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同性之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9:45:21
   
中国的同性恋具有长久历史,个中人物从帝王名士到平民倡优,构成了古代中国一个暧昧的人群集合。下面按照历史顺序,选择百位左右声名尤著者加以介绍。 
   (1)卫灵公与弥子瑕、宋朝  

  卫灵公与弥子瑕之间产生了著名的“分桃”典故,事情的原委是:君臣二人共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未尽,遂以其半遗君。灵公食而甘之,曰:“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后来弥子色衰爱弛,灵公便拿此说事,责怪道:“是曾啖我以余桃!”孔子和他们同时,曾经出仕于卫,受到了卫灵公的礼遇,他的学生子路和弥子瑕是连襟关系。 
  卫灵公还喜欢宋国公子朝。宋朝相貌俊美,他既受灵公宠幸,又与灵公夫人南子有私。奸情路人皆知,一次卫太子过宋,宋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意思是说:你们求子的母猪已经得到了满足,为什么还不归还我们那漂亮的公猪?于是后世出现了“娄猪艾豭”的说法,艾豭指靠着与家主的同性恋关系而私通家主妻妾(娄猪)的人。 
  (2)公为与汪锜 
         公为是鲁国公子,汪锜为其嬖僮。在齐鲁之间的一次战斗中,他俩同乘一辆战车奋勇拚杀,一同战死,一同停殡。国人因汪锜年纪甚轻而欲以殇礼葬之,孔子听说后则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 
  (3)齐景公与羽人 
         齐景公面姣,有一个负责征集羽翮的小臣竟敢向着他注视,面带倾慕。公怒,将欲杀之。相国晏婴劝道:“拒欲不道,恶爱不祥。虽使色君,于法不宜杀也。”景公觉着有理,便表示:“恶然乎,若使沐浴,寡人将使抱背。” 
  (4)楚宣王与安陵君 
          安陵君的固宠手段可以为后宫美人树立样板:一次宣王出游,兴致甚高而发出感问:“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乐此矣?”安陵君泣下而言曰:“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也就是愿意从死,不再乐生。于是,赢得了宣王更加的爱宠。 
  (5)鄂君与越人 
           鄂君子皙是楚国令尹,一日他泛舟水上,闲雅雍容。有一划船的越人暗生倾羡,便用越语歌吟,意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鄂君即刻回应以行动:“乃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其实就是与之同床共寝了。后世用“鄂君绣被”表示对同性恋伙伴的怜爱。 
  (6)魏王与龙阳君 
          龙阳君的固宠手段也很高明,他的名气比安陵君更大,“龙阳”是古代经常使用的男宠娈童的代称。一次魏王与之同船共钓,龙阳忽然泣下,王问原由,对曰:臣所得之鱼越来越大,故欲将前鱼弃置。而今四海之内美人甚众,皆欲趋于王庭,则臣亦将见弃矣,安能无涕出乎?魏王大受感动,于是布令四境之内:“有敢言美人者,族!” 
  (7)汉高祖与籍孺 
          汉朝的这位开国帝王甚好男色,以后西汉几乎每一位皇帝都有此好。 
  (8)汉惠帝与闳孺 
          闳孺和籍孺都没有什么才能,只是以婉佞贵幸,公卿皆因关说。二人的际遇很受人羡慕,以至惠帝之时,为能获得皇帝的垂青,侍中等官在穿带打扮上都向着他俩看齐,帽子上插着羽毛,脸上涂着脂粉。  
  (9)汉文帝与邓通            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栽连壁锦,床织细种花。
  揽绔轻红出,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
  定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
   
        现代人形容同性恋者,有gay,同志,拉拉,les等,而古人在此方面则更为词语丰富,笔者整理了27种词以形容同性恋,并略指出了基本出处。
  1.余桃之爱.出自春秋卫灵公宠弥子瑕事.
  2.龙阳之兴.出自《战国策.魏策》魏王与龙阳君事。
  3.抱背之欢.出自《晏字春秋》齐景公与羽人事。
  4.断袖之癖.出自汉哀帝与董贤事.
  5.男风或南风.大概由《商书.伊训》“三风”中“乱风”中四愆(qian)之一“比顽童”.
  6.宠娈童.杂说娈童始于黄帝,但未足信.
  7.外风或外交.出处不详,但叫法久矣.明冯梦龙《情史》将同性恋编在“情外类”,毫不贬斥。
  8.嬖幸。见诸史书.此语专用于帝王之幸.
  9.兔子或兔儿爷.出自清初袁枚(好男色
 10.狎狡童.见《诗经》之《狡童》。
  11.男色.疑出自《逸周书》或汲冢周书“美男破老”、“美男破产”。此说久矣,未知源头。
  12.相公(又:相姑).出自明清以来狎男戏子风。相公即兼以色事男之男伶。
 
13.契哥契弟.久传与福建。清时福建交契之风极盛,契哥去契弟家,弟之父母待契哥如女婿,毫不怠慢。弟娶妻,聘礼常由契哥包置。婚后,哥弟仍好如初。)《子不语》中胡天宝事.
  14.兔子或兔儿爷.出自清初袁枚(好男色10.狎狡童.见《诗经》之《狡童》。
         如果去掉那娈童二字,换作任何一个女名,这首出自南梁简文帝萧纲之手的诗,只怕就会被人视作赞叹少女秀色的美文了吧?遗憾的是,她反映的却是一种‘不合经术’的感情—同性恋。同性恋是一 个世界性的现象,遍布古代世界的各个角落(当代也是一样),无论原始部落,还是文明的发祥地,都不能例外。         在古希腊,同性恋是男女老少皆乐之道。而且除了斯巴达,各城邦的富家都会将年满13的儿子托付给一位30岁左右的男子,由他用全部智慧和关爱去培养这名少年,使之成为在心智和道德上完美发展的人。由此衍生的师生恋,也成了古希腊教育的一部分,使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人的同性恋事迹与其哲学成就一样出名。        据说斯巴达军队很少战败的原因之一,也在于士兵间盛行同性恋,以至迫于‘爱人’的压力,宁愿战死也耻于退缩。赫赫有名的第比斯圣军,更是由一对对同性伴侣组成的,他们在33年的戎马生涯中取得了一次次的辉煌胜利,直至败于足智多谋的亚历山大。         亚力山大征服前的古埃及走得更远,连他们信奉的荷拉斯神和塞特神都有同性相交的事迹。         风俗与宗教的结合,使古埃及男子间的性交被视作神圣的行为,甚至还能名正言顺的结婚。此外,北非的迦太基人、希腊祖先之一的杜伦人、黑海以北的西先人、欧洲北部的诺曼人,也都推崇同性恋。以上还只是被公开推崇的同性恋现象,其他国家与民族中被默然视之,或随着基督教等成熟宗教的传播被残酷打击的,恐怕就更不胜枚举了。         在中国,最早的同性恋记载始于东周。《晏子春秋》中有一则关于齐景公的故事,是说齐景公是个美男子,有一天他发现一名道士在偷看他,就命人抓来盘问。道士推说是想偷东西,结果齐景公勃然大怒,点破了道士是迷恋他的相貌,言罢就要处斩。这时候晏子劝道,压抑人的正当欲望是不道德的,仇视人之所爱也是不吉利的,即使道士有非分之想,也应依法处置。齐景公觉得有道理,不但赦免了道士,还命其在他洗澡时服侍。        从这则故事看,齐景公是很明白道士心意的,而如果连尊贵的国君都对此心照不宣,是否意味着当时同性恋的公开化呢?从晏子的劝解和齐景公最后的处理方法中,似乎也体现了当时对同性恋的宽容态度,视之为正当的欲望,只是身份相差太多,因而有了非分的嫌疑。          事实上,这则故事正反映了中国自古以来对待同性恋的态度,即默然视之,不会大张旗鼓的鼓吹,但也不至厌恶到又是阉割、又是火烧的用尽恶毒手段加以铲除。秦始皇焚书坑儒严重破坏了先秦史籍的完整,幸而西汉开始,历代修史成风。众多的史书也带来了调查同性恋现象的便利,使我们得以一窥其历史轨迹。总体来说,中国古代同性恋分为两支,一类是民间实打实的同性恋,另一类则是男宠。         男宠其实是一股性扭曲的浊流,将在后面说到。史书中很少提及民间实打实的同性恋,《晏子春秋》中那个道士应该算一个,但由于他们大多地位卑微,又缺乏轰动事迹,关于他们的记载便少之又少。在明代的《耳谈》中有这样一段故事。一个市民和一个士兵很要好,于是趁士兵夜里放哨,偷偷混进兵营跟他相会。这时他们看见有个美男子正在赏月,市民就想把他也逗引过来。岂料发生了口角,市民竟失手打死了那男子。
          士兵一看不妙,就替市民顶了罪,而市民也感激的连给他往监牢送了两年饭。可是后来,市民却不露面了,士兵托人都找不来他。士兵很生气,觉得市民辜负了他,就翻了案。市民被处死的那天,士兵对着他的尸体说,虽然你负义于我,但你当初不是这样,我不会让你独自死去,说完就撞死在了一旁。         还有清代《粤游小志》中记载的“金兰会”。“金兰会”是广东在西欧文化影响下产生的。起初是一些姐妹结拜后,约定必须所有结拜的人都出嫁了,才能搬进夫家,如果有人强迫她们破规,宁可集体自杀也不会答应。结拜固然为参与社会提供了保护伞,但这种消极抵抗,并不能安慰心灵的春潮,于是后来,“金兰会”又发展成为两女同居,分别以夫妻自居。这种同居,有时真会弄假成真,变成两女终生厮守,按如今的话就是事实夫妻。        总的来说,这类同性恋或出于先天、或出于境遇,都是本着平等真挚的感情,换得两情相悦。这样的同性恋,至少按如今的标准,是值得尊重的。同性恋也有积极和消极的区别。例如在某些原始部落中,遇到女性不足的情况,为避免异性资源的紧张,导致同性矛盾的激化,便以男童作为妻子,就是积极的。         再例如古希腊男性之间基于崇敬和友谊的爱慕,在那个男性为绝对社交主体的时代,就反倒比仅靠地位和纲常维持的人际温柔得多。但男宠之风就很消极了,尽管不能排除有真正情投意合的伴侣,然而更多的却是同床异梦。男宠之风由于跟王公贵族关系密切,也就成了载入史册最多的一类同性恋现象。         起初的男宠更像欧洲交际花,攀附于王公贵族,有的甚至还有官爵,大异于青楼中的妓女,在皇室亦不乏其类。如东周的卫灵公与弥子瑕,魏王与龙阳君。如西汉皇帝中 3/4以上都有男宠。高帝的籍孺,惠帝的闳孺,文帝的邓通等、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赏、武帝的韩嫣等,宣帝的张彭祖,元帝的宦官弦慕等,还有成帝的张放等和哀帝的董贤。进入魏晋南北朝,玄学与奢靡并存,清者至清,浊者至浊。纸醉金靡中男宠之风扩展至了平民阶层,而平民都能享用的男宠,就只配称为男妓了。当时男妓中以娈童为盛,凭着娇丽质时含笑的妖娆,成了大大的抢手货,比妓女尤有过之。在男宠之风下,人们甚至到了当众调情而不避讳,修妻杀妾只为专宠,沉湎以至荒废功名,言谈文字常露狎昵的程度。隋唐宋元这段时期,男宠之风曾一度衰落,被官妓取而代之。
         谁说中国没有慰安妇?那些被罚终生为妓的可怜性。。。言归正传,这种情况持续至明清,男宠之风便东山再起了。明清男宠之风与以前历代相比尤有过之,像京城这种大都会,男妓已经到了要裸露身体逗引嫖客的地步。据说同治皇帝就好男宠,于是慈禧便到处物色娈童,以至于使他纵欲过渡,临死时生殖器都烂了一多半了。清代的《金壶遁墨》中还有一则关于太平军的记载,说太平军曾将6000名少年全部阉割,其中因手术死者过半,杨秀清在剩下的里面选出姿色秀丽的,让他们着女装,裹足敷粉,号为“男妾”—这跟同性恋哪里还有半点关系?强行把男性改装成女性,简直是摧残人性了!但人性是珍贵的,却也十分脆弱,这些男妾日子久了,竟也轻佻放肆起来,成了主人家中的公共‘妓女’。纵观男宠之风,男宠与嫖客从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前者是出卖者甚至奴婢,后者则是高高在上的雇主甚至主人。
          地位的倾斜无疑会在双方感情中掺杂入大量权钱因素,导致其关系很容易忽略掉两情相悦,演化为欺压或交易。固然男宠与主人间的情真意切也有所闻,但恐怕多数男宠感受最深的还是屈辱、凄凉与无奈吧?说了这麽多,最后再谈谈希腊式同性恋在中国的问题。中国有没有希腊恋呢?应该有吧?古代明君喜欢邀贤臣同榻而眠,这其中恐怕更多是出于崇敬和友谊,而非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