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小说】《痛,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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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华舰于 2005.07.04 23:00 发表在笑傲江湖社,文章编号:3258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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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哭出声来》
■ 闻华舰
引子
在这座城市里认识我的人很多。
认识我的原因不仅仅因为我曾经在大学里做过老师。在大学里做老师的人多了,不可能都被人所认识。之所以我比他们“幸运”,也不仅仅因为我会写诗歌,其实我的诗歌写的并不怎么好。
一般情况下,我出门总是戴上深色眼镜,头上往往也戴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就象那个叫做叶茂中的策划大师一样,有几分深邃、有几分神秘、有几分冷酷。我不得不这样掩饰自己,否则准会遭来这样的议论 :
“呀!这不是宫常吗?”
“哪个宫常啊?”
“嗨,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啊?他不就是那个玩师生恋把学生肚子搞大了被开除的那个大学老师吗?他不是上过电视吗?”
“哦,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啊,嘿嘿,感情就是他啊!”
每每遭遇这样的议论,往往我并不解释什么,多会潇洒而又从容的把帽檐压得更低些,冷酷而又无奈的在人群中穿越。人嘛,只要你生活在人群中必然要遭遇来自同类的鲜花或者唾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让。人类往往就是这样,只要你是个有争议的人,摆在你的面前要么是地狱要么是天堂。
很多时候即使我被人纠缠着问这问那,或者被人轮番数落、唾骂,我也不脸红也不激动。因为我知道,辩解已经无济于事,有些事情越描是越黑的。不过也有意外的时候,比如在我辞职离开学校的那天,我被老婆梅子很强烈很嚣张地指着鼻子臭骂时候我就辩解过。
老婆梅子是这么骂的:“什么东西啊?你说你是辞职的,为什么辞职啊?你没有那事儿,你亏什么心啊?你别在那装沉默装无辜好不好,你那能耐哪去了啊?你今儿个必须给我说清楚了,说完了我们就去法院离婚。哼!离婚我也得离明白了,我得清楚地知道你是怎么把人家肚子搞大的。怎么在我身上你就种不下个种,却有能耐把别人给种上。你TM还老师呢,我看就是一人渣。开除你就对了,开除学校都轻了,怎么不把你开除地球呢?”
就是这次,我真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先是在心里骂她迂腐骂她不长脑袋,后来感觉在心里嘀咕也不解恨就干脆爆发出来了。结婚10年我第一次破口大骂。都骂了些什么,现在都不记得了。但依稀记得我曾经辩解过,我告诉她我不是被开除的,那个学生怀孕和我没有关系,我是辞职的,辞职是为了避嫌。为了不想看到那帮孙子的嘴脸。我冤啊!
可是,这时候喊冤有用吗?事情显然是越发的糟糕了。其实解决这个问题澄清这个谣言并不难,难就难在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在老婆梅子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盘问、唾骂、哭闹的强烈攻击下,我尊严的第一道防线被击破了。在她再一次发起总攻的时候,我拽着她下楼,上车,去了医院。
是的,化验报告很明显地告诉了她一个被我隐瞒了10年的事实,我没有生育能力。我在结婚以前的一次小手术中,被“节育”了。虽然那是一次医疗事故,可我当时并没有控告医院。在院方明确表示这是个肯定无法挽回的失误后,我想的是维护生育权利重要还是维护面子更重要。在强烈的心理斗争后,面子问题战胜了一切。我不想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我收下院方赔偿的8000元康复费后,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保密,必须给我保密。可悲吗?8000元就买断了我的子孙后代啊!
拿着化验报告的梅子安静了很多,不吵也不闹了。只是让我有了这样的感觉:我们开始变得陌生了。
从医院回到家后她一直沉默,安静得有点让人恐惧。后来她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去向他们澄清事实?”天啊!我的老婆啊,你让我怎么去说,找谁去说啊?我总不能满大街地喊:我是性无能,我是性无能啊!我还得要我的脸啊。当然,我说的性无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不坚不勃,对床上那点事儿,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要脸?你现在就有脸了吗?没地儿去说,起码也该和学校领导说说啊!”梅子不依不饶。
我说什么啊我说?我都说了我是辞职的,不是学校开除的。你说我去说这个干嘛?再说了,相比之下,与其说我把学生肚子搞大了,总比说我是性无能光彩些,起码我还算个男人。
男人?我算男人吗?算吗?
第一章
如果在我生命中最艳丽的时候你能出现
请你勇敢地靠近我
我想,我这一身的芳香就是最好的诺言
如果在我遭遇凋零的时候你才出现
请你远离我
我想,我无法面对你失望的眼神
——摘自《一芳水》
1:
总有些时候人的情绪是受着天气影响的,天气晴朗心情就会很舒畅,天气阴郁心情就会很郁闷。这个艳阳高照的上午,藤子的心情就非常舒畅,舒畅的藤子在新城大学的新校区里,听着MP3蹦蹦跳跳地随之哼着流行歌曲。
对于藤子,我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一下。这个女人,噢,不,我们应该称呼她为“女孩”。因为在和安君来往的时候,她还没有蜕变成“女人”,起码开始是这样的。她是我的学生,比我小10多岁的学生。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在大学里教授广告学。
就在藤子跳跃着的时候,安君出现了。当然,在此之前藤子他们并不认识。安君骑着摩托车朝藤子的方向驰来,摩托车上显然是安装了超重低音的音响,音响里放着的舞曲非常激昂非常喧嚣。安君那时候完全沉浸在迪士高的亢奋中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美女“跳”过来。“嘎……”一生刺耳的刹车声后,藤子倒在了一边。
“喂,怎么样,你怎么样。喂,小姐你怎么样啊?”当安君意识到自己撞了人的时候,匆忙将车子仍到一边,过来扶起了藤子。“王八蛋,你有病啊,那么宽的路你不走,你干嘛往我身上撞啊?”藤子没有受伤,只是略微的感觉有点疼。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其实,不是……是……”安君很委屈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不是什么啊,你TM的傻啊?”藤子有些霸道有些刁蛮地骂着。
“那,我带你去看校医吧?”安君有些腼腆有些抱歉有些脸红的问。是的,是脸红了。安君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很红很红,这个女孩子好刁钻好霸道好野蛮啊!
“我才不稀罕看校医。我要你赔我,赔我。知道吗傻瓜?你这个笨蛋,我要你赔偿我。”藤子继续刁蛮着。
“那,那,那你让我怎么赔偿啊?”安君小心地问。
“哼,本姑娘暂时还没想好。你留下电话,我想好了再找你算帐。喏,先写个欠条给我,省得回头你不认帐。”我们可爱又刁蛮的藤子啊!呵呵,真是好调皮,竟然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要这个腼腆的小帅哥写下凭据。亏她能想得出。
“写欠条?怎么写啊,有那么严重吗?可不可以不写啊?”
“不行,你必须写,你就写:今欠藤子一个‘赔偿’,改日待藤子小姐想好赔偿方式后,一定按要求认真的赔付,绝不耍赖。”
老实的安君啊,也真是傻得可爱,真的唯唯诺诺地写下了一张欠条。然后递给藤子检查。“噢,你叫安君,好,我记住你了。呆瓜这么写还不行,电话号码也要写上,要不谁知道怎么找你啊?”
就这样,藤子和安君认识了。就这样开始发生了他们的故事。对于安君,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个子很高,样子很帅,EQ很低。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和印象都是从藤子那里获得的。包括后来他们发生的一切。
2:
当所有的白云从视线里消失后
我开始惶恐开始不安
我担心,担心你在即将到来的黑夜里迷失
再也找不到逃离天堂的路
——摘自《一芳水》
藤子反复默念着这段诗,20岁的她,没有过太多人生经历的她,无法理解这些诗句在说些什么。“MD,怎么这么压抑!”她这样骂了一句后随手把诗集《一芳水》仍到了一边。是的,藤子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郁闷。是的,此刻藤子感觉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郁闷,她心神不安,她怀揣心事。但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想自己该做点什么了,做点让自己高兴起来的事情,起码要做些可以调节情绪的事情。
藤子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开始翻找,床上、床下、书包、皮夹,她一通乱找、乱翻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张纸条。“就是它了,我要拿着这张‘欠条’找那个呆瓜算帐去。”她按上面的手机号码给对方拨了过去。
安君在接到藤子打来的电话后,莫名的紧张起来。他一会儿用手梳理一下长长的头发,一会儿又拿着鞋布擦起鞋来。其实这两个动作都是多余的,因为头发本来就已经很顺了。安君的习惯是象洗脸刷牙一样每天都要洗两遍头发,早晚各一次。发丝从来都是那么顺、那么光滑、那么飘逸。鞋子也总是随时都擦得很干净,他认为鞋是否干净直接代表着鞋主人的形象。他认为,鞋擦的很干净就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依旧是骑着那辆装有超重低音音响的摩托车,依旧是放着很喧嚣很激昂的音乐。风一样的驰行,风一样的来到他和藤子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穿着一身牛仔装的藤子早早等在了那里,依旧听着MP3,依旧跟着乐曲哼唱,只是没有跳跃,显得安静了很多。看见安君骑车过来,她把耳机摘下来,迎了上去。
“你想好了要我怎么赔偿你吗?”安君笑着问,笑的很深沉,很迷人。
“MD这个呆瓜还真帅,笑起来那么好看。”藤子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急着说话。她望着他,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傻傻的微微地笑了一下。不过她笑得并不是那么很自然,她笑得有些阴郁。安君显然是有点被弄懵了,他傻愣在那儿,有点尴尬的样子。
“本姑娘今天不怎么开心,这样吧,今天下午你陪我,直到我开心为止。怎么样,这个‘赔偿’不是很过分吧?”藤子打破僵局,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上车”安君说。藤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很大方地跨上了摩托车。
3:
后来藤子和我说,那天他们玩的特别疯也特别的开心。藤子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那时候我差不多把他当成BF了,我们去蹦迪、去唱歌(破嗓子狂喊那种)。后来我们就去了郊外,那里不是有一片城市森林吗?那时候,我假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会不会牵了我的手在森林里狂奔,会不会借机会对我动手动脚,可是这个傻瓜,什么也没做。知道吗,宫老师,好奇怪的,那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欲望莫名的期待,我期待着什么?我自己也好乱的。”
藤子和我唠叨了很多那天的事情。我感觉到了,我们的藤子,刁蛮的藤子长大了,她要恋爱了。可是,事情好象并不那么顺利。就在藤子渴望着那双修长的手能牵住春心荡漾的她时,安君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后的安君略有惊慌的样子对藤子说:“我有事儿了,要回去了。”藤子有点失望地看了看心神不安的安君,什么也没说,向安君的车子走去。在跨上摩托车后,她试图搂住安君的腰。
“别,别搂我的腰,我会开不好车子。”安君的拒绝,让藤子伤心了好一阵子,好一阵子。这可真够折磨人、伤害人的了。
在藤子住处的外面,安君有些异常地注视了很久藤子,很久很久。然后他说:“藤子,我想我有些地方可能让你误会了,当然也许是我瞎想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只能做好朋友,因为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藤子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呢?哈哈哈,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关系吗?你以为你是情圣啊!哈哈,你笑死我了。我对你可没半点的感觉,得了,滚吧你,滚回你女朋友那儿去吧,哈哈哈,真他妈傻!”说完藤子先跑开了。
回到公寓,藤子一屁股坐到床边,开始郁闷起来。她不听音乐了,不看诗集了。她懒懒的、呆呆的蜷缩到床上,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寂。
大约是晚上9点多,我正在家上网的时候,藤子的电话打了进来:“宫老师,我想见你。对,现在。”我简单收拾一下以后,和老婆梅子打了招呼就下楼了。
我把车停在了每次接藤子的那个小区路口,然后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她,通知她我到了。这也是每次的习惯。藤子来了,很安静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声不吭。我觉察到了她的反常,这不象她,她应该是那种咋咋呼呼、走路带风带跳带唱的样子。平时我总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总是批评她,要她安静点,淑女点。她总是振振有辞地说我太古板太老朽太能装。这个疯丫头今天可是奇了怪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看来还是大事情,能影响她心情的大事情。
我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没和她多说话,我想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用我问什么,该说的时候她自己会说出来的。
我把车开到蒙特丽宾馆,这里有一间我的创作室,是这家老板免费提供的,因为我是他们的营销顾问。这个房间是个套间,外间是写字间,里间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我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藤子,藤子看了一眼、又闻了闻,没喝。这也反常,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一口干掉的。
她把杯子放下,象个孩子似的扑到了我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4:
应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人民教师,一个好老师,没我这么多流氓思想。我思想上的瑕疵来源于生活,我自己的生活。生活的往事其实就是伤口,一般我不轻易去触动它,想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伤口,影响了我的脾气、性格,甚至还影响了我的命运。这些伤口,平时被我锁在心底,我想时间会让它慢慢封闭愈合,我要让它在我的内心深处渐渐自我消亡。可是为了把这个故事写得尽量真实,我不得不再次去碰它,再次将尘封了多年的伤口揭起。
我的出身有点复杂,复杂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事情是这样的,在我7岁的时候我的亲爸亲妈把我继给了我的伯父。伯父曾经是省里的一位高官,他是我们宫家祖宗八代唯一的一位做到省里的高官。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仕途上,连结婚娶媳妇的人生大事都给耽搁了。这一耽搁就是几十年。当然这些都是我曾经的猜测。反正他结婚很晚,晚到无法进行性生活的年龄才娶了我的伯母,就是我后来的妈妈。没儿没女的伯父把我要了过来,于是,我从山沟里来到了省城,从农民的儿子蜕变成“高干”子弟。
伯父让我改口,叫他爸爸,叫我年轻的伯母为妈妈。伯母长的很漂亮,是我这种山里孩子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漂亮,高高的个子、身体纤瘦,走路的时候腰一扭一扭的,胸脯颤微微的。
就这样在我7岁那年发生了几点变化:
1,我进城了。
2,我成了高干子弟。
3,我上学了。
上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虽然刚刚进来城里,还有些不适应,有些腼腆,有些自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美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在省委机关小学上学,那里的很多老师和学生都了解我的背景,这给我幼小的心灵多少带来些自卑的情绪。我不怎么合群,喜欢独来独往;我不怎么爱说话,喜欢保持沉默。如此,很小的我就懂得了什么是孤独。
孤独的孩子早成熟。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在8岁的时候就懂得了男女之事,我知道只要男人和女人结婚、亲嘴、搂在一起睡觉就会生下小孩子。是的,小孩子就是这么来的,绝对不是在老家时大人说的那样来的。记得在老家的时候,我非常好奇的问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妈妈笑着说:“这傻孩子,怎么啥都问啊?小孩子啊,是大人从粪堆里刨出来的。”我半信半疑,感觉挺神奇的,就邀了一帮伙伴,拿着锹和镐跑到粪堆上一通乱挖乱刨,结果当然是刨不出小孩子来的。于是小伙伴们轰笑着各自跑开了。
有点扯远了,我还是说说我第一次的流氓行为吧。那是我8岁的时候,我的同学,我唯一的伙伴丫丫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我窥视到了私处。我好奇的看了好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流氓心思。后来,我们在一次游戏疯累了以后,躺在她家床上休息的时候,我们互相给对方看了自己的秘密。我们心跳,我们脸红。我们没敢亲嘴,没敢搂在一起,我们怕生出小孩子来。
后来丫丫随他“高升”了的爸爸,我的秦叔叔,搬到了别的城市。我唯一的伙伴走了。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很想念她。我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亲她没搂她睡觉,如果那样真的有了个小孩子,她就不会走了,不会走了。那时候我哭了,我想她也会哭也会很伤心。
慢慢的,我上了初中。在我15岁那年夏天的某个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5:
十五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对我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事情。是足以改变我脾气、性格、人生观的大事情。那年我失身了。是不是感觉很可笑?是不是以为我在故意卖弄?可不管你怎么想,这都是件大事情,大得让人后怕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那年夏天我的爸爸(就是我伯父,后来叫爸爸叫得已经很顺口了)去疗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伯母妈妈(我一直那么叫着的,也是习惯了)。那天伯母妈妈领我在外面吃的晚餐,她对我特别好,她知道我喜欢吃饭店里的东西,时常的领我出去吃饭,反正她自己也懒得做。其实家里原本有过保姆,是被我给“弄”跑的。
那时候,那个可恶的保姆姐姐总是逼迫我洗澡,我这农村来的崽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是的,那时候这个该死的保姆姐姐在背地里就是那么叫我的,叫我“农村崽子”。她嫌弃我,总在大人不在家的时候骂我脏。而大人们在家的时候,她又装得对我特殷勤,特有礼貌,特别爱护我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妖精,脸蛋长得并不好看,身材却出奇的饱满,大屁股细腰,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妖媚极了。在我10岁那年的一天,在她的威逼下,我被迫进了浴间去洗澡。胡乱的冲了冲水,然后躺进浴缸里开始发呆,这是我的另一种“恶习”。一个小时以后,我的思绪回到“人间”,于是大声叫喊保姆姐姐,让她给我拿套衣服来。我喊了很久,没人应答。我有些生气了。围了浴巾出来,到处找她。在我的卧室门口,我听到异样的声音,我从来没听过的奇怪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内的情景把我吓着了,保姆姐姐正和一个男人,一个我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的男人赤身裸体地挣扎在床上。那是我的床。我傻愣着站在哪,很生气地喊了声“那是我的床”。
是的,就是这次那个可恶的保姆姐姐从我家消失了,彻底地离开了我的视线。后来伯母妈妈还要再找个保姆,我哭闹着没有答应。从此家里再也没有请过保姆。我自己呢,开始了彻底地“自力更生”了。却有些苦了我那漂亮的伯母妈妈,包括做饭在内的所有家务活自然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好在她也算是个勤劳的妈妈,耐心细致地打理着这个家庭,从无怨言地伺候着我以及爸爸。糟糕的是,她做饭的水平实在是差了些。幸亏我是个农村崽子,对吃没什么挑剔(其实我也没权利挑剔,毕竟保姆是被我弄走的)。估计伯母妈妈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欠佳,所以总适时地带我出去吃。一来可以满足我的胃口,二来她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下。
那天和伯母妈妈在外面吃饭,我年轻漂亮的伯母妈妈破天慌的要了瓶白酒。我知道她以前是喝酒的,一般是在应酬的时候才喝,当着我的面她可从来没喝过。这时候她要了酒,自己倒满后给我也倒了点。我可从来没喝过那东西。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我面前的杯子,“来,干杯”。我没喝过酒,但我对酒有过欲望,这可能和遗传有关系,我的两个爸爸都很能喝酒。我学着她,也说“来,干杯!”
我肯定是喝多了,要不不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我没有张开眼睛,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床不是我的,我的床没有这么硬。我还感觉到我的旁边躺着个人,喘着细气的女人。我晕忽忽地说:“我要水,我要水。”
那个女人下了地,端来水送到我的嘴边,我抿了抿,没法喝下去。那个女人把我的头扶起来,把水送进了我嘴里。喝了点水,感觉清醒了很多,我努力睁开眼睛,屋内很黑。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了那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模糊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暖暖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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