的,《中国宗教与文学论集》是这么写出来的,而这部〈中国思想史〉一开始也是这么写起来的。
但是,真正写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这一次我越写就离讲稿越远,最后竟然成了这么一部根本不像讲稿却像专业论著的东西,细心的读者也可以看到这部书的前后稍稍有些差异,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种写作形式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对思想史究竟有什么样的思路?这些,我已经写在《导论》里了,这里只想补充说几句题外的话。这些年来,我总和朋友说,“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这不是调侃,也不是自嘲。在接近知天命的岁月里,确实想好好地写一部自己还看得过去的书,因此,对这部思想史就格外用心,这种用心读者可以从《导言》中看出,也可以从注释中看出。也许,过于艰涩的《导言》中包含了我对思想史写作的看法,不太规整的章节设计则体现我对思想史连续性的一些思路,而相对比较繁琐的注释中则在表明,我希望自己的这部书也能够成为以后写作者继续阐释思想史时用的一个索引,详细注明的版本和页码可以省却阅读者翻检图书的麻烦,虽然由于写作时间的漫长,在注明这些出处时我没能坚持做到统一格式,但繁琐的引证也许可以提醒人们再去发掘新的线索。
其实,我很同意爱利亚德(MirceaEliade)在《世界宗教史》中的作法,把引述的各种文献不计篇幅地抄录在注释中,又把自己依据的文献一一作分析式的提要,附在全书之后。但是,我知道这个七世纪前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工程太浩大了,《思想史》的写作,过去常常是一种集体的事情,现在以我个人的力量来写,已经有些折肱以举鼎似的力不从心,再有各种非分之想,只是在自寻烦恼,所以我只是把注释尽可能地作得详细一些,说实在话,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是差不多精疲力尽了。
按照惯例,在这里我要对在我写作过程中参与意见和给我启发的人们致以谢忱。本来,我曾经是很同意钱钟书先生所说的,感谢的辞句仿佛飞去来器,说出去没有用,最后终究转回来,所以我在各种书上都不曾写过这些话。不过,近来我渐渐感到,这种象征毕竟是一种态度,那些心中的谢意不如此则无从表达,所以在这里我写下我的这些心底之言。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朋友们,九十年代以来学术界的变化是我关于思想史的一些新的思路的来源,在这几年中出现的种种话题,如“重写历史”、“人文精神”、“学术与思想”、“后学”等等,话题表层的内容和背后的内涵都使我们这些身历其境的人重新思考,而很多朋友对这些学术和思想问题都有相当深的研究,这些思考和研究虽然与思想史并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但往往会有意外的启迪。特别应该提到的是,在九十年代初以来,我们曾有一个小小的讨论组合,几年里,这些不同专业的朋友组成的讨论,常常能给我以思想与学术上的砥厉和帮助,参加讨论的朋友尽管不属于一个学科,但常为一个学术话题争论,每个人的态度都是那么认真。他们中间有李零、王守常、陈来、阎步克、陈平原、刘东、梁治平、钱文忠以及后来陆续参加进来的何怀宏、黄平、汪晖等等。当然,在这以外的学界朋友,也常常是我学术研究思路的启发者,如北京的冯统一、雷颐、荣新江、王邦维,四川的罗志田,上海的赵昌平、骆玉明,台北的王汎森,香港的黄子平,日本的平田昌司、渡边浩、黑住真等等,很可能在不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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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读历史》:"怪杰"金克木 (04-12 14:48)
寻找钱文忠
 
 
中  森
 
 
 
丁亥年仲春,读到“百家讲坛” 钱文忠 教授讲《玄奘西游》的预报,胸臆涌上阵阵惊喜。十多春秋,从未松懈过的寻访与挂念,如同消遁于云雾已久的纸鸢,心头与手头突然有了强撼的牵动感。立刻报告给妻,她,仍记得上世纪钱文忠为她寻医和捎来几十听罐头的温暖细节。
 
 
1990年,在文友诚邀下,我赴京投身于季羡林先生主持的《神州文化集成》大型丛书编辑工作。那些走动于季羡林、汤一介、庞朴、孙长江等鸿儒浓荫下的日子,注定构成我卑微生命史中辉煌的季节,几无报酬的辛劳也缘此充实愉快。翌年,我荣幸参加季羡林荣登八秩庆典不久,便接到先生为带头支持丛书而撰写的《中印文化交流史》书稿,虽任责编,可拜读大师著作,晚辈所做的也只能是校对活计。书中有一处引用《尚书》的句子不甚清楚,不便打扰皓首作者,同事建议不妨询问季老关门弟子钱文忠。电话打过去,对方用略挂吴越口音的普通话,不假思索道出精确原文以及所在页码。天呐,曾闻茅盾背诵《红楼梦》一字不落的故事,更有学者吴宓倒背“红楼”传奇,这一切如同神话;而今亲历信手拈来对答如流之现实,着实让我慨叹不已!不久前读到季羡林推荐24岁钱文忠免试攻读博士学位的手迹:“钱文忠的业务基础和其他能力,是异常突出的,应该说在我任教五十年内,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外语和汉语都有比较坚实的基础、分析问题的能力,他的同龄人恐怕都难以相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中国古籍掌握运用的能力。”
 
 
已闻其声,更想拜见钱氏其人。于是投书海淀,很快收到钱文忠毛笔竖笺回信。不日见面,博闻强记、学识渊深的 钱 博士,竟是一英俊少年!他递过名片,让我试着撕一撕,打赌说若撕破了,他请客。果然那名片任你撕扯毫无损伤。他像获胜的孩子天真地笑了。我笃信这是一场游戏,可谁又能排除人生游戏之外所寓于的一位才子多舛之命途呢?请客的,还是他,在王府井皇冠假日酒店,大厅天井有中央乐团穿燕尾服的艺术家演奏小夜曲,饮的是从德国空运的啤酒,花去他一千多元。后来文友曾邀请钱文忠参与丛书事务,他以其敏锐发现其中隐患,并及时提醒了“森哥”。不久,我终因不堪身心重负与屈辱决计离去。在北京站,我给钱文忠打电话辞行,钱用命令口吻要我立刻打车抵海淀,车费由他付。在北大西邻一雅致餐厅,他要过酒菜,又专门点了一道凤爪,说我看着你吃。霎时,临近半百之人,泪如雨下……
 
 
返汴后,彼此通了一段信。他说择机来开封一趟,最终未果,遂失去联系。借哲学 家汤一介 先生的话,“此后,文忠流落京沪,连登记一纸平民户口亦数年而不可得。”1999年, 汤 教授赴香港教书,无意中读到7月《香港书评》一赫然醒目标题:“中国学术界的希望—《瓦釜集》及其作者钱文忠”,文中说到很多人以为陈寅恪、钱钟书之后,中国学术界后继无人,而今,“有了钱文忠这样的青年才俊,顿时令人觉得中国学术界还是有希望”, 汤 先生深有同感,更为北大如此人才流失痛心疾首。
 
 
1992年,我曾于所订阅的当年第一期《读书》中,惊喜地发现了钱文忠的名字,是他和王守常合作《侠儒经师黄季刚》,当日就在日记中写道,钱文忠乃当代侠儒也。此后又无任何音讯。直至2007年冬去春来,那半月每日午间一家人在电视屏幕前,聆听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口若悬河讲玄奘西游,亦陶醉久别重逢喜悦之中。我怀着忐忑心境又一次投书复旦,喜出望外,钱文忠不但很快回信,又在赴京前夕用特快专递寄来了新著《季门立雪》和《末那皈依》。前者是身为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的钱文忠对恩师的学术研究著作。“末那皈依”本指一种精神觉悟,是指在更高的峰巅,以更深的智慧回首浩瀚红尘。汤一介先生评价此书说,“《末那皈依》这本书是本世纪初的一部很重要、很有特色的心灵史、精神史、学术史。”
 
 
接到赠书当日,我拨通了钱文忠的手机,几声浑厚钟声后,依然是昔日熟稔的声音,只是略嫌沙哑,背景嘈杂。他说他正在返沪的火车上。我立刻心疼地说:书收到了,谢谢您……
 
 
不惑之岁的 钱文忠 教授呵,正如玄奘跋涉于途中。
续四(下):走出“麦城”
在接下来的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文忠经常往返于京沪两地,在沪时基本是为了生计而“奔”,到京则完全是为了学术而“走”。
也许是上帝不太忍心他如此辛苦吧,于是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老人悄悄地推到了文忠面前——周一良先生。
具我所知,文忠本来和周先生并不熟细(几面之交而已)。那一年,不知道文忠是出于何原因,着迷似地一门心思的要把周先生上个世纪40年代在美国哈佛大学研究院攻读博士时的博士论文《唐代印度来华密宗三僧考》翻译成中文(论文原稿是英文)。那时,文忠为了请教许多学术上的问题便开始和周先生有了密集的接触。随着接触的渐渐曾多,周先生已经完全被这个才华出众的年轻人所打动……。
他们在闲聊时也难免问及文忠目前的状况,周先生为此感到十分可惜。当翻译工作基本结束时,某日,周先生在文忠将要离京时,拿出一封已经封好了的亲手信,请文忠返沪后交给久居上海的王元化先生。文忠并没有多想什么,自认为只是他们老友之间的一次正常书信。然而,正是这封信从此改变了他的道路,也正是因为这封信,才为中国学术挽留下了一个学术天才(在文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另一个老人的亲笔信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他走入“麦城”的,但那时的他年轻气盛,并没有把那封信交给本应该得到的人,而是随手收入了他自己的“资料库”。多年后,我们聊及此事时,我能感觉到他是很后悔的。我想关于这封信的内容,文忠也许在20年内是不会对外披露的。请大家也不必多问了)。
当上海的王元化先生在开启周一良先生这封亲笔信的同时,也拉开了几位老人合力牵引文忠走出“麦城“的序幕。
周先生惜才,亲笔手书给王先生,力荐文忠,请求王先生务必收这个学生做私人学术秘书,并重托王先生在适当的时机帮助解决文忠的工作问题。数日后,当周先生在郎润园湖畔与季先生相遇偶然提及此事时,,季先生一连三个“好!好!好!”(特别巧的是本人当时也在场)。
时隔不久,季先生又亲自打电话给王先生以“声”重托之。事后,据王先生说,季老电话里说:“这是他50年未遇到的一个天才年轻人,请王先生多多照顾……”。
特别值得一说的是,在季先生给王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两位老人除了在学术上的相互关注或者说是“神交”之外,他们并未谋过面。具我所知,他们大约是在几年以后才有过第一次真正见面(好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见面)。从这个意义上讲,季先生也算是向“陌生人开口求援“吧。这对于老先生来说可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必多说了。简单的说就是,文忠从那以后便开始给王先生做没有报酬的私人学术秘书,慢慢脱离了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圈子,每天出入于上海衡山宾馆(王先生的办公地点)……。
很快,和周先生一样,王先生也被这个从“天上掉下来”学生的横溢才华所打动。于是,在众多学术场合王先生的是身边多了文忠的身影。
之后,王先生又把文忠介绍给上海复旦大学的朱维铮教授,并写信给复旦大学党委书记、校长极力推荐、说服他们接受这位年轻人到复旦大学工作。(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一个社会上的人要想进入大学工作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水平问题,单就说争取一个全民指标都是个很困难的事情)。最终复旦大学历史系接受了钱文忠。10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决策人也未必想到他已经成为复旦大学的一张“牌”了。我不能不说复旦大学当时的领导还是十分有远见的。
……。
王元化先生也完成了两位老学长的重托,其中,周先生已经作古,季先生夕阳依旧灿烂。
如果说文忠在30岁以前是季先生、周先生等一大批老一代学者帮他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那么,在他今后的道路中王元化先生便成为他生命中的另一个恩师,而这个恩师绝不仅仅是学术上的……。
等着看《晚年钱文忠回忆录》吧。
(续四完。待续五《一根筷子挣了两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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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忠,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华东师范大学东方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季羡林先生关门弟子,中国仅有的几位专业研究梵文、巴利文的学者之一。1984年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留学德国汉堡大学印度与西藏文化学系,主修印度学,副修伊朗学、藏学。著作:《瓦釜集》、《末那皈依》,《季门立雪》,译作《唐代密宗》、《道.学.政——论儒家知识分子》。
内容简介:
钱文忠教授出身于江苏无锡的读书世家,按照家庭传统,应该在四五岁时就开始启蒙,背诵四书五经。但钱文忠却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历史年期。家庭的动荡,社会的变迁,使少年钱文忠感到许多困惑。在一次被父亲责骂之后,他意外地发现了一本残破的古籍,从此,一个少年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这是一本什么书?为什么会让一个孩子产生了兴趣?它又是怎样影响了钱文忠的一生?三十年过去了,钱文忠教授为什么还每天晚上抄写其中的内容?
钱文忠教授出生在1966年,生活在烟雨江南一个中等的城市里面,他的家族是一个早已衰落的无锡读书世家。经典进入他生命的时间是相当晚的,起码不会像在传统的读书世家那样,在四五岁就开蒙,就去背诵那些古籍、经典。而且经典进入他生命的途径和方式是非常独特的。
那是在1976年,他刚刚10岁,被父亲批评过后就躲到房间里,房子很杂乱,堆满了各种各样东西,那么在这个房间里,经常是会有些奇遇的,在这一天的下午,他就发现了一本书,一本很残破的线装书——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
一个10岁的小学生,在完全没有古汉语基础的情况下,是怎么读懂一本残破的古藉的呢?而这种阅读,又给一个少年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变化?为什么钱文忠教授对这件事会记忆犹新?
《大学》和《中庸》正是四书五经之首的两部经典,它们使少年钱文忠接触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的增加,钱文忠教授对于的《大学》和《中庸》这两部经典,又有着什么新的理解呢?钱文忠教授为什么至今还每天晚上抄写其中的内容呢?这些道理,在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对我们这些现代人,还能有所启迪吗?在现代社会中,也有人对经典产生了误解。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地来理解经典中的话呢?
钱文忠教授相信,我们去阅读这些经典的时候,我们同时也是在领受经典的慷慨赐予,这也意味着,我们同时在度过属于我们每个人的经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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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忠:无用之物 方有大用
www.zjol.com.cn  2006年07月05日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mangazine·名牌: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恰巧”吗?
钱文忠:说轻松点,是一种幸运。说冠冕堂皇一点,你要具备一种才能。这种才能,要恰恰是这个时代所需要的,也恰恰是可以在这个时代取得成功的,然后你多少还需要一点幸运。如果说沉重一点,你要有很大的牺牲,我相信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以各种形式的交换为基础的。现在你看到一些人很成功,包括我的上了胡润财富榜的一些朋友,但没有看到他付出多少,他付出的有些东西是很多人不一定敢付出的。尤其是在你还不知道你能得到什么的时候,你敢付出吗?很多人不敢的。随便打个比方,比如说,你捡了一万元钱,你身边原来有200元,你会怎么做?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把这一万元钱,再加上自己的150元钱,一起扔出去,这种人我没有见过几个。这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有人会说,你不是要钱不要命吗?我不这么认为,我的看法是恰恰这些人不在乎钱。但上帝是公平的,泰戈尔有句小诗:“我求索我得不到的,我得到我不求索的。”人生有时候就是很无奈、很不经意的荒谬和意外。某种意义上说,人和人之间的真正区别不在于由小到大。由小到大很多人都能够做到,只不过规模有大有小。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能不能从无生大。
mangazine·名牌:您是如何无中生有的?
钱文忠:钱肯定是赚来的。你可以问第一笔钱,我指的是第一桶金,第一笔决定性的钱赚了多少。但是如果你问第一笔钱是怎么赚来的,你听到的一定是一个编的故事,不会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为什么?第一笔钱赚来,一定是一个偶然性,当时也不是很清楚的,多少有点出乎意料的。第一笔钱的故事一定是偶然的故事,一定是他后来赚了很多钱之后回头编的。这故事是倒推的,它是断档的,你把后面一刀切断,开头谁也看不懂。所以,你问第一笔钱是多少钱,这是真问题。但如果你问第一笔钱是怎么赚来的,这个故事肯定不是非常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